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來？”
賀晨笑著問他。
“來！誰不來誰是孫子！”方一凡猛地站起來，嘴里一如既往的放著狠話。
“這算什么？”賀晨搖頭直笑：“你想當孫子，我還不想爬灰呢！”
“你特喵說什么！”方一凡怒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賈寶玉了？”賀晨嘲諷道：“連爬灰是什么都不知道要問人？你一會爸爸，一會爺爺，既是爸爸又是爺爺不是爬灰是什么？”
“方一凡，你打不打，不打就認輸！”場外的王一迪叫道：“別在那拖時間，不會想趁機起沖突不認賬了吧？”
方一凡頓時怒視王一迪。
這個鯰魚精越來越可惡了！
竟然一口道破他一點小心思。
沒錯！
他雖然惱怒賀晨說什么爬灰，但也的確有趁機發難好把這個看起來已經注定輸掉的比賽給糊弄過去的意思。
只可惜被鯰魚精直接叫破，現在他想這么干也不行了。
否則只會更丟臉。
“繼續！”
方一凡只能持球再次進攻，這一次哪怕他做好全部準備，可依舊被賀晨給直接搶斷了，讓他感覺深深的絕望。
好在賀晨沒有趁他不備打快攻，而是非常規矩的返回發球線，這才不緊不慢的往前推進進攻。
方一凡更不高興了，這擺明是貓戲老鼠的架勢啊。
但是認輸不是他的風格！
于是當賀晨不死心的再次干拔跳投時，他也再次飛升阻擋試圖干擾。
可這一次清脆的空心球，球過籃網的聲音傳入他耳中，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場外以王一迪、鄧小琪等人為首的自發拉起來的啦啦隊，開始再次為賀晨進球歡呼。
“3:0！”
場外站著的林磊兒已經臉色蒼白，為表哥深深感覺到擔憂，這種碾壓式的輸法，他從來沒有試過，稍微代入一下就感覺受不了。
他也不知道一向樂觀的表哥能不能扛得住。
只怕也懸。
因為表哥的狀態明顯和平時不一樣，有些破防的感覺。
季楊楊表情復雜的望著場中。
原本他該高興這一次方一凡果然丟臉丟大了，很可能會轉移他的熱搜。
但看著越來越破防的方一凡，他感同身受的心酸難受襲上心頭，很想告訴方一凡：“要不然還是現在認輸吧，繼續堅持下去，真的會被打個臉都不要的7:0，之后賀晨這個變態只會越來越強，你只會輸的越來越絕望！相信我，我有經驗……”
“陶子！”喬英子張嘴想要叫住方一凡讓他認輸，可是又實在張不開嘴，擔心她一開口只會更糟，只能抓著閨蜜的手。
“我也不好說的。”黃芷陶知道閨蜜的意思，但她也不好開口，否則方一凡只怕會更加上頭失態，也會讓局面更加不可控。
再次開球，再次被搶斷，球權反手就到了賀晨手中，這一次當賀晨直接在三分線外干拔時，方一凡已經顧不得是不是假動作了，提前一步起跳，要趁著賀晨剛剛跳起時蓋帽。
當賀晨沒有趁機運球突破，而是如他所愿跳起投籃時，看著近在咫尺，伸手可蓋的籃球，方一凡大喜過望，誓要狠狠給賀晨一個大蓋帽。
然而當他的手拍過去時，卻拍了一個空，立刻感覺不好。
而場外的震驚、歡呼聲也第一時間告訴他這不是錯覺。
跳起來飛在半空的賀晨，竟然在空中做出了后仰躲閃的動作，硬生生的避開了他的蓋帽動作，嘲諷的望著他身子往下落，這才不疾不徐的將籃球拋出去。
清脆的空心落網聲簡直就像在他臉上炸裂。
而場外眾人的贊嘆聲、歡呼聲、鼓掌聲震耳欲聾。
有愛好學習資料、電腦配件的女生臉都漲紅了。
不僅是因為鼓掌歡呼的副作用，也是因為她們比其他人更懂這種滯空后仰動作的含金量！
當真是好腰！
而眾所周知，好腰才有好腎，再加上好帥的臉，簡直一切都好，怎么就那么好呢～
“4:0！！！”
這還是一個三分球啊！
“再來！”方一凡也上頭了，不用賀晨問，他紅著眼主動要求繼續。
他開球后直接干拔再次被蓋帽，球權再次落入賀晨手上，而這一次賀晨沒有再干拔，而是選擇運球突破，逼的方一凡不斷后退試圖擋住。
然后就見賀晨隨手一扔，根本不像正經投籃，果然這一次沒有進，方一凡心中振奮的吶喊：“籃板球！好機會！”
就在他想要用力起跳時，突然感覺頭頂一黑，聽著場外一片嘩然的聲音，他就知道不好，只怕有更加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難道是……
方一凡隱隱有所預感，猛地抬頭去看，果然見一個大寫的人字從他頭頂飛過，竟然真是賀晨！！！
下一秒，賀晨已經后發先至，跨過他身子接住飛在半空的籃板球，單手持球，重重的將籃球扣進了籃筐！
扣籃！！！
還是騎臉扣籃！！！
天啊！
方一凡簡直絕望了。
這可是扣籃了，高中生就沒幾個能做到，哪怕是擅長籃球的體育特長生能夠扣籃的都寥寥無幾。
甚至扣籃也只是勉強表演性質的扣籃，實戰中很難做到，更別說這種最殘暴的騎臉扣籃了！
太殘暴了！
方一凡看賀晨的表情就像看變態。
你這水平都能去打NBA了，你卻欺負我一個高中生？
賀晨見他反而沒之前那么氣了，可想而知是被扣籃給扣的破罐子破摔，有些不在乎了，這怎么能行呢。
于是笑道：“年近十八，膝下空空，如今比賽一場，直接能享受承歡膝下，含飴弄孫之樂，多謝了啊！”
“你！”方一凡無比憤怒。
季楊楊都有些同情方一凡了。
什么承歡膝下，含飴弄孫，分明就是內涵剛才騎臉扣籃，方一凡輸成了孫子。
賀晨果然惡毒！
相比之下，他和賀晨比賽被打臉程度，絕對算好的了。
方一凡才是真的慘！
有時常另類揣摩成語的人，更是表情怪異。
什么承歡膝下，分明是胯下騎臉扣籃好不好！
而且到底是兒子還是孫子？
如果是孫子，是誰承歡……膝下？
聯想到賀晨剛才說什么爬灰不爬灰的，真的很容易讓人遐想。
“5:0，還繼續嗎？”
賀晨見方一凡又進入狀態了，微笑詢問。
“方一凡，算了！”喬英子再也顧不上是不是會刺激方一凡，會不會讓賀晨誤會她的立場，開口勸說：“認輸吧！輸給這樣厲害的賀晨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