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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余老師的誘惑,暴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87我的年代

  193789冊!

  按廖主編的說辭,每本書定價4元,自己稅后能有超過6萬進賬。

  呼!這年頭的6萬,還是第一批征訂的錢。

  李恒真的有些激動了,如果不出意外,這次口袋里得增添幾十萬啊。

  87年的幾十萬,是個人兒都能被嚇傻,只能說太過牛皮!

  就在他意得志滿高漲一波情緒時,李恒忽然打了一個寒磣,感覺對面余老師瞧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咋說呢?

  她那雙眼睛定定地投放自己身上,沒有喜,沒有憂,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一雙黑白好像是從墓碑上剝落的一樣。

  呃,墓碑上也不太對,李恒看過這么多書,一時無法用精確的詞匯去形容這種荒誕的感受。

  目光交織,李恒剛剛的高興勁兒立馬清醒一大半,小心試探問:“老師,怎么了?”

  聽他出聲,余淑恒有些回過神,但視線依舊停留在他身上,依舊沒出聲。

  李恒莫名,但下一秒瞟到自己跟前的兩個咖啡杯時,他腦門飄過一群我尼瑪!

  再瞄眼余老師跟前,屬于她的那只咖啡杯果然不見了,空空如也!

  自己喝的?貌似自己剛才太過興奮,一連喝了兩杯咖啡來著。

  她那杯,她好像喝過?!

  思緒到這,他果敢地掐斷,不能自尋煩惱不是,當即起身對余淑恒說:“老師,快8點半了,我先回去了。”

  聽聞,余淑恒跟著站起來。

  他走,往樓道口走。

  她跟,背后亦步亦趨跟著走。

  李恒有點愣,回頭瞧了瞧,接著走,下樓梯,開門到了院子里。

  余淑恒還在后面。

  李恒整個人一下子就不好了,大晚上的,感覺背后跟了邪祟一般,一身黑,不言不語,真他娘的還怪瘆人。

  來到巷子里,他站定腳步,轉身問:“老師,你這是?”

  看到他閃爍不定的眼神,面無表情的余淑恒終于掛上一絲微笑,然后也不解釋,越過他直接來到26號小樓門口。

  礙于門還沒開,她只能站在門口,但意思已經太過明顯了,她今晚要到這邊睡。

  盯著她的高挑身材瞅兩秒,李恒無奈地掏出鑰匙,打開門,放她進屋。

  換鞋的時候,她說:“你電話打了14分鐘,外面旅舍能住好幾晚。”

  李恒眨巴眼,道:“我現在可是富翁,不差這點,要不我把電話錢給您?”

  一個“您”字,讓余淑恒反應有些大,轉頭盯著他。

  面對面死死盯著他。

  半晌,她走近一步,附耳說:“小男生,我們之間不是這點錢能算清的了,你好好回憶一下那晚。”

  她的聲音清涼,卻悅耳動聽,溫熱的呼吸聲打在他耳垂上,再加上她那特別好聞的女人香,以及幾乎貼著自己胸膛的飽滿和大腿根,只一會,他的身體就被撩到了。

  是身體!得說清楚哪,是副總,不是他精神!

  奶奶個熊的!十八九歲的年紀就是不經造啊,容易著火。

  見他突然不說話,余淑恒用那詭異的眼神兒在他身上游一圈,似笑非笑地走了,自顧自上二樓,壓根沒征求他同意。

  那晚?

  那晚老子喝醉了,什么都記不得!

  不過隨后他又開始心虛,因為子衿曾不止一次說過,他睡覺的時候手喜歡拿點東西。對此,肖涵也佐證過。

  李恒在門口杵一會,稍后才上二樓洗澡洗漱。

  等從淋浴間出來,余老師仍在沙發上看書看報,李恒走過去,坐她對面玩笑問:

  “老師,你不會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訛上我了吧?”

  余淑恒冷眼瞅他,把他瞅得一唬一唬的。

  剛樓下還熱情如火,像火山熔巖一樣差點把他身子骨融化,才上樓就切換到了南極冰山模式,你擱這川劇變臉咧,他娘的轉換也太快了些啊。

  僵持半分多鐘,臉上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的她開口詢問:“小男生,你銀行里有多少存款?”

