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別說了,你先去班級吧!”
潘帥感覺到女神身子都在抖,知道這樣不是事,越俎代庖的說道。
“是,潘老師,那我們走了。”方一凡眼神一亮,嬉皮笑臉的搭腔,轉身就要走。
“沒說你!”
“不去!”賀晨斷然拒絕。
“你說你們怎么回事啊!”潘帥見此,也只能強行無視賀晨,開始盯著季楊楊和方一凡說事。
“都高三了還打架!季楊楊,你高中生開這樣的車,是要炫富啊,還把車開進學校里來,這樣嚴重違反校規校紀,知道嗎?”
“不知道。”季楊楊雖然想給車技挺牛的潘教練一點面子,但當著這么多人,而且還有一直拿他違反校規嘲諷的賀晨在一旁,他當然不可能服軟。
“不知道?”這下不用潘帥說話了,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的李鐵棍直接揚聲接管了對話。
“好!不知道校規校紀好啊!一會你給我好好看看校規校紀,背背中學生守則。”
說到這里,見方一凡偷笑,立刻掉頭轉向方一凡:“你笑什么!等下你跟他一起,好好學學怎么做個高中生!”
方一凡立刻笑不出來了,見李鐵棍貌似沒有扭頭看向賀晨,立刻不服氣道:“李老師,那賀晨呢?”
“他?他也一樣!”李鐵棍毫不猶豫道。
潘帥暗叫糟糕,可是已經阻止不及了,果見賀晨直接拒絕:“又拋開事實不談,各打五十大板是吧?你好歹也是名校名師,就這?和稀泥誰不會啊,你配得上你的名聲和獎金嗎?”
“我怎么和稀泥了!!!”李鐵棍一點就炸:“他們是有錯,但難道你就一點錯也沒有嗎?你笑什么!!!”
說到這里,見賀晨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立刻更氣了:“季楊楊要打你,難道不是因為你在一旁陰陽怪氣他嗎?”
“我笑你這個‘他們有錯,難道你就沒一點錯’的話術,就是典型的拋開事實不談的經典話術。”賀晨笑道:“這個所謂的一點錯就很值得玩味了。
這個一點錯和他們的錯比例是多少,是百分之五十嗎?所以你要各打五十大板?
如果我是百分之一,而他們是百分之九十九,那你老是揪著我這百分之一不放,又算什么?
照這么來我也會。
他們是有錯,難道你這個老師就一點錯也沒有嗎?
自古以來都有教不嚴師之惰的說法!
他們的錯,你這個當老師的責任不要太大!
什么都高三了還打架?
他們高一高二時一直都是這樣的好不好!
那時怎么不被好好管教?
兩年時間到底是不會管,還是不敢管?
如果是不會,都高三了,這會子你才吹胡子瞪眼,還不是對他們,而是對我這個所謂的‘一點點錯’的學生,你怎么好意思的?
他們現在這樣違反校規校紀也要裝逼耍酷、吊兒郎當,都是你們用兩年時間悉心管教出來的!
別說你只教高三,之前沒教過他們,不是你的鍋,你就說你是不是老師吧!
同為老師,你難道一點錯都沒有嗎?
更別說你還是年級組長,是小領導!
如果是不敢,那就曹操蓋飯,那就不奇怪了!”
辦公室里一名吃瓜的歷史老師差點沒笑出聲來,連連咳嗽進行掩飾,在同事責怪的目光中,他也很無奈。
他可是看過新三國電視劇的,現在被賀晨這么一說,立刻想起了那個場面,現在還不是后來網絡梗無數的年代,他是真沒有想到還能這么用,怎么能不忍俊不禁呢。
潘帥心里那個急啊。
現在尬在這里,家長們趕來又要時間,看這架勢,他嚴重懷疑自己的女神能不能撐到那一刻沒被氣死。
好在總算有人來幫他們解圍了。
賀晨高二的班主任老師聽到風聲,終于趕了過來,將賀晨叫了出去。
在潘帥期盼的眼神中,賀晨給了這個對前身還不錯的班主任老師面子,跟著出去了,不過只是到了門口就不再走了,擺明了這事還沒完。
“季楊楊,你怎么把車開學校來了?你有駕照嗎?”李鐵棍在舔狗潘帥的安撫下,調整了一下情緒,看向了季楊楊,在季楊楊掏出駕照后,詫異道。
“什么時候考的啊?”
“滿十八了,剛考的!”季楊楊淡淡道。
方一凡見李鐵棍翻看著駕照,立刻湊過去,幾乎將臉要貼到李鐵棍的臉上了,被李鐵棍呵斥了一句,嬉皮笑臉道:“老師,我幫你看一下,別是假本!”
“你看不起誰呢!季大少需要用假本?”就在李鐵棍合上駕照,準備將這件事翻篇時,門外傳來了賀晨悠悠的聲音。
“真正該看的是拿本的時間!再往前推一推,扣除學駕照必須要的最少一個月的時間,看看他是不是未成年就學車了!
如果是,哪個駕校給開的后門?
這才是該好好關注的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實重點!”
這話一出,潘帥和季楊楊同時變色,賀晨也沒有結束,說出了他們變色的原因。
“家里有那么有錢的舅舅,上高三直接給開300萬的法拉利,平時溺愛可想而知,又有一個賽車場,看這上學都要穿賽車服,又不好好學習,整天幻想著自己是另外一個韓寒的架勢,有條件有沖動,性格上還肆無忌憚的惡劣,之前還沒有成年前要說沒學過車開過車誰信啊!”
“賀晨,少說點,你先回班上去!”高二時的班主任老師趕緊勸道。
“不行!”賀晨拒絕:“一會我阮姨就要過來了,我怕有人欺軟怕硬,將她當軟柿子來拿捏欺負她!”
“……”眾人無語。
不能因為你阮姨姓阮,你就覺得她是容易被欺負的那個軟吧?
只是大家想到阮教授那張臉和氣質,如果去演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角色,的確非常合適,韻味十足。
比如被欺負的小白菜。
比如被風刀霜劍嚴相逼的林妹妹。
這么一看,賀晨說的欺軟怕硬的軟是阮教授的阮,某種程度上還真是有些意思。
阮教授是軟。
那么硬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李鐵棍臉色鐵青。
她是真沒有想到賀晨原先除了長得太帥被稱作校草,一向是比較低調平和的,為什么一個暑假過去,卻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如此無法無天,牙尖嘴利,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