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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雙神勘破千般念,始覺多知化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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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杲齜牙咧嘴地揉搓著終于擺脫“水泥封印”的雙腿,原地做了幾個不倫不類的廣播體操動作,確認筋骨活動自如,流暢得能去跳廣場舞。另一邊,趙不瓊也優雅地重登客廳那張飽經滄桑的布藝沙發——彈性墊子立刻發出“嘎吱”一聲滿足的嘆息,宣布承載任務重啟。

  回味著剛才“斗雞眼神識”捕捉到的思維漣漪,李一杲心頭那點小得意勁兒像可樂氣泡一樣“噗噗”直冒。“老婆!”他猛地湊到趙不瓊跟前,鼻梁上那副標志性的“肥宅快樂鏡”滑到鼻尖都忘了扶,眼神亮得能當手電筒使,“咱這金丹期‘中二’境界的新技能,該不會是開了‘讀心術’外掛吧?別人腦子里那點彎彎繞繞,豈不是跟超市貨架上的打折酸奶一樣——保質期透明、成分透明、連價格都明碼標價?!”

  這念頭讓他瞬間夢回三體宇宙——地球人思維是加密黑箱,三體人個個是“思維裸奔”的耿直boy。然而現實骨感,凡人腦子里依舊是混沌迷霧,可如今他這“金丹中期·創業摳門道祖·青龍尊者·李一杲”的尊號豈是白叫的?別人的思維壁壘?不好意思,在他眼前已經脆得像塊蘇打餅干!

  趙不瓊沒拜讀過三體原著,但鵝廠魔改電影還是刷過的,對“思維透明”這設定門兒清。“成啊!”她爽快應戰,蔥白指尖卻精準戳向李一杲眉心,“不過嘛,小白鼠先上!本宮要先驗驗你的‘思想純度’!”說著,玉手往客廳一劃拉,“喏,規矩立這兒了:從這滿屋子的‘因果見證者’開始點名,挨個在腦子里給它們發‘精神身份證’,一個都不能少!”

  李一杲遵旨,眼珠子滴溜溜轉。視線率先鎖定角落水族箱——地圖龜、巴西龜、火焰龜三位“龜老爺”正疊著羅漢打盹,鼾聲(氣泡)此起彼伏。他老實在意念里挨個點名:“地圖兄弟…巴西老鐵…火焰靚仔…”眼神掃過龜龜們探頭探腦的修長脖頸時,某個不太雅觀且帶點“深夜場”色彩的小詞兒,“滋溜”一下不受控地蹦了出來。

  “呸!下流胚子!”趙不瓊的“因果雷達”瞬間鎖定目標,纖纖玉掌帶著“因果律修正之力”呼嘯而下!“啪”地一聲糊上他腦門。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既沒把他拍成腦震蕩,又精準地把他那幾根因“邪念得逞”而翹上天的呆毛拍成了霜打茄子,蔫了吧唧貼在額前。鼻梁上那副“肥宅快樂鏡”,鏡腿也架不住這波震蕩,“哧溜”滑到鼻尖,搖搖欲墜。

  “嘶——!”李一杲手忙腳亂扶正肥肥眼鏡,活像見了鬼,“就…就閃過幾個詞兒!你這‘斗雞眼因果掃描儀’,瞅見啥了這么大火氣?”他揉著腦門,仿佛那上面真印了個“污”字。

  趙不瓊冷哼一聲,指尖在沙發扶手上敲出“篤篤篤”的審判節奏:“哼,你那幾個詞兒后面,拽著一串串因果漣漪,波光粼粼還帶粉泡泡!畫面感‘豐富’得都能去拍深夜付費頻道了!少打馬虎眼,端正態度,重新‘點名’!思想要純潔,懂?”

