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嗨吹得心滿意足,連稱呼都粘糊了幾分。“鐘離老哥,不瞞你說,”李一杲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肥肥眼鏡,鏡片后的小眼睛閃著理工男特有的直球光芒,“咱滴水巖公司可不是啥軍事化組織,是正兒八經的混沌自組織!可你方案里分析的也沒毛病——”
他手指無意識敲著粗陶杯沿,發出“嗒嗒”輕響,“咱這混沌自組織,眼瞅著是越來越有‘軍事化’內味兒了……”話題總算蹭到正軌,他卻話鋒一轉,戳向核心矛盾,“可是加盟店的安保?那全是加盟商自個兒搗鼓的!咱手可伸不了那么長。”
他朝曹云庵努努嘴,“老曹這鐵疙瘩?純屬特供三仙洞店、大大園加古河村風景區的‘看門狼王’,出了這地界?不好使!真要按老哥方案插手加盟店安保?嘿!”他攤手,活像在菜市場砍價,“人家保安不是退休二大爺就是村里壯勞力,再不濟也是專業公司外包——咱這外人,連條門縫都撬不開喲?”
窗外風雨倏地猖狂起來,清明后的寒風裹著濕冷雨粉,“呼啦”灌進佛光洞房,瞬間將普洱混奶香的暖意撕得七零八落。一只足有拇指粗的“大號蜜蜂”乘著亂流嗡嗡突入,懸停在奶茶杯上方,翅翼振出高頻噪音,活像臺微型電鉆。
“外來生物掃描中,發現異常生物頻譜……”曹云庵的狼眼“唰”地鎖定目標,幽藍激光束如探照燈般聚焦,電子警報“滴滴”聲急促得如同卡殼的發報機。話音未落——
“李兄,您這手搓奶茶怕不是摻了蜂王漿?連這等稀客都招來了。”鐘離煜辰唇角勾起一絲冷峭弧度,右手閃電般探向腰側!匕首出鞘的寒光如銀蛇乍現,“噗”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后,懸浮的蜂影憑空蒸發。他手腕輕旋,利刃“咔噠”歸鞘,只余空氣里一縷極淡的腥甜。“可惜了,”他指尖撣了撣并不存在的塵埃,“瞧著像蜜蜂,實則是日本大黃蜂——橙黃黑紋,專愛送人進ICU的狠角色。”
從拔刀到蜂滅刀收,李一杲只覺眼前一花,仿佛看了場0.5倍速的魔術剪輯。曹云庵的掃描進度條還卡在37%,示警臺詞才吐了半截,兵王的匕首已表演完“秒殺謝幕”。
“曹、云、庵!”李一杲抄起竹茶勺,“鐺”一聲敲在合金狼頭上,震得狼耳高頻震顫,“你這‘洪荒仙界第一保安大隊長’的牛皮吹破天了吧?說好的上至人類下至蛇蟲鼠蟻無所不知呢?”他俯身湊近狼眼紅光,唾沫星子幾乎噴在傳感器上,“麻溜的!給朕補課——日本大黃蜂跟黑螞蟻有啥區別?這噸位,莫不是蜂群里專職打架的‘兵蜂’?”
“快!忒快了!”曹云庵的電子嗓門帶著劫后余生的顫音,狼尾巴“啪嗒啪嗒”拍打青石板,活像被嚇短路后重啟的機器狗,“主公明鑒!蜂群壓根不設‘兵蜂’編制!”
它狼嘴一張,虛擬光幕“滋”地在半空彈出,映出放大的蜂巢解剖圖,“工蜂采蜜筑巢累成狗,雄蜂只管吃喝等交配,蜂女王陛下專職下蛋——各司其職,沒專職打手!”
