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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怕什么來什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87我的年代

  夜宵挺豐盛。

  除了螃蟹外,藍鰭金槍魚刺身和三文魚刺身很過癮。李恒問肖涵:「第一次生吃,習慣不?」

  前生這姑娘喜吃魚生,不過她媽媽魏詩曼女士更是愛好這一口。

  肖涵夾一塊生魚片,沾點醬,「好吃。」

  之前犯了錯的老付充分發揮熱情勁,又狗腿式地切了一大盤藍鰭金槍魚片擺她跟前:

  「肖涵同學,好吃就多吃點,第一次來咱老付家,別的沒有,這東西絕對管夠呵。等會讓李恒這家伙拿些回去,想吃就讓他給你做。」

  肖涵臉上擠出最燦爛的笑容:「謝謝老付。」她入鄉隨俗很快,跟著叫老付。

  李恒忽地皺眉,「不是,老付啊,我觀你這刀工也不像不會做飯的吧,之前為什么心心念蹭飯?老實講,你是不是偷懶?」

  被道破了,老付尷尬一笑,咧嘴呵呵說:「嗐!確實有點懶,但也不能全怪我。在美國那些年,我有專業學過西餐,而隔壁鄰居是個島國人,那玩意經常來我家吃白食,我就跟他學了些日料知識。」

  話到這,老付舉起刀叉說:「事先聲明,想吃牛排啊什么的,可以找我老付,中餐就不用了,我那半吊子水平和余老師差不太多。」

  聽聞,李恒轉頭問:「媳婦,想吃牛排不?明天我去買牛肉。」

  老付手指虛空點點他,相當無語,哪有這么會討好女人的?自己咋就學不會呢?肖涵十分受用,淺個小酒窩說:「會不會太麻煩人家?」李恒望向假道士。

  老付連連擺手:「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咱不興這個,有漂亮女士愛吃我做的東西,高興還來不及,明天我就去張羅。」

  吃吃聊聊,夜宵不知不覺持續了快2個小時,氣氛還算好。就是陳墨涵似乎不愛開口,一直在旁邊慢慢吃著,聽三人講話卻不怎么搭腔,要話題如何高興才插話進來幾句。

  晚上10點過,李恒帶著肖涵回了26號小樓。

  等兩人一走,陳墨涵就好奇問:「這李恒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身邊的女生一個賽一個漂亮?」

  不提這還好,一提老付更酸了。

  老付咬咬腮幫子道:「這小東西還不就是仗著面皮好,擱我年輕的時候比他還風流。」

  陳墨涵咬著筷子頭:「風流過?」老付死鴨子嘴硬:「那是。」

  陳墨涵伸手取掉皮筋,把扎著的頭發放下來:「要不今晚風流下我試試?」

  老付嚇得頓時不敢再說話。

  這小陳纏他好些年了,但他不敢碰啊,不然思雅準跑沒影了。有時候他也覺得挺神奇,好多人說兩個外貌差不多,但他就是對眼前這丫頭沒感覺。

回到家,兩人簡單洗漱一番,稍后在閣樓上坐著聊了會  中間,肖涵突然提起初中兩人為搶凳子罵架的事,「其實那天正趕上我心情不好,平時不這樣的。」

  李恒問:「平時心情好是什么樣?」肖涵微微仰頭,眉間眼角都是笑,清清嗓子說:「這樣。」李恒問:「心情不好就隨意找個理由罵人?牙尖嘴利罵個痛快?」

  肖涵低頭笑,有些不好意思說:「哪有,我就當您夸我伶牙俐齒好了。」

  接著她補充道:「事后也并不是那么痛快。」

  李恒驚奇:「我當時都差點被你們罵死了,半個月都沒順過氣,還不痛快?」

  肖涵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可憐兮兮地說:「你那陳夫人當晚就來找我麻煩,我那時候沒她高,沒斗過她。」

  聽到這話,李恒眉毛上揚,好想笑,但極力憋住。

  上輩子,她和子衿作法,勝負基本在五五開,總體來講,占據合法夫妻名義的肖涵還要處于上風。

  只是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初中時候她竟然被子衿用武力壓制過。

  見他這幅樣子,肖涵歪頭盯著他:「她現在多高?」

  李恒本不想回答,但還是招架不住說了:「和你一樣,166。」

  她又問:「多重?」

  李恒下意識說:「100斤左右。」

  「哦,看來李先生國慶去京城,又抱過她了。」肖涵收回目光,再次投放到夜空。

  李恒:「..」沉默來得如此突然!李恒沒否認也沒狡辯。

  她沒鬧騰也沒了然,古井無波。

  一時間她望著遙遠的夜空,李恒望著她。良久,他把手伸過去抓住她冰涼的手背,依舊不言不語,就那樣陪她枯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當大地被一層薄薄的白霜覆蓋時,困意席卷的肖涵歪頭靠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沉靜的面容是那樣美好,美好到讓李恒忍不住低頭親吻她臉蛋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驚動了她,被親過后,肖涵換了一邊臉蛋對著他,眼睛依舊緊緊閉著,留有些許眼睫毛在微微顫抖。

