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愛德華開著全新的防彈奔馳,沿著高地大街一路狂奔。
接近星光大道,隨著車輛增多,道路變得擁堵起來。
霍克打開車載收音機,調整到交通頻道,廣播主持人實時播報道路的堵車情況。
奧斯卡頒獎典禮舉行在即,星光大道半封閉狀態,只允許行人步行,不允許車輛通行。
霍克早就訂好了地方,方便看熱鬧。
臨近路口的時候,愛德華將車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兩人下車進入電梯,來到附近一家酒店,直接上了酒店頂層的露天餐廳。
今下午,這里的人很多,大都是過來看奧斯卡的熱鬧的。
霍克訂的包廂位置最好,能看柯達劇院所在的整個十字路口的情況。
愛德華坐下,要了兩杯茶,看著下面,提醒道:“來了!來了!”
霍克打開公文包,取出兩個望遠鏡,遞給愛德華一個。
愛德華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準備的好充分。”
霍克發現了那一排重型坦克,說到:“女權這邊上了重型武器,同性戀那邊動用的生化武器,一群生化母體。”
同性戀團隊的人,沿著星光大道,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現場雇傭的安保人員如臨大敵,多輛LAPD的警車開過來,橫在了十字路口中間。
就連擁擠在紅地毯兩側等待明星們的影迷們,也轉身投過來關注的目光。
惟獨媒體記者們,一個個興奮的仿佛打了雞血,扔下紅地毯現場,紛紛跑了過來,準備拍攝大新聞。
但凡了解過這屆奧斯卡沖獎的人,都知道兩邊發生的肢體沖突接近十次了。
在這種場合遭遇,堪稱火星撞地球。
同性戀團隊隊伍當中,有人大聲喊道:“旗幟呢?條幅呢?海報呢?全都拉起來。”
隨著一陣響動,數十面巨大的旗幟,十多條橫幅,還有幾十張海報,全都舉起在星光大道上。
“奧斯卡不公,拒絕同性戀電影!”
“嚴查奧斯卡黑幕!”
“抗議奧斯卡歧視同性戀!”
“電影的悲哀,奧斯卡沒有包容性!”
這些人手里,還舉著《斷背山》的巨幅海報,海報上面寫著“奧斯卡最佳影片”之類的字樣。
除了支持同性戀題材的電影,為《斷背山》鳴不平,還攻擊她們認為陷害了同性戀電影的電影。
走在最前排的黑人,也豎起了旗幟,上面全是攻擊另一部影片的。
“《百萬美元寶貝》獲獎將是奧斯卡的恥辱!”
“一部從頭到尾散發著惡臭味的電影。”
對面,女權們也豎起旗幟,拉起條幅,舉起了海報。
雙方不約而同,除了聲援各自支持的電影,還猛烈攻擊對方。
女權的海報和條幅攻擊性更強。
“變態人群!”
“一群攪屎棍!”
兩群人越走越近,眼看著就要貼臉開大,早有準備的LAPD以警車為依托,手持防爆盾牌,豎起了兩道人墻。
但這些阻止不了兩對死敵攻擊彼此的決心。
雙方污言穢語滿天飛,內衣、瓶子和雞蛋互相扔。
一片紛亂中,連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紅地毯環節都受到了影響。
此時到處是媒體記者,還有來自全世界的電影人,LAPD不敢冒然采用暴力驅逐的辦法。
姐妹游行會這邊,負責現場指揮的副會長珍娜,采用了菲歐娜的建議,決定正面吸引火力,派遣戰斗力最強的一批黑女和白女,從后面的小巷子中,繞到高地大街,采取側面迂回的方式,奇襲馬太辛協會。
幾乎在同一時刻,馬太辛協會的副理事長勞倫斯,認可了羅莎的想法,派出生化攻擊小隊,繞道一側的巷子,以側面迂回的方式,沖擊姐妹游行會。
兩邊最為強悍的一批戰力,都被派了出去,而且選擇了不同的街道一側,各自實施了一次成功的迂回包抄。
沒過多久,一排屁股寬度接近一米的黑白重型坦克,沖進了同性戀群體的陣營里。
她們從噸位到沖擊力再到戰斗意志,幾乎碾壓了普通的同性戀群體。
這邊的同性戀被打的丟盔棄甲,紛紛丟掉手里的旗幟、海報和條幅,趕緊掉頭往回跑。
但幾十年來的艱難處境,鍛煉了這些人的心志,一時間倒是敗而不潰。
隔著兩排手持防爆盾的LAPD,姐妹游行會那邊放聲大笑,副會長珍娜對同樣升任副會長的菲歐娜稱贊不已。
但這邊的歡呼聲響起不到兩分鐘,附近的一條巷道里面,沖出來近百個男女,其中以黑女為多。
這些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白人身上的,看起來是紅色,相當嚇人。
黑人不太明顯,卻更顯詭異。
沖在最前面的黑人,哈哈大笑著喊道:“我艾滋病晚期!”
