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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6章 審查中遇到的麻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陰影帝國

  總統先生坐在他那把寬大的椅子上看著克利夫蘭參議員,過了一會才挑著眉毛說道,“我和波特之間……”

  他想說羅蘭局長是他和波特之間的一個交易,提前把一個人送上這個位置能為波特先生帶來很多方面的便利,雖然最終羅蘭局長以自己的“優秀”扭曲了這個結果,但不妨礙這筆交易在總統先生和波特先生之間,是存在的。

  至于他和波特先生交換了什么,可能只有他和波特先生自己知道,不過克利夫蘭參議員也不太想知道這些,無非就是一些……對上一任總統留下的政策或者某些特赦的無視。

  聯邦總統能簽署特赦令,特赦某些罪犯,無論他們做了什么,這是憲法賦予總統的特權。

  哪怕是國會,都無法否定或者駁回總統簽署的特赦令。

  但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有到來,就有離開,有生,就有死。

  沒有人可以否決的特赦令,偏偏總統自己可以否決,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自我矛盾的蠢話。

  可別忘了,總統也是有任期的,前一個總統簽署的所有特赦理所當然是有效的,但是下一任總統上臺之后,可以否定第一任總統的特赦,或者其他一些總統特權,重新展開調查。

  每一任總統之間的交替,往往都存在一些民眾們看不見的交易,不是這些交易有多么的高深人們看不懂,純粹是不給他們看。

  因為這些東西,會動搖聯邦政黨的根基。

  就像現在的總統先生,他在為謀求第二任的這件事上做了很多事情,而且這些事情中有很多決定都毫無疑問是很糟糕的,還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否則也不會引發政壇的“暴動”。

  他可以說是導致社會黨失去對聯邦控制的核心問題之一。

  自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犯了很多錯,甚至可以說是罪,包括他的一些家人,朋友什么的。

  他想要保全這些人,就簽署了特赦令,赦免了他們所有的罪——首先,需要立案調查,當司法認為他們有罪的時候,他簽署這個東西才有用。

  這樣做可能會斷送一些人的前途,但……誰他媽在乎呢?

  他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錢,地位,權力,影響力,至于以后會怎么樣他們才不關心呢!

  為了讓這些特赦令始終生效,總統先生就要確保波特先生宣誓就職之后不會翻舊賬,這也是為什么明明他是社會黨選出來的總統,卻和自由黨的總統候選人之間,有一些交往,交易。

  等波特先生的任期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其實也會和下一任最有希望勝選的總統候選人,來做相同的交易。

  他簽署一些總統特權,通過部分利益的讓步,來換取繼任總統對他濫用特權的無視。

  羅蘭局長就是交易中的一部分,現在讓他改變,或者撤回這個交易,總統先生肯定是不樂意的。

  做很簡單,可一旦波特先生宣誓就職后因為他這件事翻臉,他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面對克利夫蘭參議員的要求他顯得無能為力,也不愿意摻和進去。

  克利夫蘭參議員是明顯知道一些內情的,他也沒有逼總統先生立刻就要作出這件事,而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羅蘭這個局長很大概率是出不來了,所以你并沒有違背你和他之間的交易,現在要做的,就是給空懸的聯邦調查局,安排一個代理局長,等那邊案件結束之后,把這個代理局長更變為正式局長就行了。”

  趁著我們還能控制國會的時候。

  總統先生皺了皺眉,“聽起來好像是這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隨后他當著克利夫蘭參議員的面,撥通了聯邦檢察署的電話,詢問了一下這個案子的“完整程度”,當他知道人證物證俱全的時候,就明白克利夫蘭參議員并沒有在這件事上欺騙他。

  他放下電話之后考慮著,克利夫蘭參議員也沒有催促他,“這件事關系到后續我們的很多計劃,你已經讓我們失望了一次,這會是第二次嗎?”

  迎著克利夫蘭參議員冰冷的目光,總統先生也打了一個寒戰。

  在聯邦的歷史上,有不止一個悲慘的總統家族,雖然這些家族出現過總統,但是在他們做了某些不該做的事情之后,整個家族都陷入“厄運”之中。

  像是在幾十人的注視下溺死在泳池里都已經算是一種仁慈的結果了,有些運氣不好的,他們既不讓這個家族死絕,又一直折磨他們,堪稱聯邦政客小心眼的典范!

  甚至于可能總統先生,他的家族也曾經是幕后黑手之一。

  也正是因為知道政黨內部更可怕的一些做法,所以他現在變得很小心,很謹慎。

  “我很擔心,杰弗里,你知道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說得那么的詳細,可一旦我和他鬧得不太愉快,會讓我很被動!”

  他已經沒有了戰爭期間的鐵血和強勢,也沒有了那種強硬的態度,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非常受傷的老人,在乞求別人不要傷害他。

  克利夫蘭參議員搖了搖頭,“沒有人會讓你被動,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就是關于這件事,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有應對的手段。”

  “他的勝選只是因為他是最合適的那個人,而不是他戰勝了我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些話初一聽好像有點莫名其妙,但隨著總統先生的深入和琢磨,他似乎回過一些味來。

  看向克利夫蘭參議員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沒有問出他心中的那個問題——你們不打算讓他連任?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會正面的回答自己,甚至都不會給自己任何回應,同時這又是一個事實!

  又過了一會,他才嘆了一口氣,“你們看中了誰?”

  克利夫蘭參議員給了他一個有點陌生的名字,不過沒關系,他認不認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社會黨現在需要這個人站在這個位置上。

  在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克利夫蘭參議員就打算離開,總統先生主動送他到了總統府的門口,“我現在只想著安安穩穩退休。”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重新卷入兩黨的政治傾軋當中去,也不愿意和馬上就要上臺的波特先生掰手腕之類的。

  克利夫蘭參議員臉上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你得到了好處,吃飽了肚子,想要拍拍屁股離開?”

