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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8章 同一個問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陰影帝國

  更多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擠進來,在場下,記者們也在瘋狂的抓拍藍斯說話的瞬間,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藍斯的身上。

  “我是一個工人,我知道工人們想要什么。”

  “更低的參與工作的成本,更高的收入,更好的福利。”

  “這些本應該由工會,由資本家承擔的東西如今卻成為了我們要爭取的權利,聯邦魔幻得就像是中不可能出現的那些故事。”

  “但它就在這里!”,藍斯指著腳下的土地,“就在我們的身邊,甚至我們就是其中的一員!”

  “工會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你們,請注意,我說的是‘一定程度上’,不是完完全全徹底幫了你們。”

  “如果你們有關注這兩天的新聞就會發現,建筑工人工會的會長,副會長,長時間勾結資本家以為你們謀取福利的理由進行勾結。”

  “可能對于一些人來說,他們會覺得‘我沒有損失什么,所以我對他們做的事情無所謂’!”

  “但是,兄弟們,你們反過來想一想,有很多的東西原本是可以幫助到你們改善你們的家庭環境的,卻因為……某些人的貪婪,讓這些幫助變得不再那么重要。”

  藍斯稍微停頓了一會,換了一個站姿,“我之前聽說有些企業不愿意讓工會在中間撈一筆,所以他們提議提供一筆額外的補貼,比如說每天十五分的補貼,按照工作天數和工資一起發放給你們……”

  這句話一出,本來還有些安靜的,甚至有點……不那么感興趣的工人們都愣住了,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場中的藍斯,腦子里浮現的是一個簡單……不,對一些人來說比較復雜的計算題。

  有人抓耳撓腮的詢問身邊的人,“如果他們直接給錢,我們一個月能留下來多少?”

  這種議論正在不斷的擴散,也許是聽到了他們的詢問,藍斯再次拍了拍話筒,嘭嘭的聲音讓整個球場又安靜了下來。

  “先生們,如果你們一個月干二十天,就額外給你們三塊錢。”

  “但是現在這三塊錢,變成了兩塊錢甚至不到兩塊錢的食物,強迫你們去吃。”

  “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三塊錢多不多?

  看起來不是很多,但是絕對也不少,因為這是按照每周二十天的工作時間來計算的,如果是三十天呢?

  那就是四塊五十分,這就讓人難以忽視了,更讓他們有點無法接受的是這筆錢居然還被工會的人貪掉了一部分。

  一些工人們頓時就變得憤慨起來,他們已經很糟糕了,建筑工人在整個工人體系中只能算是中下層。

  賣苦力,不需要技術,沒有門檻,這意味著任何人只要有一把子力氣,就都能來干。

  他們的工資波動很大,最低級的建筑工人一個月也就六十來塊錢,稅后可能有四十多,四塊五占據了他們工資的十分之一。

  這是他們很難忽視的數字。

  看著球場內再次變得“熱鬧”,藍斯等他們激烈的討論了一段時間之后,拍了拍話筒,讓球場又安靜了下來。

  “所以我說,工會未必是真的為了你,并且,他們也不知道你們真正的需要什么。”

  “就以同樣的內容,飲食補貼來說,如果你們注冊到我們的勞務介紹所……”

  “可能你們不太知道,這個工會組織即將更名為‘工人之家’,任何行業的工人都能在這里注冊,并且享受我們提供的配套服務。”

  “注冊費用只需要一塊錢,并且只收取一次,以后再也不用繳納任何費用。”

  “我是工人出身,我知道你們要什么,食物補貼,我會直接和資本家們談判,把這部分補貼以現金的方式直接發放給你們!”

  “每天十五分,一分不少的發給你們,他們給我們多少,我們就給你們多少,不會截留,因為這是資本家給你們的,而不是給工會的!”

  臺下的那些工人們都看著藍斯,有些人的情緒在這些話中被調動了起來,一個個頭不高但身體很魁梧強壯的工人突然站了起來,“懷特先生,我們支持你!”

  緊接著在集體情緒的推動下,更多的人站起來表示對藍斯,對“工人之家”的支持。

  藍斯不斷的抬手虛按,不過效果并不好,這些工人們一直在表達自己的情緒,直到藍斯不得不繼續用力拍打著話筒,才讓他們用了兩分鐘時間重新安靜下來。

  “謝謝,謝謝你們的支持,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因為說完之后,你們會徹底的愛上工人之家。”

  “就如我一直說的,我是工人出身,我的朋友也是工人出身,我們知道身為工人的你們想要什么!”

