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對啊……”看著緊閉雙眼的伊露西亞,伊森下意識的將手拿開,圣光的涌動也隨之停止,牧師感覺如果再這么繼續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出現一些棘手的問題,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更相信長久以來的經驗。
“咳咳——女士,不管怎么說,您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伊森說完便立即轉身離開,而伊露西亞依舊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片刻后她睜開眼睛,明亮的雙眼透著一絲迷亂。
“該死的阿雷克斯……該死的牧師……”伊露西亞深吸一口氣,她緊緊攥著衣角,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對于圣光的需求那么強烈。
另一邊,伊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后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位領主夫人發生的變化,雖然有句話叫做客隨主便,但伊森也自然不能過分的隨意。
“還是好好考慮一下那個男人的事情吧。”牧師略微思考便明白今晚的情況或許正是在那位不速之客的計劃中。
躺在床上,伊森看著窗外的夜色,腦子里卻依舊亂糟糟的,并且還時不時的冒出伊露西亞女士的身影……再三糾結,伊森最終再一次搖了搖銅鈴。
“這一次,我要圈套!”伊森心里最終做出決定——他今晚可是幫了巴羅夫家族這么大的忙,所以稍微享受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夜晚悄然過去,寂靜的早晨,伊森在餐廳與巴羅夫領主及家人共進早餐。
“伊森先生,伊露西亞和我提了昨晚的事情。”餐桌上,巴羅夫領主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他緩緩說道:“我很感激你的幫助與提醒。”
“伊森先生,母親也和我說了項鏈的事情,這都多虧了你。”詹迪斯也開口道謝,她臉色微紅——長久以來,似乎第一次有朋友能夠為自己著想。
“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伊森笑呵呵的說道:“另外,就算我沒有發現,像伊露西亞女士這樣優秀的奧術師,也會有所察覺的。”
“我可沒有你那么敏銳。”聽到牧師的話,伊露西亞輕聲說道:“圣光的力量是偉大且神圣的。”
“不論如何,我都會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巴羅夫領主很是鄭重的說道,在他看來,伊森的提醒不僅僅揭露了奧里登王子的陰謀,更重要的是給巴羅夫領主作出了極為重要的提醒,那就是匹諾瑞德家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靠……如此一來,家族的方向就必須做出一些必要的改變。
對于巴羅夫領主的感謝,伊森倒是沒有特別在意,但從牧師踏入這座大廳開始,伊露西亞女士便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這讓伊森心里總是有些不太適應。
將一塊柔軟的吐司面包夾在伊森的餐盤里,伊露西亞女士轉頭對自己的丈夫說道:“親愛的,僅僅是記在心里可是不夠,我們得給予一些實質性的報答才行。”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伊森立即搖了搖頭:“女士,我不需要任何所謂的報答,請您理解。”
“但我可沒打算報答你。”伊露西亞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阿雷克斯,不如我們捐一筆錢給安多哈爾的教會吧,聽說那邊的教堂已經有些年頭,也該建造一座更大的。”
“我對此毫無意見。”巴羅夫領主點了點頭笑道:“教堂建造的高大一些,這樣也能體現巴羅夫家族對于圣光的深厚信仰。”
“唔……”聽到伊露西亞的提議,伊森頓時有些猶豫,畢竟他得不得到報酬并不重要,但如果能夠為老頭子拉回來一筆,那聽起來就非常不錯。
最終伊森還是沒有拒絕,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只能替安德魯主教以及教會的修士感謝領主的慷慨了。”
“金幣用在應該用的地方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巴羅夫領主笑道:“伊露西亞,不如今天你就和伊森先生一道回安多哈爾,確定一下教堂的修建需要花費多少錢。”
“嗯,正好我也想去教會尋求圣光的撫慰。”伊露西亞點了點頭,而此時一名仆人快步走到巴羅夫領主身旁。
“大人,有一位自稱庫爾提拉斯少將的男人前來拜訪。”仆人輕聲說道 “庫爾提拉斯人?”巴羅夫領主有些疑惑,雖然他社交廣泛,但似乎并沒有和庫爾提拉斯海軍有所聯系。
“似乎是……找伊森先生的。”仆人解釋道:“具體情況如何,或許得由您來判斷。”
“找我?”伊森將手上的餐叉放下,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吉安娜那個女孩的身影。
“還是先出去看看吧。”巴羅夫領主笑道:“不管是不是海軍少將,都得先見個面才行。”
一行人隨即走出城堡的大門,果然在外面看到了四五名身穿庫爾提拉斯海軍制服的男人。
“歡迎來到巴羅夫家族。”阿雷克斯領主笑著說道,當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領主便確定他們一定是來自庫爾提拉斯,因為除了為首的那個年輕人之外,其他都看起來膀大腰圓。
“很高興見到你,巴羅夫領主大人。”那位年輕的男人說道:“我是德里克·普羅德摩爾,庫爾提拉斯的海軍少將,這一次前來拜訪是為了找到伊森牧師。”
聽到男人的介紹,巴羅夫領主臉上的笑容更甚,他可太清楚這位年輕人在庫爾提拉斯的地位了——作為海軍統帥戴林·普羅德摩爾與凱瑟琳的長子,德里克基本上已經內定為庫爾提拉斯未來的海軍統帥。
“不知道德里克少將來找我有什么事?”伊森走上前問道。
“你就是伊森?”德里克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很抱歉打擾到你的假期,但教會那邊遇到了一些麻煩,確切來說是我遇到了麻煩,所以只能過來找到你。”
“不知道少將遇到了什么問題?”伊森問道。
“我的父親,非要讓我參加什么圣光的洗禮。”德里克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但在我參加訓練后卻發現,自己好像很難與圣光產生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