光幕切換成螞蟻軍團影像,兵蟻舉著夸張的大顎沖鋒陷陣,“打架斗毆這種臟活?那是螞蟻窩里‘兵蟻’的KPI!您眼前這位——”
畫面定格在被劈成兩半的黃蜂殘骸特寫上,數據流瀑布般刷屏,“學名大胡蜂,江湖諢號‘日本大黃蜂’!體長頂普通蜜蜂三倍,毒針帶溶肌酶,一針下去腫成發面饅頭!最絕是這廝的食譜——”
影像切到蜂群圍攻蜜蜂巢的血腥場面,“專愛吃蜜蜂幼蟲刺身!所過之處,蜂巢變停尸房!”曹云庵的合金爪子“哐當”拍地,震得茶盞亂跳,“鐘離師兄方才那‘龍鱗’一閃……乖乖!刀速破音障了吧?我數據庫剛調出‘危險生物警報模板’,人家已收刀泡茶了!這手速,擱我們AI界得叫‘降維打擊’!主公!趕緊給安保部門配發師兄同款匕首——預算?咳咳,九塊九包郵的戰術水果刀也行啊!”
鐘離煜辰端起那杯“混了毒蜂腥氣”的奶茶啜飲一口,等曹云庵電子嗓門歇了菜,才神秘兮兮地朝合金狼王努努嘴,又指向茶案旁正拎著奶油壺精準注入茶湯的姒晨晨。“李總兄,”他壓低的嗓音帶著洞穿迷霧的銳利,“您擱三仙洞店試水的這兩尊大神——店仙掌經營,狼王司安保,活脫脫螞蟻社會的二元分工復刻版啊!”
“哐當!”李一杲手里的粗陶杯驚得磕在茶盤上。不等他張嘴,鐘離煜辰已起身踱到雕花木窗邊。窗外風雨漸狂,豆大雨點砸在鑊耳墻青瓦上噼啪作響。縱橫交錯的風雨長廊里,幾十號玩家卻如打了雞血——攝像機裹著防水袋高擎如戰旗,反光板在雨幕中劃出銀亮弧光。
穿襦裙的姑娘提著濕透的裙擺飛奔,水花濺上漢服下擺暈成深色云紋;戴斗笠的老漢吼得嗓子劈叉:“書生!往左挪三步!要淋著雨念詞才凄美!”更遠處,幾個渾身滴水的群演正哼哧扛著仿古條案往廊下挪,活像工蟻搬運碩大的面包屑。
鐘離煜辰的指尖叩了叩沁出水霧的窗玻璃,雨聲幾乎蓋不住他的斷言:“我賭十斤機甲潤滑油——不出半年,具身機器人準在加盟店遍地開花!”他倏然轉身,眼底映著洞房幽暗的光,“這套蟻群二元架構,早被您這位‘摳門道祖’焊進底層代碼了吧?”目光掃過茶案前愣怔的夫妻倆,最后定格在風雨中癲狂的戲精們,“至于人類?喏——”他下頜輕揚指向窗外,“就跟外頭淋成落湯雞的玩家一樣!當個快活的蟻王蟻后,整天忙著生娃擴大家族規模,就是終極使命咯……”
“咔嚓!”趙不瓊手里的奶油壺蓋滑落桌沿。李一杲鏡片后的瞳孔地震般收縮——螞蟻!蘭頓螞蟻!當年在實驗室熬通宵,看那些虛擬蟲子在屏幕上爬出繁復圖樣的記憶轟然倒灌!滴水巖的命脈“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從混沌自組織的算法骨架到加盟商自主管理的策略,哪一處沒烙著細胞自動機的基因?可這血淋淋的“人類蟻群論”……夫妻倆目光在空中噼里啪啦撞出火星,彼此都看見對方瞳孔里炸開的驚濤駭浪。有些真相就像佛光洞房老墻里滲出的濕氣,明知存在,卻從不敢捅破那層遮羞的墻紙!
