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女人的僧人們興致勃勃,走向男人的僧人們垂頭喪氣。
“啊......”還沒等走向男人的僧人們來到李重潤三人的面前,伸手準備抓向蕭芷茵的僧人突然慘叫了一聲,仰面倒下。
同時,李重潤、蘇無名和盧凌風突然暴起,從腰間的蹀躞帶上摘下弩機對著面前的僧人扣動扳機。
隨后,蕭芷茵也站了起來,在場的人中間,只有馬芳媛一個人仍然趴在桌上。
李重潤、蘇無名和蕭芷茵三人分別抽出自己的兵器,背靠著馬芳媛警惕的呈三角陣型對外警惕著。
這種場合,當然又是盧凌風大殺四方的時候,盧凌風手中唐刀挽了個刀花,撲了上去。
這些僧人雖然都是一群匪類,但工夫卻都著實不行。
也是因為大意沒有帶著兵器,三下五除二便在地上躺了一地,只剩下圓通和申通二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盧凌風手持唐刀站在他們二人的身后,“少爺,幸不辱命!”
“好啊,”李重潤贊許的沖著盧凌風點了點頭,隨后嘲弄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僧人,戲謔的問道:“二位,說說吧?”
“這......”圓通和尚一臉惶恐的欲言又止。
“壯士,裝飾饒命啊!”申通和尚顯然不是什么硬骨頭,盧凌風的刀剛架在他的脖頸上,立刻開始驚慌失措的求饒。
“那你說說吧?你們是什么來路?”
不用說,這些人一定不是什么正經和尚,他們如何作惡多端李重潤沒興趣知道,但對于他們的出身,李重潤還是有些好奇的。
申通和尚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將他們這伙人的來歷交代的一清二楚。
他們這伙人,的確不是什么正經的和尚。
原本,他們是西峽山里的山賊,五年前潛入棣花鎮,殺光了法性寺的僧人,便在此處假冒僧人住了下來。
因為棣花鎮是商於古道上重要的驛站。
每年往來的王公貴族,文人商賈絡繹不絕,一旦遇到有人在他們法性寺投宿,他們便會做些謀財害命的勾當。
如果被害的人當中有女眷,就會被他們輪流玷污,等到玩弄死了,便和其他被害的男人一樣,用布袋子裝了扔到荷花池里沉塘了事。
“這些年,你們做了多少次這個勾當?”李重潤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仍然驚駭于他們的慘無人道。
“這個......”申通和尚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就在申通和尚還在心懷鬼胎想著如何狡辯的時候,圓通和尚的一聲慘叫打斷了他的思路。
申通扭頭一看,盧凌風手中的唐刀的刀尖,從圓通的胸前冒了出來。
圓通的血噴了申通一臉,他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下身流出一股騷氣沖天的液體。
“把他弄醒,順便問一問他們弄到的那些財貨都在什么地方!”李重潤已經對這個人完全失去了興趣,揮了揮手,自己走回房間。
蕭芷茵和蘇無名扶著馬芳媛也跟了進來,將她放在臥榻上,隨后蘇無名便走出去和盧凌風接著審訊申通以及將外面的尸體打掃干凈。
看到蘇無名走了出去,蕭芷茵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李重潤。
“郎君,馬姑娘也是個尤物,要不要趁著她不省人事,嘗嘗味道喲?”
“胡鬧,”李重潤輕輕的在蕭芷茵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呀......”被李重潤小小的輕薄了一下,蕭芷茵心里非但不氣不惱,心里反而有一些小小的欣喜她的臉頰上頓時飛上了兩片紅暈,低著頭,含羞說道:“郎君,你就會欺負人家。”
李重潤占了蕭芷茵一個小小的便宜,看到對方沒有惱怒,心里也感到一陣竊喜。
他從懷中摸出虬髯客給他的凝神清心丸遞給蕭芷茵,“茵兒,你把這個藥給馬姑娘喂下去吧。”
他們幾人剛一進入到法性寺,蘇無名便感到這個寺廟中氣氛有些詭異。
那些寺廟中僧人看似對他們幾人毫不在其,其實都在賊眉鼠眼的偷看他們。
并且他們到達的時候,正是一般佛寺做晚課的時候,可整個發行寺內卻根本沒有誦經的聲音。
于是,幾個人便商量出了這個將計就計,引蛇出洞的計謀,假裝中了迷藥。
當然,沒有給馬芳媛實現服下凝神清心丸也是蘇無名有意為之。
第一是他們不清楚法性寺的賊僧人給他們給他們下毒之后,所表現的癥狀是什么樣的。
第二則是馬芳媛畢竟沒有什么江湖經驗,萬一演砸了露出馬腳,被這些賊僧們發現了端倪,實現有了準備就麻煩了。
蕭芷茵接過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入馬芳媛的口中,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抬起頭,美目圓睜瞪著李重潤。
“你說自己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是不是若是馬姑娘沒有中迷藥,心甘情愿對你投懷送抱的話,你就可以順水推舟了啊?”
看到蕭芷茵生氣了,李重潤頓時慌了神,他連忙擺著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蕭芷茵的表情逐漸的從生氣變成了悲傷,“姑奶奶說的沒錯,你們這些男人果然都是見異思遷,始亂重啟的負心人!”
說到這里,蕭芷茵的表情似乎已經傷心欲絕了,她轉過身去,肩膀抖動著似乎在抽泣。
“茵兒,我真的不是那種人。”李重潤看到蕭芷茵的樣子,徹底慌了神,他急切的解釋道,伸出雙手把蕭芷茵的身體扳回自己的面前。
等到蕭芷茵轉過身,李重潤徹底傻眼了,蕭芷茵笑顏如花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得意的神采,原來她身體的抽搐是因為一直在憋著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茵兒,你......”看到得意洋洋的蕭芷茵,李重潤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在她面前表現出那么失態的焦急,讓自己感到有些羞愧。
看到李重潤的臉上有些陰沉,蕭芷茵也知道自己的玩笑有些過火。
她連忙拉著李重潤的胳膊,撒嬌的搖晃著:“郎君,別生氣了,妾身不是故意嚇唬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里有沒有我。”
蕭芷茵誠懇的態度,讓李重潤的心情好了一些,但他還是有些不高興,沒好氣的說:“那你現在知道了么?”
蕭芷茵把頭枕在李重潤的胸口,用手輕輕的拍著他心臟的位置,聲音中充滿幸福的說:“知道了,我現在知道郎君這里裝的全是妾身。”
伊人在懷,溫柔如水,這一刻,李重潤的內心充滿著幸福和甜蜜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迷醉,讓他顫抖,讓他感到頭暈目眩。
李重潤在心中默默的感嘆:這個就叫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