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夜色下,土城前,一群祖師……跪了!
無論是密教,還是仙路,亦或是新生路,沒有例外,高層整體都上前去參拜。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尤其是那些青壯、種子級少年等,感覺天塌了,大地沉陷了,三觀都被震得稀碎。
在他們眼中,夜州的祖師自信而又強勢,永不低頭,縱然面對游獵文明和妖魔文明共擊,都敢獨自面對,并戰而勝之,哪怕蒲貢地仙來襲,都能沉得住氣,提前挖下大坑,將他們“送走”。
現在,諸祖的膝蓋怎么軟掉了?就這樣當眾叩首,顛覆了所有年輕人的認知。
域外來客心中大地震過后,想在這里看熱鬧,結果發現自家的第六境強者,也有部分人叩拜下去。
比如,來自北方蠻荒地界的地仙門徒,來自西境的高手,還有來自東土的王侯,最終竟也上前覲見,一絲不茍地施大禮。
“見過五祖!”這次,連曹千秋都來了,縱然是他也在低頭,沒有了往昔的霸道,再無要踢穿天下“鐵板”的狂態。
過去如來心底掀起滔天大浪,面對當世如來時他都敢擺譜,大喇喇地喊一聲師侄,但是在這里,他卻在磕頭,道:“拜見三祖。”
頓時,后方的宗師、青壯終于知道發生了什么,從土城出來的一批人,都是各條路的老祖宗?
他們是一群古早年代的拓路者!
這批人被供奉于祖師殿堂中,曾經在各條路的特殊歷史節點上勇于“大拓荒”,功績非常大,挖掘出各自體系的部分全新天地,生平事跡被歷代高層所熟知。
今日,他們竟從傳說中走進現實!
“參見初祖!”連赫連承運都跪了下去。
仙路的人震驚,御仙教的鼻祖還活著?
這讓一群人頭皮發麻,這樣的老怪物距今歲月實在太久遠了。
哪怕成仙了,成為第七境的生靈,可到了這個年代也該坐化了,時光如磨,其仙壽早該到盡頭了。
“拜見二祖!”擎天這個滿身虬筋的壯漢也到了現場,此時神色相當的復雜,居然遇上個活祖宗。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在教中繼續閉死關,不該來蹚渾水。
擎天看著很粗獷,但能活這么久,不可能是真正的莽夫,他認為這群本該消失在舊時代的“活爹”回歸,一個弄不好,會比“太上皇”之亂還要棘手。
事實上,這里有部分高層原本不想立刻“認祖”,想斟酌下,需要考慮夜州如今的穩定問題等。
然而,高層中有的人是成仙的老拓路者的直系后代,當場迫不及待地“認親”,讓其他還在“端著”的祖師陷入兩難境地。
“都起來吧,你們比我們成仙前要強不少,一代新人換舊人,你等皆是天縱之資,個個都了不得啊。”
氤氳仙霧中,金光大道上,一群老祖宗都在點頭,將跪下去的祖師都親自扶了起來,面露欣慰之色。
呼啦一聲,弄清楚狀況后,一群宗師、青壯、少年仙種等也都跪下去磕頭,不得不以大禮參見。
“都是好孩子,快起來!”一群古早年代的祖師露出慈祥的笑容,發出仙光,將一群后輩托起。
部分老宗師精神恍惚,多少年沒有被人稱呼為孩子了?這還真是有歷史年代感。
此時,這些最少也在百歲以上的老孩子仿佛夢回懵懂時代。
事實上,域外來客內心深處,情緒更為復雜,他們不遠數十、上百萬里而至,隔著廣袤的疆土都能遇上一群“活爹”,實在是離譜。
誰都沒有想到,和玉京有關的神秘土城出世后,“原住民”走出之際,這里居然成為大型認祖現場。
“各位祖師仙顏不老,春秋鼎盛,從迷霧深處歸來,實屬盛事,還請為我等解惑,晚輩在此恭聆教誨。”
這樣的言辭肯定不是擎天、曹千秋能說出口的話,事實上,“莽夫”看到老曹后,想當著歷代祖師的面再削他一頓。
曹千秋沒有理會擎天,如今是他的蟄伏期,要守得住寂寥才行,終有一天他會強勢回歸。
御仙教初祖道:“自古盛世多天磨,唯有應劫不死者享福澤。”
天磨,可能是天災,也可能是天魔。
如來教的第三代祖師開口道:“玉京臨時駐足,輻射祥光,經文、異寶散落其間,待其遠去,夜州恐為劫數所鐘,需有自保之力,以御危局。”
老祖師們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各條路的高層人物眉頭深鎖,難道夜州前景不妙?