  李恒想了想,道:“13萬多點。”

  他沒隱瞞。

  因為瞞不住,只要關注新聞報道,是個人都能把他家底劃拉出個大概。

  余淑恒又問:“你知道我有多少錢?”

  李恒搖頭。

  余淑恒瞇下眼說:“你這點還不夠我海外產業的一個零頭。”

  李恒嘴皮動了下,欲言又止,卻信了。

  因為她的奔馳車做不了假。

  余淑恒收回目光,繼續看報紙:“小弟弟,我教書是打發時間,是興趣,是掙零花錢,你這點錢怎么養得起我?”

  她言下之意就是:你憑什么讓我訛上你?

  李恒不生氣,反而放松地一拍大腿,笑呵呵說:“那就好,烈男怕女纏,我最怕這個嘍。”

  說完,他不看她,哼著小調離開了客廳,去了書房。

  關門,看書充電,管你誰誰誰?

  余淑恒抬起頭,直直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書房門關,眼神都還沒轉彎。

  晚上10點出頭,麥穗回來了。

  一起的還有周詩禾和葉寧。

  上到二樓,葉寧有些驚訝,心想這位美女老師怎么會在李恒這里呀?

  但麥穗和周詩禾卻見怪不怪,早已習慣了。

  麥穗給每人倒杯熱茶,坐過去關心問:“老師,你又做噩夢了?”

  余淑恒雙手捧著茶杯說:“昨晚有。”

  隨后她看了看幾人放茶幾上的書本,“剛從圖書館回來?”

  麥穗回答:“嗯,我們借了一些書。”

  兩人聊一小會后,余淑恒從包里掏出一串備用鑰匙遞給麥穗,“還過幾天,我們三就要去京城彩排。

  麻煩你幫我照看下陽臺上的花。主要是那棵發財樹,下大雨的話,幫我搬到室內。”

  “好。”

  麥穗去過余老師家里好多回,知曉發財樹說的哪個盆栽。

  半個小時后,余淑恒走了,她好友陳思雅回來了,在樓下喊她。

  陳思雅這一喊,把李恒的看書狀態跟著喊沒了,聽著客廳時不時傳來的壓抑笑聲,他呆愣一陣后,放下書本,走出書房。

  他走到三女面前問:“怎么就你們三,曼寧呢?”

  麥穗主動往沙發另一端移了些位置,給他騰出空間坐:“曼寧宿舍今晚有人生日,她參加聚餐去了。”

  說到生日,麥穗是10月下旬的,李恒問周詩禾和葉寧:“你們倆哪個時段生日的?”

  見他看過來,周詩禾溫婉出聲:“我農歷5月初五的。”

  “啊?”

  李恒啊一聲,驚訝:“端午節?”

  周詩禾笑著點頭。

  李恒同麥穗對視,有些不敢置信,同時說:“好巧!!!”

  葉寧問:“什么好巧?你們倆怎么這反應?有什么不對?”

  麥穗說:“他也是端午節的,和詩禾同一天生日。”

  李恒問周詩禾:“你是69年的?”

  “嗯。”周詩禾嗯一聲。

  李恒站起身,伸出手:“來,詩禾同志,太巧了!咱們握個手,我也是69年的。”

  “哇!真的假的!你們倆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啊。”葉寧跳起來咋呼!

  這下子,連一向波瀾不驚的周詩禾都有些意外,有些錯愕,放下書,很給面子地跟他握了握。

  李恒道:“同年,這可是緣分欸,以后多多照顧。”

  “嗯嗯。”周詩禾會心一笑,難得的用兩個語氣詞。

  好奇的李恒本想問問對方出生時辰,但想想放棄了。

  因為生辰八字是一種機密,輕易不示人。

  隨后他問葉寧:“你呢?”

  葉寧說:“我正月初一。”

  李恒眉毛一挑:“這么正?那你這生日虧了啊,我小時候都是惦記過生日吃頓好的,你這大年初一什么都有的吃,虧!”

  葉寧好奇:“你生日一般吃什么?殺雞?還是吃大餐?”

