通往勞倫斯農場的路上黑幫首領望著一望無際的麥田臉上少見的露出了淳樸的表情,他有些走神,他并沒有見過如此浩瀚如同大海一樣的麥田,道路的兩邊全都是麥子,更遠處的地方還有一些其他的農作物,空氣中屬于鄉下的味道讓這里的一切都宛如油畫一樣。
他被允許來工廠參觀,但是只允許帶一個隨行的人員來保護他的安全,當接頭人這么告訴他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些動搖要不要過來。
要知道,他知道帶一個人,身上帶著上百萬的下你今年,如果這些人不守規矩把他干掉了然后往路邊一丟,以藍斯家族在本地的影響力,可能等他的骨頭都碎成渣了,那些警察都找不到他,也破不了案。
但很快他就說服了自己,他想要更安全,更可靠的未來,他想要擁抱未來,而不是被未來淹沒。
他同意了,隨后就踏上了這條通往“未來”的旅途。
火車路線關系到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內容,所以他們只是乘車來的。
勞倫斯農場已經把附近所有的土地都攥在了手里,包括一些小農場,也都投靠了他們。
那些農夫和農場主發現給自己種地遠不如給勞倫斯家族干活收入來的更高,那么為什么還要自己去種地?
種地也是有風險的,不然就不會有相關的商業保險,但是幫勞倫斯家族做事情就很好的規避了所有的風險,在這里附近的人們都以為勞倫斯農場工作為榮。
如果有誰家的男孩子在勞倫斯農場中工作,那么他想要找一個適合的結婚的對象,就會有很多的女孩子主動來聯系他。
穩定,富有,保障,這幾乎成為了勞倫斯農場在這里的代名詞。
農田中偶爾會有些農夫,他們也會觀察來往的車輛,隨后又去忙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這股子少有的悠閑散漫生活的氣息就像是一股春風吹進了黑幫首領的心里,連帶著他有些壓抑的情緒都得到了極大的舒緩。
“雖然我不太想問,但是我還是得說出來,我們離工廠還有多久?”,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個相同的問題,這是他在路上的第三天上午,一直在車上,只有晚上才會在汽車旅館停下來。
舒展不開的身體此時正如同一把看不見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刺痛他的神經,他想要跑跳,想要好好的把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他再也不想坐這種小車了!
坐在千米恩的接頭人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還有三十分鐘左右。”
黑幫首領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好消息。”,他說完話就轉頭看向了跟著自己來的那個人,那個人也看著他。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在用眼神交流,而且時間很短就分開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人都在為即將抵達目的地而互相表達情緒。
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黑幫首領的這個手下,正在記錄方位。
有的人天生有一種很強的地圖感,他們只要順著路走一趟,就能把怎么走的完全記錄在腦子里。
但是有些人不行,根本做不到這樣,這就是一種天賦,可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能提升自己價值的內容,但確實是一種天賦,而且現在恰好用得上。
車子又跑了二十多分鐘,一個“勞倫斯農場”的木質拱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每個人似乎都得到了放松。
“終于到了!”,黑幫首領自言自語了一句,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下車去活動一下了。
接下來的路邊變得更漂亮了一些,平穩的道路讓車子變得更穩定,又過了幾分鐘,車子進入了一處農莊里。
遠處的農田中有幾個很大的倉庫,倉庫上都有一個個煙囪,雖然黑幫首領沒有在鄉下待過,更沒有干過農活,但是他知道這些正冒著煙的倉庫不太正常。
空氣中始終飄蕩著的酒味也從側面印證了這一點。
他們把酒廠建造在農莊中!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酒莊的具體位置,他們知道一個大概的范圍,可能在勞倫斯家族的勢力范圍內,但是沒多少人知道具體的位置。
黑幫首領此時咽了一口唾沫,明明“勝利的果實”已經近在眼前了,但是他卻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和不安感。
他掏出了一支煙,然后看向了接頭人,后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要你不去把農田點了。”
說著他自己忍不住笑了,“除非你再訂一千萬的貨!”
眼前這些農田值不了四百萬,他要是愿意點的話,可以多點一些,只要他付得起錢。
“我去和這邊的管理人說一下,你先等我一會,等會我帶著你去參觀一下我們的酒廠。”
黑幫首領走到了旁邊,看著遠處正在不斷冒煙的煙囪。
他的手下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記住怎么走了嗎?”
