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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李善長與八王行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娘子,你不會真的給我下藥了吧

  湯和是有意說這些的,武道世界向來都是以武為尊,陳解今天教訓了他的手下千戶。

  不單是依靠了自己強橫的武力,更是暴露了一個身份,那就是陳解乃是現在的拜火教法王。

  如果純按照職務來算的話,別說他了,就是他們豪州分舵的舵主,郭子興,都是陳解的屬下的屬下。

  而他大哥朱重八更是郭子興的部下,那是陳解屬下的屬下的屬下,那是能跟陳解搭上話,都屬于燒高香級別。

  如果按照這個來說,他們這些人那看到陳解都應該跪迎了,這還是有什么平等對話的機會。

  更何況他大哥曾經說過:“若義軍能得天下,則必是他跟陳九四之爭。”

  也就是說,大乾還在的時候,他們是盟友關系,將來,必然是生死之敵。

若是現在就被人強行壓一頭,那未來還如何跟陳九四一爭天下  正因為此,所以湯和故意把朱重八現在的實力拿出來說事,說白了,這是個武道為王的時代,權柄永遠是武力的延伸。

  就算天下最尊貴的皇帝,看到活佛八思巴,也要行弟子禮,這就是權柄向武力屈服的表現。

拜火教亦是如此,他朱元璋在教內沒有身份,可是并不代表他沒實力啊,而拜火教也向來是強者為尊,想要成為法王,諸多條件里面,最重要的一點是什么,那是實力,實力最起碼要熔爐上境才能入選法王,若是嚴格的時  候,只有熔神境才能進入法王的行列。

  而朱元璋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熔神一轉,那是勉強能進天榜的強度,這個實力比多智狐關先生,下山虎杜遵道都強,所以如果他愿意重新歸順拜火教最起碼要是個法王之位。

  地位絕不會在陳解之下,因此你讓他們做出見到陳解,如下級見到上級,他們是不愿意的。

  這才是湯和要把朱元璋實力亮出來的原因,意思是陳九四你自己掂量掂量,莫要覺得你現在已經多了不得了,其實你跟我大哥還是有差距的。

  陳解明白湯和的想法,聰明人往往一點就透,不過這湯和看起來并不是那個聰明人啊。

  陳解想著對湯和道:“你大哥這次去了大都,就留你一人看家啊”

  湯和道:“沒有,還有李先生。”

  “李先生”

  陳解看著湯和,湯和略一頓道:“哦,一個書生,不是咱們江湖人。”

  “可是定遠李善長!”

  見陳解竟然一下子叫出了李善長的名字,湯和也很驚訝,看著陳解道:“陳大俠,認識李先生”

  陳解道:“呵呵,聽我麾下胡先生說過,對了,李先生可在軍中,可否出來一見!”

  湯和這時剛想說話,沒想到軍中就有一騎撥開眾人走了出來,騎上坐著一位中年文士,歲數比陳解麾下的胡惟庸大很多。

  看到來人,陳解策馬向前微微抱拳道:“可是李善長,李先生。”

  陳解率先問好,李善長見狀立刻抱拳道:“不敢,不敢,在下見過陳大俠。”

  “不知大俠在哪聽了我的薄名。”

李善長很好奇,他這個平時窩在定遠教書的教書匠,怎么會被這大名鼎鼎的陳九四知道呢他又是從哪里知道自己名字的呢  這樣想著,李善長看著陳解問道,陳解聽了這話笑道:“我手下有一位先生名叫胡惟庸,說曾經有幸跟先生交談過,言之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治國安邦之能,故才記憶猶新。”

  “胡惟庸,哦,胡子中,我知道他,他也是我定遠才子。”

  李善長提到了胡惟庸,臉上也有了笑意,胡惟庸乃是有才學的,而且跟李善長又是同鄉,故彼此也有交際。

  因此這事提出來,還真是很和諧,二人互相說了幾句,這時李善長看著陳解道:“子中現在如何”

  陳解道:“在我那里主管民生政務。

  李善長道:“好啊,子中有大才,萬望善待之。”

  陳解笑道:“我也覺得子中之才可為宰輔之輔。”

  李善長一愣看著陳解道:“陳大俠何意,子中之才也堪為宰輔之副,那陳大俠覺得誰當為宰輔”

  “非先生莫屬也。”

  陳解看著李善長哈哈笑道。

  聽了這話,李善長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緊跟著難看,最后是苦澀難耐。

  而一旁一直關注這邊的湯和眼睛都是瞪大了,滿臉的不愿意,陳九四什么意思,這么光明正大的挖墻腳嗎不行,我回頭得跟大哥說說,這姓李的也未必靠得住了。

  湯和如此想著,眼神看向這邊也尤為不善。

  李善長看到了湯和的目光,苦笑的對陳解道:“陳大俠可是害苦我了。”

  陳解道:“真心實意夸先生呢,何談害字。”

  李善長呵呵笑道:“陳大俠,不單武道厲害,這口舌更是不凡。”

  陳解笑了笑道:“良禽擇木而棲,先生大才,就該有大的舞臺。”

  李善長笑著搖頭道:“感謝陳大俠的抬愛,可是你已經有子中了,這一山不容二虎,我去了子中又該如何自處”

  陳解道:“我心甚大,有足夠的舞臺給更多賢能之人,先生何須擔心沒有施展之地呢!”

