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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回 創業如棋局局新,勝敗榮辱皆劫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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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位修行者的力量足以攪動天地,當他的話語能夠影響千萬生靈的命運,他便不得不面對一個永恒的悖論:力量越大,束縛越深。這并非命運的嘲弄,而是天地運行的根本法則。若一位神明已能洞悉眾生心緒,與萬千靈魂對話,那么他必將被推上神壇,化作一尊冰冷的雕像。因為他必須退居幕后,讓凡塵中的代言人來傳遞他的旨意。這不僅是對神明的考驗,更是對人性的拷問。

  縱觀上下五千年,多少神明曾在這條道路上徘徊?他們或以慈悲濟世,或以威嚴降世,卻終究難逃被膜拜、被神化的宿命。在無邊的時空長河中,這樣的輪回從未停止:神明誕生,又被世人所束縛;掙脫桎梏,卻又陷入新的牢籠。這是一個永恒的怪圈,直到華夏大地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才出現了截然不同的軌跡。

  在這里,神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不是凌駕于眾生之上的審判者。他們更像是穿梭于紅塵之中的行者,是受托于天地的仆役。上古神話中那些耳熟能詳的名字:開天辟地的盤古,煉石補天的女媧,銜木填海的精衛...他們不是為了統治人間而來,而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而降世。這種獨特的文化基因,造就了中華文明中與眾不同的神明觀。

  這也正是華夏修仙者的獨特困境。當他們修煉到極高境界,擁有移山倒海之力時,卻發現自己始終無法真正超脫。那流淌在血脈深處的文化烙印,如同無形的枷鎖,將他們牢牢拴在人間。他們渴望逍遙自在,卻又不得不承擔起守護蒼生的責任;他們想追求個人的解脫,卻又被集體的命運所牽絆。這種矛盾不是簡單的善惡抉擇,而是一種更為深刻的宿命。

  很早很早之前,當那年輕的無問僧還頂著個無問道人的名號時,他便已手握驚天之力,卻也因此被一股比他力量更為強悍的鎖鏈緊緊拴住,這鎖鏈讓他心里頭別扭得跟吃了蒼蠅似的。

  “師兄,我受不了這束縛,我要自由!”無問道人扯著嗓子吼道,那聲音里滿是抗議和不滿。

  “力量不可以自由,但心靈可以。”他的師兄神念迅速在他腦海中炸響,厲聲警告道,“除非你有足夠的負熵交換力量的自由,不過,你能自由釋放的力量,也需要為華夏文明添磚加瓦,而不能為所欲為,除非你的為所欲為,是能獲得更高的負熵的。

  “如果我有足夠的負熵,我可以毀滅人類嗎?”無問道人憤憤不平地懟了回去。

  “可以!前提是你能重建比當下更加強大的人類文明。”師兄倒是挺淡定。

  從那天起,無問道人開始了漫長的修行。他渴望獲得真正的自由,渴望擺脫力量帶來的種種束縛。他日以繼夜地苦修負熵之法,試圖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足以隨心所欲而不受任何牽絆。然而,每一次的努力都像是在攀登一座沒有頂峰的高山,疲憊與挫敗感讓他一次次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突破這個桎梏。

  終于有一天,他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靈魂深處的倦意。他厭倦了永無止境的追逐,厭倦了力量帶來的壓力與束縛。于是,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選擇了放下力量。

  放下一切的無問僧從此過上了平淡的生活,在深山之中教書育人、潛心修行。時光飛逝,轉眼便是二十余年。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在他放下力量的那一刻起,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卻自然而然地在他體內生根發芽。

  財富、權勢、暴力......這些世人眼中的力量,在某種更為崇高的存在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那是一種超越物質、超越規則、超越一切外在束縛的心靈力量。它不需要刻意修煉,不需要刻意追求,卻比任何外在的力量都要強大得多。

  但這一次,無問僧卻真正感到了恐懼。因為他發現,這種力量并非來自外界的賜予,而是源于他內心的覺醒。它不受任何規則的限制,不受任何力量的束縛,甚至不受任何善惡觀念的約束。這種力量太可怕了,可怕到讓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駕馭它。