他的手下點了點頭,“完全記住了。”
黑幫首領不置可否的點著頭,“你覺得我這么做是對還是錯?”
他身邊的手下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保持著緘默,這讓他失笑一聲,“我真蠢,問你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接頭人走了過來,臉上都是笑容,“你是第一個來酒廠參觀的人,老板對你有很高的期望,如果你能在你們州打開市場和局面,我們這邊可以給你更優惠的價格,以及任何你所需要的援助。”
“錢,當然不是白給你,可以是借給你,但是不需要什么利息,能幫助你發展。”
“武器,子彈,任何東西,你站在了風口上,我得說!”
他掐著腰,就像是在感慨黑幫首領的好運氣不是自己的那樣,“好了,你也應該放下心來了,先帶你去看看那些大寶貝,然后中午他們會給你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
“下午你可以留在這里過一夜,或者我讓人把你送回去,總之先一步一步來。”
他帶著黑幫首領坐上了農場里的小車,那種露天敞篷的農用車,像是小型拖拉機一樣,但速度比拖拉機快一些,輪子也很高,這樣不容易失陷在爛泥中,特別是雨天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感謝它比正常車子要高一些。
吹著風,看著麥浪,空氣中的酒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浪漫!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酒廠外,路上黑幫首領遇到了很多的牛仔,他忍不住問道,“你們還有一個大牧場?”
接頭人搖著頭說道,“我不太清楚,畢竟我不是農場的人,但是我知道,如果你遇到了一個規模很大的農場,那么它就一定會有一個牧場!”
“好了,不說這個,來瞧瞧金錢誕生的地方吧!”
他和接頭人一起進入了工廠中,這里其實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的繁忙,沒有什么數不清工人正在工作的流水線,不過確實有人正在工作。
看著一道道工序不斷的重復,他其實也看不出任何的名堂來。
“那些……酒呢?”
接頭人帶去看了一眼正在裝車的酒,這些酒是臨時從倉庫那邊調動過來的,倉庫已經建在了其他地方。
更大,更安全。
黑幫首領不知道這些東西,他以為酒就是這樣快速的生產出來的。
扶著橡木桶,他轉身看向身邊的接頭人,“就像是印鈔廠印鈔票一樣神奇!”
接頭人笑得很矜持,實際上這筆印鈔并不簡單多少。
每一道制作工藝都在不斷的完善和進化,這才是金獅酒在整個市場上受歡迎的原因,像是有些酒前幾年就已經釀好了,現在卻還在酒窖里。
包括這里正在制作的酒,它們也會被存放很長的時間,才能送到市場上去,每天他們都要生產新的酒水,每天都要把庫存中的酒水擠出來。
這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化的工程管理項目,不過這些都不需要黑幫首領知道。
他對著身邊的人說了幾句,隨后身邊的人去了工廠里面,又過了一會,拿著一個禮盒走了出來。
“看一看。”,接頭人把禮盒遞給了黑幫首領,示意他打開。
再三確認后,黑幫首領打開了這個精美的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個非常精致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是一個幾個世紀之前的火炮模型,但看起來更夸張了一些。
幾個戴著像是雞冠一樣帽子,穿著夸張的士兵仿佛正在點燃一尊火炮,而火炮的中間,卻是一瓶細長的酒。
“這是我們最新款的禮品酒,用來送給別人作為禮物,每年只會生產一萬瓶。”
“不要覺得一萬瓶有很多,實際上真正能在市場上流通的,只有不到兩千瓶。”
“你可以看到這里的編號……”,他指了一下瓶頸處的金色標簽,上面用燙金的方式印著“2485”這個數字,這代表了它是第兩千四百八十五瓶。
模型制作得很精致,黑幫首領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他有些愛不釋手,“這個東西你們打算賣多少?”
“我能不能弄幾瓶?”
接頭人給了他一個驚人的數字,“一千九百九十九塊,編號隨機發。”
“像那些連續的數字,比如說‘1234’、‘2345’這樣的是兩千九百九十九,如果全是相同數字的,那么值三千九百九十九。”
“前一百號和最后一萬號,值四千九百九十九,前十號,每一瓶我們的銷售價格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
“并且,我們承諾原價回收每一瓶,無論它編號多少,都會按照我們的發售價格進行回收!”
聽到他這么說,黑幫首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這些人能賺大錢,這他媽簡直就是搶劫!