  “咳咳......陳大俠。”

  陳解這話說完,湯和徹底忍不住了出聲道:“陳大俠,我們尊重您,稱您一聲陳大俠,可是您這樣當面批行的行為,可不君子啊。”

  陳解聞言哈哈笑道:“啊呀呀,沒注意,沒注意,湯兄弟,你得見諒啊,我這人見才欣喜,甚至看到湯兄弟,我都想招入麾下,共圖大業啊。”

  聽了解的話,湯和臉色并不好看,不過卻不能跟他直接翻臉,只能打著哈哈道:“大乾尚在,還請大俠莫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陳解道:“明白明白,那我還要趕路就先走了,你還有事情嗎”

  陳解笑呵呵的看著湯和,湯和也拿陳解沒有辦法,只能拱拱手道:“不送。”

  說著讓出路來,本來還想請陳解去他們軍營坐坐的,現在他可沒有這個心情了,畢竟這陳九四做事太沒有分寸了,竟然當面撬人,若是真的把他請進軍營,在看上自己手下的幾個將領可咋辦啊。

  雖然湯和很不想承認,但是黃州府在反賊隊伍中也是有一號的存在,那里的百姓富足,經濟繁榮,軍事強大,都是他們這些人羨慕的所在。

  這要是真讓陳解進了軍營,開始撬墻角,他還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啊。

  想到這里,這時陳解看著湯和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陳解揮手,立刻讓郡主他們跟上,然后一行人直接穿過管城府直奔河北滄州,那里王保保還等著他們呢。

  看著陳解遠離,李善長瞇著眼睛道:“真是一代梟雄啊。”

  湯和在一旁聽著道:“李先生莫非動心了”

  李善長看看湯和道:“我若動心,跟他走了,你還能攔得住不成”

  湯和一時語塞,不過還是開口道:“李先生,我大哥待你已誠,希望李先生莫要辜負我大哥的信任,也莫要辜負了我們這些兄弟的信任。”

  李善長看了看湯和,再次感慨,陳九四殺人誅心啊,一句話就讓湯和有了這么大的反應,也不知道上位聽了他的話,會如何想。

  李善長苦笑連連,不過內心之中對陳解那句:先生有宰輔之才,還是很受用的,他李善長本就是自命清高之輩,能夠得到這天下如此出名的少年英雄認可,李善長認為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相惜。

  陳解離開了,趙雅這時騎馬趕上來,看著陳解道:“你剛才那句話,是故意說給那湯和聽的”

  陳解道:“他拿朱重八熔神一轉來壓我,我要是不給他點好看的,他還真以為我好欺負了。”

  此話一說,趙雅道:“熔神一轉,嗯,少林的確還是底蘊深厚啊。”

  陳解聞言不說話,趙雅想了想道:“其實這一次前往大都,既是危機,也是機遇。”

  陳解一愣看著她道:“什么機遇”

  趙雅開口道:“大都府庫之中,純有一枚道果,當年朝廷讓我父親把我嫁給皇帝的時候,皇帝承諾我父親,大婚之日,皇帝要把這個顆道果送給我父親,助我父親更進一步,進入二轉。”

  陳解聞言一愣看著趙雅道:“這一轉進入二轉,需要兩顆道果,王爺憑借一顆道果如何進入熔神二轉啊”

  趙雅笑道:“我父親手里本來就有一顆道果,乃是當年剿滅南紅幫時得到的。”

  南紅幫陳解知道,是曾經江南一把,橫跨江南十幾個州府,其幫主實力也強悍異常,最后還是汝陽王,力排眾議,以自己強悍的軍事力量剿滅這南紅幫。

  如此說來汝陽王手里有一顆道果,陳解就能理解了。

  不過這個消息對陳解來說也很有用啊,皇家府庫內有一顆能夠進入熔神一轉的道果,這還真是一個意外收獲啊,如此想來。

  陳解覺得這一次大都之行,也沒有想象的那么接受了。

  本來這一趟是純救人的,可是沒想到這里面還有一個讓自己武道進步道果,那就沒說的了,看來這皇家府庫也要走一走了。

  這樣想著,陳解對趙雅道:“雅雅,看來你還真的是我的福星啊。”

