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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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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戴文看著羅蘭局長兩張不同時期的相片時,他就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他直接把手中剩下來的錢都放在了桌面上,“這件事只有你和上帝知道。”

  神父垂涎的看了一眼那一迭錢,加上之前戴文放在桌面上的,應該有七八百塊了。

  他點了點頭,臉上都是慈悲的笑容,“是的,只有我和他知道!”,他手指指著上面,戴文抬頭看到了那個正以同樣慈悲面容低垂著臉注視著他們的受難像,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諷刺,但現在,他有這樣的感覺。

  從教堂出來之后他就給藍斯打了一個電話,“那個女的是羅蘭之前的妻子,而那兩個孩子可能是他的兒子。”

  “我從那個女人周圍的關系了解到,她并沒有結婚,現在也沒有和誰同居。”

  藍斯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聯邦并沒有結婚證之類的東西,依舊在采用“普通法婚姻制度”,說得更簡單直白一些,就是不需要到政府部門進行登記。

  只需要有家人或者社區鄰居或者朋友的見證和祝福,并在教堂完成婚禮儀式,就可以被承認是已經結婚的彼此。

  并且對彼此的財產擁有一定的繼承權。

  羅蘭局長的婚姻雖然沒有家人和鄰居的見證以及祝福,但他們確實是在教堂完成婚禮的,雙方也承認婚姻關系,那么他們彼此就是夫妻。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暫時不用回來,很快就應該有需要你的地方。”

  “注意這些人的行蹤,盯緊了他們。”

  藍斯放下電話之后撥通了新金市一名金牌記者的電話號碼,一名《聯邦郵報》的金牌記者。

  《郵報》在聯邦和《聯邦日報》一樣有著非同凡響的重要地位,刊登在這份報紙上的內容不僅會被整個聯邦的讀者看見,還很容易引發輿論的聚焦。

  這就是全國性紙媒的重要影響力。

  這名記者是湯姆介紹的,在藍斯認識了他之后,就成為了自己的朋友,畢竟他是一個善于交朋友的人。

  “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休息。”,電話被接起之后,藍斯就笑著先說了一些沒有什么實質內容的話。

  這是在為后面進入正題做鋪墊,會有一種情緒的遞進。

  直接一上來就在私人時間說公事,其實不是太好,情緒上會很生硬,正確的做法就是先聊聊其他的。

  對面的記者忍不住笑說道,“我能這么快接起你的電話,就說明我肯定沒有休息。”

  “好了,藍斯先生,我們都知道你給我打電話肯定不是打算問問我最近過得怎么樣,或者約我一起出去采風。”

  “讓我說得直接些,有什么是我能為你效勞的?”

  藍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太直接了,讓我的開場白顯得有些尷尬!”

  記者朋友倒是很真誠,“那只是浪費時間而已,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

  作為金牌記者,維持自己在報紙上的影響力很重要。

  聯邦是一個高度商業化的國家,換句話來說每一份報紙的每一個專欄,都會有屬于專欄自己的窗口。

  這也是為什么一些比較有名的報紙,幾乎每一頁都有三五個小塊,而不是像某些報紙所有的都集中在一起的原因。

  因為愿意打的人,他們看中的某個專欄作者本身的影響力,比如說在《電影報》上有一個知名影評人的專欄,他基本上不打,但是他會寫影評。

  那些制片公司會花上千塊錢邀請他去參加內部觀影,并且邀請他寫出一篇帶有傾向性的影評文章。

  如果把這種交易放在那些知名的專欄中,那么就是在文章的最后,會出現一小塊巴掌大小的地方,里面有一些針對性很強的。

  這些的收入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是報社的,剩下的都是專欄作者本人的。

  所以對這些有自己專欄的金牌記者來說,如何找到能不斷增加他們影響力的新聞,并且寫出轟動的文章,拿到金報紙獎,才是他們生活的全部。

  休息?

  沒有什么可休息的,等他們賺到了足夠多的錢之后有的是機會慢慢休息,在能干的時候拼命干才是聯邦精英階層的現狀。

  那些一回家就躺在沙發上的,永遠只是社會的最底層。

  所以記者朋友一點也不介意藍斯在私人時間給他打電話,因為他知道如果藍斯不能給他提供一條爆炸性的新聞,那么就一定能給他帶來一大筆錢。

  不管是打還是寫槍文,這都得花錢!

  只要他花錢,他就是上帝,誰能討厭上帝?

  兩人笑了幾聲之后,藍斯才說明打電話給他的原因,“我這里有一條很有意思的新聞,我希望能刊登在報紙上,但我不知道它適不適合。”

  “說說看?”,聽筒中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還有吸氣的聲音,很明顯,記者朋友已經投入到工作狀態中。

  藍斯甚至能夠想象得出他現在正拿著筆,準備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的樣子!