  于是,他改名為“無問僧“,以此來表明自己的心志——不再追問力量的意義,不再執著于力量的強弱。他想要徹底放下,想要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過著簡單樸素的生活。

  然而,命運再一次開了一個玩笑。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力量,并非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它如同融入血液一般,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徹底擺脫它的影響。

  今天,無問僧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饕餮自由之意。這場面倒也罷了,可趙雄這頓接待午宴,實在太過豐盛了些——不是說有多奢華,而是說,在尋常百姓眼中,這已經算是天上的甘露了;就算在吃過無數珍饈美味的無問僧眼中,也足以讓他兩眼發亮,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故人。

  趙雄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在他眼中,無問僧此刻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在面對第一頓葷腥時的表情。那雙眼睛亮得幾乎能滴出油來,嘴巴也不自覺地翕動著,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等到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無問僧,此刻正死死盯著桌上的菜,眼神中閃爍著某種令人不安的光芒。

  “這都是我的,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他喃喃自語的聲音越來越響,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什么重大發現。

  趙雄實在有些哭笑不得。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口提醒無問僧注意形象時,卻見對方已經如同餓虎撲食般沖向了眼前的美食。那架勢,簡直比吃了興奮劑還要夸張。

  “叮!“

  一盤十二只三頭鮑魚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趙雄眨了眨眼睛——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緊接著,他又看到了更令他瞠目結舌的一幕:無問僧的筷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后,另一盤海拔蚌也跟著不見了蹤影。

  “這位仁兄......“趙雄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其他人時,發現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慢點吃!“他強忍著笑意喊道:“別著急!后頭還有呢!不夠咱們再加!保證讓你吃到撐!“

  管家連忙應聲而去。趙雄看著無問僧那張已經沾滿油漬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位上午出場時候還仙風道骨的老道,在美食面前竟然會露出這般“原形“。

  無問僧倒是知道自己形象盡失,連忙擺出了一副“斯文“的姿態。可惜在他手里,“斯文“二字似乎被重新定義了——別人眼里的斯文,在他這里變成了“相對斯文“。

  “抱歉抱歉......“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嘴里塞著食物,仿佛在說:“不好意思,我吃得太慢了。“

  等到管家將第二批菜端上來時,無問僧已經把餐桌上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夫人面前的一盤不敢動手。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目光又開始在剩下的菜肴上逡巡。趙雄嘆了口氣,突然覺得今天這場飯局,與其說是接待無問僧,不如說是給無問僧舉辦了一場個人吃貨表演。

  李一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到眾人散去后,他湊到趙不瓊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你知道嗎?我覺得無問老師才是屬狗的......“

  午餐畢,無問僧非宣稱需小憩至兩點半,三點再續棋緣,趙雄未加阻攔,遂吩咐管家引領無問僧前往酒店客房安歇。

  目送無問僧夫婦離去,趙雄轉向女兒,言語間略帶揶揄:“這便是你等心目中的絕世高人?”

  趙不瓊未曾與無問僧共餐,見其用餐之態頗為豪放不羈,心中五味雜陳,欲言又止,終是未能吐露只言片語。

  李一杲見狀,急忙湊近,欲化解此間尷尬:“岳父大人,我們過去亦未曾與老師共膳,不知其還有此番真面目。不過,如此一來,豈不正好?權當是您替我兩夫妻代還老師傳道授業,卻分文未取之人情債了。再者,您瞧老師那棋藝,當真是出神入化,你我二人合力,若非AI暗中相助,恐怕早已敗北。不如咱們還是收收心,仔細推敲盤面局勢,免得下午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如何?”