  李恒失笑,又俯頭吻她臉上一次。

  這回肖涵甕聲甕氣出聲說:「三位夫人只親了兩口,您再親一個嘛,今后宋夫人和陳夫人的吻,小女子吃點虧,替她們受了。」

  李恒嘴角抽搐,但沒再按著她的邏輯走,而是一把抱過她、橫乘在懷里,低頭趁機吻住了她嘴唇。

  感受到唇齒間的異樣,肖涵睜開眼睛看著他,認真想了好一會兒后,又再次把眼睛閉上。

  半道上,由于他用力過猛,兩人直接掉到了秋千上,她在心里苦澀地嘆息一聲,雙手無奈地揪著他腰腹衣擺,由著他猛勁纏綿。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兩人忘情享受唇間追尾游戲時,樓下驟然響起敲門聲,并伴隨有喊聲:「麥穗。」

  這是余淑恒的聲音,前面一個星期每晚都是這樣敲門,而且時間都掐在11點左右。

  一句「麥穗」,直接把肖涵驚醒了,離開他的嘴唇,安安靜靜凝視半摟著自己的男人。

  親熱正得勁咧,好事被打斷的李恒那叫一個郁悶啊,他娘的殺人的心都有了,低聲告訴:「是余老師。」氣氛再次沉默,好久好久她才起身說:「我去休息了,晚安,李先生。」

  這聲「晚安」不亢不亮,不低不鳴,沒帶任何感情色彩,聽得李恒心直往下沉。

  奶奶個熊的!

  老子這是得罪誰了?一個個的不消停?

  左一聲麥穗,右一聲麥穗,搞得麥穗是這里的女主人一樣,是嫌我老子活得太瀟灑了嗎?

  特么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看到主臥門關上后,滿腹牢騷的他動身去了一樓。

  拉開門栓,打開門。

  門里門外相視的瞬間,他調整好情緒,問候,「老師,你才回來?」

  「嗯。」

  余淑恒微笑頷首,就要走進門。

  見狀,李恒在她要錯身而過時,趕忙說:「麥穗今天不在。」

  余淑恒怔住,停下腳步,原地半轉身看著他。

  四目相視,他不太喜歡這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漂亮歸漂亮,但太冷,也有莫名的壓力,「我對象來了,麥穗回了宿舍。」

  余淑恒恍然大悟,稍后問:「肖涵?」

  果然是瞞不過這女人啊,果然高中英語老師全跟她說了,李恒點了點頭。

  余淑恒聽完沒有猶豫,直接退出門檻,返身回了她自己小樓。

  李恒欲言又止,想叫她睡次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算了,一個麥穗就已經夠他頭疼了,余老師生的這么好,還是不要來湊熱鬧了。

  在門口站了會,直到對面25號小樓亮起燈,他才關上門,走上二樓。

  「咚咚咚.!」「媳婦,開門。」

  來到主臥跟前,李恒抬手輕輕拍門。里面沒反應。

  李恒喊:「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從窗戶爬進來了。」

  這下子房里傳來了聲音,她脆生生說:「好好休息吧,敬愛的李先生,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李恒右手觸摸著細膩的油漆門板,許久道:「你說的對,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也請你相信我。」

  肖涵并沒睡,抬頭望著天花板。

  黑夜中,天花板顯得有些陰森猙獰,有些詭異,低沉著,好似不斷迫近的末日,壓抑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疼。

  明天,她還年輕,還擁有許多明天。

  初中時有陳子衿擋路,高中遇到了最大情敵宋妤,就算大學再多一個麥穗,作為一個擁有那么耀眼美貌的聰明女人,她不會哭,也不會鬧,感情這條路上又不是沒經歷過至暗時刻,跌倒了再爬起來。

  她不信天命,只盡人事,忍耐是一種大智慧。因為自己愛他。

  離開主臥門口,李恒并沒有去次臥,那床上有麥穗和余老師的氣息,他要是真鉆進去了,就解釋不清了。

  他在閣樓上望了會風,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假道士也出現在陽臺上,正打坐來著。沒一會兒,余老師也從二樓客廳走了出來,走到了閣樓中,端坐在天文望遠鏡跟前,一邊喝酒,一邊擺弄望遠鏡觀察遙遠的太空。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這兩人真是抽風了啊!

