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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章 局長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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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選結束后的第二天,《聯邦郵報》除了報道關于波特先生勝選成為了聯邦總統的這件事之外,還報道了另外一件事。

  在第三版,之前刊登了羅蘭局長各種“小道消息”的記者稱,將會在明天拿出實質性的證據,指控羅蘭局長存在一些道德問題和違法犯罪行為。

  本來總統勝選的消息應該是目前最重要的,或者說現任總統即將離開總統府也是人們喜歡看到的新聞——

  當一個雄獅老去的時候,總會激發起人們一些……特別的情緒,他們想要看到暮年走向消亡的悲壯,也能因此獲得一些精神上的收獲。

  但誰都沒有想到,關于羅蘭局長的報道,卻壓住了波特先生勝選的風頭。

  也不能說完全壓制住了,只是……人們在關注大選之后波特先生動向的同時,也開始關注羅蘭局長的這些新聞,一半一半。

  同樣也是一大早,羅蘭局長就被波特先生喊去了他位于新金市市中心的辦公室里。

  現在他雖然已經勝選,但還沒有宣誓就職,所以他還不是總統,還享受不了那些只有總統才能享受到的一切。

  不過這個時間已經不太長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現任總統就會從總統府中離開,然后他會從容的搬進去,但現在不行。

  他看著羅蘭局長,面前就是那份報紙,他捏了捏額角,昨天的應酬讓他到現在還有些頭疼,他喝了太多酒,以至于自己是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

  現在一起來,就要應對這些事情,讓他本來還算高興的情緒,就像是奶油里混上了一只蒼蠅,讓人惡心,厭煩。

  “你和我說過你會搞定這些事情的。”,波特先生看著他,“老實說我已經受夠了每隔幾天就要在報紙上看到有關于你的丑聞。”

  “羅蘭,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為什么你會把你的屁股弄得這么臟?”

  “你是沒有擦屁股的習慣嗎?”

  “我很難把聯邦調查局這樣重要的工作交到你的手中。”

  本來羅蘭局長就覺得耳熱,可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突然間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同時又帶著一絲不滿和攻擊性的看著波特先生,就像是在問他“你憑什么敢這么做”一樣!

  兩人對視了兩三秒,羅蘭局長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他立刻低垂著臉,錯開和波特先生的目光,“這只是他們的一種策略,如果他們始終朝我身上潑臟水的話,捏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我只能一次次對公眾解釋。”

  “如果他們真的有什么確切的證據,現在我應該在檢察署里或者監獄里,而不是在你的辦公室里。”

  波特先生的目光有些審視的在羅蘭局長身上不斷掃視,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一絲威脅的感覺,那種眼神里裝著的絕對不是他表現出的對自己的尊敬。

  他沉吟了一會,“無論他們是否在捏造有關于你的問題,你不能總是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民眾們沒有什么分辨能力,你說他們是在捏造,是在潑臟水,但是民眾們不知道,他們只會知道我們的聯邦調查局局長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道德問題,職業問題,各種問題。”

  “從現在開始,到一月一日之前,你最好能徹底搞定這件事,否則的話,我會酌情換一個人去調查局,直到你能解決你的麻煩為止。”

  羅蘭局長還想解釋什么,波特先生搖了搖頭,“我現在需要工作。”

  他沒有讓他出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羅蘭局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波特先生,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他說完轉身離開,眼神里帶著憤恨。

  等他回到自己辦公室的第一時間,就撥打電話給了藍斯,這是他很少見的主動給藍斯撥打電話。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他直接破口大罵,“你他媽到底想要搞什么?”

  “用這些卑劣惡毒惹人恥笑的小手段來對付我?”

  “法克,藍斯,法克油,我他媽問候你全家!”

  “有沒有膽量和我坦蕩的來競爭,而不是使用這些惡劣的小手段?”

  “我以為你最少也是一個魔王一樣的家伙,可你丑陋得只像是一個小丑!”

  等他咒罵了一會之后,聽筒中傳出了藍斯的笑聲,“聽到你還有這么多的力氣和精神能夠打電話給我,這讓我非常的高興。”

  “至于你說的這些事情,羅蘭,你別管我用什么手段,只要他起效了,就是最好的手段,不是嗎?”

  “你這么想要結束這場紛爭,為什么不等一等明天的新聞,我保證你會有一個大大的驚喜!”