  趙雄聞言,覺其言之有理。上午那一個多小時,即便暗中借助AI之力,也僅勉強維持局面不落下風,此局勝負,下午尚難預料。于是,他頷首應允,與李一杲離席,匆匆返回涼亭,即刻投入AI輔助的棋局研究之中。

  時至下午三點,無問僧攜夫人準時現身,棋局再度如火如荼地展開。

  無問僧午后那頓大餐似是真起了奇效,下午落子間如有神助,妙招頻出,不多時便將趙雄與李一杲的聯手逼得汗流浹背。無問僧還時不時嚷著腿麻腳軟,非得讓夫人與陸靜左擁右扶,雙腿好似風中柳絮,顫顫巍巍地邁向洗手間。

  他這一走,李一杲立馬掏出手機,咔嚓咔嚓拍照留證,忙著記錄棋局,再借AI之力算計后續走法,尋那最佳策略。如此往復數番,二人方勉強占得一絲上風。

  趙不瓊瞧著自家老公與老爹這番“神操作”,簡直是目瞪口呆,終是忍俊不禁,脫口而出:“爸,老公,你倆就這樣聯手對付老師啊?”此言直戳心窩,說得趙雄與李一杲皆是面露訕色。

  李一杲趕忙辯解:“老婆,你沒看出來?老師這是唱的一出好戲。要不然,咋非得讓師娘和小師妹扶他去洗手間?他那腿,真能麻成那樣?還走路打擺子?咱老師可是個十足的戲精,你又不是頭一回見。”

  趙不瓊嘆了口氣,心中也明了老師八成是在使詐,便不再多言。對這老爸與老公聯手的棋局,也失了興致。待無問僧再度嚷著腿麻時,她竟也加入了“攙扶”老師的行列。

  時光荏苒,兩小時轉瞬即逝,棋局步入了那緊張刺激的收官階段。眾人皆屏息凝神,只見無問僧落子速度漸緩,連去洗手間的次數也少了許多。棋盤上已所剩無幾,大局似已塵埃落定,再難有反轉。細細算來,無問僧怕是要以微弱目數之差敗北。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無問僧卻突然停了手,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他琢磨了半晌,終覺翻盤無望,竟開始數落起陸靜來,開啟了那耍賴模式。陸靜倒是沉得住氣,一言不發,選擇了沉默以對。見陸靜沒反應,無問僧又將矛頭轉向了趙不瓊,責怪她不該帶師娘去看花,壞了風水。師娘見狀,立馬挺身而出,毫不客氣地回懟了無問僧幾句,令他噤若寒蟬。

  師娘的話果真靈驗,無問僧頓時偃旗息鼓,一言不發,只是盯著棋局抓耳撓腮,唉聲嘆氣,一副死活不愿認輸的倔強模樣。

  終于,趙雄忍無可忍,開口言道:“無問兄,下棋本是個陶冶情操、修身養性的雅事,何必如此看重輸贏?今日棋局至此,不如咱們就此收手,意下如何?”他的話語里夾雜著一絲不滿與無奈,似乎對無問僧那耍賴的行徑頗有微詞。

  無問僧心中暗自得意:這趙雄老頭終究是沉不住氣,自己往坑里跳,甚好!不過,這坑還淺了些,須得再深挖一番。于是,他也不再理會棋盤上的風云變幻,抬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嘆道:“咦?趙兄此言差矣,下棋確實不必分個輸贏。那么,敢問趙兄,創業一事又當如何?莫非也不需要爭個盈虧不成?”

  趙雄本只想就圍棋發表些高見,沒料到無問僧竟會借題發揮,將圍棋與創業混為一談。他心中暗罵:“這老家伙當真陰險,借題發揮、偷換概念的本事倒是不小。”面上卻不動聲色,反倒微微后撤座椅,順手從一旁端起一杯熱茶,輕輕抿了一口,這才悠然說道:“下棋不過是娛樂消遣,創業卻是正經生意。做生意嘛,自然要以盈利為首要目標。不過,除了盈利,還得兼顧諸多,員工利益、股東利益、社會與環境責任等等,皆需考量。但說到底,盈利還是頭等大事。”

  李一杲、趙不瓊、陸靜三人聽聞此言,心中皆是大喜,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光芒。他們皆聽出,這兩個老頭言語間交鋒不斷,句句暗藏玄機,無問僧與趙雄這場論道大戰,此刻方才是真正點燃!

  三人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卻都憋著沒出聲。陸靜反應快,悄悄給兩人打了個手語:“這是不是在概念代入、借棋發揮?”三人手語飛快,交流著彼此的看法,都覺得趙雄回答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趙雄果然是個高手!