  李一杲縮了縮脖子,立刻開啟“小學生課堂背課文”模式,眼神無比虔誠地從沙發、板凳)、冰箱一路“點名”到廚房里豁了口的碗筷)、天花板上顫巍巍的舊射燈,連墻角那只剛探頭就被趙不瓊“因果威壓”嚇得縮回去的小強都沒落下。

  “報告夫人!全屋‘人口普查’完畢!無遺漏!”他挺直腰板,胸脯拍得邦邦響,活像交卷的優等生。

  趙不瓊慢悠悠呷了口冷凍了的菊花茶,眼皮一抬:“漏了倆大活人。你,李一杲;我,趙不瓊。怎么,在你‘摳門道祖’的因果圖里,咱倆連個板凳都不如?”語氣涼颼颼的,自帶冰鎮效果。

  “哎喲!罪過罪過!”李一杲一拍腦門,趕緊在識海里補上“李一杲”、“趙不瓊”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名。隨即,他猴急地湊到趙不瓊跟前,鼻尖幾乎要貼上她的,鏡片后的小眼睛瞪得溜圓,閃爍著純粹的好奇寶寶光芒:“好了!瓊寶兒,快說說,啥感覺?是不是像開了上帝視角的監控屏,連我腦子里飄過的彈幕是‘今晚吃啥’還是‘歪歪異次元魔女茶話會’都一清二楚?”

  “嚯!還真是這么回事兒!”趙不瓊咂咂嘴,眼皮一眨撤了斗雞眼神識,眼前那五彩斑斕的客廳瞬間涌了回來,晃得她有點眼暈,瞅著剛才神識里那片灰撲撲的“透明底片”世界,反倒顯得有點不真實了。

  “呆子,你這念頭一冒頭哇,”她伸出指尖,虛空點了點李一杲的腦門,笑得像偷到油的小耗子,“在我這‘斗雞眼牌掃描儀’里攤開的,可不止是那個孤零零的詞兒!連帶它在你那學霸CPU里打滾多年的注釋、引申義、關聯圖譜,呼啦啦全蹦出來了,活像掀開了你自己編的‘李氏百科大辭典’!嘖嘖,老公,這波我服!墻都不扶就服你!”

  她的手指頭一轉,精準戳向水族箱里那只慢半拍的地圖龜。“瞅見沒?以前我還傻乎乎以為這幾位‘龜老爺’是一家親,能湊堆兒談戀愛生龜蛋呢!今兒可算開眼了,原來在你那本‘學霸字典’里,地圖龜跟巴西龜早被蓋了‘生殖隔離’的鋼印——能當室友,甭想當兩口子!”趙不瓊的語氣活像發現了新大陸。

  “哎喲我的道祖姥姥!”李一杲剛扶穩鼻梁上那副標志性的“肥宅快樂鏡”,聞言驚得手一哆嗦,“哧溜”一聲,鏡腿又架不住耳朵,滑溜溜地出溜到鼻尖尖上。“這…這你也‘看’得見?!”他手忙腳亂地往上推鏡框,活像見了鬼,“合著我寒窗苦讀熬禿頭的知識礦藏,被你一波‘神識剽竊’就搬空啦?來來來!”他擼起不存在的袖子,擺出老學究架勢,“現場考你一道微積分壓軸題做一做……”

  “做你個大頭鬼!”趙不瓊沒好氣地“啪”一下摘掉他的眼鏡,扯過衣角使勁擦了擦那油光水滑的粗壯鏡腿,又往他鼻梁上一架,“真當看了菜譜就能當御廚?看了微積分教材就能解黎曼猜想啊?”她翻了個優雅的白眼,話鋒一轉:“少廢話,輪到你當小白鼠了!要不要也試試‘透視’我的貧瘠腦洞?提前聲明啊,本宮的知識儲備可比不上您這‘行走的圖書館’!”

  “那必須的!機不可失!”李一杲扶穩眼鏡,表情瞬間切換成科研狂人模式,肥肥鏡片后的小眼睛精光爆射,活像兩顆小探照燈。心念電轉間,“雷達神識”與“斗雞眼神識”雙頻共振,同步啟動!“夫人,請開始你的‘思維表演’!”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宣布。

  李一杲的“斗雞眼神識”甫一鎖定趙不瓊,眼前的景象驀地褪盡了顏色。妻子的身形化作一道淡墨勾勒的虛影,而她腦海中正浮現的念頭——“地圖龜”三個字——卻如同飽蘸濃墨的筆鋒,在虛無的宣紙中央“啪嗒”落下!

