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
一架商務飛機降落在了巴勃萊國際機場,機艙門打開,舷梯放下去,愛德華第一個下了飛機。
停機坪的停車區,來了六輛車。
四輛老式的路虎衛士,兩輛豐田皮卡。
霍克從飛機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迎上來的博斯克。
“老板。”博斯克穿了一身本地特色的藍色印花牛仔外套,介紹旁邊跟過來的壯漢:“這是安德烈,前段時間去過莫斯科。”
霍克一聽就明白,說道:“事情辦得很漂亮。”
安德烈咧開大嘴笑:“這種工作很輕松的。”
艾麗卡這時跟著下了飛機,兩邊曾經一起伏擊過巴迪·阿克曼,都認識。
愛德華帶著勞爾等人去搬運行李。
霍克和艾麗卡跟著博斯克上了一輛路虎衛士,車隊離開機場,前往喜來登大酒店。
奧斯蒙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皮爾斯·麥登,已經提前五天來到亞的斯亞貝巴,打好了前站,包下了喜來登酒店最上面兩層。
霍克和艾麗卡這一行人,除了愛德華外,勞爾等三名保鑣也同機抵達。
博斯克帶來了一支20人的小隊,負責外圍安保。
眾人進了酒店,直接上頂樓,進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艾麗卡招呼人將幾個裝武器的包,拖進一個房間里面。
霍克坐在沙發上,問道:“說一下具體情況吧。”
皮爾斯先說道:“我剛剛聯系過聯合國駐非機構,環境規劃署與糧食計劃署的包機,因為一些政治原因,中途要在達喀爾停靠一次,今天下午才能抵達。”
霍克說道:“記得提醒我,晚上邀請他們一起吃晚餐。”
皮爾斯記了下來,又說道:“這一次重新綠化非洲計劃,是聯合國與非盟達成的世界恢復旗艦項目,大會不在這里舉行,非盟將其放在了治理荒漠蔓延的第一線達馬金。”
霍克對于這座城市沒有任何概念,問道:“達馬金在什么地方?”
“首都西北部,臨近蘇南邊境。”皮爾斯打開一份地圖,用紅筆在上面標注了達馬金的位置:“這里屬于非洲草原地帶,但近幾年因為蘇丹各個派別武裝沖突不斷,這一地區因為貧苦與缺乏糧食,導致植被被大面積人為損毀,漸漸出現了荒漠化的趨勢。”
聽到這里,霍克仔細看地圖,這是一份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專門印制的宣傳地圖,在撒哈拉沙漠以南,標注了一片綠色,遮蓋住了黃色南下的道路。
艾麗卡也湊過來看,說了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這樣的工程,美利堅都做不了,就聯合國的組織度,非洲黑人的執行力,根本不可能完成。”
皮爾斯說道:“世界上沒有人能完成這樣的工程。”
在座的人當中,只有霍克知道,真的有人能完成類似的工程。
不過,以西方為主導的環境規劃署在非洲做綠化工程,在西方媒體嘴里叫做環境保護。
換成另外一批人去做,這些西方媒體立刻換了種說法,稱之為——虐待沙漠。
這些評判的標準,就跟諾貝爾獎差不多,有時與達成的結果和取得的成就沒多大關系,而是首先看屁股所坐的位置。
霍克說道:“能否完成無關緊要,我們需要這樣一個項目。”
后面他的收入會出現爆發式的增長,即便慈善捐贈的百分之五也會是一筆巨大的數字,這筆錢足以養活颶風安保公司。
所謂的植樹計劃,同樣是個樣子貨。
指望一群老黑去種樹治沙,還不如指望非洲二哥從此以后不再當肛腸科主任。
霍克問道:“準備工作呢?”
“我們已經與本地兩家公司簽約,采購了一批樹種和糧食種子。”皮爾斯話說得很直接:“環境規劃署和糧食計劃署的人負責人要一起前往達馬金,我們第一次合作,樣子總要擺出來。”
他補充道:“基金會投入了宣稱金額的三分之一在上面。”
霍克是個場面人:“可以。”
皮爾斯目光轉向博斯克,之前他已經看到過那20名兇悍的雇傭兵。
不用多說,這是霍克·奧斯蒙養在海外的武裝勢力。
皮爾斯想象力豐富,這一刻想到的是大卡車、屁股坐炸藥包、家中失火和活埋等等。
他很清楚,這一份高薪,對于的不止是工作能力,還貼在了他嘴上。
如果錢封不住,接下來必然是子彈。
霍克看向博斯克,問道:“裝備帶來的齊全嗎?”