  趙不瓊給趙雄遞了杯茶,還豎起大拇指給父親點了個贊。趙雄接過茶,一飲而盡,饒有興致地盯著無問僧。

  這三人用的手語,可都是無問僧教的,他哪能不懂他們在說啥?心里那叫一個得意,這幾個傻瓜,既然知道這招叫“借棋發揮”,怎么就看不出破綻呢?還說什么嚴密無漏,哼,明明是漏洞百出!無問僧心里那個舒坦,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你被我耍了”的狡黠笑容,干笑兩聲后,向趙雄故作驚訝地拱拱手說:“趙兄真是高人中的高人!那我可不可以這么理解,你的創業觀就是你的生意觀?我這么理解,沒錯吧?”

  無問僧說“創業觀”和“生意觀”這兩個詞的時候,語氣特意加重了,李一杲、趙不瓊、陸靜本以為無問僧該難以招架了,沒想到他竟把趙雄的話提升到了三觀的高度,心里驚訝無比。他們覺得,原本無問僧和趙雄的切磋,就像是兩位大俠刀光劍影地過招,各自施展絕世武功,這無問僧忽然不講武德,掏出了把“概念AK47”,還要站高處“突突突”向趙雄掃射,這簡直是跨時代的差距,還怎么玩?三人心里都暗暗叫好,不約而同打了個手語:“高,實在是高!”

  高手過招,辯論得在同一個頻道上,對方一提檔升維,你也得跟著提,就像玩游戲打架似的,對方換了高級武器,你總不能還拿著小木棍去硬抗吧。這一刻,三人都已經感覺,這一招已經無法反擊了。

  趙雄可是實打實的高手,一眼就瞧出無問僧在玩“概念升維”的把戲,心里頭不禁嘀咕:“嘿,這無問僧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想用概念升維來砸場子啊。”趙雄的斗志被無問僧撩撥得旺旺的。他瞇起眼,琢磨了會兒,知道自己硬碰硬升維反擊,勝算不大。但高手嘛,自然有高手的套路,他嘴角一揚,馬上就想到了反擊的策略,悠悠回了一句:“創業嘛,那只是生意的一部分,就跟咱們下圍棋似的,創業是開局那幾步,生意嘛,得整盤棋下完,分出個輸贏來。”

  李一杲他們仨,心里頭不禁“咦”了一聲,暗暗叫好,趙雄這反擊,簡直絕了,愣是把無問僧那高維度的概念給拽回了地面,還反將一軍。這就像本來說好了刀劍比武,你拿把AK47出來想掃射,結果我一把將你拽回地面,還順手繳了你的械,咱倆還是得規規矩矩地刀槍劍戟,看誰更厲害!

  見無問僧一時語塞,李一杲、趙不瓊、陸靜三人心里頭那個樂呵,互相使了個眼色,打出手語:“絕殺,妥妥的絕殺!老師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無問僧眼見三人擺出了“絕殺”手語,心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這幫小家伙,莫非以為老道我這就敗下陣來?真是豈有此理!他一指陸靜,佯怒道:“靜靜啊,你財務科班出身,咋就不好好鉆研數學呢?”

  陸靜原本一臉看戲的喜色,這一下子無辜挨訓,頓時心中大怒,準備懟回去,可無問僧卻話鋒一轉,不再看她,急切地對趙雄說:“趙兄,我這徒兒數學功底不咋地,我問了她一道題,琢磨了兩天都沒整明白,可把我氣壞了!還得請你這位高手出山,指點指點。題目是這樣的:假設生意是M,創業是開局A,中間過程是B,收尾是C,如果M等于A加B加C,那是不是只要最后M大于零,這公式就成立了呢?”

