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田師兄平安回來。”
道童在陣法處,笑著道:“田師兄若再不出來,我耳朵只怕要磨出老繭了。”
田林聽言,問他道:“是我那兩個抱劍在煩道友嗎?”
“倒不是翠兒玉兒兩位姑娘,而是唐師兄和唐師姐他們。”
道童此言一出,田林都愣了愣。
在他下陣法之時,梅仙姑跟田林道:“唐家人這是要找你我算賬了,看樣子,唐宗主已經坐穩了問道宗的宗主之位了。”
田林聽言,反而笑了起來:“那也未必,大概是你我地位太低,所以他唐家就算拿咱們開刀,宗門里的其他長老也不會說什么。”
說完這話,田林又跟道通說:“師弟,煩請我出秘境的事兒,先不要對外說。”
道童聽言笑著道:“師兄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人。”
同道童淺聊了兩句,田林這才同梅仙姑下了山。他們這次進秘境已有兩個多月,時間不可謂不久。
偏偏梅仙姑也在秘境里,所以無從得知田林是死是活。
如今看到兩人平安歸來,翠兒姐妹這才松了口氣。
“唐家人找你麻煩了?”
田林只看了一眼翠兒的斷臂,便直接開口詢問。
玉兒有些猶豫,但翠兒已開口道:“這傷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往后有機會,手臂仍能長出來!”
有造化水,斷臂自然能夠重生。
但假如田林手里沒有造化水,又或者舍不得用造化水呢?
“看樣子真的是唐家人了。”
田林見翠兒沒有否認,反而道:“以往你的性格不肯吃虧,現在怎么替唐家人掩護了?”
翠兒沒開口,一旁的玉兒連忙替妹妹解釋:“翠兒不是有意隱瞞,只是如今唐家在宗門勢大,翠兒不想給老爺惹麻煩。”
一旁的梅仙姑聽言樂了,冷笑道:“既然是麻煩,豈是躲就能躲過的?唐家是沖我還有你家老爺來的,只要我同你家老爺還活著,唐家就不會罷休。”
她說完這句話,也沒有在廳中呆著的心思,直接去了她所在的石室。
洞廳中就只剩田林三人,田林見狀,同翠兒道:“你先吃了造化水恢復傷勢,這段時間不要對外說我從秘境回來的消息。我要閉關——”
玉兒聽言一喜,道:“老爺要突破金丹境界了?”
見田林點頭,她又不無擔憂的道:“可老爺突破到筑基后期并沒有多久,現在突破金丹境界會不會太著急了?我聽說,金丹境界容易招致心魔。”
田林道:“我已經在筑基后期停留有年余了,不好再等下去了。”
玉兒無語,筑基后期才不過年余,怎么就不好再等了?
但她無法更改田林決定后的事情,由是也只能聽從安排。
下午,玉兒燒了一大鍋熱水,等田林沐浴回石室后,她又幫梅仙姑燒了一鍋熱水。
此后數天洞府中無人打攪,直到約摸一周之后,唐浩然的抱劍才跑到田林的洞府挑釁。
聽那抱劍說:“如今宗門都要大考,能者上庸者下。你家老爺現在還躲在秘境里不參加大考,是怕成雜役弟子嗎?”
翠兒雖然斷了一只手,性格卻不肯示弱:“我家老爺從丁班升到甲班不過一年時間不到,若要從外門弟子變為內門弟子,那也并非不可能。
倒是你家少爺呢?我聽說好些內門弟子都做了真傳弟子,哪兒像你家老爺?當初是內門弟子,如今還只是內門弟子。”
此言一出,那抱劍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
宗門設了真傳弟子后,內門弟子的身份就不那么吃香了。
所以明著他家少爺還是內門弟子,但實際上地位卻大打折扣,相當于當初的外門弟子。
為這事兒,他家少爺沒少發火,而火氣又多半被她承受。
所以提起這事兒,不但他家少爺生氣,就連她也覺得丟臉。
被翠兒一句話破防后,那抱劍也要用最戳人心窩子的狠話破翠兒的防。
她記得上次就因為那句話,翠兒同她提劍決斗,最終被她斷了胳膊。
如今她還想再斷翠兒一個胳膊,因而舊話重提:“你一個外門弟子的抱劍也敢諷刺我家少爺?你且瞧著吧!你家老爺現在都還沒從秘境里面出來,多半是死在里面了。”
若是一天前她說這話,翠兒一定會氣急敗壞。
但如今田林已經回來了,翠兒怎么可能因為這句話破防?
她自信的一笑,說:“我家老爺連沉仙塘的‘秘境’都敢闖,更何況這問道宗的秘境呢?倒是你家老爺——身為內門弟子,連秘境都不敢進,真是縮頭烏龜。”
翠兒的話其實有失偏頗,因為沉仙塘的天門固然可怕,但未必比問道宗的秘境危險。
不過既然是打嘴仗,當然不用管話語有沒有道理。目的不是為了說服對方,而是讓對方生氣。
顯然,翠兒的話讓那抱劍很生氣。
她把劍從儲物袋中招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有種的咱們再打一場!”
翠兒不是怯戰的人,但就在她要上前時,玉兒連忙拽住了她的袖子。
“平姑娘,你家少爺和我家老爺都是問道宗弟子。大家分屬同門,何必刀劍相向!”
那抱劍說:“宗門設了比臺,門中弟子可以相互挑戰。你我雖然不是問道宗的真正弟子,但也可以簽下死戰協議,相互比一場!”
玉兒仍然搖頭,那抱劍恥笑道:“怎么,這就不敢了?原來你們田家人都是縮頭烏龜!”
翠兒和玉兒雖然不姓田,但到底是田林的抱劍,所以自然是田家人了。
有所謂主辱臣死,翠兒這時候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就在她要應戰時,梅仙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洞府。
她看著那抱劍說:“好哇,我來跟你簽生死狀。”
那抱劍認出了梅仙姑,臉色微微一變。她記得梅仙姑是筑基后期——雖則她也是筑基后期修為,但梅仙姑可是出自神女宗內門,跟她這種筑基后期大有不同。
而且梅仙姑性情暴躁,她若跟梅仙姑簽生死狀,那梅仙姑絕對不會留她性命。
“怎么,你唐家人也有怕的時候?”
梅仙姑冷笑,卻聽一道聲音響起道:“我來跟你打!”
說話的青年走了出來,不是唐浩然是誰?
他當初被梅仙姑按在地上打,引為唐家之恥。如今他有了金丹修為,怎么可能放過一雪前恥的機會?
同樣金丹初期修為的梅仙姑笑了,道:“好啊!你跟我打也可以,簽生死狀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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