  他沒有更進一步的暗示,只是搖了搖頭,“總之需要你的時候,你最好能站在我們這邊。”

  他說著抬手行了一個,“回頭見,總統閣下。”

  說完也不等總統先生回應,就頭也不回的鉆進了路邊的車里,迅速的離開。

  總統先生望著遠去的車隊,嘆了一口氣。

  謀求第二次任期的時候他使用的手段有多糟糕,多卑鄙,他現在就有……好吧,其實也沒有那么的后悔,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有一點,不多。

  這幾年任職下來帶給了他和他的家族大量的利益,特別是他在戰爭期間和那些不斷膨脹的軍工團體有了不錯的合作和利益往來。

  這份關系應該能維系到他死之前,他們家族都能從中受益。

  為了這些好處,付出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聯邦調查局羅蘭局長被帶走的事情在一些人的推動下更快的擴散開,很快《聯邦郵報》就再次出現了銷售高峰,人們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被帶走。

  同時總統先生也讓新聞發言人發表了對羅蘭局長接受調查這件事的反應,總統先生稱難以相信這一切的發生,他已經要求檢察署那邊對這個案子進行細致的調查。

  既不能因為有一些可能存在陷害的指控,就不考慮事實的把人控制起來,認定他是罪犯。

  但也不能因為羅蘭是聯邦政府高級雇員,就認為他沒有任何做錯的行為。

  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傷害一個好人,這就是總統先生的意見。

  考慮到這可能是一個需要時間的案子,在這期間聯邦調查局的日常工作也需要繼續進行,所以總統先生任命了一個大家都不太認識的人,成為了新的“代理局長”。

  這個事情很快就在國會順利通過——

  聯邦調查局局長的任命是總統的權力,但國會可以通過表決的方式,駁回這個人選。

  這或許就是聯邦政治有趣又無聊的地方,他們總是在這么做,提出人選的人不能決定這個人是否通過,而能決定這個人是否通過的國會,卻不能自己提出人選來。

  看上去這好像杜絕了一些權力腐敗問題,但是該腐敗的時候,還是會產生腐敗。

  默契比賽不僅出現在體育賽事中,也出現在政治當中。

  國會通過這個人選的第一時間,波特先生就給總統先生打了電話,詢問了這件事。

  對此總統先生表示他已經履行了當初和波特先生之間交易的承諾,他讓羅蘭成為了聯邦調查局的局長,并且在國會那邊通過了。

  現在羅蘭被檢察署帶走接受調查,而且他聽說短時間里羅蘭也出不來,聯邦調查局的工作肯定不能陷入停頓當中。

  現在他們還擔負著鏟除黑幫的重任,整個聯邦調查局上下,都在圍繞著這件事工作。

  所以需要一個能主持日常工作的人,他安排了一個代理局長,暫時接管調查局的工作。

  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等他自己上臺之后再做決定。

  對此波特先生雖然有些微詞,但也沒有繼續深究,畢竟他馬上就要宣誓就職了,沒有必要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纏。

  而且他相信,他們拿下整個國會,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樣看不見的交易中,新一任的代理局長已經上任,并且并沒有在這些事情中產生什么巨大的波瀾。

  一切都在平穩的過渡,除了檢察署中的羅蘭局長。

  現在他已經不是局長了,伴隨著他的表兄弟那邊送來的證據更多的展現在他的面前,作為一名老執法者,羅蘭的心理防線也在一點點崩塌。

  這就像是“你他媽怎么連這個都告訴了他們”的那種感覺,無法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在最要緊的時候捅了自己一刀。

  那么他就會考慮“連這么重要的秘密都泄露了,還有什么秘密是他沒有說的”之類的悲觀想法。

  人在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記憶往往會出現一些問題,他已經無法記清楚哪些事情是自己表兄弟局長參與了的,哪些是他沒有參與的,這就導致了在審訊和交代一些問題的過程中出現了新的內容。

  比如說,羅蘭交代了一些額外的資金來源,以及一些額外的銀行賬號之類的,這給檢察署這邊帶來了更多的東西和工作。

  負責這個案子的檢察長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并沒有立刻就回家,而是開著車去了克利夫蘭參議員的莊園里,克利夫蘭參議員給他打了電話,想要和他聊聊。

  放在平時,他是沒有資格拜訪這座莊園的,一個檢察長而已,又不是總檢察長,在聯邦政壇上他甚至都無法掀起一顆水珠大小的水花!

  但因為羅蘭的案子,他有機會來到這個充滿了神秘以及神秘色彩的地方。

  “隨便坐,我只是想知道案情的發展,希望這些不會讓你為難。”

  檢察長連忙表示這些并不為難,隨后和克利夫蘭參議員談起了關于這個案子的審理過程。

  聽到最后,克利夫蘭參議員略微的皺起眉頭,“你覺得,你們需要多久才能把這個案子解決?”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底,沒幾天就要到十二月了,離明年一月份總統宣誓只剩下三十多天。

  他隱隱的感覺到,現在羅蘭時不時就交代一些問題,并不是真的在交代問題,他在拖時間!

  檢察長考慮了一下,“如果我們要弄清楚所有問題,可能需要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

  “而且,羅蘭似乎在拖時間,他明明可以集中交代,但是總是隔一兩天,交代一點問題。”

  克利夫蘭參議員贊同道,“我也有相同的觀點,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加速這個過程?”

  檢察長有些為難,“這個案子自由黨那邊也在盯著,有些手段我們不太方便使用。”

  此時在克利夫蘭參議員的腦海里,蹦出來一個合適的人選。

  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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