  “工人之家將會為你們提供全額的保險,無論資本家們是否給你們支付保險費,我們都會優先提供配套保險,確保你們在工作中發生萬一的受傷事故,能有錢且及時獲得治療。”

  “至于保險公司和資本家那邊,我們會去找他們的麻煩,讓他們把這筆錢拿出來,或者為此付出代價!”

  “除此之外,工人之家將會在每一座有我們的城市成立‘工人之家托管班’,‘工人之家幼兒園’,‘工人之家小學’和中學,甚至我們會聯系一些國內的大學提供合作內容,為優秀的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愿意努力學習的孩子,提供頂級大學的推薦信!”

  “這一切,都讓你們可以更安心的去工作,而不是在工作時還要考慮自己的孩子是否有人照顧,是否遇到了危險。”

  “先生們,這個時代是一個糟糕的時代,一百年前的父母從來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孩子會因為好奇,把鑰匙插進了電插座里被電死,但現在他們需要擔心這些。”

  “工人之家,會解決你們所有的后顧之憂,我們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去根據為你們提供權益保障服務。”

  “我們不會像工會那樣,一邊趴在工人階級的身上吸血,一邊又撕咬資本家。”

  “很多勞資之間的矛盾,并不是真實發生在你們和資本家之間,而是發生在工會處理的問題上。”

  “也許你們只是想要多一天的假期,但是他們會為了某些利益,某些目的,向資本家們要求兩天,三天的假期。”

  “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因為,我們來了!”

  藍斯指著腳下的地面,“因為我們來了,所以,烏云要退散!”

  “因為我們來了,所以……天亮了!”

  “屬于工人階級的天,要真正的亮起來了!”

  “你們將會獲得更多的可支配收入,同時用工的資本家們也不會增加額外的開支,因為我們把被工會剝削的那部分拿出來,那部分屬于你們的錢,重新交到你們的手中!”

  “每一個工人都應該有過上好日子的希望,這個國家的發展離不開你們,建設也離不開你們,你們不應該被辜負!”

  瘋狂的記者和他們瘋狂的閃光燈讓整個現場變成了如同璀璨星河般的閃爍,藍斯被隔絕在那個玻璃房間里,現在的人們意識到,他這么做是有必要的。

  確實,會有很多人想要他死。

  越來越多的工人們都站了起來,他們脫掉了外套,拿在手中揮舞,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藍斯不斷揮手回應著他們,這讓整個現場的氣氛都熱烈到了極點!

  “他根本不像是一個黑幫首領或者資本家,他看起來像極了一名政客!”,一名州報記者一邊拍攝一邊和自己的同事感慨道,“我甚至有一種錯覺,就像是……我們正在大選的終極階段,正在見證一個奇跡的崛起!”

  他的同事也感慨道,“他說的這些話仔細想想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是卻給人一種能夠鼓舞人心的力量,他是一個可怕的家伙!”

  “等今天的報道發表出去,我很難想象,這里會發生什么。”

  “會發生什么?”

  “一場變革!”

  克利夫蘭參議員看著手中送來的剪報,上面是藍斯在球場全程的演講內容,他甚至還讀出了最后一段——

  “當藍斯·懷特先生乘坐他的汽車離開時,很多工人主動來到了車邊大聲的向他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人們就像是在送他們心中的信仰那樣,送他離開。”

  “雖然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但我知道,風暴已經形成,一場即將席卷南方的風暴,已經形成!”

  克利夫蘭參議員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著房間里的先生們,“他做得超出了我的想象,而且這樣的做法……”

  聯邦社會黨委員會主席坐在他的斜對面,他接過報紙看了一會,“他在玩火。”

  “各個行業的總工會和勞動聯合會不會放過他,工黨這邊也不會放過他,但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

  “這意味著針對工會和勞動聯合會的第一槍已經被人打響了,剩下的就是一場真刀真槍的廝殺,并且還是在自由黨執政的時候。”

  他說著看向了其他人,“波特上臺之后推動了好幾個有利于工會的政策,他想要拉攏工會和勞聯的人,現在藍斯把工會的遮羞布給撕開,他就必須作出抉擇。”

  “是要選民,還是要工會,無論他怎么選,對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社會黨的黨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一場席卷全國的大罷工就要上演了,先生們,在波特執政的第一年,他處理不好這次事件,很有可能會引發嚴重的后遺癥。”

  “本來我對中期大選把他按下來還有些擔心,可現在看來,我們完全可以做到這點。”

  克利夫蘭參議員臉上也都是很滿意的表情,“藍斯做得太好了,只要聯邦不安靜,人們就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于總統的無能,就像是之前那樣。”

  “現在應該讓他們感受一下,前些年我們的無奈了。”

  “先生們,我建議為藍斯推動的這場戰爭,干上一杯!”