另外一人同樣喊:“我有梅毒!”
這些聲音落進姐妹會的女權耳朵里,不等生化小隊沖到近前,已經嚇得女拳們屁滾尿流,面帶驚恐的掉頭就跑。
對面的同性戀們,再怎么不堪一擊,也是遭受到重型坦克的實際沖擊和碾壓,才潰不成軍。
在眾多媒體記者的鏡頭前,拳師們再次證明,她們厲害的只有那張嘴。
生化小隊一陣喊,姐妹游行會的隊伍全線崩潰。
其中很多人哭爹喊娘。
“我是女人,你們不能攻擊女人!”
“女人要被優待!”
沖在前的生化母體回擊道:“誰還不是個女人?”
生化小隊徹底擊潰拳師們的隊伍,又轉回頭再去支援本隊,兩面夾擊對方的重型坦克部隊。
十字路口亂成了一片。
附近的指揮警車上,負責現場的一位警長坐在車里,安穩的端著咖啡,不緊不慢的品嘗。
旁邊的下屬問道:“頭兒,我們什么都不做嗎?”
LAPD之前多次處理過這兩大群體的沖突,總結出了經驗教訓,警長說道:“這兩伙人都很麻煩,讓他們互相咬,等到咬夠了,咬累了,我們再出面收拾殘局,很快就能搞定。”
下屬明白了:“現在就讓他們狗咬狗!”
警長品著咖啡,笑而不語。
柯達劇院前,紅地毯盡頭用于等待入場的帳篷中,很多準備走上紅地毯的嘉賓,都好奇的看著那邊。
美國人還好,畢竟這幾個月鬧了很多次,都快習慣了。
那些來自海外的電影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角逐最佳紀錄片的印度劇組《生于妓院》的導演,是個一心向往自由民主的印度人。
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她用英語感慨道:“我聞到了自由的味道啊!”
周圍幾個人,趕緊遠離她,生怕腦殘會傳染。
《放牛班的春天》的導演克里斯托夫·巴拉蒂一個勁的搖頭,對旁邊的制片人杰拉爾·朱諾說道:“才兩三年沒來洛杉磯,感覺這座城市變化很大啊,你有沒有覺得,現在有些像巴黎?”
杰拉爾·朱諾贊同:“不知道這座城市經歷了什么,竟然讓我感覺來到了巴黎18區和93省。”
推動這座城市向著自由和民主進一步發展的幕后黑手,此刻坐在高處的包廂里,品著上好的下午茶,欣賞著街頭美麗的風景線。
霍克看得非常過癮,也非常滿意,加州最大的同性戀與女權組織,已經能被他輕易影響到了。
這兩條狗越養越好用。
愛德華拿起骨瓷茶壺,給霍克倒茶,說道:“真要正面沖突,女拳不堪一擊啊,每一次都輸的這么快。”
霍克說道:“現在的同性戀,很多爭取的是平權,但女權爭取的是特權,拳師們的普遍想法,特權我來享受,艱難的戰斗別人去打,一群這樣的人的湊在一起,打點嘴炮還可以,真要正面碰上,這種結果還算好的。”
他又看向十字路口,姐妹游行會潰散的人像沒頭蒼蠅一樣四散逃跑:“你覺得她們擁有特權嗎?”
愛德華不太明白:“老大?”
姐妹游行會的人大部分都逃走了,剩余的人很有眼色,夾起尾巴做人。
馬太辛協會的同性戀們掌控了十字路口,現場反而迅速安靜下來。
霍克又說道:“想要讓洛杉磯,讓全美一直鬧起來,這些組織不能一家獨大,只有實力相近,彼此互相沖擊,我們才能從中獲益。”
愛德華撓了撓頭:“感覺很復雜。”
柯達劇院門口,被紛亂打斷的紅地毯儀式,這時重新開始,因為耽擱了時間,現場指揮不斷催促嘉賓們加快速度。
很大程度上,馬太辛協會和姐妹游行會搶了奧斯卡的風頭。
后者也沒有輸掉這場戰斗,因為隨著媒體的報道,她們的名氣也在增大。
霍克看到湯姆·克魯斯獨自走上紅地毯,一路進了柯達劇院后,喝掉杯子里的茶,起身說道:“救世主,走了。”
愛德華跟上來,兩人下樓,乘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路上,還能看到散亂的拳師們慌慌張張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