  “是這樣,你知道羅蘭這個人嗎?”

  “聯邦調查局局長。”

  記者朋友用略微抬高的腔調說道,“當然,其他地方我不太清楚,但是在新金市,在金州,沒有人能不知道他!”

  “這段時間他已經被輿論聚焦,而且上次你說的那個什么……”

  他說到這里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似乎陷入了一種對回憶的死循環中,直接宕機了。

  藍斯提醒了一下他,“狂歡?”

  “啊,是的,是的,輿論的狂歡,每個人都參與其中,把他的過往都拿出來,你的這種做法可以說是開創了一個新的賽道。”

  “以前沒有人這樣做過,幾乎所有人都參與進來,讓他沒有任何的意思可言。”

  “如果你看過這段時間的報紙就會知道,他們甚至把他妻子墮胎的事情都找了出來,還有人去襲擊他的住宅。”

  這些事情在金州那邊的確比較“火熱”,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每個人都能參與的輿論焦點,一些閑著無聊的人自發的參與到里面去。

  他們去尋找一些關于羅蘭局長的蛛絲馬跡,然后公布出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獲得影響力。

  這讓一些人沉迷其中,因為這場輿論的盛宴,有不少普通人就此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他們從普通的工人,上班族,搖身一變變成了社會活動家。

  每天不需要去工廠里或者辦公室里工作,只需要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一個人一樣,然后走到街頭或者自己擁有影響力的地方,發表自己的觀點和看法就行了。

  有人會給他們錢,特別是現在正是大選期間,競選團隊都愿意花點小錢加強競選的宣傳,讓他們在街頭鼓吹候選人對聯邦有多么重要的價值和意義。

  其中有些人,可能會成為真正具有影響力的人,加上電視媒體正在不斷的推動普及,或許這真的是一條能生存下去,并且成為名流的賽道。

  但藍斯對這方面不太了解,他只是拉開了“大航海”的序幕,剩下的他就不那么關注了。

  所以他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你說的是他哪個妻子?”

  記者朋友幾乎是本能的回答,“當然是那個……”,他又停了下來,就好像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在他媽回答什么問題一樣。

  等過了幾秒鐘時間,他弄清楚了自己正在回答什么之后,立刻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個很有噱頭的新聞。

  這是什么?

  這就是一種另類的影響力表現,只要這個新聞本身的真實度沒有問題,那么它將會成為這位記者朋友胸口的又一枚勛章。

  他現在很感興趣!

  “他還有其他妻子?”

  藍斯又笑了兩聲,“不僅有妻子,還有兩個孩子。”

  “你剛才說他讓他現在的那個妻子墮胎?”

  “你說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聯系,比如說……墮胎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另外一個妻子的兩個孩子,畢竟如果他們現在生下來的孩子,明顯比另外兩個具有更合理的繼承權。”

  “王德發!”,記者朋友忍不住驚嘆道,“這絕對是一個道德上嚴重的過失,藍斯先生,這個新聞……很有意思,而且他關系到了聯邦高級雇員的事情,能給我更多一點詳細的內容嗎?”

  “我覺得我的讀者們會喜歡這個新聞!”

  “當然,這就是我打電話給你的目的!”

  藍斯一邊說,記者朋友一邊記錄,他現在很興奮,因為羅蘭局長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正面的人物。

  雖然現在有一些對他的指控,甚至還有聽證會讓他說明為什么在知道有黑幫要襲擊無辜聯邦公民的時候,他選擇讓聯邦警察坐視這一切發生,而不是提前制止。

  這個月以來他的確過得非常的不舒服,麻煩不斷的找上門,并且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應對。

  好在他的應對還算能夠解決這些問題,這些問題雖然麻煩,但不致命。

  墮胎問題?

  他找了一個理由,說當時做檢查的時候他的妻子受了傷,吃了一些激素類藥劑,是醫生建議他們放棄這個孩子的,否則有很大概率生下來是一個畸形。

  這個時期正是放射物質發展的高速期,雖然人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放射性物質和畸形之間的必然關系,但是社會上的確出現了不少畸形的孩子,以及受到放射性物質照射,產生基因突變的殘疾人。

  生下一個畸形兒對一個母親來說的確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墮胎這個問題算是被他胡扯過去了。

  至于為什么他要坐視藍斯被襲擊?

  他也給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理由,那就是在違法犯罪發生之前他不能確定這是違法犯罪,也許這些人只是想要和藍斯交談一番?

