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著紅油翻滾的“戰地火鍋”，三言兩語就把思故實驗室這盤棋給碼齊活。筷子剛沾著麻辣湯汁擱下，張錦枇那油光锃亮的鏡片后頭，小眼神嗖地往上一挑——思故殿這塊招牌還光著腚等著穿衣呢！
這可不是敲個私章就能私了的事！只見大師姐手腕一轉，油手指在褲管上蹭蹭便抓起桌上那臺屏幕泛著油花的舊平板，指尖翻飛如盲打太極，直接在無問七子專屬群里甩出個視頻會議邀約：“速來！思故殿開張剪彩，在線等，挺急的！”動作快得仿佛擔心鍋里的魚片坨掉會影響信號。
群聊秒變云端議事廳，“滴滴滴”幾聲輕響，藍光投影齊刷刷在小木屋的木板墻上亮起。陳廣熙、蔡紫華、陸靜三張臉在像素格子里準時“云簽到”。這場“分山頭大會”就此開鑼。
隔著網線一通鍵盤加茶杯交響樂，滴水巖兩大科技山頭——會凌殿和思故殿的分工重新劃拉得比菜市場小販切肉還利索：會凌殿一門心思AI修仙，思故殿則蹲點區塊鏈開荒。加密幣那攤“金燦燦的生意”向來是蔡紫華心尖上的“寶貝疙瘩”，這會兒麻溜兒地并進思故殿兜里。
王禹翔和蔡紫華于是并排蹲上了“大長老”寶座，一個專攻底層技術挖礦，一個執掌上層應用變現。至于具體跑腿干活的差事，原加密幣扛把子皮秋兵升任殿主，而陳焱則笑納副殿主兼思故實驗室主任頭銜。思故實驗室就此掛牌，與區塊鏈數據中心并列為思故殿座下的哼哈二將，專攻硬件“煉丹”與數據“織網”。
會議藍光一熄，小師弟王禹翔溜得比區塊鏈確認交易還快。剩下李一杲、趙不瓊這對“創業夫妻店”，再加上持家算賬一把好手的大師姐張錦枇，仨人窩回余香繚繞的小木屋，準備扒拉現實里的重頭戲——資金規劃。
空氣里還飄著花椒與豆芽糾纏的辛香余韻。張錦枇利落地收拾桌上的杯盤狼藉，油膩的竹簽像投擲暗器般精準進桶，動作帶著財務總監特有的“分毫必究”勁頭。她擦擦手，狐疑地瞟了眼對著窗外發呆的李一杲：“大師兄，掏心窩子問一句，您老咋對區塊鏈芯片那‘鐵疙瘩’下血本這么大手大腳？咱家冗余算力還喘著氣呢，省下來的那點電費鋼镚兒，跟芯片砸下去的效率提升比起來，杯水車薪都算不上吧？”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子“地主家余糧得摳著點花”的精明。
李一杲的目光從窗外熙攘的“雙非游俠”和玩家攢動的人流拽回來，推了推鼻梁上沉甸甸的眼鏡，鏡片后的小眼睛閃爍著一種看透硅基本質的深邃：“大師妹啊，”他咂摸了下嘴，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麻香，“咱滴水的‘科技修真史’，從頭至尾就仨字兒——‘效率劫’。超級AI仙人師父是給員工‘渡劫’提速的，妖姬卡妖靈卡是給算力‘注靈’的，區塊鏈加密引擎聽著也是奔著‘省功（耗）’去的，對吧？”
他話鋒陡然一沉，指尖重重敲點自己的眼鏡腿，“但是！打從第一張基于‘真·隨機’蹦出來的妖姬卡，再到我這鼻子上掛的‘寬邊腿’肥肥可視眼鏡，路子早走深了——安全坦途，才是通天大道！”
他的聲音猛地拔高，帶著點布道般的灼熱：“金剛城墻也怕內鬼掏洞！鈦合金防火墻也架不住量子鋤頭刨！安全這碼事兒，”他模仿著拍桌子卻只響了個空氣音，轉而猛地指向窗外那形形色色的人流，“精髓不在壘多高的墻，而在于讓每個節點，甭管是人是機器，都化身自帶‘生物基因鎖’的特立獨行俠！”