  立刻就有人端來了酒杯和酒水,他們分別倒上了一杯,并且熱烈的碰杯。

  克利夫蘭參議員舉著酒杯,似笑非笑,“為工人階級的覺醒干杯!”

  “干杯!”

  結束了這場碰面會之后克利夫蘭參議員就回到了自己的莊園里,他坐在椅子上,稍微有點沒有坐姿,因為喝了不少酒。

  書房里只有他和湯姆,他看了一眼忙前忙后的湯姆,看了好一會,才說道,“藍斯的野心很大。”

  “一旦他這個工人之家開始在聯邦更多地方出現,等于他一個人掌握了工會和勞動聯合會的力量,這很危險。”

  “聯邦政府,不管是社會黨還是自由黨,包括聯邦黨,都不允許再出現這樣一個巨無霸。”

  “我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得去一趟,不要打電話,親自去一趟和他談一談,只有面對面的談話才能從他那里獲得更多的東西。”

  “問問他,他到底想要什么?”

  湯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什么時候走?”

  克利夫蘭參議員看了看桌子上的臺歷,“就這幾天吧。”

  “順便告訴他,我們對他現在的做法非常支持,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們的地方,都可以直接給我們電話。”

  哪怕捅自己一刀的同時還能傷到對方,這一刀就能捅。

  等湯姆離開后,克利夫蘭參議員腦子里想著的卻是他一直都沒有說的事情,他在想,藍斯會不會是想要當總統?

  他掌握了太多的力量!

  財富,影響力,社會地位,如果他再掌握了兩千萬工人的選票,誰能是他的對手?

  一個黑幫出身的……總統?

  這個想法讓克利夫蘭參議員先是把自己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一邊笑一邊搖頭。

  黑幫總統?

  怎么可能!

  這他媽是聯邦,是文明的燈塔,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他一定是酒喝得太多,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晚上的時候克利夫蘭參議員做了一個很荒誕的夢,夢里藍斯以絕對壓倒性的優勢,成為了聯邦總統……

  這個夢荒唐得就和他十六歲時第一次的春夢一樣,他居然夢到了那個戴著黑邊厚框眼鏡的數學老師,簡直他媽的不可思議!

  但是仔細想想……其實挺爽的。

  至少,藍斯和他關系還不錯,不是嗎?

  第二天醒來的克利夫蘭參議員很快就忘記了這個有些荒誕的夢,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聯邦郵報》上。

  《聯邦郵報》頭版頭條就用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詞匯來形容這件事——

  “到底是工會,還是工賊?”

  超級加粗的字體和紅色的“工賊”讓任何人遠遠的看一眼就能看清楚這個巨大的標題,在這樣嚴肅性的官方報紙上,標題越大,顏色越鮮艷,就代表事情越嚴重。

  當年聯邦宣戰也是這樣,第一版整個版面就只有一個詞,戰爭!

  報紙上詳細的敘述了這個發生在南雅安州的事情,建筑工人,建筑工人工會,已經正在申請更名的工人之家,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篇報道是郵報的一名主編撰寫的,他的立場看上去很中立,沒有偏袒任何一方,但是每個人連貫的去閱讀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字里行間對工會方面的嘲諷和不滿。

  主編問了幾個很核心的問題,勞動聯合會一直在說聯邦有兩千萬工人兄弟,這些人中的大多數都加入了各個行業工會。

  這和之前,以及以后的社會還不一樣,因為工人團體之間的互相排外,讓很多不參加工會的人很難生存,所以只要有工作的工人,十個人里就有七八個是工會成員。

  就以有一半的人加入了工會來計算,每個月他們從他們的工人兄弟身上能收到一千萬的會費,這些錢,用在了工人兄弟的身上了嗎?

  還有,建筑工會人工會利用他們手中的權力,做著欺上瞞下的事情,這是個例,還是慣例?

  只有建筑工人工會在這么做,還是說整個聯邦都在這么做?

  工會每次和資本家們談判的結果,只會把和工人們相關的內容告訴工人們,那么和工會相關的內容呢?