  對于今晚破壞了自己美事的兩鄰居,李恒懶得跟他們打招呼,又待一陣后,直接進書房看起了書。

  當他書房亮起燈時,余淑恒瞟他一眼,隨后抬起右手腕瞧瞧手表,接著陷入了沉思。

  半個小時后,兩束強光燈打破了廬山村的寧靜,一輛吉普212緩緩駛了進來,停在25號小樓門前。

  車上走下來一高挑身影,是陳思雅。

  假道士立馬不打坐了,憑欄直勾勾盯著對方。

  25號小樓的院門好像是沒關,陳思雅徑直走了進去,下一瞬來到了二樓閣樓。

  「我都睡著了,你一通電話把我吵醒,下次怕鬼早點叫我。」

  「你又沒男人管,喝點紅酒?」「還要用酒麻醉自己,真鬧鬼?」「我心理作用。」

  「那為什么不回家?」

  「這邊住習慣了,一個人自在。」

  陳思雅拿過一個早已備好的空杯,滿滿倒一杯說:「還是羅曼尼.康帝,真奢侈!算你有心,沒白來。」

  兩姐妹碰一碰,各自喝了一口。

  稍后陳思雅望著對門亮著燈的窗戶咦一聲:「咦,那是李恒?」

  余淑恒沒回答。因為兩家實在太近了些,直線距離就一個巷子,面對面開著窗戶,能清晰看明白書房里的人。眼力要是好點,甚至還能數出每格書架上有多少書。

  陳思雅困惑,」他不是一個大一新生嗎,怎么書房里堆滿了那么多書?不得幾百上千本?」

  余淑恒笑笑說:「他嗜書如命,每晚都會熬到凌晨過。」陳思雅蒙圈,更不解了:「就這么喜歡看書?」

  目光投放到一絲不茍的李恒身上,余淑恒說:「當然不僅僅只是純粹的愛好,他看書比我們有用。」

  陳思雅揶揄道:「有用是多有用?是身邊紅顏知己不斷?前腳一個麥穗,現在又多了個?把你都逼得沒地方睡了?」

  余淑恒想了想,晃蕩著紅酒杯:「在這方面,他當得起你我的老師。」

  陳思雅聽得笑出了聲,十分贊同:「這個我倒是信,我要是再年輕個十來歲,保準對他心動,年紀輕輕竟然能創作出《故鄉的原風景》,真是太了得。」

  話到這,她壓低聲問:「確定是原創?」

  余淑恒點頭:「我找專人問詢過,是原創。」

  對于閨蜜的能量,陳思雅從不質疑,深吸口氣連連感慨了兩聲:「厲害!厲害!」

  她問:「你一直在偷偷練習陶笛,怎么樣了?」

  余淑恒第一時間沒吭聲,過了幾分鐘才說:「總是差點意思。」

  陳思雅秒懂:「那為什么不去找他要曲譜?」余淑恒說:「本來今晚打算請教他,沒..」

  「沒」字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對門26號小樓的二樓客廳燈忽地點亮,從主臥中偷偷探出一個人頭,古靈精怪地張望一番,隨即來到茶幾旁倒水喝。一瞧就是口干了。「看清了?」注意到這一幕的陳思雅問。「嗯。」

  「嘖嘖,這么漂亮,都趕上你了,難怪那麥穗被迫走了。」余淑恒清雅笑笑,沒做聲。

  她也意外,以前總聽潤文說宋好肖涵多么漂亮多么漂亮,那時還沒個概念,但剛才見到真人,頓時信了。

  余淑恒略微好奇,肖涵都這么好看了,那潤文口中評分更高一些的宋妤又長什么樣?

  20來秒后,肖涵喝完了水,轉身往臥室走之際,中途停頓一下,來到書房門外,先是低頭瞧門縫,見里面有燈時,右手本能地要去敲門,可才舉過頭頂,她又擰巴住了。

  踟躕老半天,最后肖涵還是放下手,悄悄退回了主臥。陳思雅看得好笑,「這是鬧別扭了?」

  余淑恒蹙眉沉思半晌,放下紅酒杯說,「估計和我有關。」「和你?」陳思雅扭頭。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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