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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9章 新聞,賽馬和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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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斯不知道克利夫蘭參議員和波特先生那邊完成了什么交易,總之羅蘭的案子的熱度,似乎逐漸的被壓了下來。

  聯邦最有名的男明星被爆出逃稅的行為,聯邦稅務局開始下場,人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走。

  新稅法從戰爭爆發開始實施到現在以來,其實已經抓了不少嘗試偷稅的人,也處理了不少人,但這些人往往不具備什么太大的社會影響力。

  就像社區門口擺攤的小販被罰款了一百塊錢一樣,沒有人會在乎這個新聞,它也不會被刊登到報紙上。

  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位男明星的偷稅行為才是聯邦稅法改革以來的“第一案”。

  人們很想知道聯邦稅務局會怎么處理這個家伙,而且有不少人對這種明星政要倒霉很感興趣,加上報紙沒有繼續對羅蘭局長進行報道,熱度也就很快消散了。

  在信息流通高度發達的時代,熱度都是能說蓋就蓋住的,更何況是現在這個信息流通不發達的時代。

  只要報紙,雜志,電視新聞媒體不去報道,人們就無法獲取到自己感興趣的信息內容。

  媒體給他們看什么,他們就關注什么,這就是這個時代最真實的寫照,同時也是媒體將迎來一次全面升級的時代。

  看著報紙上男明星用手遮住臉頰有些狼狽的從聯邦稅務局中走出來,配合上大段的文字,就連藍斯這個不太關心稅法改革和偷稅漏稅的人,都對這個家伙的下場很感興趣。

  他又翻看了幾篇文章之后,把報紙丟在了餐桌上,吃了一些東西后就起身離開了別墅。

  今天勞倫斯農場的馬運送到了新金市的賽馬場,準備參加比賽。

  圣農節的時候三個老頭子就和藍斯提過這件事,他們培養出一批不錯的賽馬,在利卡萊州的賽馬比賽中已經連續斬獲了兩次冠軍。

  接下來就是要挑戰更高級的賽馬比賽。

  金州,作為聯邦政治文化經濟的中心,毫無疑問也是各項體育賽事的頂級賽場,其中就包括了賽馬比賽。

  如果農場的賽馬能夠在金州的賽場上獲得比較好的名次,甚至是冠軍,這不僅能提高勞倫斯農場的知名度,也能帶來大量的經濟利益。

  對于喜歡賽馬,并且以賽馬作為經營的一些馬場,資本家來說,一匹有著優秀基因的賽馬能為他們帶來數百萬甚至是上千萬的利潤!

  最近幾年隨著經濟的不斷提高,讓賽馬一哆嗦的生意也從前些年的幾千幾萬塊,快速的漲到了幾萬十幾萬,當然這里是指那些兩冠王,三冠王。

  像是一些血統特別純正的四冠王,五冠王之類的賽馬,一哆嗦就是幾十萬的費用。

  現在的勞倫斯農場不缺錢,越來越大的酒廠就像是印鈔廠里的印刷機,每天都在往外面吐錢,所以最終剩下的,就是他們對賽馬的熱愛。

  畢竟三個老人這一輩人的人,他們在年輕的時候不只是農夫,更是牛仔和騎士,他們對馬的那種感情,是現在城市里長大的人無法理解的。

  能為自己的農場和家族弄出一匹冠軍馬王,就是他們晚年最渴望的成就。

  九點多,伴隨著泄壓閥中大量的蒸汽噴涌而出,整個站臺再次被蒸汽所籠罩。

  等過了好一會,蒸汽逐漸散去,列車上的人才開始工作起來。

  “藍斯小子!”,赫伯特老人看起來很精神的從車廂里走出來,他和藍斯打了一個招呼,然后過來擁抱了他一下。

  “看到你我感覺好多了,這是我第一次坐這么遠的火車來這么遠的地方!”

  對于赫伯特這樣的老人來說,哪怕他們是農場主,人們口中的大地主階級,其實他們很大概率也沒有前往繁華大都市的機會。

  農場里的生活就已經是他們的全部,他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周邊的幾個小城市,連金港城都沒有去過。

  就更不要說遠在金州的新金市!

  “你會對這里大吃一驚!”,藍斯的目光很快就被那匹馬所吸引,“它看起來比上一次更雄壯了一些,雖然只是在上個月。”

  赫伯特老人笑瞇瞇的走到自己的馬身邊,此時的馬已經“披甲”,因為天氣稍微有些冷,為了不必要的浪費馬的體力,以及車廂內外環境溫度的巨大溫差可能導致它出問題,所以在出來之前,騎士給它也穿上了一層棉衣。

  所以看起來,比上一次更壯實。

  不過這樣的話對喜歡馬的人來說顯然是非常開心的,赫伯特老人拍了拍馬的脖子,緞子一樣反射著有光的鬃毛抖了抖,圓溜溜的馬眼(非彼馬眼)轉動了一圈,落在了老人的身上,隨后用腦袋蹭了蹭。

  對于這匹馬來說,可能這個世界上除了它的馬媽媽,也就是赫伯特老人最親近了。

  “我們帶著野心來的,我咨詢過了一些馴馬師,他們認為‘國王’很大概率會在比賽中獲得比較靠前的成績。”

  “這能讓我們的馬場在全國范圍內都打開知名度!”