  為什么不公示出來,是不能公示,還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一連串的發自靈魂的審問讓人很難回答,也讓人不斷的朝著他們期待的方向去聯想!

  這個社會上,總是不缺少陰謀論者,人們愿意相信這個社會是有層層黑幕的。

  就像人們始終相信聯邦高層,上流社會,都是外星人或者蜥蜴人假扮的,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奴役人類一樣。

  也有足夠數量的人愿意相信,這些工會都是骯臟的,特別是在藍斯親手扒開了其中一個工會的內幕之后!

  水池里的水如果一直是干凈的,人們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去引用它。

  可一旦有一坨屎掉了進去,哪怕他們把水池洗得干干凈凈,也不會有人繼續飲用這個池子里的水。

  現在工會就面臨這個情況,史無前例的信任危機!

  勞動聯合會總會一大早就瘋狂打電話要求所有高層回來進行緊急的研判,還要討論一下怎么度過這件事。

  各大行業總工會也都在開會,他們幻想辦法把丟失的信任重新找回來,不過這一點很難做到,因為懷疑就像是一顆無法鏟除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就很難根除。

  總統府也在討論這件事,本來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一個和偏僻地方有關系的小事情,但是在社會黨的迅速運作下,立刻就擴大成為了一場影響到整個聯邦工會的信任危機!

  這實際上也影響到了自由黨,自由黨的主要支持群體,就是以中低產階級為主,他們不像是社會黨,更強調社會的穩定運作。

  盡管自由黨也不喜歡勞動聯合會和工會牢牢的掌握著工人資源,也想著要狠狠的踹他們幾腳,但這不代表他們愿意看到工人階級完全被釋放了,更不希望看到他們轉頭跑到了社會黨那邊的公會組織去。

  “這個藍斯……始終是一個麻煩。”,他看著報紙上藍斯的頭像,已經完全不再是一個黑幫的風格,更像是拍攝政客的那種手段。

  相片的拍攝方式是低視角仰視拍攝,這讓藍斯看起來就格外的高大,配合他英俊的面容和堅毅的眼神,聯邦人其實非常吃這套!

  這是一個總統府的閉門會議,參加的都是波特總統的心腹,包括了他的兒子,新一任的聯邦安全局局長也在這里。

  “他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總是在給我們增加額外的哦給你工作,就像是現在這樣。”

  “一旦社會黨那邊控制了大量的工人階級選票,中期大選對我們來說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不能讓他這么順利的接受這部分工人群體,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他看向了這些幕僚和官員,“你們有什么好辦法嗎?”

  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這件事爆發得很突然,而且整個事情的發展,推動,都是工會自己的問題,他們暴露了很多的麻煩給藍斯抓住了,然后一擊命中。

  并且工會是獨立的機構,他們不屬于自由黨,自由黨就算想要干涉,也插手不進去。

  “難道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負責法律方面的一名官員輕聲說道,“我記得根據聯邦的法律,工會不能接受勞動者雇主的資助……”

  波特總統就像是在看傻子那樣看著他,“不用藍斯來回答你這個問題,我都有一百種方法告訴你他根本不怕你這個刁難!”

  聯邦的法律的確規定了工會機構不能一邊介紹工人去企業工作,一邊接受企業資金上的援助。

  看上去好像這是一個穩定的“防御措施”,避免了權力尋租后帶給工人階級的剝削壓迫,但實際上資本家們只要注冊另外一家公司,甚至是一個和工人階級群體有關系的私募基金會,就能給工會捐錢了,而且這筆錢還他媽是合法的。

  你可以覺得聯邦的官員腦子們都不太夠用,但你絕對不能認為他們在這方面有什么欠缺,他們總有辦法讓需要看起來合理的收入無比的合理,讓需要不合理的收入就完全的不合理!

  這些人討論了一會之后,始終沒有什么結果,因為藍斯身上的確沒有什么好抓的把柄。

  “他還在販賣酒水。”

  “如果我們斬斷了他的這部分收入,或許他就沒辦法繼續支撐起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擴張了。”

  最終,波特總統的兒子給了一個建議。

  這個建議讓大家都陷入到沉思當中。

  作為波特總統非常不喜歡的人之一,這里的官員們,幕僚,都對藍斯是有所了解的。

  他們需要搞清楚總統個人的喜好,自然就要去了解藍斯到底為什么讓波特總統一直那么的不爽。

  這也讓他們知道了藍斯主要的盈利來自什么地方。

  波特總統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你打算怎么去做?”

