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地獄之術!”
轟隆。
駐地村外的地面,隨著一名風魔上忍結印施展土遁,發出爆鳴。
地面開始塌陷,如流沙一般向地底深陷而去。
地表的草皮包括站立著的月都在一瞬間就被拉扯墜落,似要被活活掩埋。
但月的身影眼瞅著就要被流沙內的漩渦吞噬時,突然爆起一股白煙,化成了封印木。
“嗯?”
與他交手的風魔上忍一愣,瞬間環顧四周,企圖尋找月的蹤跡。
下一秒,可怕的風幕從一側席卷而來,將剛露出一個腦袋,半截身子都躲在泥土中的他刮得臉皮生疼,以至于無法睜開眼睛。
一時間飛沙走石,狂風攜帶著石礫在他體表劃開一道道血痕。
稍許,待風幕剛剛逝去,風魔上忍尚未定晴來得及細瞅,一個黑影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背面。
接著,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出。
當即將這個自封的‘上忍’踢暈,面門見紅,瞬間破相。
他向風魔池約戰,對方畢竟是風魔一族的現任首領,所以為了教訓一下他這個小輩,就由一名風魔上忍來接受他的挑戰。
結果,前后不到幾分鐘,后者就敗下了陣。
“現在可以了吧?”
月無視躺在土坑里,還流著血的上忍,直視風魔池,問道,“還是說,你們當中,有誰還不服氣?”
“我來!”
另一位風魔上忍跳了出來,神色陰沉。
同時目光肅重,有種如臨大敵的趕腳。
月只是草隱村的一名下忍罷了,即使他們風魔一族已經很多年沒有置身戰場,但作為忍者一族,對于實力水平的衡量還是有一定標準的。
他們既然敢‘自封’上忍,就說明手段絕不是一般忍者能比的。
這幾十號的人,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月,竟然這么厲害。
難怪敢挑釁首領。
這人將背上一把奇特的忍具拿在手里,武器的造型月很熟悉。
因為他家倉庫里就有一件,形似裁紙刀。
這個忍具是配合一種風魔技法來用的。
雖然也是秘術,但效果和威力極差。
旋即,這人一聲怒喝,揮起忍具以沖刺的身法向月逼近。
‘剪刀’狀的忍具,尤為鋒利。
月閃躲了幾次,刀鋒觸及到樹干上,都能留下近一尺深的割痕。
但很可惜,對方無論怎么施展操控忍具的技法,都沒辦法命中他…忍者之間的戰斗本來就不是像死神那般‘硬碰硬’的。
月周旋片刻,確定了對方的路數后,便找到一個空隙,瞬身到了對方頭頂的樹杈之上,雙腳倒立,結印用出了火遁。
熊熊火焰頓時將還想竄至半空,對他發動突襲的上忍燒成了火團,墜落在地,發出慘叫。
月控制的‘查克拉’輸出量很小,所以這種火遁的威力不至于將其燒死,只是會受一些皮肉之苦罷了,再不濟也是忍者,這種傷害還不至于無法承受。
“手段單一,缺乏實戰經驗…也是…”
月從樹上跳落回地面,看著還在地上打滾的上忍,皺起眉頭,“與你們交手的,頂多就是一些最底層的流浪忍者,鮮有村子的精銳。”
這就好像是玩游戲一樣,經常打低端局,時間久了,再想玩高端局,基本就是被虐。
主要是也受田之國的環境影響。
說完,他轉頭看向已經呆住的一群同族。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躲著不下場的話,我只好強行對你出手了。”
他是盯著風魔池說的。
“不用了。”
風魔池回過神來,露出笑容,“我承認,你比我強,按照風魔一族的規矩,你確實更適合當首領。”
他的語氣,似乎還帶著一點欣喜。
“啊?”
風魔池這么一說,周圍的人也都驚了。
沒想到首領竟然會認輸,還把位置拱手相讓。
“首領…你可考慮清楚了,這個風魔月只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鬼…把我們風魔一族交給他…”身邊的長老急忙勸道。
“他的實力你們都看到了,我們一族一共有五位上忍,包括我在內,而我的水平也只是比其他人稍微高那么一點而已,完全做不到月這種程度。況且,就是因為他很年輕,所以把我們一族的命運交給他,我很相信。”
“他是天才…屬于我們風魔一族的天才。”
“這種人…在我們一族,你們的記憶中,有出現過嗎?”
“……”
面對他的質問,眾人噎語。
他之前不太信任月,是因為只知道月是草隱村的下忍,并不清楚其真正實力。
而現在當月展露出風采后,除了震驚,風魔池內心更多的,還是振奮、歡喜。
因為他看到了希望…風魔一族振興的希望。
月的出現,同時也‘打醒’了風魔池。
讓他意識到了風魔一族渾渾噩噩這些年后,與正規忍村戰力之間的差距。
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月說的沒錯,一直龜縮在田之國,想要讓我們一族登上忍界的舞臺,太難了。而且長期‘安逸’的生活在這里,也會逐漸磨掉我們的銳性…這些年,我們一族流失了很多人,也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
風魔池的想法,倒沒有長老那么死板。
對于所有風魔一族的人來說,光復他們的名號,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離開田之國,一時間有點難以割舍罷了。
觀月走來,風魔池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月,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風魔一族的新首領了,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首領。”
其他族人面面相覷,既然風魔池開了口,他們也只好默認。
“嗯。”
月臉色平靜。
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
因為在見到了風魔一族的眾人,確定了族人的水平后,月的想法是如果風魔池‘反對’自己。
那么…他不介意用一些強硬或是干脆‘見血’的手段。
他現在這么做,已經算是比較收斂的了。
畢竟是一族同胞,今后是一條船上的人。
好在,風魔池也很識相。
“我能當上這個首領,并不是因為我夠強,而是因為我能將你們帶領到‘舞臺’之上,風魔一族這些年外出去許多人,但沒有一個人能與忍村建立起關系,對于所有國家來說,無論忍村大小,排外性都極強。這也是你們一直將希望寄托在田之國大名身上的原因,你們想要田之國建立忍村,但這個國家沒有條件…哪怕有一天,真的創建了忍村,以田之國在忍界的處境和地位,也只是淪為強者或強權操控的工具而已。”
“清醒一點,在這個世界,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妄想。”
月走到一群族人面前,平靜的說著。
“我和父親能在草隱村落腳,并與村子建立起關系,十分難得。這對于我,對于你們來說,都是一次機會,抓住了就抓住了,抓不住…就沒有下一次了。”
他的一席話,讓族人陷入沉思。
“月,就算我們真的進去了草隱村…后面呢?給你所說的那個,名為草之花的勢力辦事?”風魔池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草隱村雖然也是忍村,但我聽說,好像……”
風魔池欲言又止,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指草隱村聲名不顯。
“我讓你們進村子,不是為了讓你們成為其他人的工具…而是為了有一天,我們自己能做主。”
月回答道。
他雖然說的委婉。
但大家都聽明白了。
“你是想…”
風魔池睜大了眼睛,神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