  陳解瞬間充滿了干勁,就老丈人是要去,可是沒有那么積極,但是如果能順道得到一顆道果,那這大都就非去不可了。

  想著,陳解精神抖擻,跟著趙雅一行,直奔河北滄州府而去。

  又行了三日三夜,終于趕到了滄州府。

  這里離京城也就剩下兩日的路程了,陳解等人在這里開了店,準備等待王保保。

  而王保保這時正在魯王府等待魯王。

  魯王也是皇室宗親,不過沒有汝陽王那般近,如果細算起來,他應該是當今陛下的三爺爺家的堂叔。

  屬于同宗但是不同脈。

  王保保這時坐在魯王的廳堂之中,府中下人給王保保送來了一杯清茶,上好的西湖龍井。

  王保保看著送茶的下人道:“你們家王爺呢”

  府中下人道:“王爺有事,處理完了,立刻就來,立刻就來。”

  聽了這話,王保保看了看下人道:“你們家王爺不會是逼著不見我吧。”

  下人聞言道:“小王爺,你怎么會這么想呢,當年我們家王爺被反圍困,還是汝陽王爺發兵救援,要不然哪里還有我們家王爺的好日子過啊,這些我們家王爺都記著呢!”

  聽了下人的話,王保保沒說其他,只是看了看下人道:“我也不說其他,讓你們家王爺速來,我真有急事要尋他。”

  下人道:“明白,明白。”

  說完這話,下人立刻走向了后宅,王保保坐在那里運氣,看著走遠的下人。

  很快下人到了后院,這時王爺正在那里來回轉。

  一旁一個女人看著王爺道:“王爺,你怎么還這啊。”

  魯王這時一頭汗,滿臉糾結道:“麻煩事上門了,你讓我怎么出去啊。”

  女人道:“王爺什么麻煩事啊”

  魯王道:“外面那個擴廓乃是汝陽王兄最重視的義子。”

  女人道:“那你還不感激過去,難道汝陽王兄的事情,你都不在意了”

  王爺道:“什么啊!汝陽王兄被朝廷扣了你知不知道,他那汝陽王府都被朝廷查抄了,這次擴廓前來,肯定是要拉我下水,去救汝陽王兄。

  “那應該救啊,汝陽王兄這些年如此照顧你,你不去,豈不是讓人覺得你是個無情無義之人。”

  “救,救,那什么去救,你可知道的咱們魯王府,兵少將寡,沒有拿得出手的力量啊,像咱們這樣的螻蟻,朝廷可以輕易滅之,咱們參合進去,你是嫌棄本王死的慢是吧。”

  魯王滿臉的緊張,女人聞言稍微一頓道:“那王爺您什么意思,就這樣一直躲著不見”

  魯王道:“那也不行啊,時間長了,我這擴廓侄兒怕是也會不悅,要不說我病了”

  女人道:“王爺,裝病只能躲得了一時,若是他執意要見您呢”

  魯王道:“能躲一時就一時吧,反正這趟渾水,我不能趟。”

  說著魯王對一旁等候的小廝道:“你去跟客人說一聲,本王病了,不宜見客。”

  “是。”

  聽了這話,小廝立刻跑了出去,看到小廝出去了,魯王看著女人道:“快,快給我找一床被子,還有熱毛巾…………”

  看著忙活的魯王,女人道:“王爺,我感覺咱們不能躲,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

  “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吧,汝陽王兄多么厲害的人,說讓朝廷抓了,朝廷就給人抓了,我一個小小的魯王,還不是被人家輕易拿捏。”

  “所以能保命就不錯了。”

  說著魯王就準備裝病,他這個魯王,地不過兗州一府,兵不過一兩萬人,錢糧不甚充足,商業也不甚發達,想要保命已經實屬不易,只能夾縫里求活。

  所以面對今天這樣的事情,他只能躲起來,不敢參與。

  看著魯王這個樣子,女人忍不住搖頭,雖然她不明白這里面的很多政治,但是她知道,仰人鼻息而活,雖然要卑微一些,可是不能沒有原則,有時候戰隊是必須的。

  強者可不會因為你懦弱而放過你。

  但是魯王是著的一點勇氣也提不起來,這時候一溜煙就跑沒了,生怕擴廓追來,拉他入泥潭。

  他只想好好活著,過著他的小日子,沒事釣釣魚,溜溜鳥,其他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小廝這時走了出來,看到了王保保,王保保抬頭看向了小廝道:“你們家王爺呢”

  小廝聞言立刻苦著臉道:“我,我們家王爺病了,起不了床,所以見不了客人了。”

  “病了”

  王保保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道:“我看病了是假,躲我是真吧”

  “啊小王爺您,您玩笑了,我們家王爺怎么可能躲你呢。”

  小廝連忙解釋,王保保聽了這話一抬手道:“躲沒躲我,他心里知道,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給我帶句話,如果他還不見我,那我轉身就走,絕不糾纏。”

  小廝聞言看向了王保保道:“小王爺您說。”

  王保保沉默片刻道:“唇亡齒寒,意在削藩!”