“帶了一部分過來。”博斯克最近資金充裕,日子過得不錯,笑著說道:“來了這邊以后,又購買了一部分,這邊蘇制裝備盛行,有一些其實非常好用,不比北約的差。”
艾麗卡擅長玩槍械,說道:“因為好萊塢電影,蘇制裝備都被污名化了。”
博斯克贊同:“這是一方面,宣傳工具掌握在歐美手里,蘇系與俄系武器劣質論,幾十年下來早已形成了固有觀念,好萊塢電影和各種槍械類游戲里面,蘇系與俄系武器更是反派的標配。”
他也有自己的觀點:“還有一點,小作坊出品的蘇系與俄系武器太多了,誰也不能指望小作坊擁有多好的生產能力。”
霍克對此有印象,巴基斯坦好像有個地方專門造俄系武器,全手工制作,武器便宜到令人發指。
在烏克蘭的那片爛地里,北約的武器一樣被俄制武器開罐,一樣被俄制導彈擊落。
俄烏戰爭初期,T系列被人嘲笑的攻頂與無人機獵物等,豹2和艾布拉姆斯是一樣都沒跑。
戰爭運作體系,似乎更加重要?
霍克問博斯克:“達馬金周邊的治安情況如何?”
博斯克已經去過一趟,實地做了調查:“埃塞俄比亞當局在城市外圍駐扎了一支快速反應部隊,作為這次會議的安全保衛,總體來說安全不是問題,但我提議,所有護衛成員全部前往達馬金。”
他詳細解釋道:“非洲軍隊的戰斗力,除了少數部分,其他實在不怎么樣,埃塞俄比亞雖然政局較為穩定,但部族沖突同樣頻頻發生,對于非洲的黑人來說,他們眼里沒有國家,只有部族,很多非洲黑人國家,嚴格說起來就是部族的聯合體。”
這方面霍克了解,說道:“所有武器裝備全部帶上,如果真遇到問題,不要指望那群老黑。”
皮爾斯接話道:“達馬金距離蘇丹邊境不遠,蘇丹境內的局勢比較亂,去年南北蘇丹達成了和解,聯合國派去了維和部隊,作用卻不大,我估計南蘇丹很快會獨立。”
霍克說道:“我們不去蘇丹。”
博斯克明白,說道:“從達馬金往南,是羅斯福獅活動的國家公園草原區,這里生活著幾百頭獅子,上千條鬣狗,還有獵豹和花豹,大象、長頸鹿、斑馬和羚羊也有。”
霍克看向皮爾斯,問道:“拿到了多少合法狩獵名額?”
皮爾斯拿出辦理妥當的合法狩獵證和狩獵名錄,想要交給霍克,但見到艾麗卡伸了手過來,很有眼色的轉了方向,交到了艾麗卡手里。
為了讓霍克能第一時間知曉,他同時說道:“我買下了他們明年一半的份額,3頭雄獅,6頭母獅,12條鬣狗,兩只花豹,還有其他一些草食性動物。”
博斯克有所了解:“埃塞俄比亞維持國家公園運轉很難,非常缺錢,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進行。”
艾麗卡迅速瀏覽完,遞給了霍克,霍克看了眼,說道:“足夠了,你們也可以過一下獵人的癮。”
事情談完,眾人陸續離開。
霍克和艾麗卡長途飛行,也要休息。
艾麗卡想起一件事,說道:“好像沒有獵豹。”
霍克無所謂:“可能獵豹數量更少,或者名額沒了。”
艾麗卡問道:“你能分得清獵豹與花豹吧?”
她故意笑著說道:“別到時殺錯了,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獵人。”
“很容易區分的。”霍克比劃著說道:“你遇到一只豹子,難以確定它是獵豹和花豹,可以這樣做。”
他伸了一只手出去,按在艾麗卡鼻子上:“這樣按豹子的鼻子,按上去軟綿綿又濕噠噠,還會發出類似小奶貓叫聲的,就是獵豹了。”
艾麗卡問道:“花豹呢?”
霍克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你的手沒了,那就是花豹。”
艾麗卡被他逗笑了,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兩人睡了一覺,下午醒來不久,皮爾斯找了過來,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的杰森·博納德和世界糧食計劃署的弗里克·漢特,帶著各自的團隊到了,已經入住了喜來登大酒店。
晚上,霍克邀請兩人及其夫人一起用餐。
但有個人出乎預料的出現了。
霍克看著身體越來越胖的萊昂納多,說道:“萊奧,真的是太意外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
萊昂納多與霍克握手:“我一直致力于環保工作,是環境署的特約大使。”
霍克記得,這家伙始終以環保斗士的形象示人。
平時公開騎自行車出行,開電動汽車出席活動,抨擊別人吃肉太多。
然后,他外出參加活動或者拍戲,都要私人飛機接送。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翌日一早,眾人離開亞的斯亞貝巴,趕去了達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