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別說草隱的上忍,一旁的龍雅與吉高田都驚呆了。
影這種人物,離他們這些小屁孩太遙遠了。
即便是月,也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此時的猿飛日斬看起來還很‘年輕’,至少不是滿頭白發,臉上也沒有老年斑。
對方能出現,只能說明因為波風水門,這老頭注意到了自己。
不過也應該只是對他稍微感興趣而已,沒有其他的心思。
他這樣一個下忍,也不夠格讓一個影去惦記。
想著,月的視線又掃過了整個場館內,木葉的小強們都到齊了…還有許多為了這場比賽特意參與進來的木葉忍者。其中不乏一些木葉小鬼的帶隊老師,換而言之,不光波風水門一個。
畢竟是在木葉,這么小的一個活動,都搞得如此正式。
同時也能體現出來,木葉村子對于新鮮血液培養方面的重視性。
月還看到凱的父親,邁特戴。
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日向日足,也就是未來雛田的父親。
之所以月能認出他的身份,除了那一雙白眼外和年齡外,還有他的站位。
其身邊的另一名日向一族成員擁簇在其背后,主次關系明顯。
這種氣場與眼神,除了家族內定的繼承人,月想不到第二個了。
倒是沒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在。
不過…月的視線聚焦在了怒視自己的帶土身上。
或者說,是望向了其身邊的一個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十分稚態,還有一點嬰兒肥。
年紀不是一般小。
觀他的目光望來,小男孩腳步靠后,拽住了帶土的衣袖。
沒有害怕,他的雙眸十分干凈和鎮定。
有的只是對月的好奇。
“止水?”月猜測著小男孩的身份。
看來,今天的切磋之所以能引起這么大的關注,連日向一族這種角色都能來觀戰,除了有波風水門的因素外,更重要的,還是猿飛日斬。三代火影來旁觀一群小孩子的戰斗,傳出去,必然也會引得村子里一些人的注意。
月不知道的是,自從他當日在教室里對所有同代表態‘嘲諷’后,這件事就已經通過這些小鬼之口,在村子里發酵了。很多人在回家后,肯定會說從草隱村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大放厥詞。
外加水門的態度與三代火影大人的出現,從而造就了這種場面。
草隱的上忍緊忙上前見過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一只手握著煙桿,另一只手背在后腰處,整個人顯得慈眉善目。
月三人也緊隨其后對三代火影彎腰行禮。
“呵呵…終于見到你了,小家伙。”
猿飛日斬盯著月,笑意盈盈的說著。
月看著眼前的老家伙…沒有吭聲。
“火影大人,月還小…一個孩子而已,不懂事,請您別放在心上。”上忍一驚,連忙解釋道。
“沒什么…別緊張,我這是高興。”
猿飛日斬擺了擺手,打消上忍的顧慮,“年紀輕輕,先不談實力,單是心性上,就有這份不輸任何人的決心與傲氣,這對于想要成為一名出色的忍者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自己首先要相信自己。”
猿飛日斬開口道。
他這話不光是解釋,也是在說給在場所有后輩們聽的。
“好啦,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今天…他們才是焦點,我也是過來湊個熱鬧而已。”
留下一句話,猿飛日斬就走開了。
月一行人也站到了別處的空位上。
火影的出現,明顯讓龍雅與吉高田更加緊張了。
心理素質差一點的吉高田,甚至手都禁不住的發抖。
場面太大了…光是這種氛圍感,就讓他難以承受。
而且,放眼望去,之前在忍校里還偶爾有嘻嘻哈哈一面的小鬼們,此時一個個全部表情嚴肅,嚴陣以待。
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成了敵人。
接著,就有一名木葉忍者充當裁判,宣讀了規矩。
雖然是木葉與草隱之間的‘同代交流’,可以點名挑戰,但畢竟草隱只有三個人,木葉這邊是一群…所以公平起見,也是為了讓火影大人驗收村子教育的成果。
也算是給草隱村一個薄面,怎么說也是木葉發出的邀請。
所以,先由木葉這邊的小輩們抽簽內戰,勝出的人再挑戰草隱三人組。
這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不至于讓草隱輸得那么難看。
然后,比賽就開始了。
木葉小強們開始一對一的比試。
原本安靜的場館內,頓時響起激烈的拳腳碰撞聲,以及各種忍法秘術。
隨著時間的流逝,草隱的上忍越看越心驚,這些木葉小鬼們展現出的戰力,相當驚人。
龍雅也是眼皮狂跳,緊咬嘴唇。
之前他在忍校或任務中所見識到的,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全力。
唯獨月沒有理會,因為這種交手沒有意義,最終勝出來,肯定還是他心里的那些人選。
而且,他也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是全場的焦點。
木葉那邊…有不少人的視線并沒有放到下方場地的戰斗中,而是在偷偷觀察著他。
包括猿飛日斬。
所以,月一直靠在墻邊,目光繼續投放在手中的書本上,安靜閱讀。
前面這些只是鋪墊,沒必要理會。
“日向龍崎勝,宇智波帶土敗。”
“旗木卡卡西勝…”
“油女麻風勝…”
這些木葉小強們知根知底,而且實力差距也不會太大,外加低等級的忍者戰斗很難糾纏過長時間。
所以隨著裁判一聲聲的宣讀,木葉那邊選手形勢,很快就明朗了下來。
“啊啊啊!該死!風魔月…我今天就先放過你一馬。”
有意思的是,宇智波帶土輸掉比賽后,竟然還伸出手指,對著月不忿的大喊大叫。
月則鳥都沒鳥他,看都沒看他一眼。
“喂…不是秘術就是血繼限界,這要怎么打?”
