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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1章 投票和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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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十月,天氣的溫度就驟然間開始降低,即便是金港城,也降到了十度左右,離真正的寒冬已經不太遠了。

  一大早,路上的行人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衣,把雙手揣在口袋里。

  他們每走幾步,就會有一大團熱氣遮蓋住他們的面部,看上去頗為有趣。

  路邊的一些投票站已經準備好,有警員和專門的聯邦政府工作人員負責監督,還有市政廳的人。

  在這些投票站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拿著投票卡來到了投票站這邊,開始進行投票。

  投票是一個“神圣的事情”,因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投票的資格。

  隨著戰爭的推動,一些本來沒有投票資格的家庭因為有了入伍參軍的經歷,他們也成為了符合投票資格的真正的選舉人。

  根據官方的不完全統計,目前整個聯邦的擁有投票資格的人,大約占據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一。

  也就是說十個人中有三個人的投票是有法律效益的,但并不是所有有資格投票的人都會投票,實際產生作用的票數,大約只能占到總人口,合法人口的百分之二十多一點。

  這是一個很小的數字,同時這也意味著選舉的可被操控性。

  因為那些人,總統候選人需要爭取的人數量不是很多,所以他們可以通過一些合法以及非法的手段,來爭取這些投票人的選擇和傾向。

  每個州都有不同的一些情況,像是固定的幾個陣營的州,從一開始他們投票的方向就不會發生什么改變,基本上是百分之七八十,八九十的人都會投票給自己陣營的總統候選人。

  而那些搖擺州,則需要這些總統候選人的競選團隊進行爭取。

  利卡萊州并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搖擺州,這里是社會黨的地盤,所以基本上也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擁有投票資格的人們來到了投票站,他們把手中的憑證交上去,換來了一張選票,然后站在投票機前,用筆勾選自己要投票的對象,接著把選票塞進投票機收信口的縫隙中。

  整個過程不需要使用太長的時間。

  聯邦政府的一些工作人員就站在投票站旁邊,他們觀察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這里今年的投票看起來……非常的平靜,平靜到我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程度!”

  兩名工作人員閑聊了起來,其中一人向另外一人分享了自己的香煙,在這么寒冷的天氣下,來上一支煙,似乎能讓他們的身體變得暖和一些。

  另外一人也贊同的點著頭,“確實如此,比起其他地方,這里的投票氛圍才像是他們經常宣傳的,充滿自由的味道!”

  他還深吸了一口氣,這也讓他的鼻孔擴大了不少,大量的冷空氣進入了他的身體里,他打了一個寒戰,咳嗽了兩聲。

  一想到其他的投票站,他們就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各種競選團隊在投票站外還在不斷的拉選票。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行為是不允許的,投票是神圣的,不應該被干擾,聯邦政府會處罰這些在選票站外拉票的人。

  但沒有什么用,這些競選團隊他們愿意認罰,就像是他們把宣傳海報貼到了不允許張貼的地方,哪怕需要為此承受罰款。

  罰款的損失對于大選的結果來說只是一件小事情,但選票最終的導向,關系著難以計數的利益的傾斜。

  別說罰款了,就算要讓這些人坐牢,也一樣有人會這么去做。

  他們會在選票站外告訴那些打算投票的人,只要他們投票給了競選團隊支持的候選人,那么這些投票者就能憑借他們的投票意向,獲得一些小東西,往往價值一兩塊錢。

  今年因為人均收入提高了,搖擺州那邊的價格開到了三塊錢。

  只要你投票了,并且展示了自己的投票結果,就能從那邊領取到一張券。

  可能是某個超級市場的現金券——超級市場的老板是某個總統候選人的支持者,他愿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支持他們。

  也有可能是最常見的食品券——那些超級商也很喜歡這樣的做法,價值三塊不代表那幾罐豆子就真的值三塊。

  總之他們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拉選票。

  除此之外還有工會的人,勞聯的人,他們也是每一次大選中最活躍的一群人。

  因為他們控制了大量的工人階級,而工人階級在整體投票者中的占比大約有百分之六十,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所以在這個時期工會才會崛起得如此之快,他們也可以操控選票,而且工人們也愿意配合工會的一些決定。

  當一個團體在選舉這件大事上有了一定的話語權,那么他們在政治上的地位就會獲得巨大的提升,這就是為什么工會,勞動聯合會能夠組建工黨的原因。

  他們有很強大的政治影響力,并且有把影響力變現的方法,并不是所有地區的人都和藍斯那樣,能夠把工會趕出去。

  只要他們無法驅逐工會,那么就會被工會所影響,最終妥協,或者交易。

  比起其他城市和地區投票站外的群魔亂舞,金港城的投票站安靜得就像是一個站在寒冬中的少女,靜謐得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兩個人的話題很快就從這里的投票情況,談到了藍斯和藍斯家族,這段時間藍斯也算是在聯邦又出了一些名。