  “暈,哪有這么奢侈,一般都是兩個紅皮雞蛋。”

  李恒說:“就是用紅紙包著雞蛋蒸熟,象征喜氣,你可別這眼神,對我們小時候來說,過生日有兩個雞蛋吃,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切!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雞蛋我從小就吃膩了。”

  葉寧吐槽吐槽,稍后覺著有些不對勁:“哎,不對啊,你家境既然這么差,那為什么上大學還租得起這房子?”

  很顯然,葉寧還沒去了解過廬山村的歷史和底蘊,還沒懂能住這里的人代表著什么?

  見閨蜜終于察覺到了端倪,麥穗和周詩禾齊齊把目光對準李恒,想看看他怎么去自圓其說?

  李恒撇撇嘴:“小時候家境差?就代表大了家境還差嗎?姑娘,你是活在什么年代哪,現在都改革開放好多年了,還有這想法?

  女大十八變聽過沒,麥穗和詩禾同志小時候保準玩過泥巴糊糊,你看看現在她們倆長得,比花都好看,我家和這差不太多。”

  周詩禾:“”

  麥穗:“”

  葉寧問:“你家很有錢?”

  李恒回答:“很有錢談不上,但基本花銷不缺。”

  剛還就錢的事被余老師給奚落了一頓,現在當著周詩禾和麥穗的面,哪還敢炫耀錢,不得尷尬死嘛。

  葉寧四處環顧一圈,嘀咕:“那你讀個書,也沒必要專門租個房吧。”

  李恒下巴朝周詩禾呶呶:“我又不是唯一,詩禾同志也租了有。”

  葉寧瞧瞧他,又瞧瞧周詩禾,“你們倆不一樣,詩禾要練習鋼琴,以后還打算參加國際大賽的呢,你租房不是浪費么?”

  “誰說浪費?我租房一是為了自己舒服,二是為了談戀愛,三是為了以屋會友,跟你們結交。”李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瞎掰扯一番,葉寧見說不過他,就轉移話題:“你在書房干什么?”

  “瞧你這問題傻的,在書房還能干什么,當然是看書了。”李恒回答。

  “那也不用天天看,時時看啊。”葉寧仍然疑惑。

  李恒靠著沙發:“這你就不懂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現實里看美女看得次數多了,容易被挨揍,書中我隨便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葉寧驚訝:“你關起門,原來是看黃書呀?”

  “我!”李恒憋出內傷。

  麥穗和周詩禾互相看看,輕笑出了聲。

  “李恒!老李!”

  就在四人圍著閑聊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喊聲,一聽就是編輯鄒平的。

  李恒看看表,都10點多了,這個點來干什么?

  帶著疑惑,他快速下樓開門。

  結果門一開,嚯!成捆成捆的書堆放在門口,粗粗掃一眼,起碼幾百本。

  鄒平見面就拿出清單說:“老李,這是我按你列的清單買的,一本不差,總共412本。”

  李恒問:“你怎么弄過來的?”

  鄒平指指巷子口,“面包車停在外面,這些書是我抱過來的。”

  李恒有些過意不去:“這么多書,你應該早點喊我,我來幫忙容易多了。”

  鄒平嘿嘿笑著,沒回答,很顯然他主觀上覺得李恒一身書生氣,不適合干苦力活。

  “鄒編輯,辛苦你了,喝杯熱茶吧。”跟下來的麥穗見狀,很快就倒了一杯茶來。

  鄒編輯?編輯?葉寧狐疑地看向鄒平,心里冒出一串問號。

  “謝謝,謝謝!”鄒平確實渴了,連著道兩聲謝謝后,捧起杯子一口二干。

  麥穗說:“我再去給你倒一杯。”

  “不用,等下再喝,我先搬書。”鄒平擺擺手,彎腰開始搬書。

  李恒跟著一起。

  農村出身的葉寧擼擼袖子,不用招呼,已經不請自來,搬動的書不比兩男人少。

  見麥穗和周詩禾要幫忙,李恒阻止了,“哎喲,算了算了,倆姑奶奶,你們倆這手一看就嬌貴的很,沒干過重活。

  這搬書就交給我們,你們去書房幫我分類碼堆吧。”

  葉寧無比認同這話:“就是就是,你們倆手上繭都沒,哪像我,六七個,妥妥一農婦。”

  麥穗其實沒什么,她是能干點重活的。不過她知道閨蜜確實手比較珍貴,畢竟要彈鋼琴,于是沒矯情,拉著周詩禾去了書房。

  400多本書,上下樓,三人搬了好些個來回才弄完。

  末了李恒問:“老鄒,是不是遇著事了?怎么這個點送過來?”