一瓶酒能賣到一萬塊?
憑什么?
但他又有一種感覺,他們確實能做到這一點!
原本想要買幾瓶回去的想法也淡了些,在他知道那些特殊編號的酒水的價格之后,雜號碼已經有點看不太上了。
但是買那些特殊號碼,他又有一點舍不得。
見他不說話,接頭人也沒有繼續追問他要買多少,而是把他帶回了農莊,“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下來這筆生意了嗎?”
黑幫首領點著頭,將一百萬的銀行本票遞了過去,同時也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中午的時候勞倫斯家族派了一個年輕人過來和黑幫首領共進晚餐,這也代表了對他的重視。
當然這位年輕人也解釋了一下,勞倫斯農場真正的主人,三位老先生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所以沒辦法從他們療養的地方趕過來,所以只能由他這個年輕人代為招待。
午餐很豐盛,現殺的牛羊鹿,還有雞鴨鵝,放滿了一大桌子,加上不限量的美酒,這頓飯把黑幫首領吃得舒服了。
下午的時候再三拒絕了農莊的挽留,早早的踏上了返航的路程。
他知道,這次他撈著了。
返航的旅途似乎比來的時候輕松了不少,同樣差不多的時間,卻不那么的煎熬。
等幾天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時,整個人似乎都完全的放松了下來,這趟旅程確實有些疲憊。
也就在他回到家沒有多久之后,掮客就帶著人上門了。
“老板想要的東西,你準備好沒有?”,掮客走進俱樂部的時候有些嫌棄的看了看他辦公室的陳列,在這位掮客的眼中,這里的擺設無一不暴露了主人階級的低下。
如果不是這件事牽扯到了波特家族,他甚至這輩子都不會多看這種蛆蟲一眼,更不會來到這個地方,和這樣的垃圾說話。
他眼里赤裸裸的瞧不起,輕蔑,讓黑幫首領情緒變得不太好,不過他知道,這是他這輩子可能唯一一個能接觸到社會高層的機會。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下繪制好的地圖拿起來準備交過去。
“放在桌子上。”,掮客指了一下桌角,黑幫首領愣了一下,隨后將地圖放在了桌角。
“怎么是地圖?”,掮客拿了起來,“我以為是你們繪制的什么東西。”
黑幫首領立刻解釋道,“我的手下對方向和距離非常的敏感,但是他在畫畫上缺少一些天賦,所以我們用了當地的地圖。”
“上面有一條紅線,就是我們走的路線,相差應該不會超過一百米。”
掮客抖開了地圖,的確看到了地圖上有一條加粗的紅線,他眼里閃過了一絲驚喜的神色,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你做得不錯,這件事我得夸獎你。”
“老板看到了之后一定會非常的高興!”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這次事情如果能辦得好,以后會有更多的活交給你去做,反正總得有人來做這些事情,那么為什么不能是你,不是嗎?”
“好了,我……”
黑幫首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將身后的手提箱提起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展示了出來。
“這是金獅酒最好的酒,要好幾千一瓶,我也是因為這次和他們做了一筆大生意,他們才送了我一瓶。”
“我對酒不太了解,放在我這最多也只是把他變成酒,有些可惜了。”
“這里還有一些額外的配件……”,他說著還打開了保險柜,將四根金條放在了上面。
不得不說藍斯在這個禮品酒的制作上是用了一些心思的,掮客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底蘊”。
這是奴隸解放戰爭中南方士兵炮擊奴隸們的場面,只是看一眼他就能看出來,對于南方系一些年紀大一點的人來說,這玩意不能說有多好,但絕對能讓他們眼前一亮!
金條是一回事,這種酒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是有些老頭子們喜歡一些特殊的桌面打火機,奴役奴隸的,他們對那個黃金歲月充滿了緬懷,一切和那個時代有關系的東西,都會被他們所喜歡,哪怕這個東西的價格并不貴。
“幾千塊一瓶?”,他問。
黑幫首領點了點頭,“至少兩千塊,還有些特別的,我資格不太夠。”
掮客盯著他看了一會,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他拿出了一張卡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以后有什么事情打這個電話,小麻煩他能幫你解決。”
說著他看向那個手提箱,“我要怎么把他收起來?”
隨后在黑幫首領的幫助下,他提著箱子離開了,這個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用好了,有奇效!