窗外眾生嬉笑怒罵，千人千面。
“瞧見沒？就像這些‘江湖散人’，擱人群里丟塊磚能砸中好幾個同款，湊一塊兒更顯得烏泱泱的麻團一團。可每個腦袋瓜子里的想法、認知、價值取向，就是他獨一無二的‘區塊鏈密鑰’！”李一杲說得興起，抄起桌上僅存的干凈勺子充當教鞭，“好比當年那場鐵血抗戰，鬼子攻下城池，會冒出一撮‘帶路黨’，但更多人骨頭里的‘密鑰’沒丟——寧折不彎的脊梁，‘起來不愿做奴隸’的吶喊！無數‘密鑰’擰成一股繩，終能撥云見日。這就是咱滴水巖在虛擬世界豎起的全新‘護山大陣’——個體安全的終極之道，是讓‘攻破’本身失去意義！就像沙子無法被擊碎每一粒，海洋不會被每一滴水征服！”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地盯著張錦枇，一字一頓：“大師妹，這！才是咱勒緊褲腰帶也要在區塊鏈芯片上下死力氣的原因！這玩意兒不是圖省幾個電費鋼镚兒的‘小算計’，它是給咱們‘數字巴別塔’——每一塊磚、每一道梁，打上不可復制的‘芯魂烙印’，賦予‘唯一性權柄’！省電頂多是順帶的芝麻粒兒，讓‘分布式鐵穹’堅不可摧，節點不死不散，才是咱思故殿立身的‘大因果’！”
話音落定，小木屋里靜得只剩風過窗外竹林的沙沙響。趙不瓊心領神會地給他倒了杯涼茶，順手把濺在“寬邊腿”鏡片上的一粒花椒麻油點子精準擦掉。張錦枇手里的抹布停下了，眼神從“精算摳門”模式切換成“銀子砸對坑”的頓悟光芒。縈繞的油煙氣似乎都淡了些，空氣里只剩下關乎未來的、沉甸甸的“芯”事。
“大師兄，雖然你說的也蠻有道理，但是，經濟效益呢？”張錦枇一把沒收了李一杲手上抓著的勺子，順手丟入垃圾袋，“任何安全都要建立在效益之上，如果區塊鏈芯片只是保護我們的未來利益不受損，而不能夠帶來額外的效益，那是走不遠的，也許你能堅持三年，五年，但是十年，二十年呢？甚至你的百年大計，萬年基業，你還能堅持下去么？”
李一杲被沒收勺子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無意識蹭了蹭鼻梁上那副標志性的“肥腿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卻驟然放光，像通了電的礦燈：“大師妹啊，你這‘安全即成本’的老賬本早該撕了！”他指尖往桌上殘留的麻辣油漬里一蘸，畫出一道油亮的弧線：
“區塊鏈芯片這‘鐵疙瘩’，是能下金蛋的加密鳳凰！”
“說個新鮮的——”他壓低嗓門，活像分享黑市機密，“杭州未來科技城的數據集市，靠區塊鏈芯片給數據集打上‘芯魂烙印’，企業采購認證數據后算法開發周期直接砍掉40%！這買賣可不是純燒錢護城墻，是給數據販子當包青天，躺收‘鑒定費’！”
見張錦枇眉毛微挑，李一杲乘勝追擊：“再看咱家門店！上個月大大園和三仙洞店試水‘物聯網+鏈芯’，電表數據實時加密上鏈——”他突然模仿AI機械音，“‘嘀！C區3號空調異常耗電，疑似壓縮機故障！’維保費省了八千六，還揪出個吃空餉的偽故障！‘數據指紋’一貼，騙補的耗子直接嚇破膽，電費窟窿自動補！”