  還真猜對了。

  鄒平說:“家里出了點事,我得回去一段時間,明早就走,這些書剛好今天買齊了,就想著早點給你送過來。”

  聽到出事,李恒關心問:“要不要幫忙?”

  鄒平婉拒,稍后陳述:“老母親病重,可能熬不過了,我得回去守著送終,盡最后的孝道。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過來,沒個具體日子。

  晚上接到家里電話后,我就尋思趕時間把書給你盡早送過來。我知道這些書是你為了下本書寫作用的,不能耽擱太久。”

  下本書?寫作?葉寧腦海中的問號再次多一整排。

  李恒點頭,“成,謝謝你老鄒,大晚上的,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我們誰跟誰啊,還講這個。”鄒平到底是一30來歲的小伙,說話行事跟廖主編他們有著很大區別。

  又喝了一杯茶,臨走前,鄒平猶豫著問一句:“你下本書大概什么時候動筆?”

  聞言,麥穗看著李恒。

  周詩禾也望向他。

  葉寧眼睛眨啊眨啊眨,跟風走,看過去。

  迎著四雙眼睛,李恒說:“有一些思路了,不過目前還在找資料,保守得準備3個月。”

  才3個月,鄒平松一口氣,很是高興地走了。

  葉寧心思一動,在背后喊:“鄒編輯,你是哪家雜志社的?”

  鄒平脫口而出:“《收獲》雜志。”

  說完,他就愣住了,轉向李恒。

  李恒笑道:“沒事,老鄒你走吧,很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哎,那走了。”鄒平真走了。

  等鄒平一走,葉寧就賴上李恒,他去哪,這妞就跟去哪,上樓梯是,下樓梯還是。

  李恒無語,“有什么問題你就問。”

  “哼,看樣子穗穗和詩禾都知道你寫書的事,就我不知道,我偏不問,我就要跟著,誰讓你們不把我當朋友,就瞞我一個的。”葉寧雙手叉腰,揚起脖子。

  還別說,這妞就比他矮2厘米,這一弄,都快跟他平齊了。

  李恒對看戲的兩女說:“喂,你們倆勸勸,勸勸!大晚上,一女的尾隨一男的,像什么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劫色呢。”

  麥穗嬌柔笑笑,拉過葉寧,“走吧,我們去書房說,他的事,我基本都知道。”

  “你肯定知道啊,你平時對他好的就像他老婆一樣。”葉寧還在氣頭上,說話沒過腦子。

  接著她又數落周詩禾:“還有你,別笑!笑什么笑?人家麥穗和李恒認識多少年了,關系這么好我能理解。

  可你才認識多久啊,為什么你知道的我不知道,單單瞞著我,還把我當不當朋友?”

  隨后她又把矛頭對準李恒,“李恒,你不會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吧?看人家詩禾美得跟個天仙似的,就什么都告訴她,而我長相簡單了點,就看不起唄?”

  葉寧倒不是真生氣,但很郁悶,感覺被孤立了一樣,內心十分失落。

  一頓數落,把三人都嗆得啞口無言。

  從沒見過葉寧口齒這般伶俐過,過去都是斗嘴失敗的一方啊,今天竟然大殺四方,可厲害了。

  李恒同麥穗、周詩禾互相瞅瞅,他最后說:“倒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怕你揍我。”

  葉寧伸長脖子,憤憤不平:“告訴我你寫書的事,我就要揍你?為什么要揍你?什么邏輯啊你這是?”

  李恒拉過麥穗到前面,覺得不保險,又把周詩禾也拉到前面,道:“做好心理準備,那我說了啊。”

  葉寧霸氣道:“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么花樣?”