南方不缺少憎恨奴隸的人,那些大地主們。
地圖很快就進入了中波特先生的手中,他看著這份地圖臉上多少露出了一點笑容,“這次的事情麻煩你還專門為我跑一趟。”
這個掮客雖然只是一個掮客,但是掮客不意味著他們的社會地位就不高。
要知道,聯邦很多總統,議長,參議員,在卸任之后立刻就會組建自己的政治影響力團體,也是掮客的一員。
有時候一些有能力的掮客甚至可以影響乃至改變總統的一些想法,所以不小看這些人,是聰明的做法。
“不用客氣,我和波特先生有些年沒有見過面,如果有機會我去金州的話,可能還要上門拜訪一下。”
中波特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沒問題,任何時候我們都歡迎你的來訪,到時候可以提前給我或者我父親一個電話,我們會安排好時間。”
這個掮客也不多啰嗦,他很清楚現在中波特先生需要的就是處理這件事,而不是和他聊天。
他轉身走到門邊,“那么我就不打擾了。”
“我送送你……”
掮客拿起衣架上的帽子戴在頭上,抬手做了一個留步的手勢,“不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很快他就推門而去,中波特先生看著手中的地圖,臉上露出了笑容。
其實他也知道,藍斯的酒廠和國防部簽署了供銷關系,算是國防提供商。
但這件事只要下手快,在國防部反應過來之前就把事實認定下來,就算是國防部里有人能為藍斯撐腰,這個虧藍斯也必須吃,社會黨也必須吃。
沒有了這些酒水帶來的暴力,社會黨的一些活動都有可能要面臨調整。
越是在艱難的時候黨派的活動也就越是要頻繁,你得讓所有的民眾知道雖然社會黨敗選了,但他們還有卷土重來的勇氣和決心,而不是就此放棄!
越是在逆境中越是要掙扎,要拼搏,但是政治的掙扎和拼搏不是光有勇氣和決心就行的,還要有錢。
你得讓每個支持你的選民從你身上看不出任何頹廢來,甚至以前讓他們來參加集會,結束時一人發一只炸雞,現在就要發兩只。
要用強有力的行動來告訴他們,政黨不僅沒有問題,反而會在下一次競選中狠狠的擊潰他們的對手!
只有選民有信心,他們才能穩住基本盤。
競選資本化,金融化的進程一旦開始,就很難再返回去,從聯邦政府決定把選票下放給更多的窮人時,它就從一場嚴肅的中產階級挑選領導者,變成了一場純粹的選票游戲。
擊垮藍斯,對打擊社會黨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老波特總統希望波特家族能再出一個總統,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要積蓄力量!
坐在椅子上思考了片刻后,他轉頭看著角落里自己的副手,“我們現在能調動多少人?”
他的副手回憶了一下,“大概兩百多人,剛從訓練營出來,還沒有給他們安排具體的工作。”
聯邦國家安全局也有自己的訓練營,所有的安全局探員都需要接受兩個月的特訓,其中包括射擊格斗之類的基礎戰斗學科,還有一些偵查和審訊方面的內容。
有一些在訓練中表現特別出色的,會被留下來繼續強化學習他們最擅長的那部分,也就是以后的干部,主管之類的。
而其他人,就進入了等待分配工作的流程中。
“把這些人都調動過來,這就是他們從訓練營出來之后的第一份工作!”
“另外,告訴他們,不要驚動社會黨那邊的人,讓他們分開走,以給他們回家探親的假期為理由,讓他們自由離開,這里集合。”,他手指指著地圖上的一座城市,就在勞倫斯的農場邊上。
在等待這些人抵達這里的這幾天時間里,中波特先生心情是很美妙的,因為他即將給社會黨沉重的一擊。
他和波特總統私底下通話時,波特總統提到,他會在黨內委員會和代表大會上提及這件事,讓人明白他們能夠再一次重創社會黨的人是波特家族的人,是他這位安全局局長。
“這將會是你從執法部門進入政治部門最好的一次機會,每個自由黨人都要牢牢的記住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反對你的聲音會減小,阻力也會變小。”
“所以,這件事你要好好做。”
“它會在未來為你競選州長,參議員,甚至是總統奠定重要的基礎……”
中波特先生給自己的定位其實沒有那么的高,他覺得……自己能競選州長,然后去當兩任參議員就足夠了。
他當不了總統,而且在聯邦并不是一定要當總統,才意味著走上了政治的巔峰。
他會把希望寄托在他孫子的身上,至于他的兒子?