  這墨點并非靜止。它瞬間暈染開來,化作一圈圈、一層層向外擴散的漣漪。漣漪中,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幅動態的、寫意的水墨小景:

  核心墨點:“地圖龜”——墨色最濃處,凝成一只憨態可掬、甲殼紋路如山川縱橫的小龜輪廓,正伸著脖子吐泡泡。

  第一層漣漪:墨色稍淡,暈染出:水族箱的透明邊界、幾片漂浮的水草、代表“巴西龜”的另一個模糊龜影。

  第二層漣漪:更淡的墨色,如同洇開的煙云:一本攤開的、封面模糊的爬寵圖鑒虛影;一個代表“生殖隔離”的抽象符號——像是兩把交叉的、斷裂的鎖;甚至有一絲代表“不能雜交”的、略帶遺憾情緒的淡灰霧氣飄散。

  最外層:極淡的墨韻,氤氳著趙不瓊此刻略帶調侃和“原來如此”的輕松心緒,如同畫紙邊緣若有若無的留白水汽。

  整幅“思維水墨畫”并非工筆細描,而是寫意傳神。墨色濃淡干濕變化間,將“地圖龜”這個詞在趙不瓊意識中的含義、關聯的知識碎片以及附著其上的那一點點情緒底色,都如同水墨暈染般生動淋漓地呈現出來,瞬息萬變卻又意境完整,充滿了不可言喻的東方禪意與生命律動。

  李一杲那雙斗成“斗雞眼”的視線,“滋溜”一聲從趙不瓊身上拔開,精準甩向水族箱本該趴著地圖龜的角落——好家伙!空空如也,干凈得連根龜毛都沒剩下!

  “嘿?龜老爺跟我玩‘大變活龜’是吧?”他肥宅快樂鏡后的眼珠子滴溜一轉,心念電閃,“雷達神識掃描,啟動!”

  剎那間,識海中那臺“因果版相控陣雷達”嗡然開機,扇形波束無聲掃過水族箱!剛才還空蕩蕩的角落瞬間“亮”了:地圖龜那團懶洋洋的“土黃光暈”、巴西龜的“草綠丸子”、火焰龜的“橙紅能量球”,還有錦鯉們搖曳生姿的“七彩泡泡糖”——全套VIP生命波動光團,正按照他親手貼上的“李記認色標簽”,在水族箱里開起了無聲迪廳!

  他嘴角剛得意地咧開一半,作戰模式再次切換!“斗雞眼神識,上!”眼前絢爛的光譜盛宴瞬間被按了靜音鍵——所有色彩“唰”地褪盡,只剩下一片絕對的、毫無雜質的透明。水族箱里的魚龜蝦草,仿佛集體遁入了高維空間,只留下物理輪廓的淡墨虛影。可李一杲心里門兒清:波動還在!如同深海暗流,無聲奔涌!

  正打算挪開“神識探針”,水族箱地圖龜老巢的位置,驀地“噗”一下,綻開一朵極其寡淡的灰色小墨點兒!這墨點淡得像宣紙上呵出的水汽,卻透著一股“餓了就要喊、絕不憋著”的理直氣壯!李一杲的“因果翻譯器”瞬間秒懂:有的吃!

  他閃電般撤了神識,眼皮“啪”地一掀——現實視角回歸!只見水族箱頂端的飼料自動投喂機,正發出“咔噠”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一格飼料倉優雅翻轉,晶亮的小顆粒混著紅彤彤的南極蝦干,“嘩啦”潑灑入水!幾乎同時,角落里一道“潛伏已久”的龜影如離弦之箭,“嗖”地破水沖出!地圖龜那綠豆眼精光四射,長脖子精準一探,快、準、狠——叼住最大那只蝦干!趁著巴西龜和火焰龜還在懵圈“開飯了?”,它已帶著戰利品一個猛子扎進水底盤根錯節的沉木堆,動作行云流水,深藏功與名!