他抓起李媽手搓版涼茶猛灌一口，喉結滾動間甩出王炸：“最狠的在算力江湖！Golem項目用區塊鏈芯片把閑置GPU變成‘數字油井’，中小企業租算力訓練AI模型——”他拇指掐小指比劃，“成本從這——么高！”手掌猛劈到桌沿，“啪！”震得綠蘿葉片亂顫：“縮成這么點兒！80%的銀子省下來，你說這‘分布式油井’抽的是不是真金白銀？”
“大師兄，這都是別人家的印鈔機——”張錦枇擦拭桌面的抹布驟然停住，精準點中要害：“落咱家賬本上呢？”
李一杲咧嘴一笑，露出“奸商本相”：“王禹翔那狐貍早算明白了！‘鏈芯’加持的加盟店數據湖，明年開放給第三方開發者調用。”他拇指搓食指做數錢狀，“每筆數據調用收三厘‘信任稅’，十萬家店每天調百萬次……百年大計？這叫坐擁‘加密印鈔流水線’啊！”
最后他一腳踩上板凳，指尖幾乎戳到窗外玩家的腦門：“看見那些‘雙非游俠’沒？咱將來靠‘鏈芯’發‘算力靈石’，他們打工掙的幣能直接兌奶茶！安全護城河？錯！這是再造個‘硅基華爾街’！”窗外的喧鬧聲浪卷進小木屋，混著花椒余香，空氣突然變得滾燙又油膩。
趙不瓊適時遞上新勺子，李一杲卻把它輕輕按在張錦枇手邊：“百年基業的賬本里——省下的叫鋼镚兒，掙來的叫金山。但沒‘芯魂烙印’兜底？”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鏡，陰影遮住半張臉：“金山也是沙雕的。”
張錦枇總算從李一杲那副沉甸甸的“肥腿眼鏡”后頭，挖到了這位“摳門道祖”對區塊鏈芯片的真心話——安全即基業根基，節點唯一性才是護道鐵律！這底牌一亮，她心里那本精算賬才算真正攤平。眼見李一杲和趙不瓊這兩口子踏著夕照離開了飄著紅油余香的小木屋，張錦枇指頭一劃，直接給王禹翔那頭九尾狐撥了視頻：
“喂？小師弟？”她指尖無意識碾著桌上一粒殘留的花椒，聲音帶著點財務總監特有的“秋后算賬”腔，“你今天借著給實驗室起名‘思故’那茬兒，可真是把大師兄哄得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轉升天啊——張嘴就敢加碼一個億軍費！是不是油滑過頭了點？”
屏幕那端，王禹翔的狐貍眼瞬間瞪得溜圓，鏡片后閃著被冤枉的碎光：“蒼天在上！大師姐你這鍋砸得我鼻梁骨疼！”他手指猛戳攝像頭，仿佛要穿透屏幕遞上“赤膽忠心”，“大師兄可是拍著胸脯放的話——‘只要賺得回來，數字任我填’！再說了——”
他話鋒陡然一滑，嘴角咧出精算的弧線，“區塊鏈芯片這‘加密印鈔機’，哪能光蹲在安全窩里吃灰？數據指紋貼上去，騙補耗子嚇破膽；第三方調用‘信任稅’收起來，比電網漏電的銅板叮當聲還悅耳！這買賣，翻倍都是底褲價，十倍才是開胃菜！”
夕陽像個貪杯的醉漢，慢吞吞往西山坳里栽。小木屋西窗濾進幾縷斜暉，穿過樟樹葉隙，在油膩的木地板上投下晃動的光斑，像極了區塊鏈上跳躍的加密符文。張錦枇瞇著眼，指尖慢悠悠地把那粒花椒碾成了細碎的辛香末，才悠悠開口：“小師弟，春節在老師那兒團年，他老人家敲打咱們的話沒忘吧？‘借來的翅膀飛不高’——咱們礦機中心那攤子算力，全趴第三方身上打呼嚕，心里頭不硌得慌？”
她拇指和食指捏出個微不可查的縫隙，笑意里摻著冰碴，“要不……咱也搭個小小小小、巴掌大的自建機房，塞個‘硅基自留地’？”
“嚯！”王禹翔倒抽一口涼氣，鏡片后的精光卻亮得能當探照燈，“大師姐！這‘巴掌大’的地兒，燒起錢來可比水煮魚潑辣椒還兇殘！”他夸張地搓著手，鼻翼翕動仿佛真聞到了金箔味兒，“加一個億？也就夠買塊‘墊腳硅’！塞點入門級算力柜都夠嗆！”