那個廢物只需要不死,并且多給他生幾個孩子就行了!
想到小波特時,他有些遲疑,這段時間小波特沒有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在軍隊里過得怎么樣。
他當然不是擔心這個混蛋,只是對他的安靜有些意外而已。
不過考慮到軍隊那樣的地方不可能出問題,所以他也只是考慮一下,應該讓那個混蛋長點教訓了。
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兩百名剛剛完成訓練的探員就抵達了指定的位置。
他們偽裝成游客,路過的人,總之各種普通人來到這里,并且在指定的地方會合。
那是城市邊緣地帶一個不起眼的院子,這段時間被中波特先生包了下來。
在這樣的不算發達的農業城市,院子的主人對于自己的院子能租出去已經非常的滿意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人要這個院子做什么。
就這樣,一會進來一個,一會進來一個,很快院子里就聚集了剛從訓練營結束訓練的學員們。
他們本來就是同學,在訓練營的這段時間也彼此認識,關系也都還不錯。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輕松的笑容,畢竟他們現在是預備役執法者,而且還是一個總統特批的特權執法機構。
對于任何一個稍微了解到這個安全局作用的人,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未來光明的前途!
在擁有美好人生的情況下,人們總是能夠變得更友善一些。
等最后一個人也抵達了現場后,中波特先生從院子里的一個房間里出來了。
所有人見到他的時候都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立正站好。
別人可能不知道中波特先生是做什么的,但是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最頂頭的上司,沒有之一。
“這次把大家召集在這里,是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他看向那些年輕人,這些年輕人中有一些是退伍軍人,有些是其他執法部門的精英,在他利用了手中的特權后,從其他部門挖過來的。
他對這些人寄以厚望,這將會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劍,為他斬開所有攔在他前進路上的荊棘!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一個造酒廠,它屬于藍斯·懷特這個家伙,每年它生產出來市場價值數億的酒水流入市場,賺取暴利。”
“因為有社會黨的庇護,這些年里它一直能以合法的方式賺取違法的利潤。”
“但是今天,我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所以我沒有調動警察,沒有調動聯邦調查局,沒有調動檢察官和法律部門的力量,因為我知道,在社會黨的管理下,這些部門已經充滿了腐敗與無能!”
“只有你們,才能真正的幫助這個國家解決這些問題,這也是你們今后的使命,是你們人生的目標!”
“這次的任務非常的簡單,我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里,突破到他們違法生產酒水的車間,抓捕在里面工作的工人,然后快速的把他們押送回金州。”
“他們將會成為推倒藍斯·懷特犯罪集團重要的一次角力,也是你們經過這段時間集訓展示自我成果的時候,它將會成為你們進入國家安全局的第一份見面禮,也將會是榮耀!”
“我已經向總統閣下申請,這個案子如果能做得漂亮的話,你們中的某些人,將有機會得到一枚勛章!”
聽到這,這些年輕人們都挺起了胸膛,就像是驕傲的小公雞那樣!
誰不希望自己能獲得一枚勛章來點綴自己節假日時的制服?
看著這些年輕人和他們眼中的堅毅,中波特先生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我也需要提醒你們一句,你們面對的是一群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們以暴力為手段的犯罪集團,如果遇到危險的情況,我允許你們先開槍!”
“我重復一遍,如果你們認為有開槍射擊的必要,一定要先開槍,我不希望為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披上國旗,也不想向你們的家人道歉!”
他看著這些人微微點著頭,“那么,開始行動吧!”
他們很快就在一些高級探員的指揮下上了大巴車,然后有序的朝著城外駛去。
中波特先生并沒有親自參加這場行動,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去“前線”指揮什么的。
作為一個“貴族”,他很清楚自己的安全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他只需要在這里等待結果就好。
至于前面,有那些高級探員來指揮他們,而且以有準備打沒防備,他們沒有輸的可能!
破舊的大巴車行駛在顛簸的城外公路上,這樣的大巴車很常見,總會有人想要進城但是又沒有自己的車,也不太想騎馬。
這個時候穿梭于各個村莊之間的大巴車就成為了他們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這些大巴車出現在道路上一點也不突兀。
眼瞅著離老酒廠那邊的農莊越來越近,車上的年輕人們也開始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在離標注的酒廠還有幾百米距離的時候,幾名牛仔騎著馬攔在了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