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錯亂復雜的寫字樓里出來,處在走神中的安如松,被刺眼的陽光晃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抬起手,在眼前遮擋了一下,同時對跟在身側的羅敏智說道:“送我去公司。”
羅敏智沒有說話,只是朝前努了努嘴,示意他朝停車的地方看。
順著他暗示的方向,安如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就見在他們之前停車的地方,這會兒又多了一輛車,一輛大紅色的98款福特野馬敞篷。車子旁邊站了三個人,兩個一看穿著打扮就很非主流的精神小伙,以及一個穿著黑色無袖修身短裙,外披白色蕾絲披肩的女人。
女人留著一頭酒紅色的過肩長發,身材窈窕性感,兩條裸露在裙擺外的渾圓大腿,筆直雪白,分外吸睛。
在看到女人那一瞬間,安如松情不自禁地抬起頭,在腦門處摸了摸,隨即又搖搖頭,徑直朝對方走去。
“嗨!歐巴!”就在安如松離著女人還有六七步遠的時候,原本正跟兩個精神小伙有說有笑的女人,突然轉過頭來,一邊朝他揮手,一邊笑盈盈地招呼道。
安如松沒理她,接著往前走,直到走到她近前的時候,才咧嘴笑道:“珍妮專員,都說權力能滋養人,可沒聽說過權力還能保暖的,這才剛剛進了三月份,你這樣的打扮……”
他歪著頭,貌似認真地上下打量對方一番,這才將最后一句話說出來,“難道不覺得冷嗎?”
兩個精神小伙一開始還一臉敵意地看著安如松,可等到安如松開口說話之后,兩個小家伙看向他的眼神就有了幾分疑惑。
“這兩位是?”沒有等著珍妮的答復,安如松又看向兩個精神小伙,笑瞇瞇地問道,“新認識的男朋友?”
“剛才在這里等你出來,湊巧這兩位小帥哥過來撩撥我,正好我也無聊,所以就陪他們聊聊,”珍妮坦然上前一步,故作親熱地挽住安如松的胳膊,峰挺的胸脯在他臂彎處使勁地蹭著,同時對兩個精神小伙笑道,“兩位小弟弟,真不好意思,姐姐雖然需要男人,但卻不喜歡三明治,我覺得,還是一對一的更舒服,唔,對不起啦。”
兩位精神小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其中一個伸手指向珍妮,嘴巴一張,就想說些什么,結果,卻被羅敏智從后面一手一個,攬住兩個人的脖頸,將兩人一塊給拉走了。
兩個精神小伙身材干瘦,即便是兩個人,肯定也不是保鏢出身的羅敏智的對手,因此,被攬住脖頸之后,兩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更不要說掙扎了。
“來了多久了?”等到羅敏智將兩個精神小伙弄走,安如松才將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珍妮推開,問道。
“你剛進去不到五分鐘我就到了,”珍妮整了整頭發,說道。
“有事?”安如松先是問了一句,緊接著又自問自答道,“我可真是多此一問,如果沒事的話,珍妮專員又怎么會現身呢,對不對?”
“呵呵,堂堂的NGN會長,說話怎么像是怨婦一樣,”珍妮白了他一眼,隨后朝自己的敞篷車瞟了一眼,說道,“接下來是不是準備回公司了?坐我的車?”
安如松再次上下打量她一眼,問道:“你是真不覺得冷嗎?這才三月份,今天的最高氣溫才13度。”
珍妮不理會他的調侃,直接轉過身,然后貼著車門站定,躬身彎腰去車內取東西。
看著她彎腰時突挺起來的臀型,安如松“咻”的吹了一聲口哨,接著,他還側著身子朝人家裙擺下看過去,可惜的是,珍妮裸露在裙擺外的大腿并不是光著的,人家其實穿著一條肉色的打底褲,只不過那褲子顏色與她的膚色極為貼近,以至于看不出來罷了。
珍妮很快便將要取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份文件袋,她將文件袋拿在手里,在安如松的面前晃了晃,說道:“猜猜里面裝的是什么?”
“文件,”安如松想都不想,直截了當地說道。
珍妮翻了翻白眼,自問自答:“最近有人在網上發布了懸紅,要取你這家伙的性命,我們的情報人員發現了這條懸紅,并在費了一番力氣之后,找到了發布懸紅的人,怎么,你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嗎?還是說對這個發布懸紅的人,毫不關心?”
