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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5章 攔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陰影帝國

  干掉一名高級政客這件事,在任何時候都是需要非常謹慎的,因為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當一個政治團體開始使用物理手段解決那些政敵的時候,他們的政敵也會開始考慮使用物理手段解決他們。

  “恐怖政治”和“子彈政治”一直都是政客們極力回避的,畢竟人的軀體就是那么的弱小,在面對子彈,暗殺,各種“意外”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少的抵抗力。

  你能使用這種手段,別人也能,而且你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時候會使用怎樣的手段,來帶走你的生命。

  維持規則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更好的約束別人,而是讓規則的力量能夠保護沒有離開規則范圍內的自己。

  所以當藍斯提出“如果他遭遇了意外”這樣的假設時,克利夫蘭參議員的第一個想法是拒絕,但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

  參議院的席位很重要,決定了在接下來四年時間里社會黨是否能穩住自己的陣地。

  盡管聯邦黨和工黨的六個席位是“波動性”的,可以被收買,左右搖擺,但不能總是什么事情都去收買這些人,而且在某些可能和他們立場相違背的提案上,他們是不能被收買的。

  一票否決權這個東西在政治上的價值非常的大,只要能否決,就能平衡黨派之間的政治勢力。

  所以,因德諾州的這個席位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是韋德州長如果在背叛了他們之后不付出一些代價,也會開一個壞頭。

  別人會覺得……也許這次只是他運氣不好,換作自己可能會運氣好一點,那么他們就會嘗試著在背后做出一些交易來。

  接下來幾年必然是自由黨的時代,他們掌握著那些大方向方面的政策發布和實施,加上州長的更迭,很難讓一些渴望繼續在州長位置上坐下去的社會黨州長,作出一些調整來。

  他們甚至都可以找到自己這么做的理由——我不是不忠誠社會黨,我只是想要抓住州長的位置不放手,不給自由黨候選人任何的機會!

  哪怕是在社會黨控制的地區,自由黨委員會也能提名某個自由黨人成為該州的州長候選人,而且也一樣有人在社會黨的地盤上給自由黨人投票。

  人是很復雜的,這很正常。

  那么他們為了確保自己的位置不動搖作出的一些看上去并不致命的變化,似乎就變得很合理。

  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房間里的幾個先生們都沒有說話,因為不管是拒絕,還是同意,實際上都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包括克利夫蘭參議員,他也沒有說話。

  直到最后,委員會主席先生才咳了一聲,“先看看情況,如果他決定了和我們決裂,走上另外一條路,不管是哪一條,只要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那么……”,他看向了藍斯,沒有繼續說,但他的表態已經很明顯了。

  藍斯微微頷首,“我會讓他明白他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他承受不了的,慘重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委員會主席頓時有些訝然,隨后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杰弗里一直說你很聰明,我始終不相信,我很抱歉我居然有這樣糟糕的刻板印象,這是我的問題。”

  “你很有意思,藍斯,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也請你按照這樣去做。”

  委員會主席并沒有詳細的說要怎么辦,作為一名頂級政客他很清楚不露出“破綻”的重要性。

  如果韋德州長的事情引發了一些強烈的情緒,那么他就可以說,是藍斯自己會錯了意,所以才導致了這么嚴重的后果。

  人們總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一個甩鍋的小手段,就非要說是他做的,人們只會去遷怒于藍斯,哪怕他們知道這件事,藍斯只是一個執行者。

  上位者的游戲就是這樣,山巔上總是那些人,反倒是他們手里的工具,換了一批又一批。

  但藍斯把話說的非常的明白,顯然就是不太想要承擔這個責任,他也承擔不起。

  所以干脆把話說得明白些,到時候有人發難時,他就能反問——“既然我會錯意了,為什么你不糾正我?”

  這也是社會黨委員會主席發笑的原因,他看了一眼克利夫蘭參議員,“那么……就先這樣,我回頭去先聯系一下韋德,然后你們等我的通知。”

  離開了社會黨委員會的辦公室后,克利夫蘭參議員上了藍斯的車子。

  他的車也是防彈的,但是不如藍斯的車子那么的豪華以及“新”,這輛防彈汽車幾個月前才買的,最新的防彈技術還有安全技術。

  哪怕使用毒煙什么的都沒用,整個車使用了兩套循環系統,外界的空氣進入車內大約需要二三十秒的時間。

  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直接掐斷這個流程,然后采用內部氧氣供應,可以確保一個小時內車內的人不會因為封閉的環境窒息而死。

  簡單一點來說,它的防御升級了。

  更高檔,更安全,乘坐的體驗也更好。

  “剛才你的表現很好,屬于我們的責任,我們也需要承擔的,我們自己承擔沒有問題。”

