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是我當初從一座先秦的古墓里挖出來的——”
家蹲坐在第三件藏品的玻璃展示柜上,這玩意兒足夠結實,扛得住他現在的體重。
說實話,自打開始修行以后,群里的大家對自己的體重就不太在意了。
隨著不斷淬煉肉身,使得肉身越發強大的同時,肉身整體的重量也在增長。
你能想象一只看起來不大的貓,一屁股做壞體重秤的場面嘛?
就是煤氣罐成精的豬咪都做不到這一點哇!
群里貓的體重,現如今已經都飆升到五十公斤到八十公斤左右了,而這個數字還會繼續上漲。
要知道,尋常貓咪的平均體重也不過三到六公斤。
所以,大家現在也都很注意舉止。
不然的話,貓貓撒嬌就不是貓貓撒嬌了,那叫貓貓硬爬山,腦殼子都給你一巴掌拍碎!
“吼吼——”家注視著身下玻璃罩里那口殘缺的印璽,“這玩意兒出土的時候,可還有鬼影冒出來呢,差點把我嚇得夠嗆。”
“不過也就那一次,后面就沒啥動靜了,我猜測應當是里面存儲的超凡力量消耗殆盡了,讓這玩意兒徹底陷入寂滅了。”
家從印璽的展示柜上跳下來,奔向下一口展示柜。
“這一口展示柜里的東西就厲害了——”家帶著自夸的語氣,群里的貓貓也都聽著他的介紹。
此刻,大家都有一種夢回前世,游覽博物館的感覺。
“這東西也是我打算推薦給太歲的武器之一,別看已經殘破了,可是本身仍然具備一定的超凡威能。”
“如果去了太歲的世界,接受了那邊超凡力量的洗禮,或許可以重新煥發光芒!”
李茂聽了家的話,不由得朝這件藏品投去目光。
那是一口長槍的槍頭,槍刃長短一尺半,單側開鋒,另一側有五口孔洞,四孔無物,其中一個孔洞中套著一枚已經看不出原色的銅環。
殘存的槍柄有半尺長,斷裂處茬口鋒利,似乎是被強行掰斷的。
茬口附近還能見到模糊的指印。
不過看其整體,對于現在的李茂來說似乎正合適。
雖然破爛了一些,可看樣子曾經似乎也是一把神兵。
只是——
李茂抓了抓爪子,感覺這玩意兒不是太對自己的胃口。
“還有別的嗎?”李茂詢問一聲,家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連忙奔向第五件藏品,“有呢,有呢!”
“你看看這口爐子怎么樣?”
展示柜里擺放的是一口香爐,不過只有半尺高,爐身嚴重變形,表面坑坑洼洼,側面有半個凹陷進去的掌印,似乎曾經被人切了一掌。
“這東西出土的時候,里面還有半顆丹丸呢!”
家說到這里,咂了咂嘴,“只可惜,剛打開蓋子,丹丸就變成飛灰了。”
李茂嘬了嘬牙花子,一口嚴重變形的香爐,還沒有蓋子,他難不成要拎著這玩意兒去和人家廝殺?
這和拎著鍋鏟去殺人有啥區別?
“下一個,下一個——”
“盜墓的,別把這些破銅爛鐵拿出來了,給大家看點好東西。”
公爵大聲嚷嚷,家切了一聲,“就你事兒多,等著!”
“下一個絕對讓你們大開眼界!”
家奔向第六件藏品,這件藏品被擺放在角落里,看起來很不起眼。
等李茂看清了以后,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這東西倒是完整,也沒什么掌印、凹坑的,可這東西——
它是個棒槌呀!
一頭粗,一頭細,全長一尺兩寸左右,灰撲撲的,一點也不起眼。
李茂沉默良久,輕嘆一聲道:“兄弟,咱們家還有別的嗎?”
“哎,太歲!”家急切開口道:“你可別看這東西不起眼,這可是我所有品里最好的東西之一了。”
“這玩意兒,水泡不爛,火燒不焦,高壓電留不下一點痕跡,液壓機也沒辦法損傷分毫。”
“我拿著銼刀挫了一個月,銼刀都磨平了,它也屁事兒沒有!”
“再說了,這棒槌堅不可摧的特性搭配你的伏龍,不是悶棍的最佳組合嘛?”
“一棒槌一個,多帶勁!”
家如此賣力的推銷這根棒槌,讓李茂越發沉默,誰家好貓拎著棒槌去廝殺呀,他還不如拿那口破香爐呢!
李茂的沉默讓家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平日里最喜歡拿自己顯擺的他,此刻卻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你等著,還有呢,還有呢!”
家在自己的藏品之中竄來竄去,把自己覺得好的藏品一一拿給李茂來看。
斷口糊著一團黑糊糊膠質物的斷劍,滿是裂紋的銅鏡,只剩下半個的酒葫蘆,只剩下一條腿的祭鼎,剩下個塔座的小塔、扭曲變形的只有鐘鼻能入眼的小鐘、破爛的只剩下個輪廓的鎖子甲.....
李茂看了半天,終于知道為啥公爵會嘲諷家是個收破爛兒的了。
他這里的藏品,除了那口棒槌以外,別的都是破破爛爛的。
就算曾經是超凡物品,可經過歲月的洗禮,本身又破損的如此眼中,就算是重新以超凡之力進行喚醒,威能也八成是十不存一了。
“太歲,要不我在我這邊找個專門做冷兵器的廠家給你私人訂制好了。”房貸三十年主動出來替家解圍,“有公爵的資金支持,我們可以用最好的合金來做。”
“這個——”李茂陷入了遲疑,是用家這里搜集來的古董破爛兒,還是讓房貸三十年去給他定做呢?
“那什么——”日日休沐的嗓聲緊張響起,“給太歲挑家伙事兒這事兒咱們先放下,盜墓的快看你身后,你身后的那口銅匣子在流血啊!”
神情萎靡的家眨了眨眼睛,他現在正背靠一個藏品的展示柜下的臺子,正對面是另一口展示柜,展示柜反光能夠映照出他身后的畫面。
而他后面一座展示柜里擺放的銅匣子,此刻正無聲的顫抖著,縫隙中有烏黑的污血流出。
烏黑的污血順著銅匣子表面的紋理向下淌落,一股恐怖的氣息在蘇醒,室內的燈光也開始極其不穩定的明暗不定,忽閃個不停。
仿佛有妖魔出世一般。
家眼睛瞪大,眼瞳縮成一條細線。
污血向外淌落的那一刻,他的耳畔回蕩起了河水拍打河岸的聲音。
鼻尖更是嗅到了淡淡的水腥味兒。
隨著河水的涌動聲在他耳中響起,整個室的燈光就是一黯。
不是燈光暗淡了!
群里的所有貓都借助家的視野看到了真相。
是燈光被什么東西吞噬掉了。
污血淌落到了展示柜內的桌面上,家只覺得四肢一涼,泥濘濕滑的觸感順著腳底的肉墊直直傳入大腦。
低頭看了眼腳下的他,吞了口唾沫。
室地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正在逐步上漲的烏黑河水。
抬起頭來,銅匣子依舊在淌血。
銅匣子后面卻有一盞蒙蒙燈火亮起,燈火掛在一艘白紙船的船頭,正隨著烏黑河水的漲幅向他飄來。
“盜墓的,趕緊把這鬼東西塞進紅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