安如松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看了一眼珍妮手中的文件,轉而對不遠處剛剛打發走了兩個精神小伙的羅敏智招了招手。
等到后者走過來,他指了指珍妮那輛敞篷車,說道:“敏智,你開珍妮專用的這輛車回公司。”
話說完,他自己徑直走向奔馳商務的副駕駛座。
后面,珍妮笑了笑,將敞篷車鑰匙交給羅敏智,自己則拿了奔馳的車鑰匙,繞往奔馳商務的另一側。
奔馳商務的駕駛艙內足夠寬敞,安如松坐上副駕駛之后,先給自己系上安全帶,接著,就見珍妮鉆進車內,甩手將那個文件袋丟到他懷里。
安如松也不客氣,他徑直將文件袋上的封口扯開,取出里面裝著的幾份文件。
文件袋內并沒有多少東西,只有幾張照片,一份轉賬記錄,以及兩份報告和兩個人的身份信息。
安如松先看了看那些照片,發現照片上涉及的人,都不是他所認識的。接著,他又看了那份轉賬記錄,這份轉賬記錄中涉及兩個人的銀行賬戶,其中收款方的銀行賬戶已經被墨跡給勾畫隱藏掉了,而付款方的賬戶則涉及了一個名叫張禹范的人。
就在他翻這些文件的時候,珍妮已經將車子發動起來,她把腳上的高跟鞋脫掉,一邊把車開動起來,一邊看了安如松一眼,說道:“你現在可是我們的重要合作伙伴,保障你的人身上安全,也是我們的職責之一,所以,當‘’網上出現了有關你的懸紅之后,我們的情報人員就立刻展開了相關調查。”
安如松一邊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聽她說著。對于美國國家安全局能知道“”這種網站的存在,他是半點都不覺得意外的,對方不知道他才會感覺活見鬼呢。
“我們找到了‘’網站的幕后人,從他那里搞到了懸紅發布者的身份信息,”珍妮開著車,繼續說道,“就是你在照片里看到的那個人,他叫張禹范。”
說到這兒,她停下來,看了安如松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感覺這個名字很陌生?”
安如松已經在看一份報告了,但聞言他依舊還是點了點頭。
“這并不奇怪,因為這個張禹范與你之間,不存在任何交集,”珍妮笑著說道,“就像那份報告上所說的,他之所以在‘’上發布懸紅要殺掉你,是因為你睡了他的夢中情人,也是他的女神,那位之前剛剛從中國回來不久的演員張”
安如松恍然,盡管珍妮沒有說出張大漂亮的全名,但他還是一下子就想到了,畢竟他第二次見到珍妮的時候,就是在他剛剛辦了張大漂亮的那一天。
不過在恍然的同時,他也感覺頗為無語,報告中那個名叫張禹范的家伙,也算是個富二代了,而且是家境非常好的那種,他的父親是做對外貿易的,家資巨億,他倒好,偏偏要跟一個混在娛樂圈里的女人玩什么純情,還夢中情人.
結果呢,看到安如松與張大漂亮出入酒店的時候,他又情緒崩潰了,然后不說去找張大漂亮的麻煩,反倒轉過頭來要弄死安如松,這他娘的是一種什么處事邏輯?
上次在知道有人下懸紅要弄死自己的時候,安如松想了很多種可能性,畢竟他得罪的人不要太多,其中任何一個與他有仇怨的人,都可能是懸紅的發起者。但他屬實沒想到的是,真正的懸紅發起人,竟然是個他壓根不認識的家伙,且對方想要他命的原因,還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話說張大漂亮那女人,安如松感覺挺無語的,從認識到現在,他就睡了那女人兩次好不好?而且最近一段時間里,他都把那女人給忘了。不行,回頭得再把她叫過來,不然的話,總感覺自己太吃虧了。
“現在,你不用再擔心這個張禹范了,”見他沉默不語,珍妮又接著說道,“我們已經替你將‘’網站搞定了,那條懸紅已經被撤銷,即便有人再為此來殺你,也拿不到懸紅的那筆錢了。”
“很幽默嗎?”安如松將手中的報告放下,看了對方一眼,無奈的問道。
“哈,我的意思是,那些殺手又不是為了殺人享樂的,他們只是為了掙錢罷了,現在沒有錢可拿了,自然就沒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珍妮笑著說道,“至于那個張禹范,我們會把他引渡到美國的,至于罪名,則是謀殺美國公民,相信我,這條罪名足夠讓他冷靜下來了。”
“怎么樣,NSA給予你的VIP待遇,還是很有分量的吧?”笑瞇瞇的看著安如松,珍妮最后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