宗師和青壯皆心頭一沉,如今的夜州,地仙不敢進,似乎真的算是避劫之地,可一旦玉京遠逝,或許會出大事,發生天變!
土城前的這次會面在夜州引發軒然大波,轟動天下。
自古盛世多天磨,玉京將消失,這些關鍵信息引發不少人惶恐,安寧許久的夜州未來會出現災禍嗎?
“未必!”
各條路的高層離開土城后,并沒有心中惴惴,部分人在密議,總覺得古老年代的祖師有些危言聳聽。
事實上,在土城前,他們和那些“活祖宗”相聚很長時間,在尊敬的同時,也直接問了很多問題。
然而,有些答案讓赫連承運、擎天等人不是很滿意。
那些老祖師說,他們能活下來,是因玉京的“饋贈”,漫長歲月中,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眠。
因此,他們錯過很多歷史大事件。
“他們說,夜州作為玉京臨時停泊的一處小型碼頭,不該被天磨,有朝一日或許會大興,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承接玉京‘天意’而為。”
“昔日玉京隱去時,曾經短暫地搖搖欲墜,自身似乎有些問題!”
“他們雖然是各條路的老祖師,但我總覺得,他們有所隱瞞,或許另有目的。”
夜州的高層在密會時都有些頭大,面對那些“活祖宗”,還沒有什么較好的辦法應對。
他們懷疑,其實是不是因為玉京已出了什么狀況?不然為何會駐足這么久。
歷代祖師到底因何復蘇并歸來,莫非需要在夜州中“求解”?
不久后,那些舊時代的老祖師,更是親自走出土城,出現在夜州各地,有的還回歸了自家道統。
長夜下,眾多城池中,無數人在熱議。
很多年輕的修士露出狂熱之色,對于一教鼻祖,以及那些在青史中留下濃墨重彩的“名人”,相當的尊敬、崇拜,都恨不得立刻去朝圣。
“他們成仙了,又回歸了,這是不朽的神話在融入當世!”
夜州,各條路的人都躁動了。
當世的祖師們意識到,這些老祖師想要奪權的話,比那些“太上皇”更容易實現。
因為,除卻高層外,其他人都對老祖宗們高度認可,恨不得供奉起來。
仙路一位初祖行走天下多日后,終于開了金口,動用了他無比龐大的影響力。
“如今的夜州,各條路雖然維系著脆弱的合作表象,但也積怨頗深,而且廣袤大地被三大皇朝和十數王朝割據,如同一盤散沙,當統合所有力量,擰成一股繩,方有重塑輝煌盛世的可能。”
初祖級人物屬于活著的神話,不管其真實道行如何,現在一言出,攪動風云,引動天地萬象,四方震動。
顯然,不少人都認可,紛紛點頭,認為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夜州,分久必合,該重塑一個大一統的皇朝了。”
“錯,老祖師們都已經成仙,或許該建立起一個不朽的仙朝!”
