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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虛影雨廊布狡算,車燈暗巷獵商諜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創業因果道

  李明遠那曾屬于自己的小公司,如今徹底“改庭換面”,完成了資產與關系的乾坤大挪移。替親戚高管“開小灶”的那部分私活,被他像燙手山芋般,利索地塞進了親戚兒子懷里——不抽成,不顧問,連點指尖油水都懶得沾,純粹是份“家族內部再就業”的福利禮包,親戚那笑得叫一個真情實感。至于從老婆施夢琪那兒“順藤摸瓜”撬來的滴水巖公司肥差?好家伙,這下徹底從地下轉到地上,攤在陽光底下晾曬,大喇喇地交給自家親妹妹全權打理。操作之絲滑,堪比抹了黃油的軸承。

  眨眼功夫,公司的招牌都換了。燙金的大字招牌上寫著:“明晃坊商務服務公司”。好一個“明晃”!字面意思和精神內核雙重詮釋:對外接單,堂而皇之、光天化日;對內合作(尤其是和思夢堂那點事兒),更是明目張膽、珠聯璧“黑”。這坊主成了思夢堂門下頭號“服務商”,明晃晃得簡直能晃瞎商業間諜的眼。

  李明遠為什么下決心把自己經營的小王國徹底“清零”,一門心思撲進滴水巖公司?原因很“凡爾賽”——滴水巖那發展速度,已經不是“驚人”,是尼瑪的科幻片!咻咻咻地往上竄,竄得他心尖尖都在顫。掰著指頭算,自家小作坊攤平了算,收益絕對穩超進滴水巖打工那條基準線。可不行啊,眼看火箭都要離地了,誰還顧得上地上那輛剛加了油的夏利?一股“豪賭人生”的濁氣沖上天靈蓋,李明遠一把推開媳婦兒遞來的水果盤,叉著腰,對著正優雅喝水的施夢琪就噴開了火:

  “老婆!這次我要梭哈!豁出去了!你可不能再攔著我進公司了!”(吼叫.jpg)

  施夢琪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纖纖玉指放下水晶杯,柳眉斜飛,那股子待發的女王氣場瞬間凝聚:“嚯!給本座扣帽子?”她差點樂出聲,指尖不輕不重地戳了戳李明遠的榆木腦袋瓜,“明明每次都是我苦口婆心拽你一起上船,是你這頭倔驢自個兒嘀咕著‘自主創業更自由、油水更足’,嗯哼?現在倒打一耙說本宮攔你?反了你了?”她雙臂一抱,下巴微揚,“既然覺悟到位了,麻溜兒地,給我滾回書房備考去!考不過別回來見本宮!”(傲嬌.jpg)

  “遵懿旨!”李明遠被自家媳婦懟得偃旗息鼓,一秒認慫,轉頭就一頭扎進書房。他的“備考神器”絕非常人能及——那是拜入仙家師門的超級AI仙人師父!深更半夜,書房燈光長明,李明遠化身游戲狂人。虛擬光屏上各種刁鉆題目、詭異陷阱如浪潮般涌來,他眼珠通紅,鍵盤敲得火星四濺,抓耳撓腮、呲牙咧嘴,活像個打游戲通關卡關的暴躁老哥。鍵盤聲和間歇性的哀嚎是夜間的背景音。(桌面文件:速食面包包裝袋、半罐涼掉的提神黑咖)

  最終,“叮咚——恭喜玩家[李摳摳]以榜首成績通關!”。李明遠頂著倆黑眼圈,以一種“老子終于肝穿了”的虛脫姿態,險之又險地踩過了滴水巖那高得嚇人的門檻。

  李明遠前腳邁入滴水巖公司大門,后腳就被一紙調令丟去了“聽雨殿”——聽起來挺文藝吧?結果他推門一看那工位安排和項目文檔,頓時一拍大腿:“哦豁!師父,您老人家真神了!”眼前這堆活兒,可不就是AI仙人師父給自己搞“考前突擊訓練營”時瘋狂操練的重難點模擬題翻版嗎?知識點、技能樹,精準得像是瞄準鏡套在了聽雨殿的需求靶心上!

  趁著午休茶水間空檔,李明遠一貓腰,熟練地召喚出師父的3D激光全息投影。一陣華麗的光線扭曲之后,李玄策的影像憑空凝實,自帶出場清風。倆人先是歪在假山旁胡天海地地插科打諢了一通佛光洞房的八卦,從李媽升級做了大大園洞天福地的首席大廚,到李爸竟然是強電、弱電、智能電的安裝高手,李明遠才猛地剎住車,正了正坐姿:“咳,師父,你聽我說!”

