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開一瓶啤酒，遞給對面的霍克，弗蘭克問道：“你覺得印度人有問題？”
霍克聳聳肩，反問道：“你覺得呢？”
弗蘭克喝了一大口啤酒：“那你還要鼓動他們去硅谷？”
“這次洛杉磯大火你還沒看明白？很多印度人的工作能力……不提也罷。”霍克想的可能不對，但有自我判斷：“推特未來的競爭對手，只可能誕生自硅谷，如果他們內部有一堆印度人，我很樂于看到。”
他哈哈笑了起來，仿佛在說笑話：“如果有可能，最好讓他們進入美利堅實體科技的方方面面。”
弗蘭克說道：“那我會連波音的飛機都不敢坐。”
弗蘭克好奇：“你也打算做金融。”
“有這方面規劃，在等機會。”霍克簡單說道：“成立一個像高盛、貝萊德或者先鋒國際那樣整合資源的投資公司。”
弗蘭克明白了：“你想坐上牌桌，成為牌手。”
霍克說道：“一步一步來。”他拿起一串烤肉：“一口吃不掉所有烤肉。”
“你知道威尼斯沙灘管理方，為什么要成立這樣一支救護隊嗎？”弗蘭克的問題跳躍性特別強，突然從商業又扯回到女人身上：“還找了膚色、發色、身高和臉型各不相同的六個女人過來嗎？”
愛德華詫異：“不是為了增加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弗蘭克嘲諷道：“你那顆進化不完全的腦袋里，只有雄性和雌性之間的那點破事。”
他向霍克解釋道：“我在這片海灘停車場住了這么久，也交了幾個朋友，管理處一個老家伙上個月退休，準備去橘郡的聯合養老社區，走之前我請他喝酒吃烤肉，他告訴我過來的六個女人，都是游行姐妹會的成員。”
霍克跟這個組織合作過，這個組織的領袖米歇爾上半年時，被前市長安東尼奧任命為消防局副局長，他捏了捏下巴，說道：“巧合，還是其他？”
弗蘭克說道：“你搞了那么多破爛事，新市長上臺后，獲益那么多，肯定會引起人注意。你們啊，做事不讓人放心，所以我決定以身入局，探探她們的底。”
聽到這話，愛德華嘴里啤酒要往外噴，他趕緊轉過頭，噴在了一邊的地面上。
弗蘭克的臉皮，比霍克和愛德華加起來都要厚：“你們放心，她們這些女權究竟是什么目的，我會調查清楚。”
愛德華問道：“你用什么調查？”
霍克提醒弗蘭克：“女權向來難纏，你小心點，別沒吃到腥，把自己搭進去。”
“我怕他們？”弗蘭克直接開了無敵：“我無家產，無收入，無名聲，無親屬，像我這種無家可歸者，LAPD都不會抓我，社死對我毫無意義。”
霍克佩服：“四無患者，美利堅社會的超級優質人才，特權階層的克星。”
弗蘭克自得的笑。
不管怎么說，弗蘭克幫了不少忙，霍克對愛德華說道：“你負責跟弗蘭克聯絡，別讓他被那些女人連皮帶骨頭吞了。”
口袋里的手機在響，霍克掏出來，發現是珍妮弗打過來的，起身來到無人的地方，接通后問道：“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準備邀請我參加你與布萊恩的婚禮嗎？”
珍妮弗不搭理他的玩笑話，說道：“上個月，你不是向我詢問關于阿克曼家族的財產處理問題嗎？”
霍克應道：“是啊，阿克曼家族的優質財產，讓人垂涎。”
珍妮弗直接說道：“幾處大型醫療中心，慈善基金會的款項，還有實驗室等等，你不用想了，華盛頓那邊全都瓜分了，還有一些會在洛杉磯處理，包括你提到的慈善救助站。”
她補充一句：“你對豪宅有興趣嗎？比弗利山莊，日落大道北區，最頂級的豪宅，占據一個獨立的山頭，阿克曼莊園。”
霍克問道：“這棟房子拿出來出售了？”
珍妮弗說道：“受害者們需要賠償，這案子平息還要大筆錢財，巴迪·阿克曼這一系的人全都失蹤，只能拍賣他們的固定資產，雖然名義上需要競購，但其中有很多操作空間。”
日落大道北區是比弗利山莊最豪奢的地段，霍克剛來洛杉磯的時候，曾經混進去看過巴迪·阿克曼的莊園，但兩年過去了，相關記憶都模糊了。
他沉吟片刻，說道：“能過去看看嗎？”
“沒問題。”珍妮弗說道：“今天沒時間了，明天我讓助手過去，陪你到莊園里面轉一轉。”
霍克應道：“可以。”
珍妮弗提前說明：“不能低于2000萬美元。”
“我看過再說。”霍克掛了電話。
另一邊，愛德華也吃飽了，兩人直接回公司。