當世各條路的高層,面對這批“活祖宗”回歸后的舉動,都保持沉默,很多人選擇去閉關。
長夜下,各座城池中的人們大討論,認為三大皇朝、十數王朝該合并了,仙朝當立。
無論是老祖師,還是各條路的高層,似乎都不急,任消息發酵,各地熱議。
時光匆匆,轉眼間三個多月過去了,由初春進入夏季,也即是雨季到了。
在此期間,秦銘一直在偏遠之地參悟經文,遠離璀璨的巨城,置身于熱議之外,在雷火煉金殿苦修。
他自然聽到了夜州核心地界的消息,起初確實被驚了個目瞪口呆,很快他又冷靜了。
“部分青史留名的超級祖師居然還活著,回歸當世,大概率會有大事件發生……”
夏季,某個夜晚,大雨滂沱,雷電如瀑,整座雷火煉金殿一片通紅,近乎透明,金屬瓦片上雷火球密密麻麻,不斷滾動。
秦銘嘆息,世外物質的種類有限,雷火并不是每次都會攜帶來新天光、全新的流火,上天求索“資糧”越來越困難了。
驀地,他在金殿中抬起頭來,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穿過雨幕,在夜空中行走,悠悠漫步而來。
此人感知超常,哪怕雷電交織,密密麻麻,其身影都在高空中提前避開了,頗為出塵、空明。
秦銘瞳孔收縮,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高手,深不可測,看樣子是沖著他來的。
他蟄伏此地,相當隱秘,甘于寂寞數月,結果還是被人找到,打破原有的寧靜。
秦銘雙目深邃,選擇神游,意識混融天光,霎時離體而出,他主動進入那被傾盆暴雨覆蓋的夜空中。
他的肉身安然盤坐雷火煉金殿內,事實上,他保留著少許意識,由于練《煉身合道經》,其肉身戰力同樣驚人。
大雨中,隨著一道道閃電劃過,照亮漆黑的天地,夜空中那道身影被清晰地映照出來。
那是一個青衣少年,既有出世的空明感,也有迫人的殺伐氣隱匿在平靜中,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
“你很不錯!”他看著秦銘進入夜空后,點了點頭。
秦銘知道,來者不善,對方選擇在這樣的雨夜“拜訪”,就是不想驚動任何人,此時已經鎖定他。
“世道要亂了嗎?”秦銘低語,如今各條路處在關系最好的黃金期,竟然有人要來對付他。
他估摸著,這或許不是夜州本土的人。
“你是域外來客,還是土城的傳人?”秦銘問道。
青衣少年淡淡一笑,并沒有回應,輕輕彈指間,一柄九色飛劍在暴雨中憑空出現,釋放出璀璨光華,似乎將雷電之光都比了下去,撕裂漆黑的夜幕。
秦銘眉頭深鎖,這果然是第四境的高手,而且是一位種子級人物,而他自身還在第三境中期。
一條路的天縱奇才,舉世矚目的頂級種子,真要是高他一個大境界的話,一旦交手,那么他兇多吉少。
秦銘很強,同領域還沒有遇到過對手,但是,對方境界高,道行足夠深,便足以碾壓一切。
況且,這個人似乎稟賦超絕,相當的不簡單!
“不過,今天或許不一樣!”秦銘開口,無所畏懼。
一切都是因為,今日氣候特殊,暴雨如江河傾瀉,雷電如天網在交織。
《霸王遺書》中,最重要的闡述便是,借天地萬物補己身,合山川的場勢為己用。
毫無疑問,霸王參考了密教的某些不傳之秘,有效地和新生路結合在一起。
而秦銘在此基礎上,還多參考了仙路的手段,三路融合歸一,以精神場搭橋,無論是地場,還是天場,亦或是天地萬象,以及各種異景,都可借勢。
毋庸置疑,在眼下這種極端大環境下,秦銘應該會很強!
此時,以他為中心,一圈又一圈靈場波向外擴張出去。
“傳說中的……天魔力場!”青衣少年看著他。
秦銘沒有回應,他心有所感,向著西方望去,在那邊的雨幕中有一個白衣女子出現,在夜色中,在雨幕下,雷電劃過時,她格外醒目。
在其頭上,有華蓋出現,流動寶輝,擋住暴雨,遮去雷光,將她襯托地貴不可言,神秘莫測。
青衣少年皺眉,不知道是不認識白衣女子,還是不希望她出現。
秦銘再次轉頭,看向正南方,那里有一男一女正在臨近,兩人劃開夜幕,正在暴雨下的長空中漫步。
“今夜,這么熱鬧嗎?”秦銘開口,掃視四方,他那蕩漾出去的靈場波像是漸漸染上了不朽的光輝。
與此同時,一張幾乎燒焦的人皮,橫渡夜霧,淋著暴雨,進入黑白山區域,迅速接近雙樹村。
他在雨幕中傳音,道:“聽聞一位前輩隱居此地,晚輩特來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