  中波特先生抿了抿嘴,“直接對他的酒廠進行調查,只要確定他們在釀酒,就安排人端了他們的酒廠,在他們反應不過來之前。”

  “只要拿到了足夠多的證據,想辦法撬開一些人的嘴,讓他們指控藍斯,那么就算社會黨那邊想要保住他,恐怕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就是典型的“能做不能說”,任何人,都可以亂搞,但是他們這些亂來的事情不能曝光在民眾的眼中。

  這就像是神父可以喜歡小男孩,并且也這么做了,但他不能讓人們確認這一點。

  一旦確認了這一點,哪怕這個神父是上帝的兒子,他都要接受懲罰。

  無論藍斯現在有怎樣的地位,只要他犯罪的實際證據被抓在手里,那么以波特總統現在的地位,他手中的權力,他有資格直接讓藍斯永不翻身。

  當然,前提是他必須掌握住實際的證據。

  “你打算怎么做?”,他問自己的兒子,“利卡萊州現在就是他的保留地,從州長到下面的該死的黑幫成員,全是他的人!”

  “你怎么搞清楚釀酒的地方,以及怎么拿下酒廠?”

  中波特先生似乎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他笑得很輕蔑,“這很簡單,從我是想要買酒的人開始!”

  只要藍斯還在對外銷售酒水,就肯定不會拒絕別人來買酒。

  而且他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始終沒有出過什么紕漏,這也會讓他大意。

  只要掌握了具體的釀酒地點,然后抓一個先行,總會有貪生怕死的人,總會有為了不受痛苦愿意說什么的人。

  波特總統考慮了一會,“你可以去試試,不過要小心,不要親自加入到行動中,藍斯并不是好惹的人。”

  “我不喜歡他沒錯,但是我也要承認這一點,他是現在聯邦最大的私酒販子,他能做到這種規模還沒有事情,不單純是社會黨那邊在照顧他。”

  中波特先生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波特先生微微頷首,“那么接下來我們還要討論一下,這次的風波會不會引起新一輪的,波及全國的工人階級群體性事件。”

  “我他媽才上任半年,我不希望我上任的第一年,就他媽給我來這樣一個大驚喜!”

  他甚至在這個時候都忍不住說了臟話!

  當然人們也需要理解他,畢竟……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對一個總統來說,它和丑聞其實差不多了,都是無能的表現的一種!

  此時在風暴的中心地帶,藍斯卻感受不到風暴的狂暴,畢竟暴風眼永遠都是平靜的。

  經過了那樣的演講之后,工人之家的注冊人數一瞬間就提高了很多,建筑工人工會的那些人大多數都轉了過來,還包括一些其他工會的工人。

  工人嘛!

  社會的最底層,對于他們來說干什么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從工作中獲得什么。

  只要是能讓他們得到收入和穩定生活的,需要他們在工地上揮舞著錘子,他們就能是建筑工人。

  需要他們在流水線上用力敲打鐵釘,那么他們就是流水線工人。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這里毫無疑問會有很多的關于建筑方面的工作機會,提前注冊一下總不會太吃虧。

  而他們也如同他們所了解到的那樣,只是繳納了一塊錢之后,就得到了一整套的勞保用品,這讓每個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一塊錢可能在這里只能買到兩雙勞保手套,或者一雙勞保鞋子,或者一條褲子或者一件衣服什么的。

  但在工人之家,一塊錢,就搞定了全套的勞保用品,并且他們還承諾,只要是正常的使用損壞,都可以用損壞的勞保用品去兌換一個新的勞保用品。

  這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對于這些對金錢,對便宜非常敏感的底層工人來說,這就是占便宜的事情。

  哪怕一塊錢繳納了之后工人之家不給他們派發工作,僅僅是得到這些勞保用品他們都不會虧損。

  越來越多的工人開始加入,也在逐漸打破南雅安州內勞資關系的平衡。

  “這些人真他媽的是一群廢物!”,本地財團的成員們又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本來想要資助建筑工人工會那邊,聯合他們自己的產業對藍斯的計劃進行一次“圍獵”,可誰都沒有想到計劃還沒有真正的展開,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無能的隊友讓他們非常的憎恨,他們現在也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中。

  不上不下,而且他們也聽說了,來自利卡萊州的建筑物資正在不斷的從港口送往城外,很顯然藍斯這次知道了一些什么,打算甩開他們自己單干了。

  “現在怎么辦?”,總裁不知道的是,他問了一個此時此刻很多人都在問的問題。

  怎么辦?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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