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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官婉兒的慘叫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這是朕的大唐

  武周朝大足元年(公元701年),長安城大明宮的一處宮殿內。

  一名膚如凝脂,風姿綽約的女子,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慵懶的靠坐在軟塌上。

  這一位,就是如今權傾朝野的圣皇女相,武則天身邊的第一寵臣上官婉兒。

  兩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垂首恭立在她的面前。

  他們二人的臉上雖然都是一副恭敬肅穆的神情,但兩人目光,卻都在貪婪的打量著上官婉兒紗衣里若隱若現的胴體。

  這兩位,就是如今圣皇武曌身邊的新寵,控鶴監少卿張昌宗、監承張易之兄弟。

  上官婉兒對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毫不在意,一只粉拳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捶打著。

  “在別人眼里我整日陪在圣皇身邊,是風光無限的內相。

  可實際上,我整日為圣皇奔波勞碌,這一份辛苦,誰又知道啊?”

  “是是是,您辛苦,如果大周缺了您,這朝堂的運轉恐怕都要停滯了。”

  張氏兄弟一臉諂媚的恭維著上官婉兒。

  “聽說你們二人擅長按摩推拿,就連陛下都贊不絕口,今日可否也讓我嘗試一番呢?”

  上官婉兒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聽到上官婉兒的話,張昌宗、張易之二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

  張昌宗立刻上前一步,來到她的身邊,伸出雙手,在她的大腿上推拿揉捏著。

  張易之則是跪坐在她的面前,捉住她的一只玉足,將上官婉兒雪白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雙手在上面摩挲著。

  隨著張氏兄弟手上不停的動作,上官婉兒頭顱微微后仰,微閉雙眼,臉上帶著欲罷不能的表情,不時還發出一兩聲舒服的呻吟。

  張昌宗偷偷打量著上官婉兒,看到她滿意的神態,這才輕聲的詢問道:“上官昭容,在下求您的那件事兒?”

  上官婉兒依舊沉迷于張氏兄弟按摩所帶來的舒爽中。

  她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神色,嘴里喃喃道:“陛下已經應允了,三日之后便可見分曉,你們兄弟準備如何報答我啊?”

  張氏兄弟聞言頓時大喜過望,張昌宗放在上官婉兒腿上的手慢慢的向上移動著。

  張易之目光炯炯的盯著手里那一只潔白無瑕,宛若玉石的腳,以及那五個染著紅色蔻丹俏皮彈動的腳趾。

  過了不到半刻的工夫,這間宮殿內傳來上官婉兒銷魂的慘叫聲。

  與此同時,距離這里不足二里的另一處宮殿內。

  李翀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鼻腔充斥的一股腐臭的氣息,耳邊傳來淅淅索索的輕響,還有若有若無的慘叫聲。

  難道說我已經死了,這里是地獄?

  滴答,一滴液體滴在他的臉上,他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

  但指尖碰觸到了面頰的溫度,不對,我還沒有死,那我這是在哪里啊?

  李翀在心中絕望的大聲喊著。

  他原本是西大歷史系考古專業的一名學生。

  他記得自己正跟著老師一起在武則天乾陵。對它的陪葬墓-懿德太子李重潤的陵墓做保護性發掘。

  忽然,他不慎掉入了一個盜洞中,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經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李翀感到自己的身下墊著一堆茅草。

  他掙扎著坐起身子,使勁的搖了搖頭。

  努力想回憶起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

  就在他坐起身的那一瞬間,突然,一股龐大的記憶涌入他的腦海。

  新的記憶和他原本的記憶交織在一起,讓他頭疼欲裂,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半晌的工夫,他的頭疼感終于慢慢消退了,腦海里映射出另一個人的記憶。

  這具身體的主人的記憶。

  他是武則天的孫子,唐中宗李顯的嫡長子,大唐懿德太子李重潤。

  同時,腦海里的記憶也告訴了他,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時間來到了三天以前,位于長安城永興坊的太子東宮。