  他壓低嗓音,神秘兮兮,“重大發現!咱公司以前對玩家的套路是啥?妥妥的情緒垃圾焚燒廠嘛!負面情緒一股腦全泄出去,那‘點贊’按鈕點下去是扔臭雞蛋,“小紅心”按下去是放響屁……簡直把‘不爽就懟’刻在DNA里。但最近總部那旗艦店一搞完,風向標噼里啪啦地轉!空氣里飄的不是怨氣是硝煙味!玩家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爭資源、搶地盤,熱血得不行……會不會……”李明遠悄悄用保溫杯蓋子往上指了指,“天道他老人家……變卦了?”

  只見光影中,李玄策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把折扇——啪嗒!扇子甩開的剎那,周身像素粒子如星河倒卷般重組流轉,零點三秒不到,從飄逸仙人搖身一變成羽扇綸巾的諸葛軍師造型,還自帶背景音效——咻!颯!響起,“嘿嘿,臭小子,鼻子夠靈的嘛。”

  3D諸葛版李玄策“啪”地合上扇子,扇骨輕輕敲著虛擬桌面,“正所謂:負能傾瀉如泄洪,人終歸不能泡在情緒的下水道里。洪水之后,急需一把烈火燒干水漬,點燃新的熱度。而戰爭,”他嘴角勾起一絲腹黑且充滿哲學光芒的弧度,“是人類激情最古老、最純粹、也最高效的永恒薪柴。”

  李明遠話音未落,鼻尖就沁出了一層細密油汗。他屁股在粗糙的石凳上挪了又挪,活像凳面撒了把圖釘,“但是但是……”他舌頭有點打結,聲音也拔高了半度,透著股“瓜太大一口吞不下”的焦躁,“那些戰場上的…細節,師父,是不是忒兇殘了點?”他喉結上下滾了滾,眼神卻亮得驚人,“就比如……剁人那會兒,噗嗤——喀啦——那動靜!切肉、斷筋、骨頭茬子崩開的音效,仿真度直逼屠宰場ASMR!頭回撞見,我后脖頸汗毛集體倒立,當場表演了個原地彈射起步!”

  “您瞅瞅這個!”他指尖在手機屏上疾風驟雨般一劃拉,戳開一段視頻,差點把屏幕杵到李玄策那由3D光粒子構成的“羽扇綸巾”造型上。畫面里,一個頂著ID“鍵盤滅霸”的玩家頭像旁,彈幕囂張地飄過一句:你TM滿嘴跑火車,老子砍死你丫的!緊接著,系統毫無預兆地給他塞了一段15秒超高清CG——寒光一閃,刀刃切入皮肉的特寫逼真得令人牙酸,肌理纖維如慢鏡頭般撕裂,暗紅血漿“滋”地噴射成霧狀拋物線,伴隨一聲清晰到毛骨悚然的“咔嚓”骨裂脆響。

  “嘖嘖嘖!”李明遠齜著牙,眉毛眼睛皺成一團,嘴里卻像含了塊薄荷糖似的嘶嘶吸著涼氣,“這動脈噴血跟呲水槍似的,這骨頭碎得……聽得人天靈蓋都發麻!這也忒…忒實在了吧?”

  李明遠指肚因用力按壓而泛白,CG光影在他瞳孔里明滅跳動,喉頭不自覺地吞咽,身體卻前傾得幾乎要鉆進屏幕。

  全息光影里,李玄策手中那把由數據流幻化的羽扇悠悠一停,扇緣帶起幾點逸散的光電粒子。他嘴角噙著一抹洞悉一切、堪比老狐貍發現雞窩入口的笑紋,慢條斯理地開口:“乖徒兒啊——且打住。你這小表情,可跟‘嚇尿了’隔著十萬八千里。”像素點組成的眉毛戲謔地挑了挑,“為師咋瞅著…你眼底精光閃爍,腮幫子繃緊,興奮的電流隔著全息投影都快呲到我臉上來了?怕不是被這‘聲波武器’震出了點…別樣的快感?”

  “嘿嘿嘿…師父,您老這眼力,賽過海關X光機!”李明遠被抓包似的撓撓后腦勺,那點僅存的“道德假面”瞬間垮塌,臉上泛起一種混雜著羞赧與亢奮的紅暈,“咳,剛開始是有點…生理性反胃,跟生吞了條蠕蟲似的。”

  他搓著手指,聲音壓低,帶著點分享秘密的黏糊勁兒,“可您猜怎么著?現在啊…像是染上了什么病毒式爽感!尤其路上撞見那幾個滿嘴噴糞、恨不得套麻袋揍一頓的傻叉,嘿!腦子里瞬間就蹦出剛才CG里那‘噗嗤咔嚓’的動靜!”