  藍斯對這方面的東西不太了解,但他也知道,知名度總是能變現的。

  很快騎士牽著馬上了一輛專門運輸的車輛,隨后一同前往郊區藍斯的別墅,他新購置了一些別墅。

  當老人離開了車站,看到那些摩天大樓的時候,他忍不住摘掉了帽子,露出有些稀疏的頭頂,微微張著嘴,從口中發出了“嗎惹法克”的驚嘆聲!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我一直聽別人說這里的一切就像是一個不可能的奇跡,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這里的樓有這么高!”

  藍斯為他拉開了路邊的車門,“你也從來都沒有問過我。”

  這就是生活在鄉下的人,和生活在城市中的人的割裂。

  對社會的認知,對時代發展的了解,都有嚴重的割裂。

  在赫伯特老人的眼中,所謂的“大都市”大概也就是和勞倫斯農場周圍那些城市差不多的地方,頂多房屋高一些,面積大一些,人口多一些,更繁華一點。

  說到底還不是城市?

  可只有站在這里,看著那些幾百米的摩天大樓,才能察覺到世界的發展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坐在車上,他還在驚嘆于周圍那些摩天大樓,“他們從什么時候開始建造這些大樓的?”

  “用了幾十年嗎?”

  藍斯瞥了一眼路邊老人正在看的一座接近兩百米的大樓,“不,他們只用了兩年時間。”

  老人扭過頭看著他,“兩年?”

  “你確定沒有少一個零?”

  “法克,這些人真他媽瘋了!”

  聯邦的工業發展速度之快超出所有人的預料,在這片土地上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各樣的“工業奇跡”,兩年建造一個接近兩百米的大樓實際上已經談不上有多快速,還有更快的!

  這是資本在聯邦,乃至世界中心城市的一種具現化,力量的具現化。

  那一座座高樓代表的不只是這個時代的奇跡,更是它們背后那些資本力量的展示!

  在這樣的城市街道上穿梭,赫伯特老人第一次意識到,他真的有些落伍了。

  不過好在他還有時間去探索這個世界,等這次回去之后,他會和他的兄弟們聊聊,讓他們,包括家族中年輕的一代人多出來轉轉,看看這個時代最前沿的地方到底是怎樣的。

  回到了為赫伯特老人準備的別墅中之后,藍斯請他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隨后就告辭了。

  老人需要和騎士繼續調教他們的賽馬,以確保它在賽場上的時候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來。

  新金市的氣溫比利卡萊州要低了大概七八度左右,這個溫度下的競技其實對南方的賽馬有點不太公平。

  南方的賽馬可沒有在這么冷的環境下比賽過,不少賽馬都會或多或少的出現一些問題,如何避免這些問題,確保它的狀態正常,就是老人和騎士接下來一段時間主要的工作。

  遠在因德諾州,韋德州長正迎來了幾名很特殊的客人。

  今天是周末,在他位于城市邊緣地區的幽靜莊園里,他接待了這幾名客人。

  “我聽說你不是本地人。”,此行來因德諾州的人一共有四人,除了兩人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位之外,主要和韋德州長談話的,就是走在最前面的兩人。

  兩名自由黨委員會核心成員,也是自由黨的高層。

  韋德州長笑了笑,“是的,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我是從利卡萊州遷移過來的。”

  “為了州長的位置。”,和他說話的人直言不諱的說出了他遷移的原因。

  韋德州長看了他一眼,也同樣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是的,為了州長。”

  這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并且他成功了,韋德家族從此出了一個州長,在他的任期之內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鞏固自己家族在本地的地位,以確保韋德家族以后還能出現更多的市長,州長。

  每個人都憎恨山頭主義,是因為他們自己并不是山頭。

  如果每個人自己都是一座山頭,他們就不會這么憎恨那些大搞特搞山頭主義的人。

  這就像在拉帕,聯邦的官員享受著超人一等的超級待遇,他們的車隊行駛在馬路上都會有警車開道。

  在國內,但凡只要有人稍微過分一點,他們就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別人濫用權利,但是真的輪到他們自己享受的時候,他們就會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

  任何人都是這樣,他們對一些事情的抨擊,反對,只是因為他們自己不是受益群體而已。

  說話的家伙是自由黨委員會執行委員之一,同時也是另外一個州委員會主席,算得上是自由黨內的高層。

  他的突然到訪,確實讓韋德州長有些意外。

  一上來就談這么直白的事情,韋德州長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什么。

  他伸手一邀,“請……”

  幾人沒有繼續說什么,直到他們進入了莊園的會客廳中。

  等無關的人都離開之后,這位執行委員一邊品嘗著上好的咖啡,一邊說道,“你肯定對我們的突然到訪感覺到好奇,但等下我們就會解開你的疑惑。”

  “你應該知道,波特已經勝選了,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就會宣誓成為聯邦新一任的總統。”

  韋德州長點了點頭,“報紙上已經刊登了這些消息,所有人都知道這些。”

  執行委員點了點頭,“你是怎么看這個事情的?”