  藍斯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和這種正在情緒上涌的人聊天他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羅蘭局長看著手中的聽筒身體里涌現出了一絲絲寒意,他聽出了藍斯的意思,明天或許就是最危險的那一刀。

  他仰頭坐在椅子上,有些發呆的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

  在萬眾期待的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有許多的報頭和報童擠在了新金市《聯邦郵報》的印刷廠外。

  伴隨著工人們推開封閉的大鐵門,工廠中沸騰的熱氣在熱情的光照下卷著熱浪就噴涌而出,站在最前面的人都有那么一瞬間的窒息感,但緊接著這些人就開始揮舞起手中的鈔票,大聲的報出自己的需求。

  其實并不是所有人,都會來印刷廠門口拿報紙,有些是把需要的報紙數量在前一天告訴這邊,然后印刷廠這邊會安排車輛在整個城市內定點投放。

  這些報頭只要在那邊等著就行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后分發給報童,讓他們背熟了上面的標題,大街小巷的奔跑著叫賣。

  但今天的報紙格外的不一樣,上面說了有實錘,能把羅蘭局長這個最近幾個月內的風云人物錘死的證據,誰不喜歡看這種大戲?

  總統勝選每四年總有一次,他們總能看到,但是報紙錘死聯邦高級雇員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能早一些拿到報紙,讓報童們去叫賣,就能賺到更多的錢。

  印刷廠的工人們拖著大拖車將一捆捆報紙拖了出來,還飄蕩著油墨的香味,工人們擠開了人群,其中負責收買的經理大聲的喊道,“都排隊……”

  本來就混亂的人群變得更混亂了,都為了最先能夠拿到報紙。

  經理只是看著他們,只要他們不排隊,就不發報紙。

  很快這些人還是安靜了下來,伴隨著一捆捆報紙被他們裝上車快速的離開,熱鬧的印刷廠門口在很短的時間里,又恢復了平靜。

  只有不斷從門縫里冒出來的熱蒸汽,似乎還殘留著不久之前喧囂的味道。

  羅蘭局長早上也起了一個大早,他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等待報紙的到來。

  他不斷看著手表,每一分鐘。

  直到七點多,他看到投遞報紙的人騎著車從他們的房子外經過,并隨手將一卷報紙丟到了草坪上,他立刻站起來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他收起了報紙,翻弄了幾下,很快就找到了《聯邦郵報》,他就站在那,看著頭版頭條加黑加粗,甚至還套了紅色的標題,心一個勁往下沉——

  《英雄,還是罪犯?》

  頭版頭條,蓋住了總統勝選的新聞,這……

  他抿了抿嘴,認真的開始閱讀這篇報道,首先是他隱婚的事實。

  他看到了自己失蹤的妻子和孩子,他的表兄弟局長找了一周都沒有找到,但是卻出現在報紙上。

  他的妻子承認他們倆其實已經結了婚,并且生了孩子,而且這些年里羅蘭局長一直在照顧他們。

  她說這么做是因為羅蘭局長認為如果他們居住在一起的話,他們會有危險,所以把他們安排在了老家,并且偽造了一些他們的身份證明之類的。

  除了證人,證詞之外,還有一些少量的證據,一些信件和其他的東西,能夠證明他們的關系。

  如果說這個事情羅蘭局長還有辦法糊弄過去,他可以告訴媒體,告訴全聯邦的人,他們其實已經離婚了。

  普通法婚姻制度中在某些情況下可以不去登記的教堂解除婚姻狀態,他可以找個理由,比如說自己工作很忙,忘記了,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但接下來他看到的內容,則讓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這種心慌,失去力量的感覺是他第二次體會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回到了房子的樓梯下,一屁股坐了下來,閱讀著報紙上的內容——

  “……經過一些熱心人士的幫助,我們對這位女士和家庭使用的賬戶進行了資金溯源,作為《郵報》的金牌記者,我深知什么樣的證據更具有說服力。”

  “我們不是那些三流的小報,編一個故事然后和名人打官司,我是《郵報》,我們講事實,講證據。”

  “在溯源資金的過程中,我們發現這個家庭的資金來自于兩個賬戶,其中一個賬戶已經不可查,也許已經被注銷了。”

  “但是另外一個賬戶還處于存在使用狀態中,并且近期內依舊有資金的往來。”

  “讓我們更加詫異的是,在這些資金流動中,有一筆資金的流向非常的奇怪,它流向了之前聯邦調查局那名負責守護鮑勃(佩雷斯家族后期首領)安全的守衛家人的賬戶。”

  “與此同時還有一筆錢,通過另外一個賬戶流入那個守衛家人的賬戶,這就讓我們不得不產生一種困惑,這里面是否有什么直接的聯系?”

  羅蘭局長咽了一口唾沫,顫抖的翻到了第二頁。

  “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如果這位女士和兩個孩子是羅蘭局長的妻子與孩子,并且他以‘為了保護他們’的名義,和他們分開,但又在支付他們每個月的生活費用。”

  “這個賬戶是羅蘭局長本人直接或者間接管理的,但它又往一個被認定收受賄賂涉嫌職務犯罪的賬號里打了款,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一場刻意的陷害?”