  “但是別人的責任,就不應該由我們來承擔。”

  他點了一支煙,搖開了一些窗戶,“韋德這個人我了解得不太多,但是我知道,他既然作出了決定,就算主席先生給他打電話也沒有什么用處。”

  “你要做好準備,必要的時候……”,他吸了一口煙,目光停留在車窗外繁華的街道以及那些行人身上。

  白天的新金市非常的熱鬧繁華,但不如夜晚降臨之后的好看,因為夜晚降臨之后霓虹燈閃爍,會把這座城市染成奇奇怪怪的樣子,讓人認不出它本來面目的樣子。

  白天熱鬧是熱鬧了,但缺少一種不好描述的那種感覺,那種氣氛,縹緲,捉摸不定。

  他看了一會,吸了兩三口煙之后才回過頭來看著藍斯,面色有些冷漠,“……就干掉他。”

  藍斯的情緒也很平靜,“我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有點擔心其他人會不會鬧起來。”

  就像另外一個世界“刑不上大夫”,這么做會引發人們的敵意。

  克利夫蘭參議員又吸了一口煙,“只要他們沒證據,我就可以保證你絕對安全。”

  “主席先生那邊……”,他笑了兩聲,眼神有些耐人尋味,“畢竟他年紀大了,你知道,人年紀大了之后就會變得寬容很多,面對一些問題也會選擇那種溫和的回應方式。”

  “不用管他。”

  在藍斯把克利夫蘭參議員送回去的時候,委員會主席先生已經撥通了韋德州長的電話號碼。

  “韋德?”

  “是我,佐恩。”

  “主席先生?”,韋德州長對委員會主席先生的來電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當他作出決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是的,韋德。”

  “因德諾州社會黨代表委員會主席早一些的時候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工作原因我現在才來處理這件事。”

  “他告訴我,你們提交的參議員候選人名單中,多了幾個自由黨人候選人。”

  州長提名,議院審核,聯邦總是這么做,讓所有不了解聯邦政治的人覺得他們真的是一個自由,公正,平等,沒有腐敗和人情關系,更沒有獨裁的政府。

  但其實一點也不是這樣,否則就不會存在這樣一通電話。

  以前州長基本上是不會提名自由黨候選人的,就算要提名,也是一個人們從來都不知道的角色,完全屬于陪跑,可能跑到一半就因為各種原因生病之類的退選。

  但是這一次,韋德州長的提名非常的正式,已經對社會黨的席位產生了威脅,這不是“陪跑”,這就是背叛!

  韋德州長似乎聽不出委員會主席先生語氣中的不滿和那一絲絲沉重的東西,他聲音里甚至還帶著一些笑的意思,“我是這么考慮的,主席先生。”

  “選舉的公平和自由性一直都是我們所追求的,最近我意識到在因德諾州有很長一段時間里,十幾年,二十幾年的時間里,我們的國會議員提名名單里加起來的自由黨人只有三個。”

  “這實際上是一種非常糟糕的做法,人們會認為我們在選舉問題上使用了一些骯臟的手段,而且我相信,在因德諾州這個社會黨的大本營,即便提名了自由黨的候選人,選民們也會繼續支持我們的人。”

  “這么做不僅能夠告訴所有人,哪怕我們失去了這次大選的勝利,我們對屬于我們的固有勢力的統治力,也不曾下降,”

  “難道你不相信我們提名的候選人,能夠在選舉中戰勝我們的對手嗎?”

  主席先生聽完之后沉默了一會,“你很會說話,韋德,但是你再怎么會說話,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在我們最糟糕的時候提名了自由黨國會候選人,讓我們在國會中力量的爭奪中變得被動,這是事實。”

  “你背叛了我們,背叛了社會黨全體成員。”

  韋德州長聽完之后哼哼了兩聲,“主席先生,我從來都沒有背叛任何人,我沒有理由這么做,也不需要這么做。”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聽筒中傳來了一些其他的聲音,“抱歉,主席先生,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做,等稍微晚一點我有時間的時候,再給你電話。”

  “很抱歉。”

  主席先生知道這是他的托詞,他只是不想和自己通話了而已,但是他又做不出那種完全撕破臉的做法。

  當然,最關鍵的是就算撕破臉也沒有什么用,他只能悶吭了一聲,“我知道了。”,隨后就率先掛掉了電話。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腦海里韋德州長在電話中看似尊敬,但實則囂張的那些話,讓他心里滋生出一股子憤怒來。

  到了他這樣的地位,階級,他已經很少有這樣生氣的時候了,此時那股怒火化作毀滅的欲望,他緊緊的攥著拳頭沒有作出那些丟臉的事情來。

  哪怕他現在咬著牙,恨不得將隨手能夠觸及的東西都狠狠的摔在地上!