下午，霍克得知梅爾曼要返回華盛頓，特地讓人找到梅爾曼，為他和幕僚長等人準備了一份洛杉磯的土特產。
想要做9.9萬美元的螺絲生意，需要非同尋常的門路。
政商不勾結，怎么發展。
圣莫妮卡海灘碼頭，幾輛警車陸續開了過來，先期趕過來的一批，已經拉起了警戒帶。
這些隸屬于西部分局的LAPD，迅速在朱利安的指揮下，將游客和記者往遠處驅趕，讓這些人盡可能遠離現場。
警探局謀殺司的警探和科學分析司的技術人員，這時也趕了過來。
帶隊的艾麗卡穿著便衣，取出手套和鞋套穿戴上，快步朝朱利安走去，主動打過招呼，問道：“什么情況？”
朱利安指了指海岸下方：“檢查排污口的清潔工，在這里的排污口發現了一具女尸，然后報了警，先趕過來的巡警，發現女尸情況與上次在比弗利發現的那兩具有點相似，就通知了你們。”
艾麗卡說道：“我先帶人下去看看。”
朱利安跟上來，輕聲問道：“聽說你要調離警探局了？”
“跟這個案子有關系。”艾麗卡回頭看了眼，其他人隔著有些距離，說道：“有些人擔心我查出點什么，決定讓我升一級，大概率會調到特別行動局，在A隊擔任副指揮官，主管B隊、C隊和D隊的訓練事宜。”
朱利安說道：“這些都是你最擅長的。”
艾麗卡微微點頭：“能輕松一些。”
技術人員從后面追上來，率先下了排污口。
隨后，艾麗卡和幾名手下也過去了。
死去的女孩很年輕，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尸體上沒有衣物和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但小腹隱秘處，有一道比1美元硬幣還要大的燙傷傷疤。
圖形較為明顯，一個中間為山羊頭顱的倒置五芒星。
某種信奉撒旦的符號。
艾麗卡仔細看下，確定與比弗利之前發現的兩具女尸上的符號一致。
“第三個死者了。”艾麗卡說道：“已經是連環案了。”
一名手下問道：“頭兒，這案子怎么查？”
艾麗卡說道：“按照正常程序查吧。”她拍了拍手下的肩膀：“放心，有事情我擔著。”
這邊忙碌了起來。
翌日上午，愛德華開著防彈奔馳，來到了日落大道北區，見到了珍妮弗派過來的下屬。
這名叫凱瑟琳的女探員，開車頭前帶路，來到了阿克曼莊園。
霍克見過湯姆·克魯斯在比弗利的豪宅，也是占據了一整個小山頭，占地高達1萬多平米。
阿克曼莊園比其大太多了，寬闊的雙車道花崗巖道路，順著主路一直蜿蜒向上，直達山腰位置。
這邊豎起一道高墻，居高臨下圈起至少3.5英畝的土地。
兩輛車開過去，自動鐵門打開，露出其中的建筑，主要分為主樓和副樓，二者都是兩層的白墻灰頂造型。
主樓前還有一個小型的雕塑噴泉廣場，若是有人來訪，能直接將車開過去。
房子后面，則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泳池，小型高爾夫球球場，種滿綠植的花園，還有一個直升飛機停機坪。
霍克看了下面積，高爾夫球場改造成射擊場綽綽有余。
凱瑟琳說道：“外面專門雇人收拾過，還算干凈。”
霍克明白了，進入主樓內部，墻壁上一片狼藉，但凡價值比較高的裝飾品、藝術品和油畫，都被人拆走了。
家具還遺留了不少，但不是霍克喜歡的風格。
即便房子被FBI抄家時禍害了一番，放在如今的洛杉磯房地產市場上，也要6000萬美元以上，甚至更高。
若是2020年代，這屬于妥妥的億元豪宅。
送給一般的家庭，也住不起，單是每年的房產稅，就能把千萬富豪壓死。
洛杉磯這邊的房產稅稅率，市值評估超過1030萬美元的豪宅，稅率為5.5。
這些對霍克來說不是問題。
霍克之前沒有買房子，與阿克曼家族有直接關系。
去年這個時候，阿克曼家族對于霍克來說，還是一座大山。
再往前推，霍克連安全屋和撤退路線都準備了多處，一旦發生意外好隨時跑路。
現在阿克曼家族完蛋了，前景豁然開朗。
干掉巴迪·阿克曼本人，讓梅麗莎與肖恩姐弟乖乖玩密室囚禁，又徹底瓦解了阿克曼家族的勢力，再以超低的價格入手阿克曼家族的豪宅……
完美。
霍克對凱瑟琳說道：“你珍妮弗，這地方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