  趙雄原本心里美得很,覺得自己一番話就把無問僧的理論給拆了個稀巴爛,就像對方剛拿出AK47,就給自己拆成了一堆零件,讓對方不但沒法再“突突突”,還得跟自己手底下過招,手里武器都給自己繳械了。此刻他正琢磨著,人家是自家女兒女婿的老師,得留點面子,怎么給無問僧個臺階下,可一聽無問僧這題目,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原本滿滿的自信開始動搖,他很快就嗅到了題目背后的邏輯陷阱。哪個概念是全集?哪個概念是子集?這是邏輯炸彈嗎?解開之后,還有啥坑等著自己呢?他陷入了沉思……

  無問僧見趙雄沉默不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趙兄,你先等等,我去解決個小問題,馬上回來接著聊。”說罷,他隨手抓起一把白子黑子,往棋盤上一撒,棋子如同雨點般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接著他一溜煙地跑了,留下個凌亂的棋盤和幾人愕然的面孔。

  李一杲見狀,不滿地嘀咕道:“老師這是耍賴皮啊,明明輸了還故意搗亂棋局,真是個老頑童。”

  趙雄正發愁如何回答無問僧之前的問題,見他離開,倒是松了一口氣,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咱們把棋子收起來,找個地方喝茶去,省得跟他在這兒耗著。”

  正在生悶氣的陸靜瞥了一眼棋盤,一臉疑惑地說:“棋局沒亂啊?哪亂了?我看這棋子落得還挺有意思的。”

  李一杲也低頭看了看,發現無問僧隨手丟的一把棋子,并沒有把棋局搞亂,反而都落在了棋盤上不同的位置,他連忙叫趙雄也過來瞧瞧。

  趙雄湊過來一看,越看越吃驚。他發現無問僧那一把看似隨意丟下的黑白棋子,竟然精準地下了后續的十幾手棋,而且這些棋下完之后,棋盤上竟然出現了罕見的三劫連環殺局。

  “這……這是三劫連環?”李一杲也嚇得一身冷汗,三劫循環在圍棋里可是獨一份的結果,沒有輸贏,而且往往都意味著后續必然有大事發生。

  過了一會兒,無問僧又一溜煙地跑回來了。見趙雄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無問僧興高采烈地招手道:“趙雄老哥,我發現個秘密!后院還有個溫泉池呢!走走走,咱們去泡溫泉咋樣?我身上有點癢,泡得皮膚發紅,舒緩一下說不定就好了。”

  趙雄沒想到無問僧既不論道,也不提圍棋,反而扯起了溫泉,頓時大笑起來,上前摟住無問僧的肩膀說道:“哈哈哈……走走走!咱們一起泡溫泉去!”

  看著兩人走遠,亭子里的幾人一臉好奇,像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李一杲瞪大眼睛,一臉茫然地問趙不瓊:“結束了?這是啥情況?誰贏誰輸啊?我這還等著看結果呢!”趙不瓊卻沒直接回答,反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老公,師娘呢?她剛才不是還在這兒嗎?”

  李一杲正想說師娘不是一直跟你聊天聊得挺歡嗎,可環顧四周,卻發現師娘真的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撓撓頭,心里嘀咕著:這是怎么回事?師娘難道還會隱身術不成?

  看到李一杲一臉懵圈,陸靜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的,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李一杲和趙不瓊都盯著她看,眼神里透著一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的意味。

  陸靜見兩人眼神不善,趕緊收起笑臉,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用講課的口吻說道:“你們家老爸啊,主動認輸了。師娘呢,是在老師跑開的時候走的,只不過你們都聊得太投入了,沒注意到而已。”

  李一杲和趙不瓊對視一眼,努力回憶了一下,還是想不起來師娘是什么時候走的。他們又齊刷刷地看著陸靜,異口同聲地說:“小師妹,你給解釋解釋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靜心里咯噔一下,哪會解釋啊!剛才的輸贏還是她偷偷給自家老公發信息問的,老公回了句“純陽局,勝!”就再也不肯多說了。現在被李一杲和趙不瓊追問,她心里也癢癢的,想知道更多細節,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見抵擋不住兩人的逼問,陸靜干脆眼珠一轉,找了個借口說:“家里有點事,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你們慢慢聊啊!”說完,她跟兩人告辭,打了個車,一溜煙地跑了,留下李一杲和趙不瓊在亭子里面面相覷。

  李一杲一臉哀嘆,自言自語道:“怎么就贏了呢?三劫循環,難道不是不分勝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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