  過了一會,他整個人突然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松,他的腦海中響起了藍斯的那些話。

  確實,在非常的時間,就要用非常的手段,否則這些人根本不會明白他們在玩火!

  另外一邊,韋德州長放下電話之后的表情并沒有主席先生想象中的那樣面帶笑容,他也很清楚他現在和社會黨這邊已經沒有什么牢固的關系了,雙方只是維持著最基本的體面,離撕破臉皮只有一步之遙。

  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現在整個因德諾州中很多城市都不支持自己,那些看上去支持自己的人,也很難說他們是不是真的支持自己。

  因為酒水的利潤問題,雙方鬧掰了之后,有一部分城市還在支持藍斯,大約有百分之四五十,剩下的都是之前他們的敵對方,現在都投靠了韋德州長。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局勢,說得更直白一點他想要謀求州長連任的話,可能不太容易,除非他能重新和藍斯合作起來。

  在大量的資金的推動下,繼續擔任這個州的州長,但很難。

  以藍斯和社會黨高層的友好關系,社會黨高層這邊很大概率是不會支持他繼續參選州長的,這就意味著他的“王朝”還沒有開始就要落幕。

  資金上的,政治力量上的,只要能支持他繼續選舉,那么就算他帶著一部分人更換陣營又怎么樣?

  就算無法把因德諾州從社會黨州改成自由黨的州,但是可以在這里插一根釘子。

  在過去社會黨執政的時候,多一個席位少一個席位不代表什么,但是在自由黨執政的時候,一個席位,就代表了誰才是真正的“強”。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感慨。

  當了大半輩子的社會黨人,突然改變陣營,要怪就只能怪藍斯,如果不是他太看重利益,愿意把他賺到的錢拿出來分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藍斯的錯。

  晚上回到了莊園之后藍斯給埃爾文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現在因德諾州具體的銷售情況。

  “一半一半。”,埃爾文說的語氣有些尷尬,“我已經盡可能的去發展,但是這件事有點不太容易做。”

  “哪怕我給那些市長開出更好一點的回報,他們也拒絕和我們談酒水進入的事情。”

  現在因德諾州已經成為了一個“畸形”,畸形的地方在于酒水要進入一個城市去銷售,和當地黑幫什么的沒有關系,而是和市長有關系。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本地的一種“潛規則”,市長點頭同意了,酒水才能進入城市銷售,否則整個城市的地下世界都會來圍剿他們的酒水。

  想要讓市長點頭,現在只給錢不太行,還要想辦法說服韋德州長。

  埃爾文并沒有和韋德州長直接的打過交道,韋德州長這個人也不是很重視埃爾文,在他看來整個藍斯家族唯一值得重視的人就是藍斯。

  但他和藍斯已經鬧崩了,自然而然就不會再談下去。

  沒有了藍斯提供的大量的利潤,他現在手頭也很緊,只能繼續從其他供貨商那邊索要回扣,來支撐他的一些計劃。

  想要把整個州變成韋德家族的“傳統勢力范圍”,需要投入的資金和力量根本不是現在的韋德家族能承擔得起的。

  在多種困境之下,他只能選擇改換陣營,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

  埃爾文這兩年一直在因德諾州主持大局,他現在也變得“嗅覺”靈敏,“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藍斯沒有隱瞞他,這種事情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很快社會黨內就會討論,自由黨也會主動宣傳。

  畢竟社會黨的“不團結”對于自由黨來說,是一種很好的宣傳材料。

  聽著藍斯簡單的敘述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后,埃爾文問道,“那么……需要我安排人去給他送錢嗎?”

  藍斯給了他一個否定的回答,“你現在就算提著一個億過去,他也不會收,更不敢收,畢竟他才做出這些事情沒多久,我們作為敵人的,就送錢過去,除非他精神有問題,否則他肯定不會收。”

  “但是我們要做出一種表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可以讓人正大光明的帶著幾個箱子過去,到時候我就方便和這邊的人說,他很警惕,不輕易上當。”

  “到時候他們就會采用比較極端的方法了。”

  “韋德這個家伙害我們損失了那么多的利益,是時候,讓他付出代價了。”

  “搞清楚他家人的情況,盯好了那些人,然后等我消息。”

  埃爾文答應了下來,但也有一些擔心,“不是說……不能隨便的對這種級別的官員動手嗎?”

  藍斯笑了兩聲,“但他擋住了比他更大官員的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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