  因為羅蘭局長。

  不可能只有藍斯進攻,羅蘭局長那邊防守的道理,他們也在進攻,也在通過媒體輿論的方式。

  《聯邦日報》聚焦羅蘭局長最近的輿論焦點時,他們通過分析這件事為什么會發生,來引導讀者把目光轉向了藍斯的身上,以及藍斯家族。

  在《聯邦日報》的專欄記者撰寫的新聞稿中,藍斯和藍斯家族顯然已經成為了聯邦最難對付的一個民間組織。

  他們很小心的用詞,沒有直接定義藍斯家族為黑幫,因為藍斯真的會和他們打官司。

  小報可以通過和名人打官司的方式,來獲得更多的關注和知名度,但是大報紙如果和名人打官司,那么只會讓人覺得他們不夠嚴謹,不夠權威,不夠專業。

  所以他們使用了一個很模糊,沒有明確界定的詞,民間組織。

  在這名專欄記者的“吹捧”下,藍斯已經隱隱有了聯邦黑幫第一人的趨勢,這是一種捧殺。

  人們也愿意討論這些事情,加上這里是金港城,是藍斯家族的大本營,他們理所當然的會聊起這里真正的統治者,藍斯·懷特。

  “……我對這位懷特先生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從我這幾天在這里待著的經歷來說,我就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

  “你看看周圍,這里沒有人會被黑幫騷擾,有人拿出刀子向你乞討了嗎?”

  說話的家伙語氣里充斥著一種淡淡的嘲諷,在新金市他們都被搶劫過,但是在金港城,居然沒有人搶劫他們,也沒有發現過有明顯的犯罪行為。

  整個金港城就像是在另外一個次元,沒有半夜就讓人睡不著的槍聲,新聞和電視中也沒有總是報道不完的犯罪問題。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安全,可靠,這讓他確實感受到了這里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他的同伴笑說道,“所以你認為懷特先生是一個好人?”

  說話的那人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有些人說他是壞的,而且你知道,我們都是明白這一點的,那一定是一個幫派什么的。”

  “但如果你非要我說它是好的還是壞的,我只能說,我不知道,我在這里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或許我呆得長一點,就會知道。”

  他們正在聊天,突然一列車隊緩緩的停靠在路邊,兩人連忙將吸了一半的香煙摘下來,丟在地上,還踩了踩。

  明顯是有大人物過來投票了,伴隨著車隊的到來,現場一些記者也主動圍了過來。

  當他們喊出那個人的名字時,兩名聯邦政府的工作人員,才意識到來的人是誰。

  “藍斯先生,能透露一下你要給誰投票嗎?”,記者們拿著筆記本和筆,很熱情的和藍斯打招呼,并且詢問他的投票對象。

  藍斯理所當然的回答了會投票給社會黨總統候選人,并且聲稱自己是堅定的社會黨支持者。

  “藍斯先生,你認為這次選舉社會黨有機會繼續連勝嗎?”

  “現在有很多咨詢機構,他們稱社會黨勝選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三十,你是怎么看待這個問題的?”

  這些都是一些“無害”問題,當然那些尖銳的,有害的問題,一般人也不敢亂問。

  畢竟他們還要在這個城市中生活。

  “無論我們的勝率是多少,我們都會戰斗到最后一刻,這就是社會黨,以及支持社會黨的我們該做的事情。”

  “聯邦無疑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因為聯邦的總統來自人們的選舉,而不是權力的傳承,這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是很難做到的。”

  “越是如此,我們就越是應該珍惜手中的選票,它選的不只是一個總統候選人,更是聯邦的未來!”

  記者們都紛紛開始鼓掌,“說得好,藍斯先生,我能把這段話刊登在報紙上嗎?”

  藍斯笑著答應了他的請求,“這是你的自由,記者先生。”

  藍斯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梅羅,“這么冷的天,這些先生們還堅持在他們的工作崗位上,這也是一種‘戰斗’的精神。”

  “我記得我們和幾個咖啡屋有合作關系?”

  梅羅點了點頭,“是的。”

  “那就給他們每人準備一份熱咖啡和一些糕點,包括正在排隊投票的這些先生們!”

  他說話的聲音并不算大,但能讓大多數人聽到,當那些排隊正在看熱鬧的工人們知道自己也能得到一杯咖啡和一塊糕點什么的時候,立刻都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并且大聲的感謝藍斯先生的慷慨!