  “咦?不玩啦?”趙不瓊正襟危坐,見他撤了神通,一雙明眸眨巴著無辜,“師姐我方才識海澄澈,如同格式化過的硬盤,半點‘垃圾緩存’都沒敢存啊!這都嫌棄?”

  “誤會!天大的誤會!”李一杲激動地扶了扶鼻梁上滑落的“肥宅快樂鏡”,手指精準戳向水族箱,“師妹,快開你的‘斗雞眼牌顯微鏡’!瞅瞅咱家這群‘低配版思想家’!”他興奮得頭頂呆毛都在跳舞,“剛逮著地圖龜發射的‘意識流信號彈’了!哈!純凈得跟蒸餾水似的!就倆字兒:‘吃!’干干凈凈!半點因果漣漪的‘雜質’都沒帶!純粹得能讓哲學教授哭暈在廁所!”

  趙不瓊依言掐訣,眼皮一眨,“斗雞眼神識”瞬間鎖定水族箱方向。霎時間,她眼前那片透明的“神識底片”上,噗噗噗噗……如同宣紙被無形的筆尖輕觸,綻開一朵又一朵極淡的灰色小墨點兒!這些墨點轉瞬暈開、又悄然湮滅,仿佛有支看不見的筆在虛無中即興揮毫:

  地圖龜的墨點:剛在沉木縫隙探出小半個腦袋——噗!一點新墨落:“搶(下一口)!”

  巴西龜的墨點:追著一粒下沉的飼料,笨拙張嘴卻撲了個空——噗!墨點化開:“好…吃…(沒吃到)!”

  錦鯉的墨點:搶到一粒浮游飼料,尾巴歡快一擺——噗!淡墨暈染:“跑(免得被龜咬尾巴)!”

  一點一染間,全是“吃”、“好吃”、“搶”、“跑”這些赤條條的生存本能。沒有前因后果的纏繞,沒有七情六欲的堆疊,純粹得像宇宙初開時的第一縷塵埃。這些渺小生靈轉瞬即逝的灰色意念煙花,在絕對透明的背景無聲綻放,竟透出一種刪繁就簡、直抵生命本源的……另類禪意美感!

  李一杲這廂一時興起,“雷達神識”配合“斗雞眼神識”雙管齊下,玩得正嗨。水族箱里的“龜老爺”、“魚司令”們挨個被他的意念“點名”完畢,他意猶未盡,神識“探針”如無形掃帚般開始“唰唰”席卷客廳角落旮旯。

  “嗡——!”識海“雷達屏”驀地亮起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小光點!位置精準鎖定——沙發底下!那波動頻率,帶著點“打不死”的頑固和“猥瑣發育”的勁兒,活脫脫就是老對手“小強哥”的獨家生命簽名!

  “呵!又是你這‘陰魂不散’的老房客?”李一杲嘴角勾起一抹“道祖逮耗子”的獰笑。根本無需彎腰撅腚去掀那飽經滄桑的沙發墊,他屁股如同裝了GPS制導的導彈發射臺,“噸”地一聲精準下坐!沙發彈簧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呻吟。神識視野里,那代表小強的生命光點頓時跟電量耗盡似的,“滋啦”一下蔫了下去,亮度驟減九成九!

  “哼哼,小樣兒!讓貧道瞧瞧你最后的‘遺言’是啥!”李一杲心念電轉,“斗雞眼神識”瞬間聚焦沙發縫!剎那間,那小強殞命之處,“噗嗤”一聲炸開一團濃得化不開、黏糊糊的意念墨水!那墨色黑得發亮,帶著一股子“垂死掙扎”的瘋狂勁兒,扭曲成幾個歪歪扭扭的意念符號:“怪…怪物…襲…擊坐標……”

  “靠!!”李一杲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肥宅快樂鏡“哧溜”滑到鼻尖,“反了天了你個油殼子!貧道大發慈悲考慮過放你一馬,你丫臨死前敢把本道祖標記成‘怪物’?!”他氣得頭頂幾根倔強呆毛都炸成了靜電蒲公英,眼前瞬間閃過當年筑基初成、手握噴火槍時那點“掃地恐傷螻蟻命”的慈悲偽善——呸!喂了白眼蟲了!