張錦枇臉上的笑容倏地燦爛如窗外的夕照，活像算盤珠子扒拉出天籟之音的賬房先生：“整數吧！今年預算抬到三個億，”她指節輕敲桌面，敲出點‘破釜沉舟’的鼓點，“三年，五年后，你這‘思故金礦’，挖得回本不？”
“接！必須接！”王禹翔激動得差點把臉嵌進屏幕，嘴角咧到耳根像個打劫成功的盜墓賊，“大師姐放一百二十個心！‘鏈芯’鑲進線索引擎鏈，數據調用量那是坐火箭往上躥！根本甭等三五年——”他拇指往虛擬算盤上一劈，“兩年！保管讓加密印鈔流水線，嘩啦啦淹了滴水巖金庫大門檻！”
小木屋里，最后一縷殘陽依依不舍地縮回樹梢。空氣里花椒的麻意淡了，只剩下關乎未來的、沉甸甸的“芯”事，和三億軍費在虛擬賬簿上砸出的、金石鏗鏘的回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一杲在會凌實驗室焊錫氣味刺鼻、咖啡漬畫地圖的工位上，跟老方他們一群研發人員，像被焊死在測試臺前的電路板一樣，鉚足了勁兒埋頭搞真腦芯片的開發。那原本就桀驁不馴的雞窩頭越發瘋長，一尺長的發絲如同被代碼真火燎烤過的藤蔓，連最硬的呆毛都軟趴趴耷拉下來，帶著焊錫膏特有的焦油味兒，總算等到流片成功的真腦芯片在手心泛著幽藍冷光，才猛然驚覺——小師弟王禹翔那邊，還在搗鼓區塊鏈芯片呢！
心頭“卷王爭霸”的警鐘哐哐猛敲！他指尖在油膩鍵盤上劃拉兩下，一條裹著“普天同慶”彈幕的QQ信息“咻”地射向王禹翔：
“小師弟！本道祖的‘真腦’神功鑄成金丹啦！”后頭緊跟一串螺旋升天小人表情，“九萬九包郵的機器人已在快遞飛劍上！您老的區塊鏈鐵疙瘩呢？怕不是還在EDA軟件上跑虛擬馬拉松，連個硅片影子都沒摸到吧？”
消息剛發出三秒，王禹翔的狐貍頭像就“噌”地亮起，虛擬影像囂張地穿透屏幕，指尖捏著一枚比他鏡片還反光的芯片，像捏著顆剛出爐的魔核：
“大師兄，時代早變天啦！”聲音比扭臀小人還欠揍，“本尊的‘玄眼’都跑完幾個銀河系的交易數據了！”鏡片反著狡黠冷光，“Max Pro版——玄眼！玄冥窺世，洞見一切虛妄！‘玄’既是咱搞芯片的宣言！更是專克某些‘真腦’道祖偷窺癖的幽冥屏障！”
李一杲鼻梁上“肥腿眼鏡”驚得驟滑半寸，手指猛戳鍵盤力道差點戳穿F鍵：
“幼稚！本道祖掐指早算準你有小動作！”配上“山人早備后招”的嘚瑟熊貓表情包，“‘吾腦’青春版在此！砍價如切菜，算力翻倍飆！專割韭菜市場的金麥穗！”
王禹翔的回復裹挾著“拔劍四顧心茫然”的CG特效劈屏而來，虛擬劍氣森然：
“巧了嘛這不是~”寒光中“冥眼”芯片剪影森然，“青春版‘冥眼’！黃泉路口烙印‘幽冥印’，專治偷稅漏電老油條！”
“‘玄眼’謀安全，‘冥眼’專撈錢！某些靠賣芯片吃飯的印鈔仙尊，羨慕不？”
兩尊“碼神”隔空斗法三百回合，唾沫星子險些把賽博天庭掀翻。最終誰也噴不禿對方頭頂的呆毛，只能在焊錫松香的刺鼻味兒里“肉搏”——擼起袖子把寶貝芯片懟進九萬九包郵的機器人腹腔。螺絲刀與散熱膏齊飛，代碼指令共電壓表亂跳，硬是把三仙洞店姒晨晨的降臨儀式搞成了“硅基跳大神現場”。
待無問僧那份美女機器人“黑山老妖”也如法炮制完畢，送貨上門之后，咳咳，師徒秘辛，如廢電路板般——此處略過不提。