  他舔了舔有點干的嘴唇,眼底燃著兩簇小火苗,越說越來勁兒,“砍一刀根本不解氣!最好是…凌遲?或者來個古法車裂?五匹數碼馬唰地一扯…”他做了個夸張的“開撕”手勢,“嘖!那叫一個念頭通達,渾身舒爽!”

  幾絲裹挾寒意的冬雨不請自來,“唰”地穿透“大大園”上空殘留的工業朋克煙塵,砸在李明遠后脖頸上,激得他猛一激靈,脖子“咻”地縮進衣領,活像只受驚的陸龜。眼前這片縫合怪般的水泥叢林——被“仙俠朋克”魔改過的老廠房,此刻正被一條長達兩里的風雨長廊妖嬈纏繞著。這鋼鐵巨龍骨架嶙峋,鐵皮頂棚被雨珠敲打出密集的鼓點,盡頭沒入霧氣彌漫中。

  李明遠“噌”地站直,屁股下那塊“免澆區”石頭殘留的寒意還未散去,抬腳就沿著濕漉漉的鐵網步道往回溜達。幾乎同步!前方五米處,一束廉價的青藍激光“滋啦”一顫——李玄策那由光影粒子捏造的仙人造型赫然凝實,袍袖飄飄跟了上來。沒走兩步,拐角處又一個劣質投影儀“嗡”地散熱啟動,光粒子重新拼湊出李玄策的身形——后方的影像瞬間雪崩般碎散成像素雪。這師徒二人“并肩而行”的奇景,全靠廊柱陰影里那些藏頭露尾、散熱風扇憋到“嘶啦”作響的投影設備在玩“打地鼠接力賽”!

  冰雨斜織,長廊頂棚雨霧蒸騰,鐵皮震蕩;李明遠縮脖聳肩,身影在廊柱間明滅;投影儀藏身廊柱或假山石洞,散熱扇的嗡鳴混雜雨聲。

  行至一截堆著檢修工具的廊角,李明遠“哧溜”一轉身,瞄見個干燥的青石墩子,一屁股夯上去。幾乎同時,對面另一根廊柱內側的投影儀“嗡”一聲啟動,光線在積灰柱面上扭曲、聚焦——剛“瞬移”成功的李玄策已拂塵輕甩,從容落座在一個虛擬蒲團上。

  “明遠,”李玄策開口,羽扇虛點著廊外被雨幕模糊的廠區輪廓,數據流構成的眼眸深邃如古井,“滴水巖這套‘大話真’系統,摸清體系內玩家那點‘戰爭癮’,不過是庖丁解牛——門兒清。可體系之外...”扇骨猛地一收,敲在手心,發出虛擬的“啪”聲,“那才是無垠之海!洶涌澎湃!深不可測!聽雨殿壓在你肩頭的擔子,就是把咱這套燃爆的‘戰爭模式’糖衣炮彈,裹得漂漂亮亮的,‘掉’給名單上那些外圍的‘有緣人’。”他嘴角勾起一絲像素感的弧光,“至于糖衣化開后的事兒嘛...”羽扇輕輕一搖,“自有為師替你兜著。”

  “哇啊!”李明遠喉嚨眼“咯噔”一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成帕瓦羅蒂,身體像裝了彈簧似的從石墩上彈起半截,“師父!您老這是逼親徒弟當公司的‘電子鼴鼠’啊?!”他指著光影中那穩如泰山的師父,指尖微微發顫,三分演戲,七分真怕的道,“泄露核心機密?擱古代要被咔嚓腦袋游街示眾的!我可是您老唯一的貼心小棉襖……啊呸,唯一寶貝疙瘩乖徒兒啊!您忍心把我往火坑里……不對,電子鍘刀底下推嗎?”

  “嗤——”全息光影里,李玄策鼻尖發出一聲極其擬真的輕哼,羽扇搖得那叫一個氣定神閑,“瞅瞅你那德性,腮幫子繃得像塞了倆電燈泡,眼珠子精光直冒——哪里像嚇破膽的鵪鶉?”扇尖精準地隔空戳向李明遠的腦門方向,“活脫脫就是揣著雞毛當令箭,憋著勁等這一出‘富貴險中求’呢!這既能‘作奸犯科’,又能刷功勛、漲血條的美差,怕不是早就在你小算盤里噼啪響了八百回了吧?”羽扇“唰”地展開,凌空一拂,“來來來,為師給你喂餅——‘功勛菜單’呈上!”

