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的西裝，坎波斯進了海岸大廈，直接乘坐電梯來到16樓，進了霍克的辦公室。
霍克之前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問道：“你的人從紐約回來了？”
前段時間，艾麗卡在特別行動局里收到過一份包裹，里面是一起虐殺視頻，東西已經轉交到了警探局。
霍克根據郵戳地點，讓坎波斯派人過去看了一下。
坎波斯打開隨身公文包，取出一些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投遞郵件的郵箱附近有一家酒店，酒店門口有攝像頭，但我們的人過去時，畫面已經被覆蓋，幸運的是，因為更新設備，監控攝像頭使用的存儲硬盤被換了下來，只覆蓋了一層內容，我們的人高價買下了監控存儲盤，嘗試著做了恢復，恢復了大部分數據。”
霍克拿起照片，一一翻看起來，上面分別有九個不同的人，三女六男。
坎波斯說道：“郵筒位置相對偏僻，郵局方面稱平均每天也就十幾封郵件，這些應該是當天大部份人了，丟掉的數據沒有辦法再恢復。”
霍克從中挑出一張照片，因為上面的一個相貌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的正是黑色的郵件包裹。
與艾麗卡當時帶回家的幾乎一樣。
坎波斯的話一直沒停：“我們也將這個人列為第一懷疑目標，拿著照片在附近的商家和公寓找過，其中一家麥當勞餐廳中，兩個服務生認出了這人。”
愛德華這時送了水過來。
坎波斯說了聲謝謝，繼續剛才的話：“這人那天打翻了一個大杯可樂，灑的餐桌與地面上到處都是，那兩名服務生正好當班，一起動掃的，據他們所說，那人連連道歉，還給了他們20美元小費。”
霍克微微蹙眉，仔細看著照片，插話問道：“確定是這個人嗎？”
“他們確定！”坎波斯又說道：“他們還提供了一條線索，那人說話口音很重，帶著一股烏克蘭過來的味道。”
聽到烏克蘭，霍克不禁抬頭：“前蘇的加盟國？”
坎波斯點頭：“那兩名服務生中，有一個是羅馬尼亞移民，移民前居住在羅馬尼亞與烏克蘭邊境附近，偶爾會聽到一些烏克蘭人說英語。”
愛德華突然插一句話，問道：“難道是俄羅斯人干的？”
沒辦法，推特最近與俄羅斯方面或直接或間接，產生了多次關聯，期間還鬧出了一出真正的俄羅斯間諜案，很容易讓人往這方面聯想。
“這點無法保證。”坎波斯不會給出誤導性的話語：“這是我們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況。”
霍克又拿起其他照片看，別的照片上的郵件包裹，明顯都不是黑色。
再看那個中年男人，除了包裹之外，其他方面都很普通。
衣服和鞋子屬于市面上很常見的款式。
霍克說道：“我看過一份統計，自從東歐劇變和前蘇解體以來，有大批斯拉夫或者東歐地區的移民，來到了北美，其中摻雜了多少俄羅斯間諜，誰也說不清楚。”
那位老葉雖然在美利堅面前跟條哈巴狗一樣，但能坐到那個位置的人，不會真的對美利堅沒有任何防備。
況且，曾經克格勃往北美派了多少間諜，可能俄羅斯的情報部門現在都沒統計清楚。
這畢竟是一個發展靠賣資源，科技與軍事靠考古的國家。
霍克想了想，又問坎波斯：“調查中有沒有遇到意外或者其他問題？”
坎波斯直接搖頭：“沒有，我們的人查到郵箱，很快找到了酒店門口的攝像頭，恢復數據之后拿著照片在附近悄悄打探，于麥當勞餐廳里得到消息，當時人分成了三隊，一人打聽消息，兩隊人躲在暗中保護和準備出擊，但沒有遇到情況。”
霍克疑惑：“如果這件事是俄羅斯間諜做的，他們送視頻光盤過來的目標為何？”
愛德華也看過視頻：“會不會與邪教有關？”
霍克也在考慮這一方面，視頻背景中出現的倒置五芒星，與艾麗卡在警探局時遇到的兩起少女被害案中，尸體上面的烙印完全相同。
倒置五芒星屬于撒旦教的標準，這一點并不難查到，但撒旦教在美利堅屬于合法宗教組織，活動主要在東海岸為主。
艾麗卡當時查過，遭到上級的壓力，她背后的勢力借機調動，調到特別行動局升了一級。
但霍克還知道很多隱秘的事，不是來自于艾麗卡或者LAPD的調查，而是他前世的記憶。