  李恒道:“事先講好,不許罵人,不許打人。”

  “我又不是瘋子,打人我是狗,罵人我是豬。”葉寧右手高高舉起,當場發誓,由于太過激動,口水唾沫都出來了。

  麥穗:“”

  周詩禾:“”

  李恒很滿意,當即開口:“咱們是好朋友,天天見,就不瞞你了,《活著》和《文化苦旅》是我寫的。”

  “《活著》?《文化苦旅》?哈哈哈哈!”

  葉寧哈哈大笑,指著李恒對倆閨蜜說:“你們聽到沒,你們聽到沒,他個傻瓜想出名想瘋了,開什么國際玩笑,毛都沒長齊竟然敢大言不慚冒充文壇最當紅作家”

  只是話到一半,葉寧停住了,因為她發現不對勁。

  她發現兩閨蜜麥穗和周詩禾在憋笑,不是笑李恒,似乎是在笑自己。

  葉寧問:“你們倆這什么表情?”

  麥穗不忍心說:“他說的是真的。”

  “嗯?嗯哼?”葉寧扭頭對向周詩禾,求證。

  周詩禾輕輕點頭,“他就是你時常掛嘴里的作家十二月。”

  隨著周詩禾的話落,空氣突然變得安靜,畫面突然靜止!

  許久,葉寧傻乎乎地問:“為什么?”

  麥穗說:“書房角落有很多讀者信,你一看便知。”

  聞言,葉寧一個箭步沖進了書房,去驗證了。

  麥穗和周詩禾相視一眼,跟了進去。

  李恒松口氣,打算喝杯茶。

  只是茶剛倒不久,還沒涼下來,就聽到書房驟然一聲吼,然后就見葉寧狂奔了出來:

  “我靠!你就是十二月?你就是我堂姐愛上的男人?我擦!你個混蛋玩意兒,你耍什么手段把我堂姐迷暈的?快說!”

  尾隨過來的麥穗和周詩禾哭笑不得,趕緊拉住像牛一樣蠻勁的葉寧。

  李恒無語:“你剛剛不是說了不罵我,不打我的?”

  葉寧昂頭:“我說了?”

  李恒退一步:“豬狗不如。”

  葉寧氣急,半晌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我草!”

  見她想動手、卻又忍著不動手的憨憨可愛模樣,李恒、麥穗和周詩禾三人同時笑了起來。

  接下來半小時,客廳有點靜謐,氣氛有點摸不著頭腦。

  葉寧一直在盯著李恒看,一眨不眨,目不轉睛,在逐漸消化這個把她大腦皮層都震壞的驚天消息!

  真的是驚天消息!

  想起自己曾開玩笑說免費陪作家十二月睡兩晚。

  想起堂姐遠走他鄉。

  她就意難平,唏噓不已。

  麥穗和周詩禾也沒睡,在陪著,兩女目光時不時在李恒身上停留一會,時不時在葉寧身上停留會,生怕兩人一言不合干起來。

  好吧,干起來不可能,但很明顯,李恒的作家身份給葉寧帶來了很大的沖擊。

  半斤散瓜子都磕完了,李恒臨了拍拍手,“葉寧同志,氣想了沒?氣消了就睡覺,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

  葉寧飄出一句:“你為什么這么厲害?”

  李恒道:“你沒看到我書房那些書么?我打小就是這樣過來的。”

  如今書房的書籍快突破1000本了,葉寧光想想就頭皮發麻,好半天才泄氣說:

  “星期六我去買《文化苦旅》,你第一個簽名得留給我。”

  李恒為難,“這,這你說遲了啊,有人早預定了。”

  葉寧問:“肖涵?”

  李恒點頭。

  葉寧說:“那第二個給我,要標注No2。”

  李恒搖頭,“后面5個都預定了,我答應了別人的。”

  葉寧看向麥穗:“她在里面?”

  李恒點頭:“在。”

  葉寧問:“詩禾呢?”

  李恒笑道:“沒有,她沒問過,我也不好舔個臉去賣弄,你說是不是?”

  葉寧瞬間舒服了,“那第6個給我,簽名后面要記得標號No6。”

  李恒爽快答應,“沒問題。”

  等兩人達成協議,這時周詩禾柔弱出聲:“那第7個給我留著吧。”

  “行。”李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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