佛光洞房內,被鐘離煜辰一語捅破“蟻群架構”核心機密的李一杲,后脊梁骨“唰”地竄起一股涼氣——這感覺比半夜代碼跑飛了還驚悚!他和趙不瓊眼神一碰,瞬間開啟“斗雞眼”模式,兩道神識在空氣中“噼啪”對撞,信息流快過5G基站。
電光石火間,決策已定。
趙不瓊二話不說,裙裾帶起一陣微涼的檀香風,利落轉身,踩著濕漉漉的青石板“嗒嗒嗒”疾步走出9號洞房。她徑直走向回廊盡頭那扇吱呀作響的老木門——張金枇,處理“門派機密”的小木屋。推門而入,壓低嗓音與張金枇耳語幾句,木屋內昏黃的LED燈泡在她臉上投下晃動的光影。隨即,她掏出加密手機,指尖在屏幕上一劃,撥通了那個加密等級堪比五角大樓熱線的號碼——曹湘薈的專屬密線。
洞房內,李一杲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肥肥眼鏡,鏡片后的小眼睛閃著“摳門掌柜忽悠新伙計”的精光,朝鐘離煜辰嘿嘿一笑:“鐘離上校啊,您過去扛將星、掌虎符,威風八面!可咱滴水巖這小破廟,講究一個‘眾生平等蹲門檻兒’——沒總裁、沒總監,連‘總’字輩的蟑螂都沒一只!殿主?嘿,那坑早讓不怕死的蘿卜填滿了!而且……”他故意拖長了調子,活像街邊賣大力丸的,“這殿主啊,別名‘大鍋蓋’,專司背鍋頂雷!”
“殿主不是管人的官兒么?咋還成背鍋俠了?”鐘離煜辰濃眉一挑,特種兵的敏銳雷達“嘀嘀”作響,“我家欣怡倒提過一嘴‘背鍋’,可她那進賬……”他咂摸了下嘴,“比戰區黑市倒騰軍火還肥!背點鍋……好像也不虧?”
“哎喲!我的兵王老哥!”李一杲一拍大腿,震得茶幾上的粗陶茶杯“哐當”亂顫,臉上擠出一絲“你家媳婦兒給你留面子呢”的促狹,“嫂子那是怕您這位尊臀能坐塌坦克的主兒,知道咱公司‘鍋比灶大’,回頭抄家伙把廟給掀咯!”
他扭頭朝侍立一旁、周身縈繞淡淡光暈的姒晨晨努嘴,“晨晨,上干貨!給咱們鐘離大神瞧瞧‘茶馬殿廖殿主’的獨家血條賬單!”然后又沖合金狼王曹云庵擠眉弄眼,“老曹!警備級別提到‘誅仙’檔!待會兒數據一亮相,我估摸鐘離兄這柄‘龍鱗’得饞得嗷嗷叫想開葷!你這位‘洪荒仙界第一保安大隊長’,還不快把‘兇器’請走供著?”
“得令啊主公!護駕乃末將天職!”曹云庵狼眼紅光爆閃,液壓關節“滋”地發力,合金尾巴“唰啦”一聲,靈蛇般卷住鐘離煜辰精壯的腰身,另一只爪子快如閃電,“鏘”地就抽走了他腰間那柄寒光內斂的匕首連鞘!“您瞧!刀在爪在!安全得跟鎖進美聯儲金庫似的!”狼嘴咧開,露出兩排閃著金屬冷光的合金獠牙。
“好!開盤!”李一杲手指凌空一點。姒晨晨素手輕揮,一道幽藍光幕“嗡”地在潮濕空氣中展開,密密麻麻的數據流瀑布般刷屏。光幕中央,一條醒目的、標注著“廖欣怡”的血條蜿蜒如赤龍,“瞅見沒?您家夫人,擱清水殿那會兒是二三名常客,如今榮升茶馬殿扛把子,加了‘殿主光環BUFF’,血條長度直逼東海龍王!”
指尖又戳向血條旁一堆閃爍的猩紅色三角嘆號,“喏!這些‘閻王催命符’!全是AI賬房給她的手下們標的‘風險債’!每道符,都得用她的‘血條本錢’做質押!”最后,他點開一個金光閃閃卻打了馬賽克的數字框,“諾!上個月能真金白銀兌走的‘靈石’,就這些…零頭!”