  韋德州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怎么看這件事,和波特先生會不會宣誓就職好像沒有什么關系。”

  執行委員放下了咖啡,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怎么會沒有關系呢?”

  “韋德州長,明年要重選國會席位,你應該知道這件事,而恰好我們開始執政,從這次大選你就應該看得出,人們相信我們,選擇了我們。”

  “你應該能夠感覺得到,這次我們重新回到巔峰,肯定會盡可能的多停留一段時間。”

  “換句話來說,我們會謀求兩任總統或者三任總統的多次連任,屬于自由黨的時代,將會開啟。”

  “韋德州長,你考慮過后面你會遇到的那些問題和處境了嗎?”

  韋德州長聽他說的這些話,也隨著他說的內容開始思考。

  其實社會黨內部也是有一些討論的,他們對現任總統的不滿已經到了很難忍受的地步,因為他的原因,讓自由黨這次大選獲得了機會。

  看上去好像這和總統沒有什么關系,但是實際上還是有關系的,社會黨持續的勝選加上總統不擇手段的為了第二次任期的那些做法,讓人們對社會黨繼續勝選產生了擔憂。

  現在他們都能為了中期連任用一些手段來達成這個目標,那么如果還讓他們在下一次勝選,最終聯邦會不會變成一個獨裁的國家?

  這很有可能,帝國皇帝和聯邦總統之間短暫的隔空對話,讓人們對這種可能無限的擔心,所以才會出現社會上偏向于自由黨勝選,讓社會黨“冷靜”一下的結果。

  戰爭勝利了,戰爭勝利的紅利會延續二三十年,這就意味著在我IE來二三十年里,聯邦的經濟始終會保持較高的增長速度。

  而這些本應該算是社會黨的功績,卻因為這次大選失利,成為自由黨的政績。

  那么毫無疑問,連任,換屆大選繼續勝選,這些曾經發生在社會黨身上的事情,也有很大可能會發生在自由黨身上。

  一旦他們開始長期的執政,對國內很多的東西都會造成巨大的改變,最簡單的一點,聯邦政策和財政的調控會導致一些傾向于社會黨的州,開始轉向自由黨陣營。

  之前社會黨就是這樣做的,現在他們肯定也會這么做——

  如果一個對民眾比較有利的政策只在自由黨的州推廣,那么社會黨控制的州里的人們就肯定會因此不滿,他們就會開始對社會黨產生不滿,從而投靠自由黨。

  一旦陣營發生轉變,往往都是不可逆的,最終社會黨很有可能會長期的被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

  這些討論幾乎是半公開的,韋德州長也聽說了不少,他對這些情況其實也有些擔憂。

  韋德家族想要在因德諾州站住腳,扎根下來,就肯定離不開民眾的支持。

  如果聯邦政府和財政沒辦法給他更多的支持,他就很難做到獲得民眾持續的支持,并且在下一次,或者下下次州長競選時輸掉競選——

  你沒辦法承諾民眾的政策,社會福利,自由黨候選人能夠承諾,那么民眾怎么選很顯然就不是一個問號了,而是一個感嘆號!

  此時這些問題被這位執行委員以這樣的方式,擺放在桌面上,確實讓韋德州長有點措手不及。

  他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然后看向這位執行委員,“你想要收買我。”

  “收買?”,執行委員失笑的搖了搖頭,“這不是收買,州長閣下,這是一種商量,甚至是一種交易。”

  “這次我們對參議院的多數黨有著必須拿下的決心,為了確保安全,我們需要獲得更多的自由黨席位,而這就是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我不是需要你完全倒向自由黨,我這么說的話你可能也不會同意,我的想法是你可以效仿那些搖擺州,推選一名自由黨參議員,推選一名社會黨參議員。”

  “這樣社會黨那邊不僅不會責怪你,反而會給你更多的好處來爭取你重新回到他們的懷抱之中。”

  “同樣,作為我們也需要因德諾州這個席位,我們會給你等同于自由黨州的政策和財政待遇。”

  “你不會成為其他人的敵人,反而會成為一個非常重要,兩邊都要爭取的人,哪怕他們憎恨你,表面上也會維持現在的關系,并且對你提出的一些不算特別過分的要求盡可能的滿足。”

  “你瞧,你不僅什么都沒有失去,反而能得到很多。”

  “不僅是我們的友誼,政策,財政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民眾們也會因此支持你。”

  “你,你的家族,將會成為這個州組成的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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