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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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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深夜,仁王山別墅。

  身上披著一件浴袍,安如松一邊用一條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從浴室里出來。

  客廳里,穿著一襲紫色睡衣的珍妮,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電視劇。

  電視劇是MBC電視臺本月才推出的一檔水木劇,名為《你是誰》,大概的故事就是說的一個死去的父親,為了再見自己的女兒一面,而將靈魂寄生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的故事。

  好吧,安如松不喜歡這個劇,因為他在看這個劇的時候,他總有種被人扒去了一層偽裝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還未滿二十歲的高雅拉可真是清純靚麗,青春無敵啊。當然,剛剛年過三十的樸智英,也是別有一番風情的。

  不得不說,如今的安如松已經很難被某一部電視劇,亦或是電影的劇情給吸引住了,對他來說,不管那些演員的演技多么高超,但凡是演出來的劇情,就會讓他感覺太假了。

  就像是現在,當他坐到沙發上的時候,關注的也不是電視劇的劇情,而是高雅拉那張清純誘人的臉蛋。

  由于孫曼珠、黎彩草她們都還沒有回來,如今這棟大別墅里就等于是暫時沒有女主人,以保護安如松為借口的珍妮,反倒成了別墅臨時的女主人,她在這里住的貌似心安理得。

  當安如松坐到沙發上的時候,珍妮依舊看著對面的電視機屏幕,同時將手里端著的一個托盤遞了過來。

  安如松扭頭看看,托盤里裝著切了片的西瓜,還有一些新鮮的草莓,看著頗為可口的樣子。

  不過,他對這東西不怎么感興趣,便伸手在托盤上推了一下,示意自己不需要,接著,他又伏身過去,準備將放在身前茶幾上的一包香煙拿過來。

  也就在他伏身過去拿香煙的時候,目光掃過茶幾上放著的一個黑色文件夾,他之前進浴室的時候,茶幾上可沒有這份東西。

  “這是什么?”他沒有去動那份文件,而是先將香煙拿過來,抽出一支,一邊在煙盒上輕輕的磕著,一邊隨口問道。

  “給你的,”珍妮依舊看著電視,嘴里很隨意的說道,“我讓人剛剛送過來的。”

  “是什么?”安如松將香煙叼進嘴里,拿著打火機點燃,又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

  “關于金中泰這個人的情報,”珍妮用一根牙簽扎了一塊西瓜,送到嘴邊,隨口回答道,“我看你對他好像很感興趣似的,所以.”

  說到這兒,她終于舍得將目光從電視機上挪開了。

  “你應該對他的情況多一些了解的,”她將西瓜塞進嘴里,又用牙簽朝那份文件指了指,繼續說道,“我剛才看過了,嘿,你的這位中泰哥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安如松沒說話,他吸了口煙,伸手將文件夾拿過來,翻開封皮的同時,才說道:“你們是不是什么人都在監視啊?”

  “怎么可能,”珍妮笑道,“我們可沒有那么大的精力,當然,主要是沒有那么多的經費。你的中泰哥畢竟是韓軍現有的三十四名中將之一,將他納入我們的重點關注范圍,不是很合理的嗎?”

  安如松沒有說話,他已經在看檔案中的內容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誰能想到看上去豪爽仁義的中泰哥,竟然還真不是什么好人。

  他從還在擔任中尉的時候,就被投訴過虐待新兵,而且還不止是一次,最重要的是,在1983年的時候,還有一名被他虐待的新兵自殺了。只不過這件事被軍方隱瞞了下來,畢竟那時候可是全大總統執政時期,出身軍伍的全大總統,對軍隊中的人可是非常照顧的。

  除了虐待新兵這種事之外,金中泰還是個貪污犯,他很善于從基層士兵的身上刮油水,不管是軍需物資,還是士兵的飲食,乃至于軍營建設等方方面面,只要能刮到錢的地方,他就真敢下手,而且下手還挺狠。

  當然,類似這樣的事情,在韓軍的系統內簡直不要太普遍,在安如松前世的時候,韓國軍隊中什么樣的丑聞沒有曝光出來過?就像是軍方花費巨資采購無人機,結果中標方直接從淘寶上訂購一批拿去交賬,而且事情曝光之后,始終沒有人受到處罰。

  就連這樣的事情都能發生,誰還能奢望著韓軍系統內存在多少清廉的人?