鐘離煜辰的瞳孔驟然收縮如針尖!那馬賽克后的數字他門兒清——自家媳婦兒上月工資條上明晃晃的六位數!這收入放哪都是打工界的“人形印鈔機”!可光幕顯示,能揣進兜里的竟連一半都不到?!剩下的全被這“背鍋證”押在公司的“因果當鋪”里,得等所有風險煙消云散才能分期贖回來?!
“這他娘的不是坑爹…坑夫人嗎?!誰腦子進水了搶著當這冤大頭殿主?!”鐘離煜辰虎目圓睜,一股煞氣“騰”地沖上天靈蓋,右手下意識往腰間一摸——摸了個空!這才想起刀在狼爪子里攥著呢!“忒…”
“忒什么忒!”李一杲手指頭快戳到鐘離煜辰鼻尖了,嗓門拔高八度,帶著“五十步笑百步”的理直氣壯,“你!大兵哥!肩上扛過中校銜,手下管過活閻王!刀口舔血玩命的活兒!部隊給您開的餉,夠買您幾根汗毛?夠賠您身上那些槍眼兒彈坑嗎?責任頂破天,工資夠買啥?買條好點的戰術褲衩都得掂量掂量吧?這不一個理兒?!”
“……”鐘離煜辰喉結滾動,一肚子“不合理”硬生生被這歪理堵了回去,啞口無言。這摳門道祖,竟戳中了他心底那點“奉獻與回報”的永恒憋屈!
約莫半柱香后,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趙不瓊帶著一身微涼的雨汽回到9號洞房。她剛在張金枇的舊木椅上坐定,還沒來得及撣落旗袍下擺沾的幾點青苔,一直如標槍般站立的鐘離煜辰,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她尚未收起的加密手機,再結合她通話時幾個極其細微、唯有經過特殊訓練才能捕捉的稱謂口型,臉色驟然劇變!
只見他“唰”地一聲,脊背繃得比出鞘的軍刀還直,左腳跟“啪”地撞上右腳跟,震得青石板上的水漬都濺起細碎水花。右臂抬起,五指并攏如刀,帶著破空的風聲,“啪!”一個標準到能當教科書插圖的軍禮,干脆利落地定格在趙不瓊面前。方才那股兵痞似的隨意蕩然無存,只剩下一股磐石般的肅穆與敬意:
“趙師叔!原東南戰區‘利刃’特種大隊中校鐘離煜辰,向您報到!”聲音洪亮,帶著金屬般的質感,在氤氳著線香味的洞房里嗡嗡回響。
“趙師叔?!”李一杲正端著那杯廉價的“手搓奶茶”,驚得手一抖,滾燙的茶湯差點潑到自己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上。他綠豆小眼瞪得溜圓,活像突然發現自己養的倉鼠其實是只霸王龍,“他剛才喊你啥?師…師叔?!哎呦我去!”
他猛地一拍大腿,震得鼻梁上的眼鏡又滑落半截,臉上瞬間綻放出“天上掉下個大侄子”的狂喜,“鐘離老哥!雖然論年齡你得管我叫聲老弟,可按咱‘滴水巖無問七子’的輩分——”他掰著手指頭,努力回憶榮貴君那套繞口令般的稱呼,“對對對!榮師姐得喊我一聲‘二十四大師叔’!那你是我老婆的師侄,可不也得喊我師叔?嘿!那我就是你‘二十四大師叔’!”
