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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聽不懂英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人在北美算命,我真不是巫師啊

  暴怒?

  安東尼奧有些疑惑,看著陳耀祖,等他的解釋。

  “是的,普通人想要看到幽靈,可以讓自己暴怒起來。

  怒火中燒,用偏現代的話說叫怒氣值爆表,就可以讓自己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陳耀祖的解釋讓安東尼奧茅塞頓開,原來還有這種辦法可以讓普通人看到幽靈。

  其他人也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可是,我要怎么樣才能暴怒起來?”

  安東尼奧有點頭疼。

  這時候,他的同伴里面皮膚稍微有點黑瘦的年輕人突然來了一句:“安東尼,海娜下個星期要結婚了!”

  其他人一聽恍然大悟,還能這樣搞?

  因為海娜是安東尼奧前妻,現在已經離婚,帶著他們的女兒,離開了他們的這個小團體。

  于是,其他人也趕緊幫腔:“對,安東尼,海娜下個星期結婚,把結婚請柬都發到我這來了。

  另外我還得到消息,小莎莉也要改名字。”

  基本上全球,99%的國家,女人嫁給男人之后都要改為丈夫的姓,同樣的,跟著嫁過去的孩子也要改姓。

  這或許,在很多東方人看來,西方人不在乎這些旁枝末節。

  但其實,西方人才是最注重家族以及姓氏的,比東方人要看重的多。

  也正因如此,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通常都會感覺到憋屈,但憋屈不是怒。

  安東尼奧此時就是感覺到憋屈,也感覺很不爽,但真不是暴怒,也不是怒火,而是難過。

  可就算是這種憋屈難過引起的心情激蕩,也讓他看到了此刻趴在心底背上的那個幽靈具體的輪廓,雖然不清晰,但能看見一點了。

  那幽靈正以一種近乎透明的姿態,輕輕趴在辛迪的背上。

  她長發上似乎纏繞著如墨汁般的怨氣,發現自己能看見它時,眼眸中居然自然反應的出現了極其深重的怨恨。

  在那一剎那,被她眼中的怨恨沖擊,安東尼奧心里有的同時,也有了自我懷疑。

  那幽靈似乎感應到了他內心深處的震顫與驚疑,竟緩緩抬起頭,幽藍的眼眸充滿恨意的直視著他。

  隨即,從她那幾乎不可聞的喉間,發出一聲悠長而凄厲的嘶鳴,那聲音別人聽不見,但卻直擊安東尼奧靈魂的最深處。

  在那一剎那,安東尼奧就像是被人在靈魂上猛的扇了一巴掌,瞬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但幸好,這只是新生不久的幽靈,對人的危害其實還沒有那么大,安東尼奧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已經恢復了清醒。

  當他睜開眼,怒氣以及憋屈引起的心情波蕩已經沒了,有的只是靈魂被沖擊的恐懼和疑惑。

  “巫師先生,我認出來了,我認識這個人!”

  雖然只是虛幻透明的輪廓,但已經足夠讓剛才驚鴻一瞥的安東尼奧看到了這個幽靈的樣子。

  “這不是我們殺的,她是我們的一個客戶,在過巴拿馬海峽的時候,不聽勸,掉下船死了。”

  安東尼奧認真的解釋道:“我們雖然是黑幫,但其實沒有威脅到我們,通常不會殺人。

  我們是講規矩的向導幫派,團結在一起只是為了不讓人欺負而已。

  我們干的活就是向導,拿錢辦事兒。

  如果非要說她的事跟我們有關系,只能是說這是在路上的意外所導致的!

  這跟我們殺了她是兩碼事!”

  這回,他的同伴終于確定,在辛迪背上確實有個幽靈趴著的時候,都有點麻爪了。

  特別是辛迪本人,她此刻汗毛都豎起來了:“安東尼奧,怎么辦?

  解釋清楚!

  是她自己坐快艇的時候,不聽勸告,自己站起來掉下海,跟我們沒關系。”

  安東尼奧搖頭:“我現在也看不見她了!”