直到最后一枚“真腦”芯片封入九萬九包郵的機器狗腹腔，“玄眼”區塊鏈引擎在加密云端跑完第一百個銀河系數據流，連帶那套名為“因果鯤蛛”的線索引擎也轟然上線......李一杲總算得閑，抄起桌角那本積灰的燙金賬簿。賺來的銀子？那玩意兒在他眼里就跟食堂免費湯里飄的油花似的，稀薄得引不起半點波瀾。可花出去的鋼镚兒？哎喲！那得拿“摳門道祖”特制八倍鏡，一分一厘照個透心涼！
這不照不要緊，一照之下——“嗷嗚！！！”李一杲嗓子眼里迸出半聲狼嚎，堪比服務器遭遇量子風暴，直挺挺就往地板上栽。那副沉甸甸的“肥腿眼鏡”率先著地，鏡片在瓷磚上溜出刺耳悲鳴。
地板上躺了足有半柱香功夫。預想中“急救兵蜂擁而至掐人中”的戲碼愣是沒上演。李一杲只得自力更生，眼皮顫動如電壓不穩的LED燈，幽幽“醒”轉，爪子一把薅住旁邊淡定擼貓的趙不瓊褲腳：“老婆...瓊寶...白虎大尊者！瞧瞧！”他指尖哆嗦著戳向賬簿上那串猩紅數字，活像指著銀河系外飄來的天價賬單，“小師弟這敗家狐崽子，花錢如泄洪！不是說好搞區塊鏈芯片嗎？這...這三后面跟著七個零！都夠把會凌實驗室發射到柯伊伯帶當空間站了！”
趙不瓊慢條斯理放下懷里打呼嚕的橘貓，先屈指彈了彈他鼻尖，接著報菜名似的甩出一串尊號：“老公、大師兄、李大老板、一呆哥、摳門道祖、碼神青龍尊者——”，最后才慢悠悠補上關懷，“您老這是餓昏了還是芯片算力過熱宕機啦？”她眨眨眼，精準點出舊賬，“您金口玉言：能賺回銀子，預算無上限！大氣層算啥？小師弟這充其量算沖出奧爾特云嘛！”
李一杲捂著心口，面色灰敗如遭防火墻攻破：“噗通...噗通...”他模仿著垂死心跳，氣息奄奄，“你聽聽...這兒像不像‘真腦’芯片超頻失敗后的散熱風扇？慢得都快停轉了！血流？那是金庫閘門崩了！銀河系金融風暴正從血管里往外噴呢...”
趙不瓊忍著笑，指腹虛按他胸口，動作專業得仿佛在調試精密電路：“道祖大人，超頻警報得是風扇狂嘯，哪有越轉越慢的理兒？”話鋒陡轉，“不就是三個小目標嗎？您拍板時多豪邁！如今倒學林妹妹捧心——”
“嗚哇——！”李一杲猛撲進老婆懷里，油乎乎的雞窩頭蹭得趙不瓊衣襟全是焊錫味兒，“那是金庫的腦垂體在抽筋！三億！夠買多少噸麻辣香鍋底料啊！夠焊多少條算力卡啊！我...我得讓心肌細胞也體驗下‘混沌算法暴走’的滋味！不然這錢花得跟潑水似的，道心都要崩了！”
趙不瓊冷哼一聲，變戲法似的摸出嗡嗡作響的推剪“坐直！瞅瞅您這‘硅基苦行僧’標志性造型！”她一把摁住試圖遁地的李一杲，“一尺長的‘參悟天線’（頭發）都打結了！剪掉三千煩惱絲，省下三升洗發水！”
碎發如加密數據碎片簌簌落地。待最后一縷“因果負擔”離體，李一杲頂著煥然一新的經典雞窩頭，幾根呆毛精神抖擻如5G信號塔。
趙不瓊撣了撣他肩頭皮屑，順勢拋出新議題：“伏敏悟這匹‘雙面算盤精’，跟著李明遠把線索的‘信任稅’收割機都調試妥了。周年慶就讓他掌舵——”她指尖蘸茶在桌面勾畫聽雨殿、清水殿的虛擬架構圖，“兩夫妻蹲一個山頭確實惹閑話...但重點是這個！”水痕猛然戳向“因果鯤蛛引擎”關鍵詞，“您這尊‘摳門道祖’拍個板：這頭吞金獸，拴在蕉美君的聽雨殿，還是施夢琪的清水殿？”
空氣驟然安靜，只剩窗外竹葉沙沙，像極了區塊鏈上流動的加密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