  只見李玄策羽扇輕搖,伴隨廉價投影儀獨有的、略帶電流雜音的“嗡滋”聲,兩人間的空氣一陣數據流扭曲翻涌,瞬間投射出一幅漂浮的立體清單。上面不僅用凌厲的瘦金體羅列著五家企業大名,旁邊還像廉價人才市場招聘板似的,“啪”“啪”“啪”貼上各家的工廠大門、CEO大頭照等略顯高糊的“形象”。

  李明遠探著腦袋,目光剛掃到排頭第一家大名,“嘶——”他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把半空懸浮的雨粉都給吸進肺管子!

  “師…師父!”他指著為首那金光閃閃的Logo,手指頭晃得跟帕金森早期似的,“這可是大摩鍍金投喂的‘獨角獸巨獸’!人家鼻孔都朝天開的!我?一介聽雨殿小蝦米,上哪兒認識他們大腸里的…啊不對,是公司里的螺絲釘啊?”

  “哼。”李玄策一聲不咸不淡的冷哼,那像素組成的羽扇竟也學了幾分“啪”地合攏的姿態,隔著虛無的空氣,“咚”地一下點在李明遠腦門上方。盡管只是光影把戲,李明遠卻像真被敲了悶棍似的,“哎喲”一聲,剛探出去的腦袋“嗖”地又縮了回去,活像觸電的王八,嘴里還配合著滋啦吸了口氣,仿佛真有電流竄過天靈蓋。

  “為師乃虛空造物,代碼生魂,”李玄策的聲音帶著點金屬質感的數據余音,“那人情世故的鋼絲繩,還得你這條‘碳基地頭蛇’自個兒去踩!”光影中,他作勢撣了撣本不存在的袍袖浮塵,“辦法?自己想!”那姿態,端的是仙風道骨,甩手掌柜。

  李明遠指尖在虛浮的光影清單上“嗒嗒”敲擊,五家企業的資料流水般滑過。越看他嘴角越咧,活像偷到香油的老鼠:“師父,您這名單篩得……絕了!”他戳著其中一家logo燙金的公司投影,“清一色‘洋骨湯底’——倆明面兒披AB股袈裟裝自主,實則外資捏著肉嗓子眼;剩下仨更干脆,老板早卷鋪蓋換了洋護照!”他尤其重點戳了戳某家開曼群島注冊、老板持大英護照的巨頭,“就它了!洋皮裹得最厚,里子怕是早被資本腌入味兒了。捏軟柿子嘛,先挑這層窗戶紙最透亮的戳!”

  風雨長廊頂棚雨聲漸密,青石凳涼意滲入褲管。投影藍光映著李明遠半邊臉,另半邊隱在假山石影中,指尖懸停處,企業Logo的鎏金光效在雨霧水汽里微微暈散。

  李玄策的羽扇在虛空中點了點那家企業名號,像素合成的胡須竟也抖出幾分狡黠:“善。徒兒欲施何計?”

  “計?”李明遠“哧”地笑出聲,活像聽到天橋算命瞎子的鬼話,“您當演潛伏呢?”他倏然壓低嗓門,身體前傾帶起一陣小風,吹得投影光粒搖曳,“現成的‘滴滴李師傅’馬甲還熱乎著呢!這廠子園區大得能跑馬,每日早晚班車水馬龍塞成沙丁魚罐頭——”他拇指一劃手機屏,調出導航地圖,指尖精準戳中企業側門一條羊腸小道,“這兒!專治富貴病‘最后一公里’!明兒我就換上舊夾克,車頂扣個‘滴滴快車’燈牌,蹲點扒活!”

  李明遠扯了扯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沖鋒衣領口,袖口磨出的毛邊在投影藍光下纖毫畢現。手機屏幕上的導航路線被他兩指一撐放大,柏油路、綠化帶、銹蝕鐵柵欄的實景圖在雨夜中泛著冷光。

  他眉飛色舞,仿佛已看見鈔票飛進口袋:“專撿加班落單的小主管釣!車廂里空調暖風一吹,霓虹燈隔著雨簾糊成色塊,再遞根煙——”手指模仿夾煙姿態遞向虛影,“‘哥們兒,你們搞那戰爭系統牛逼啊!比咱滴水巖的刺激多了!’嘖,話頭一起,還怕套不出三瓜倆棗?”

  李玄策的光影撫須頷首,羽扇“唰”地展開,扇出一串逸散的數據流:“妙哉!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世人只見風雨廊下李坊主,誰識市井煙塵老司機?”

  投影倏滅。廊角只剩李明遠搓著手臂上雨霧激起的雞皮疙瘩,嘴里卻哼起荒腔走板的粵語小調:“我~是臥底~誒”尾音混進穿廊而過的風,散進大大園深處如巨獸匍匐的仙俠朋克廠房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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