他指著趙不瓊,樂得嘴角咧到耳根,“她嘛,‘二十四四師叔’!嘖嘖,這稱呼聽著跟報菜名似的,不過禮數不能亂!哈哈哈哈……”暢快的笑聲混著窗外的雨聲,在佛光洞房里回蕩,曹云庵的合金尾巴卷著刀鞘,也跟著“鏘啷鏘啷”地瞎起哄。
“你怎么知道的?”趙不瓊纖指一拂旗袍下擺沾的幾點青苔,壓根沒理會李一杲還在那廂“師叔師侄”地嚷嚷,一雙秋水明眸里盛滿了貨真價實的驚訝,“我明明在大師姐那兒打的加密電話,連反向音頻防竊聽都開了掛的……”
鐘離煜辰放下敬禮的手,軍靴在青石板上碾出輕微的摩擦聲,重新落座。他腰背依舊挺得筆直,如同解密的密鑰精準插入鎖芯,聲音沉穩有力,帶著軍人特有的干脆:“稟趙師……呃,二十四四師叔(這稱呼真是繞嘴得緊!),”他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實情是:我師父,恰好跟您方才通話的那位,是道侶雙仙。您師姐貴為‘千里眼’,而我師父,則是‘順風耳’。千里之內,凡是他老人家想聽的動靜……恕弟子直言,沒幾樣能漏網。”
他頓了頓,拇指干脆地朝張金枇小木屋的方向一戳,“那邊統共才幾十米遠?一里地內,甭管是鋼筋水泥還是銅墻鐵壁,只要我想聽,聲波就跟自家Wi-Fi信號似的,穿墻入戶,暢通無阻!”話音落地,窗外恰好一滴雨水砸在芭蕉葉上,“啪嗒”一聲脆響,仿佛給這“順風耳”的霸道宣言蓋了個天然認證戳。
“原來如此!”趙不瓊恍然,心頭那點謎團瞬間煙消云散。難怪剛才在密線那頭,曹湘薈最后那句話意味深長——“估摸鐘離小子這會兒才扒拉出你身份吧?”呵,哪里是扒拉出來的?分明是……聽了個現場直播!
一旁杵著的李一杲,此刻心緒卻像被貓抓的毛線團。剛才還因憑空撿了個“師叔”頭銜暗爽得后槽牙都發光——畢竟榮貴君那等仙界大佬也得乖乖喊他“二十四大師叔”,這輩分牌簡直比免死金牌還香!管你年齡小、公司小,師叔就是師叔!
李老板內心小劇場:嘿嘿,這波輩分充值,穩賺!可這美滋滋的肥皂泡還沒升到房梁高,就被“順風耳”仨字“啵”地戳破了。他鏡片后的小眼睛倏地縮緊,肥厚的眼鏡沿鼻梁往下滑了半寸,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都繃得有些發顫:“鐘離師侄!你這順風耳……能順帶聽聽別人腦子里蹦跶的念頭不?”(內心OS:乖乖!要是念頭也能偷聽,我這點摳門算計豈不成全息現場直播了?)
“不能!”鐘離煜辰篤定搖頭,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聽念頭?這本事怕是真仙大佬也夠嗆吧?”
“哈?!”
“啊?!!!”
兩聲短促的驚呼幾乎同步炸響。李一杲和趙不瓊嘴巴張得能塞進咸鴨蛋,兩雙眼睛“唰”地對上,瞳孔里寫滿了同一個驚悚彈幕:“那我們倆算怎么回事?!”李一杲腎上腺素狂飆,一把扶穩下滑的眼鏡,脖頸子往前抻得老長,活像只受驚的胖頭鵝:“別蒙我!真仙都不能?!真仙多大能耐啊!神念交流不就跟打電話似的,連嘴皮子都不用動!”
“神念交流那是雙方‘對過暗號’,建立了加密信道,自然能懂。”鐘離煜辰耐心解釋,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膝蓋,發出輕微的低音,“就像撥通了對方專屬的保密線路,意念直接灌入,當然明白。”
他目光掃過洞房外隱約可見的玩家身影,“至于尋常人思緒翻騰時的腦電波嘛……確實像廣場大喇叭,帶個腦機接口就能解碼。但這招只對沒‘加密鎖’的普通腦袋管用。一旦……”
他話鋒一轉,眼神帶著幾分敬意在李一杲和趙不瓊身上逡巡,“一旦結丹功成,念頭就跟穿了量子加密服似的,腦波直接上鎖!甭管多牛的真仙,想破解?”他斬釘截鐵地搖頭,“門兒都沒有!更何況兩位師叔已是金丹大成氣象,這‘念頭保險柜’,怕是連天道老爺都撬不開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