“還有那種怪物…”
吉高田回頭瞅著唯一還保持平靜的月,惶恐道。
他說的怪物,指的是邁特凱。
吉高田有些麻了。
秘術秘術,不像是常規忍術,情報與資料都是外界熟知的,自然也就有著應對的方式。
秘術可怕就可怕在于,一些忍法都是某一脈自行開創或研究的,存在著‘未知’與‘詭異’的角度,會讓人防不勝防。
月沒有搭理他。
很快,在木葉這邊減員后,終于輪到草隱這邊加入,開始抽簽分配。
龍雅對上的是犬冢一族的人。
吉高田就比較慘了,剛說完邁特凱是怪物,結果就遭遇上了。
而月的對手,他只是打開紙條掃了一眼,就給扔掉了…
繼續端著書看。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頓時讓木葉這邊的選手,表情復雜。
認為他有點囂張過頭了。
“呵呵呵…很有性格嘛。”
猿飛日斬抽著大煙,瞇了一下眼睛,說道。
“哈哈哈…月可能是演得太過了一點,不過,要不是這樣,咱們村的年輕一代也不會認真起來。”一旁的波風水門撓著后腦勺,笑道。
“嗯,確實很懂事。”三代點了點頭。
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感覺,他不太像是演的噢~起碼,剛剛那一幕不是。”
“哈哈哈哈…”
水門嘴角抽搐,一陣尬笑。
一轉眼,吉高田前腳剛上場,才剛與看似禮數周全的凱雙手抱拳,作揖行禮。
結果,在裁判比劃了戰斗開始的手勢后,不到半分鐘,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吉高田就被整個人飛踢撞擊在了墻壁上,直接昏倒。
連凱自己都明顯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吉高田會這么弱。
他還沒使出全力呢,只是試探性的進攻而已。
不過凱到底是凱,贏雖然贏了,還是很客氣的朝吉高田暈厥的身體,鞠了一躬。
接著,才呲起一口大白牙,向卡卡西的方向豎起一個大拇指。
草隱上忍皮面發紅,有些掛不住臉,木葉的忍者將吉高田給帶走了,進行醫治。
“月…我先去了。”
龍雅見狀,回頭看了一眼月,用一種赴死的心態說道。
“嗯。”
月不咸不淡的應著。
對于龍雅的實力和血繼限界的價值,月是認可的。
但想要贏犬冢一族,還是比較難。
如果他的血繼限界是戰斗型的話,沒準能贏。
對面犬冢一族的人已經踏進了場地,用挑釁的眼神瞅著龍雅。
戰斗打響,這一次雙方交手的激烈程度,明顯高于凱那一組,看起來也更加賞心悅目,起碼打的有來有回。主要還是凱的進攻方式與實力,和吉高田之間差距太大了。
月也難得動了動眸子,看到了他所熟悉的忍法,譬如四腳之術、獸分身與通牙等,不過龍雅在應付對方的招式時,明顯十分吃力。
閃躲對方的攻擊,也有好幾次是險而又險的才避開。
而龍雅能用的忍法,都是比較普通的手段,他的血繼限界在正面交鋒上,派不上什么用場。
最終,在纏斗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龍雅手里的苦無,被犬冢一族近身后,以獸形態的進攻姿勢踹飛,接著找到空門,犀利的尖爪在龍雅的胸口劃開了幾道血口,雖然不致命,卻已經讓龍雅失去了戰斗能力。
木葉的裁判忍者及時喊停,以他們的水平足以看出,場面勝負已分,沒必要再打了。
龍雅一臉不甘的被木葉忍者帶走治療。
“月,靠你了!”
這小子在離開前,流著眼淚,突然放聲大喊道。
雖然早知道會輸,但等真的輸了,龍雅還是無法接受。
沒人天生就想當失敗者。
況且,即使他們對村子沒有太強的信念感,但到底是草隱村的人,給村子丟人…還是會無比難受。
龍雅還沒離開場館,甚至連戰斗場地還沒簡單的修復,靠在樓梯口墻邊的月就已經消失不見。
直接閃身出現在了場內,他的手里依然捧著那本一直在看的書。
雖然沒說話,但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
“好快的身速!”
見到此景,原本因為草隱村兩連敗,而覺得有些無趣的旁觀忍者們,都是心頭一動。
這小子…似乎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他們事先從波風水門那里聽說,這個風魔月是貨真價實的天才,屬于難得一見的那種‘小不點’。
明明馬上就要比賽了,月竟然還一手插兜,一手捧著書,不得不說,簡直太不把他的對手當回事了。
“那個…”
木葉的裁判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需要,直接開始吧。”
月平靜道。
“……”
好狂!
而對面,一個人影也從高處的樓梯跳了下來,站定到場內。
“你當初說的話,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對方凝視著月,冷聲道。
“你們草隱村…一場勝利都不會得到。”
“……”
月聞聲,看也沒看他一眼,甚至還將褲兜里的手掏出,翻了一下書頁。
“……”
無視,徹底的無視!
他的對手見狀,有點紅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