  “就八個字”

  小廝確認一下,王保保道:“嗯,去吧,我等你。”

  小廝道:“是,我這就去。”

  說著小廝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看著小廝走遠,王保保做了下去,他倒要看看這魯王到底能不能坐住。

  這時魯王躺進了悶熱的被窩里,緊跟著腦袋上用溫熱的毛巾敷著,整個人躺在那里,嘴里哼唧著,仿佛真的生病了一般。

  看到他如此,女人也無奈,她是魯王的側室雖然很受寵愛,可是一些事情卻不能說。

  這時看著自家裝病的王爺,正想要離開。

  這時就見那小廝急沖沖跑了過來,到了門口,看到女人道:“王妃。

  女人看著小廝道:“你什么事這么急切啊”

  “是...

  “來福嗎”

  “哎王爺。”

  那人聞言直接進了屋子,這時魯王仿佛真的病了一般,扯著嗓子喊道:“哎呀呀,小王爺送走了嗎”

  “沒有。”

  “嘶......他怎么還不走啊”

  來福沒法回他,只能沉默,魯王道:“既然人沒走,你急切回來作甚”

  來福道:“王爺,那人讓我給王爺您帶句話,說聽了這話,您要是還不見他,他就走了,從此不再叨擾。”

  “什么話啊”

魯王聞言忍不住問道,他想聽聽,到底是什么話,竟然能讓自己去見他,還說自己若是不要見,他就走  來福道:“唇亡齒寒,意在削藩!”

  魯王聽了這話神情一頓,眼神之中出現了一絲恐懼:“削藩!”

  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魯王之所以現在過得這么舒服,那就是因為他是王爺,可是削藩之后,他是什么。

就算朝廷給他恩養,發些銀錢,可是這錢總有窮盡的時候,他子孫后代花什么他是魯王,他兒子將來就不是魯王了憑什么  他要的是公侯萬世,世襲罔替,永不盡也。

朝廷竟然下了削藩的心思,誰,脫脫嗎  魯王緩緩的站起身來,這件事要是只針對汝陽王一人,他也就罷了,可若是針對更多人,甚至包括自己,那可就不行了。

  世襲罔替,永不絕也!

  這才是他們這些王爺的底線,若是觸碰到了這個,就是他這個釣魚養鳥的王爺,也會翻臉。

  畢竟他的利益可是實實在在的受損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該抱團了!

  魯王起身,這時來福道:“王爺您病好了”

  魯王道:“禍及家人,再不好,咱們就好等著被人收尸了。”

  “帶我去見他。”

  魯王開口,來福心想,那人是真厲害,竟然真的被他說準了,一句話,王爺就徹底坐不住了。

  魯王起身來到前廳,這時王保保淡定的坐著。

  這時候魯王立刻從屏風后面出來,聲音爽朗道:“哈哈哈......賢侄,久等啦。”

  王保保聽到了魯王的聲音,嘴角略微上翹,不過很快就壓制住了自己的笑容,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而這時魯王依舊帶著笑道:“哈哈哈,賢侄。”

  第二聲王保保仿佛才聽到,立刻抬頭,看到了魯王道:“啊,魯王叔。”

  魯王道:“哈哈哈,賢一兩年不見更加神武非凡了。”

  王保保道:“王叔過獎了,倒是這些年王叔顯得滄桑了許多,對了下人剛說王叔病了,這病可好了一些”

  魯王道:“哈哈哈,一聽賢前來,我這病一下子好了一大半了。”

  “對了賢,你給王叔那八個字什么意思”

  魯王直接進入主題,王保保道:“王叔,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父王這次被抓,王叔不會以為是一場意外吧。”

  魯王道:“賢的意思是”

  王保保道:“事情我已經查明,是脫脫想要削藩所以才抓了我義父,如果咱們聽之任之,接下來就是江南諸王,包括魯王叔您嘞。”

  “啊,那賢你說咱們該怎么辦”

  魯王看向王保保,王保保這時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鎏金卷軸道:“王叔請看!”

  “這,這是什么”

  王保保道:“八王行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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