  “老公?這沙發墊子跟你有奪妻之恨?”趙不瓊被這“屁股墩攻擊”驚得挑眉,蔥白指尖戳了戳他氣鼓鼓的腮幫子。李一杲憤然挪開尊臀,一把薅起那印著“滴水巖初創紀念版”字樣的舊沙發墊,精準指向下面那攤“肇事現場”——一只已變成二次元薄片、須爪俱全的小強遺骸。

  “瞅瞅!瞅瞅!”他手指哆嗦著,活像在控訴世紀冤案,“貧道一直以為咱在這廝眼里是行走的‘因果天道’!結果呢?人家臨終遺言把咱當‘哥斯拉’!純純的怪物入侵警報!”

  趙不瓊嫌棄地用指甲尖兒捏起小強一根倔強挺立的須子,拎著那“薄脆遺體”在李一杲眼前晃悠,活像在展示罪證:“師兄~~~”她拖長了調子,眼底閃過促狹的光,“要不要重溫經典啊?去年是誰把這玩意兒當‘生命雷達貼片’粘腦門上,掃描人家‘彈藥庫’(卵鞘),再用因果道版‘焚寂天火’(噴火槍)物理超度一戶口本的?今兒這‘怪物殲滅戰’……續集還燒不燒?”

  “燒!必須燒!物理湮滅!因果斷絕!”李一杲咬牙切齒,肥肥鏡片后的小眼睛噴著“被辜負”的怒火,“本道祖以‘上帝視角’憐憫眾生,還糾結過生態平衡!結果呢?人家拿你當‘異形’!對這種恩將仇報的‘油甲叛徒’,講什么慈悲?統統送進焚化爐回爐重造!”

  趙不瓊嫌棄地甩了甩指尖那根“小強須子”,精準地將“薄脆遺體”往水族箱方向一遞,眼底閃著“科研新課題”的光:“老公,燒成灰多沒意思?快開你的‘斗雞眼顯微鏡’!瞅瞅咱家這群‘低配版思想家’對小強同志臨終關懷的‘意識流點評’!”

  “妙啊師妹!同去同去!”李一杲一蹦三尺高,頭頂呆毛差點戳穿天花板,拽著趙不瓊的胳膊就沖到水族箱邊沿。“斗雞眼神識,啟動!”兩人眼神一對,異口同聲低喝:“一!二!三!拋——”

  趙不瓊手腕輕揚,那具“二次元薄片”小強遺骸,在空中劃出一道精準的拋物線,“噗通”一聲砸進水面!剎那間,平靜的水面如鏡面破碎,銀珠四濺!原本優哉游哉巡游的錦鯉們嚇得集體“炸鱗”,秒變“竄天猴”模式,“嗖嗖嗖”四散飆射,透明尾鰭在水面刮出道道凌亂的白浪痕!

  電光石火間,夫妻倆仿佛被無形的提線操控——“滋啦!”四顆眼珠子如同被強力磁石狠狠拽向鼻梁!“斗雞眼牌掃描儀”瞬間對焦,死死鎖定那片漣漪未平的水域!

  剎那間,兩人神識視野中的“透明底片”上,碧波、沉木造景、甚至那群驚弓之鯉的淡墨虛影,統統化作純粹無物的背景板!

  唯有那具緩緩下沉的“蛋白點心”周圍,“噗!噗!噗!噗——!”如同點燃了意念鞭炮的引信,一連串濃得發亮、黑如劣質油煙墨的墨點兒接連炸開!

  地圖龜(沉木陰影處):綠豆眼精光爆射,潛伏已久的龜影如離弦之箭,“轟”地蹬腿破水!一朵濃得化不開的烏黑墨團在它龜首位置炸裂,意念直白且帶著點猥瑣的亢奮:“搶!大的!沉了!”