  辛迪等人趕緊給他再說一次,他前妻和孩子改嫁改姓的問題。

  安東尼奧搖頭:“這樣的辦法用一次可以,現在在說我情緒已經不怎么波動了。”

  最主要是,他的前妻和孩子重新組建家庭,改姓名以及叫別人爸爸,剛才他根本沒覺得是暴怒,而是憋屈難過。

  可是現在他被幽靈出現的事情給震驚到了,根本就難過不起來,也怒不起來。

  所以只能看向陳耀祖:“巫師,你有辦法嗎?

  麻煩你幫我跟她說清楚,實在不行你幫我問問她需要什么才能放過我們。

  拜托了!

  如果解決了這個問題,我除了保證安全的把你送到美墨邊境以外,還會托關系幫你搞一張工卡。

  像你們這中徒步走向進入阿美麗卡的人,如果沒有坐過牢沒有調查背景,沒有花大價錢是辦不了工卡的。

  但是我有人有關系可以幫你免除牢獄,并且給你辦理一個合法的非法移民身份以及可以正常找工作的工卡。”

  在暴怒或者剛才他情緒波動很激烈的時候,他能夠模糊的看到幽靈的樣子,并且能夠聽到幽靈的聲音。

  但現在,心情震驚以及情緒不在沸騰的時候,他是看不見的也聽不見,所以交流也交流不上。

  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這位東方巫師。

  既然他開了價,陳耀祖想了想就接了。

  他不用暴怒也可以看得見那個怨鬼,所以點頭說好之后走過去,語氣非常溫和的勸導。

  “你也聽到了,你的死不是他們下的手,而是自己不聽勸告,從船上掉到海里去的。

  所以,你恨錯了人。

  要不給個面子,放過他們。”

  怨鬼神智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能聽得懂,所以她茫然的搖頭,意思是自己不能接受,還是要纏著他們。

  這是本能。

  這是怨鬼死之前的怨恨,帶著她本能的行動,而且這個怨鬼現在的神志還不是很清楚,根本談不了。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

  那就是嚇唬她,威脅她,恐嚇她,怒罵她。

  閭山派的法門,普通人能用的。

  所以,陳耀祖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開口就是濃濃的西方神職人員的口吻:“女士,請允許我直言不諱。

  正如您親耳所聞,您的離世,是源于未能采納他們的忠告,不幸從那艘船上……啊不,從那艘命運之舟滑落深海,這并非他人過錯,而是命運的無常。

  將你離世的怨恨歸咎于給你帶路并當時給予真誠勸告的人,無異于在迷霧中尋找不存在的燈塔,既無助于你的解脫,也徒增了他們的困擾。“

  他停頓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與理解,繼續道:

  “在這無盡的輪回中,糾纏與怨恨不過是束縛心靈的枷鎖,對雙方而言,都是一場無休止的煎熬。

  相信你也感覺到,這個世界對于幽魂不是很友好,放下,才是通往寧靜彼岸的橋梁。

  他們,應當繼續前行在他們的生活軌跡上。

  而你,也應當踏上屬于自己的輪回之旅,尋找下一個生命的起點。“

  陳耀祖覺得,他都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好話全部用英語說了一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這只幽靈居然依舊無動于衷。

  甚至看向他時一臉的茫然,是點沒聽進去啊!

  白瞎自己搜刮了腸肚,把能想到用得著的單詞都給找了出來,居然一點用也沒有。

  勸告無用,那么按照閭山派普通人對付怨鬼的方法,該威脅嚇唬她了。

  “好好好,滾刀肉是吧!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弄死你了!”

  雖然明知道陳耀祖是跟自己背上幽靈說話,但他說話時一直面對著自己,總有種是跟她說的感覺,正因如此,臉色始終有點古怪的辛迪,突然插了一句解釋:“巫師先生,我想起來了,這個女幽靈她聽不懂太多的英語!

  太復雜的詞匯她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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