  他總不能在這些人并沒有犯罪之前就把他們都逮捕,不然那就是另外一件錯事。

  還有一些其他的問題,一些社會上的人們挖掘出來的似是而非的問題,有些明顯一看就是扯淡的事情,比如說有人說他是個基佬。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不太可能是真的,但他也必須解釋清楚,有時候聽證會這樣的東西不是為了讓一個人解釋清楚自己是不是無辜的這個問題,而是為了讓人難堪。

  晚上七點多,羅蘭局長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聯邦調查局中,他最近很累。

  精神上的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這和之前不一樣。

  之前他也很累,但只是身體上的,精神上卻能感受到一種愉悅,因為他正朝著他的目標不斷的前進,哪怕他還沒有觸碰到他的目標,但這種前進本身,就是一種有滿足感的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他在原地踏步,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上門來。

  藍斯比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波特先生已經給他打了電話,讓他這段時間消停一點,現在已經到了大選的關鍵時刻,很快就要出大選結果了,在圣農節之前的一周。

  也就是說,還有半個月,大選的結果就要出來,現在各個州已經開始投放投票站,并且隨時隨地開始準備進入投票環節。

  回到辦公室的羅蘭局長把艾克主管(第二個投靠藍斯的高級探員主管)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等他進來后,他主動關上了門,并讓艾克主管坐下,“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沒有去醫院看你。”

  在病歷上,艾克主管是受了很重的傷的,經過了治療之后現在才恢復了一些。

  即便是現在,艾克主管的臉上,頭上,還有脖子上都能看到一些縫合的痕跡,醫生說這是手雷爆炸的時候產生的擦傷。

  他運氣不錯,彈片沒有擊中他的腦袋,讓他活了下來,但很多其他探員的情況就不怎么好了。

  羅蘭局長又安排了人去了現場,但是現場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汽車旅館的目擊者一個都找不到不說,旅館的老板和雇員都堅稱并沒有發生爆炸,也沒有發生交火,什么都沒有發生。

  至于為什么他們要重新裝修兩個房子,純粹是因為有客人在房間里吸煙引發了火災,他們為了美觀必須重新裝修這兩個房間。

  甚至于羅蘭局長安排去的人,還從消防局拿到了出火警記錄,相關的消防員也一致表示那天他們的確去了現場救火,火勢很大,但好在他們準備的水很多,及時的撲滅了大火。

  至于槍戰,爆炸什么的,他們根本沒有看到,就更不用說那些尸體了。

  換句話來說,那些聯邦探員,在現場死掉的,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他甚至都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能證明他們已經死了,而且這件事還和藍斯有關系!

  再加上這段時間的聽證會,他沒辦法處理這些事情,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今天聽證會算是正式結束,那些人告訴他,他勉強過關了,但以后要小心不要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所以他才有時間和艾克主管說這些。

  “我就餓u的我對不起你和我們的那些兄弟,因為我錯誤的估計了藍斯這群人的兇惡程度,讓你們吃了一些苦,還有一些兄弟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艾克主管嘆了一口氣,“我們在這個問題上都犯了同樣的錯誤,小看了他們,也高看了自己。”

  這是他的真心話,他其實一開始,并不認為藍斯以及藍斯家族會這樣讓他們無法對抗,他覺得頂多就是難搞一點,但總能搞定。

  結果藍斯并沒有被他們搞定,反倒是他自己先被搞定了。

  更要命的是藍斯手里的那些錄像,他親手殺死了大批聯邦調查局探員的錄像,這些都是能要他命的東西。

  他已經完全的低頭了,這輩子很大概率都抬不起來。

  羅蘭局長也嘆了一口氣,“他們家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嗎?”

  艾克主管點了點頭,“超規格的撫恤金,另外我還向他們承諾,如果他們遇到麻煩,我們會全力幫他們解決。”

  “有人鬧事嗎?”,羅蘭局長又問,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有人鬧事情,一切最好等波特先生成為總統并且順利過渡到“波特政府”之后再發生。

  那個時候波特總統手中的特權能給他解決很多的麻煩,對付藍斯這些人也就能稍微輕松一點。

  所以他的要求是可以多給錢,多給承諾,一定不能讓他們鬧事。

  本來聯邦調查局這邊的死亡撫恤是兩萬兩千塊,他讓艾克主管去的時候按照一個人三萬塊的撫恤金來給,然后又給了很多其他的承諾,甚至是如果他們家中有人愿意頂替職務來聯邦調查局工作,這邊也會接受。

  目的就是先穩定下來,等到明年年初新政府全面運行之后。

  艾克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點著頭說道,“基本上都搞定了。”

  “基本上?”,羅蘭局長捕捉到了那個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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