撒旦教的影響力，遠遠超過科學教，科學教的重點發展對象，集中在好萊塢。
其中以湯姆·克魯斯和約翰·特拉沃爾塔為代表。
撒旦教雖然在娛樂圈也有LadyGaga這樣的代表性人物，但其勢力一直在向政壇擴張，還有人認為其與蘿莉島存在直接關聯。
另外的關聯就是西拉莉。
前世郵件門曝光的同時，互聯網上出現了幾張照片，上面都是西拉莉等人參加撒旦教聚會，享用靈魂烹飪的場景。
開始時，霍克以為照片是合成的，畢竟當時正處于大選的關鍵時期。
但后面多方證實，照片全都是真的。
西拉莉與撒旦教聯系極深。
現在撒旦教與西拉莉關系如何？霍克覺得雙方不會是突然間建立的聯系，說不準已經勾搭成奸了。
西拉莉這娘們……
霍克突然產生一種感覺，有人想要挑動他這一方，與撒旦教一方爭斗。
如果撒旦教介入了蘿莉島，又勾搭了西拉莉那個爛褲襠，那就不止撒旦教了。
霍克由此想到了更多，艾麗卡但凡心中多一點正義感和作為警探的責任感，對于被迫離開警探局不滿，非要借著收到的視頻錄像查下去，這件事就可能被激化，然后引發一場戰爭。
LAPD的宣傳中，艾麗卡是正義天使，罪惡克星，辣手女神探，LAPD守護民眾的象征。
實際上，這些確實有，但除了辣手之外，其他都比較少。
但這些只有真正了解艾麗卡的人才知道。
愛德華這時說道：“老大，俄羅斯人的報復嗎？”
“很可能是。”霍克沒有貿然下結論，因為有些地方不太對，他看向坎波斯：“郵筒距離酒店很近？”
坎波斯說道：“是的，不到二十米，是一家三星級酒店。”
霍克又拿起照片，琢磨著說道：“一般酒店到了星級，正門門口都會按照監控攝像。”
他看向坎波斯：“上一次我讓你去拉斯維加斯給福克斯電視臺郵寄物品，你選了類似的地方嗎？”
坎波斯搖頭：“我絕對不會選這種地方。”
霍克又說道：“一個羅馬尼亞移民，恰好在自己工作的麥當勞餐廳，遇到了一位來自烏克蘭的移民，這種巧合不能說沒有，畢竟美利堅是個移民國家。”
坎波斯明白了：“難道有人在誤導我們？”
愛德華腦袋想的相對簡單許多：“但我們與俄羅斯方面確實有矛盾，他們報復我們合情合理吧？”
霍克也無法確定，凝神思考了一會兒，對坎波斯說道：“讓去過麥當勞的人，再去一趟，看那兩名服務員是否還在，如果不在的話，問明他們什么時候應聘進的餐廳，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我這就派人趕去紐約，再去那家麥當勞。”坎波斯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進入電梯間的時候，已經撥通了電話，讓人立即趕去紐約。
霍克這邊沒閑著，拿起手機撥通了艾麗卡的電話，問道：“你收到的黑色郵件包裹，里面裝著光盤的那個，還記得嗎？”
艾麗卡說道：“我已經把光盤交給上級，特別行動局轉送到警探局了。”
“去紐約調查的人，反饋回來一些情況……”霍克將坎波斯所說的情況，以及關于俄羅斯人的推測，詳細說了一遍。
艾麗卡說道：“從表面上看，很像是俄羅斯人做的，他們有足夠的理由這么做，在推特身上連續丟臉，然后針對我們做出一些動作，而又不用親自動手。”
她想了想：“等你的人去那家麥當勞查看過，就能確定是不是了。”
情況非常明顯，如果麥當勞那邊沒有搞鬼，一切描述都是真的，那兩名服務員八成仍然在餐廳工作。
反之，兩人肯定離開了餐廳。
艾麗卡問道：“我去問一下警探局那邊，光盤查的怎么樣了。”
霍克說道：“去問問吧。”
這是艾麗卡交上去的東西，詢問很正常，她掛了與霍克電話，打到了警探局那邊，詢問了相關情況。
得到的答案不出所料。
特別行動局轉送過去的光盤，被警探局記錄在案，轉存進了檔案室當中。
只有光盤視頻，沒有受害者尸體，沒有受害者家屬保安，沒有任何關于案發地的信息，甚至光盤里面的視頻，說是一群重口味愛好者，在模仿某種宗教儀式拍攝自制電影都可以。
況且，光盤還是從紐約郵寄過來的。
就算真的發生了兇殺案，紐約發生的案件，關LAPD屁事。
艾麗卡將光盤轉交給上司，不屬于報案。
特別行動局轉交給警探局，同樣不屬于報案。
這個案子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