  再者,金中泰這家伙還挺好色的,而且玩的非常花,他不喜歡去風月場所,也不喜歡明星藝人什么的,就喜歡在軍隊系統內找下手的目標,而且用強啦,脅迫啦,反正是各種手段都用。

  就因為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他在過去十幾年的時間里,可沒少被人控告,但類似他這種從基層爬上來的將領,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在軍隊中的人脈非常廣,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人想方設法的出面保他。

  在珍妮提供的這份檔案中,1999年的時候,金中泰就因為對一名女兵用強,導致對方精神狀況出了問題,事后,對方的家人不依不饒的到處告狀,最終,還是金中泰的密友,時任第53鄉土步兵師師長的崔進原替他解決了這個麻煩——解決的手段簡單直接,一場看似意外的車禍,將告狀的一家人全部送走,其后沒人再告狀了,麻煩自然也就解決了。

  將檔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安如松恰好也將一整支香煙抽完,他將檔案合起來,隨手丟到茶幾上,隨后探過身子,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

  “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珍妮在一邊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我為什么要驚訝?”安如松不以為然的反問道。

  隨后,見對方還在看著自己,他才接著說道:“好吧,你看看這份檔案里,中泰哥身上的問題的確很多,他好色、暴虐、貪婪,是個地地道道的腐敗分子、貪官、罪犯,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將常人能做的惡都做盡了,他就是那種死后注定要下地獄的人。”

  “可他做了這么多惡事,身上可以說滿是污點了,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受到什么懲罰,反倒順風順水的走到了今天,而且晉升的速度還那么快,”攤攤手,安如松轉而說道,“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有手腕,”珍妮說道。

  “也可以這么說,但在我看來,類似他這樣的人,僅僅有手腕是不夠的,”安如松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說道,“他還得會做人,會審時度勢。”

  “他在軍中胡作非為這么多年,不僅熬過了五共時期,還熬過了進步派當政的十幾年,現在到了保守派上臺,他又不降反升,”握住珍妮的小腿,一邊把玩著,安如松一邊繼續說道,“這就是會做人,而且,他在軍隊系統內一定是朋友多多的,敵人少少的,否則的話,他早就出事了。”

  “一個朋友多多,而且這些朋友還真的愿意在他有麻煩的時候,伸出手來幫他,這就說明中泰哥不僅會交朋友,而且本身也很夠朋友,至少,他已經豎起了這樣一個人設,并且肯定會一直將這個人設維持下去。對他來說,這個人設就是他能順利走到今天的根本。”

  說到這里,安如松笑了笑,最后補充道:“我之所以結交中泰哥,一方面是因為他手中掌握著權力,而這份權力可以為我提供便利,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他為人豪爽仁義。至于說他的私德,那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在給我兒子找輔導老師,也不是在給公司找會計,他好不好色,貪不貪錢,是不是喜歡虐待新兵,重要嗎?”

  “好吧,你說服我了,”珍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著搖搖頭,說道。

  在她的膝蓋上拍了拍,安如松一邊起身一邊笑著說道:“不要對你的朋友要求太高,哪怕她對不起天下所有人,只要她還對得起你,那這個朋友你就得認,不是嗎?”

  “你去哪兒?”珍妮看他準備離開,不禁看著他的背影問了一句。

  “早點睡覺,”安如松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一邊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一邊說道,“最近這兩天覺都沒能睡好,早就乏了。”

  珍妮鼓了鼓嘴,沒說什么。她自從與安如松突破了那層關系以來,就像是被激活了什么基因密碼似的,對那種羞羞的事情有些貪戀。再加上今天晚上又喝了點酒,心里早就有些蠢蠢欲動了,可誰成想,安如松卻是要早早的睡覺去了。

  “你要不要一起來?”就在她暗自失望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的安如松,卻突然停下腳步,他回過頭來,朝著這邊招招手,說道,“別看我累了,但還是能殺到你求饒。”

  還鼓著嘴的珍妮頓時喜笑顏開,她將手中的托盤推到茶幾上,直接從沙發上跳下來,撩著睡衣的下擺就朝安如松這邊小跑過來,一邊跑,嘴里還一邊吃吃笑道:“咱們看看到底是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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