  “更讓我感到有些好奇的是,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么羅蘭局長為什么哪怕要陷害自己人,也要把藍斯·懷特先生拖下水,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以至于讓他,一個執法者,在踐踏法律的同時還要將手中的匕首刺向藍斯·懷特先生?”

  “真的是只像他說的那樣,他是犯罪克星嗎?”

  “這里面是否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內容,是否還牽扯到了更廣更復雜的關系?”

  “那個協助他管理這些賬戶的人是誰?”

  “也許找到他,很多的謎團就能被解開。”

  “我們并不清楚,但是我們會繼續挖掘,并且在第一時間,將我們發現的內容,展現給社會,展現到讀者的面前。”

  “真相不應該被迷霧所遮掩,終將會在我們的挖掘中暴露出來。”

  “以上證據和證人我們已經移交聯邦檢察署”

  “如果你們有更多的線索,有用的情報,也可以寫信至報社郵箱,請注明……”

  大量的相片,大段的文字,這些東西讓羅蘭局長身體開始發冷,更讓他感覺到糟糕的是這些東西已經提交聯邦檢察署,一旦司法系統進來,只能挖掘出更多的東西。

  最讓他感覺到憤怒的是他的表兄弟居然從日常的賬戶中往其他賬戶轉錢,哪怕只是轉了兩百,現在這個賬號被發現之后,一切就都曝光了!

  他扶著階梯旁的扶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慢慢的回到房間里,坐在沙發上提起了電話。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的表兄弟局長,把所有證據都銷毀,不能留下來絲毫!

  有些東西一旦被發現,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電話撥打出去之后一直都沒有人接,他的心也不斷的往下沉,當連續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之后,聽筒從他的手中滑落。

  他雙手抱著腦袋蜷縮起身體,他不會以為這只是他的表兄弟局長在睡覺,或者在路上,他有一種預感,這位“關鍵先生”,出事了。

  在羅蘭局長老家的一個房子里,他的表兄弟局長臉色有些發黑,這不是形容他現在的情緒,而是一種事實客觀的描述。

  他已經被連續審訊了四天,期間給他休息了一會,但休息的時間不多,接下來就是無窮無盡的審訊,他已經有點扛不住了。

  戴文看著他,“雖然我只動用了一部分手段,但不得不說,你已經對得起羅蘭了,你能堅持到現在,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他使用的一些手段比較隱秘,因為這個人很大概率是要交給聯邦政府的,如果身上有太多的傷,很容易搞出一些程序問題。

  所以這些傷都非常的隱蔽,基本上都是在他的一些隱私部位。

  戴文在刑訊上是有天賦的,他自己研究出了一些看不出什么傷痕,但是能讓人格外痛苦的辦法。

  前面兩天還是普通的審訊,到了后面兩天,就是正兒八經的刑訊了。

  表兄弟局長依舊不說話,他很清楚自己說話的后果是什么。

  他此時此刻還在幻想,他的表兄弟能夠把他從這里救出去,只要羅蘭不倒,他們這些家族成員,就一定能復仇不說,還能獲得更美好的未來。

  戴文看著他搖了搖頭,“你很幸運,因為Boss說不能把你弄得太慘,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

  他說著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門外是他被綁著的家人,“你不能太狼狽的離開這里,可是他們可以。”

  戴文隨手一抓,抓著表兄弟局長妻子的頭發把她從房間外拽了進來,三個年紀都不大的孩子頓時驚恐的哭了起來,可房門卻被嘭的一聲關上了。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和那種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不一樣,我不會那樣‘傷害’她,但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他說著拿出了一個自己做的小東西,像是起子,但是前面是一根針,大約三公分。

  他直接插進女士肩膀的關節縫隙里,頃刻間慘烈的叫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這始終是一個難題,一邊是家庭,一邊是事業或兄弟,你總得選一個。”

  戴文抿了抿嘴,“其實……也并不是需要你一定活著,只是活著效果對我們來說最好而已。”

  看著妻子的慘叫,表兄弟局長想到了門外的孩子,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掙扎起來。

  戴文繼續給他施加心理壓力和一些甜頭,“只要你愿意配合,等一切都結束之后,你會得到一筆錢,然后你可以帶著這筆錢,還有你的家人,以及你所擁有的一切,遠遠的逃離這里,逃離一切。”

  他抽出了那根鋼錐,再次插進了女士的大腿上……

  半個小時之后,表兄弟局長終于作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他將所有的證據都轉交給了戴文,安頓好家里人之后,和戴文一起坐上了前往金州的火車。

  作為一名……職務犯罪的嫌疑人,現在他要去金州自首,向聯邦檢察署的檢察官們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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