  還有人主動讓出了第一個位置,讓藍斯先去投票。

  藍斯和他們打著招呼,然后填寫完了自己的選票,轉身向大家展示了一下,隨后塞進了投票信口中。

  人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鼓掌,但是他們還是在某種神奇的群體意識下,開始為藍斯完成投票鼓掌。

  或許這就像是藍斯說的那樣,投票是神圣的,而投票的他們,也是神圣的,這一點在藍斯身上,在這一刻,具現化了。

  投完票之后藍斯就和大家告別,乘車離開了,同時不到十分鐘時間,來了兩輛廂式貨車,分別屬于兩個不同的咖啡館,他們送來了大量的咖啡,包括投票站的工作人員都有。

  這些從外地來的聯邦政府工作人員不能說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以前在其他州的一些投票站的時候,也遇到過一些政客的現場作秀。

  但是那些人的秀遠不如藍斯表現得那么自然,而且他給每個人都發了一杯熱咖啡,在這個寒冷的天氣中。

  當熱咖啡進入身體里,讓他們感覺到溫暖的時候,他們就會自發的想起是誰讓他們享受到了這一切。

  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兩名工作人員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藍斯這個人,真的不得了!

  關于藍斯親自投票的這件事在第二天也登上了金港城本地的新聞,記者們用了很多華麗的辭藻來稱贊藍斯那能觸碰到月亮的思想。

  就連《聯邦郵報》都采用了這些報道中的片段,這也讓更多的人開始認識到藍斯。

  認識他的人都不太會討厭他,那些對他不熟悉的人不會對一個不熟悉的人產生厭惡情緒。

  而那些認識他的人,只要不是他的敵人,都會感慨他的慷慨。

  誰能拒絕一個慷慨的人?

  至于他的仇人?

  他們很大概率現在沒有什么心思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比如說,羅蘭局長。

  因為他的妻子和孩子失蹤了,就在大選的第一天。

  他們在羅蘭局長準備好的安全屋里,那邊非常的安全,只有他和他的表兄弟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清楚。

  為了避免在當地的那些記者什么的發現他的妻子和孩子去騷擾他們,或者從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孩子口中獲得一些重要的信息,所以他讓他的妻子和孩子待在安全屋里不要出去。

  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讓他的表兄弟局長來采買,然后送過去。

  離圣農節的大慶典活動已經過去了一周,安全屋里的食物和雜貨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表兄弟局長開著車來到了安全屋那邊,他用了一個小拖車,將食物和雜貨之類的東西放在小拖車上,拖到了安全屋外。

  他敲了敲門,但是始終沒有人應答,他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拿出了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間。

  整個安全屋內看起來非常的整潔,沒有打斗之類的痕跡,也不顯得凌亂,這說明羅蘭局長妻子和孩子三人,是有序的離開這里的。

  他們為什么會離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表兄弟局長完全不清楚。

  他只知道,麻煩大了。

  “你沒有派人在周圍保護他們?”,羅蘭局長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表兄弟是如此的不靠譜。

  他的表兄弟局長此時也有些委屈,“如果我安排了人,會不會導致他們暴露出來?”

  “而且安全屋這邊非常的安全,不可能有人會發現這里的情況……”

  羅蘭局長很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但是有人發現了,而且出事了!”

  這讓他表兄弟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保持著平靜。

  羅蘭局長在辦公桌前來回走了好幾圈,“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去查,一定會有人發現了什么,查清楚,找到他們!”

  “無論如何,付出什么代價,找到他們!”

  放下電話之后羅蘭局長腦子里難以控制的浮現出了藍斯的模樣,他覺得,在這個時候唯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就只有藍斯了。

  這讓他不由的產生了一些驚恐的情緒,這段時間他的確被藍斯折騰得夠嗆,墮胎和懷孕風波,還有隱婚風波才被大選遮蓋住風頭,算是安全度過。

  現在問題又來了,就好像藍斯的攻擊是源源不斷的。

  躲過了第一次,躲過了第二次,躲過了第三次,但還有第四次,第五次,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后面等著他。

  而且手段越來越卑劣,他居然去綁架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不知道藍斯要做什么,但那一定是讓他痛苦的事情!

  第一次,羅蘭局長真正的為他挑選了藍斯作為對手而感到后悔,他其實可以去挑選別人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在各種巧合之下,他的目標成了即將成為他這輩子最大夢魘的那個人!

  遠遠超過以前那個讓他感覺到絕望的人,成為他新的恐懼源泉!

  他現在還不敢給藍斯打電話,因為在完全搞清楚這件事之前,他害怕打電話給藍斯,如果不是藍斯做的,會暴露這件事。

  他不知道藍斯會不會利用信息差對他做點什么,所以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決定去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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