  巴西龜(C位圍觀群眾):脖子如生銹彈簧“噌”地彈出,血盆大口豁然洞開!意念墨點瞬間膨脹成黏糊糊的黑漿團:“咬!香!我的!噫——”墨團后面還噴濺出幾道代表“餓虎撲食”的短促墨線。

  火焰龜(佛系吃瓜龜):慢悠悠支棱起半個腦袋,墨點炸開的姿態都透著“穩坐釣魚臺”的蔫壞:“等…慢…撿漏…”淡墨邊緣甚至洇染出一絲“坐收漁利”的得意波紋。

  其他巴西龜(外圍吃瓜群眾):幾只反應慢半拍的墨點“噗噗”爆開,意念閃爍著“跟風”的狂熱與不甘:“沖啊!”“別搶!我的我的!”

  這些濃濁的意念墨團,如同蘸飽了陳年劣墨的臟污筆鋒,在絕對透明的神識底色上瘋狂洇開、沖撞、互相吞噬!每一團墨漬都嘶吼著最原始、最赤裸的生存編碼——搶食!沒有前因后果的矯飾,沒有七情六欲的纏繞,只剩下食物鏈底端對高蛋白“血食”最直接、最狂暴的“撕咬欲”與“獨占本能”!

  墨團炸裂的瞬間,李一杲和趙不瓊識海里的“因果翻譯器”差點被信息洪流沖爆機!一股純粹到野蠻、甚至裹挾著“腥氣”的意念狂潮——“搶!”、“咬!”、“我的!”——如同西伯利亞寒流般,狠狠灌入兩人識海!

  那股裹挾著“生吞活剝”原始野性的意念洪流退潮后,客廳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李一杲和趙不瓊同步撤了“斗雞眼牌掃描儀”,四顆眼珠剛恢復正常焦距,就被現實世界的色彩晃得齊齊瞇了瞇——像剛從黑白默片場穿越回IMAX巨幕廳,飽和度拉滿的沙發套都刺眼!

  李一杲后槽牙“嘎嘣”一聲咬碎了嘴里不存在的核桃仁,肥宅快樂鏡后的眼神有點飄,仿佛還黏在那片血淋淋的“蛋白點心”爭奪戰現場。“好家伙……”他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活像被灌了二斤劣質燒刀子,“敢情這就是傳說中的叢林法則真面目?管你是不是剛咽氣的‘油甲同族’又或者飼料,在‘搶食’倆字面前,全都是一樣赤裸裸的,憐憫心?呵——那玩意兒連個龜殼上的水藻沫兒都換不來!”

  他咂摸著識海里殘留的“腥氣”,指尖無意識搓著沙發扶手上洗得發白的絨布,語氣帶著點哲學宅男被現實抽耳光的唏噓:“瓊寶兒,你說……咱費勁巴拉搓出來的這‘讀心術’外掛,是不是…有點雞肋了?”

  他扭頭看向妻子,頭頂幾根剛被“因果律修正之力”拍蔫的呆毛蔫噠噠地晃了晃,“剛才‘看’完龜老爺們的‘搶飯直播’,我這心里頭哇,跟被冰鎮酸梅湯泡過似的——透心涼,還帶點反胃!突然就覺得……沒啥勁頭去扒拉別人腦子里那點彎彎繞了?”

  “英雄所見略同!”趙不瓊一把拽過李一杲的胳膊,兩人“噗通”一聲跌回客廳那張“嘎吱”抗議的舊沙發里。她順勢歪頭枕上他肩膀,指尖戳了戳他鼻梁上滑到一半的鏡框腿兒,語氣涼颼颼的,帶著點大徹大悟的調侃:“師兄~~~咱倆這雙‘斗雞眼牌高清探頭’,動不動就把別人腦殼里那點雞零狗碎當‘思維彈幕’刷屏,爽是爽過……可刷多了也齁得慌啊!”

  她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仿佛在嫌棄一塊過期的提拉米蘇,“啥都不知道?嘖,那才是真·神仙日子!無知是福懂不懂?現在動不動就‘被迫接收’別人顱內小劇場,跟蹲在免費公廁隔間里聽四面八方的‘交響樂’有啥區別?純純的精神污染!這神通……怕不是個‘社死體驗卡’終身會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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