  天空之上萬里無云,一輪夕陽即將日落西山,秋風送來一陣涼爽,樹上的樹葉已經開始泛黃。

  “你們放開孤。”雙手反綁在身后的李重潤,被兩名金吾衛架著,正一路被從東宮中拖行出來。

  李重潤拼命的掙扎,可是,那兩名金吾衛的手死死的掐在他的胳膊上,讓他無法掙脫。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放開孤!”李重潤歇斯底里的嘶吼著,可所有的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一身太子袞袍的父親李顯,遠遠的站在書房門口的屋檐下,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頭上梳著墜馬髻,身穿白色鳳尾裙的母親韋淑清,站在李顯身邊啜泣著,不停的用手帕擦拭著眼淚。

  太子東宮的太監、宮女甚至護衛東宮安全的旅賁衛們,都只是遠遠的跪伏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張昌宗、張易之,你們兩個奸邪小人…”

  李重潤氣急敗壞瞪著東宮門口,站在香案前那兩個洋洋得意的男人破口大罵。

  “我乃天潢貴胄,圣皇親孫,你們如此誣陷我,你們不得好死。”

  武曌為了監察百官,維護統治,特別設立了控鶴監,讓張氏兄弟二人執掌。

  沒想到,這個機構卻成為張氏兄弟排除異己,構陷忠良的工具。

  張昌宗和張易之到太子東宮來是宣讀武則天的圣旨的。

  圣旨中說:邵王李重潤、公主李仙蕙及她的駙馬都尉,魏王武延基三人,背后私自議論武則天的宮闈之事,妄言失德行。

  因此,要將他們三個人關押于控鶴監的地牢,由張昌宗二人審明案情緣由,再行懲戒。

  今天是大足元年九月初一,李翀在心中默默算著日子。

  按照史書中的記載,九月初三,在張氏兄弟的讒言之下,盛怒的武則天就會命人將他們三人杖斃于大明宮麟德殿的門外。

  一想到這里,李翀的心里泛起了一陣苦澀,他好不容易穿越到了自己所神往的大唐盛世。

  又附身于被史書中稱贊為風神俊朗,忠孝仁義、聰慧無比的李重潤。

  沒想到,剛一來就身陷囹圄,自己的生命僅剩下三天,他心有不甘啊。

  忽然,在黑暗中他聽到不遠處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聲。

  “師兄,可找到你了。”

  “師弟,你怎么來了?”

  “師兄,我知道你是被張易之那個狗賊構陷冤枉的,我來救你出去。”

  “師弟,你糊涂啊,我要是跟你出去了,才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師兄,張易之那個狗賊鐵了心要治你于死地,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蒙受不白之冤。”

  “師弟,你快走吧,我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陛下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師兄,你我都是狄公的弟子,那張易之對恩師恨之入骨。

  如今你落在他們手中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今日,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接著,就聽到旁邊傳來鎖鏈被砸斷的聲音。

  李翀聽到二人的對話,心中頓時燃起希望,他摸著黑,連滾帶爬的來到牢房的門口。

  “二位義士,孤乃邵王李重潤,如今也被張昌宗、張易之構陷入獄,還請二位義士能夠帶我一起出去。”

  旁邊突然沒了聲音,黑暗中一片寂靜。

  不知道對方愿不愿意順便把自己救出去,李翀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二十多歲英挺的青年,舉著一支火把走了過來。

  一直陷入在黑暗中的李翀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

  刺眼的火光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雙手遮在眼前,直到一個聲音傳來。

  “臣,大理寺少卿,盧凌風,拜見邵王殿下。”

  李翀這才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人。

  只見他劍眉筆直,雙目如星,身材挺拔,一身白色缺跨服,頭戴一頂黑色幞頭。

  他右手舉著火把,腰間的躞蹀帶上掛著一把唐刀。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瘦小,尖嘴猴腮。

  唇上留著兩撇小胡子顯得有些滑稽,但雙目中閃爍的精光透露出他的智慧與精明。

  這個男子看到李翀,也連忙行禮道:“臣,大理寺丞蘇無名,拜見邵王殿下。”

  李翀無奈的回了個禮,心想,有什么事兒咱不能出去說嗎,難道非要在地牢里禮尚往來?

  盧凌風又對李翀施了一個禮,朗聲說:“殿下,請往后退一步。”

  李翀連忙退后一步,盧凌風抽出腰間的唐刀抬手就是一刀,拴在牢門上的鎖鏈應聲斷裂。

  李翀連忙推開牢門,正準備對盧凌風和蘇無名二人道謝,突然,地牢的深處傳來一陣吶喊:“快來人啊,有人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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