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轉頭看向了陳解,眼睛在他的身上打量著,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眼前之人,有一種熟悉感。
陳解此時內心之中瘋狂的打鼓,可是臉上卻帶著淡然的笑容:“是,耶律大人說的沒錯,我是從仙桃鎮出來的,對了郡主,第一次見面時,我好像就跟郡主說過。”
“說過嗎?”
趙雅略一遲鈍,緊跟著想起來,那日陳解還真的跟自己提了一句,他是仙桃鎮的人,不過當時自己并不知道倪文俊在仙桃鎮受過傷,也沒往這方面聯想。
現在知道了,陳九四就有些可疑了。
趙雅上下打量著陳解,眼神之中充滿了探究與狐疑,那個小賊是你嗎?
趙雅看著陳解,陳解一臉茫然,狂飆演技。
“郡主,你老這般看著在下作甚,在下這臉上好像也沒有鍋底灰啊。”
趙雅看著陳解道:“陳兄,你既然出自仙桃鎮,我問你,你們鎮里有沒有那種又黑又潮的地窖,應該是廢棄的。”
趙雅回憶著,在地窖之中,她從來沒聽過任何人經過的聲音,也就是說那里不應該是個人員集中的地方,想來應該是個廢棄的地方。
陳解道:“那可多了,這年頭民不聊生,這種廢棄的荒廢屋子很多,就是不知道郡主說的是哪一個。”
趙雅聞言想了想,覺得從這里很難找到突破口。
不過趙雅想了想卻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倪文俊能讓他來給自己送飯,定然是此人與倪文俊的關系匪淺。
既然如此,倪文俊很可能會幫他一把的,如此此人現在應該混的很好。
想著趙雅道:“最近一年內,從你們仙桃鎮出來,混的最好的是誰?”
聽了這話,眾人沉默,陳解苦笑道:“應該是在下了。”
趙雅看著陳解道:“那你認識倪蠻子嗎?”
陳解道:“官府的海捕公文見過,長得十分丑陋。”
趙雅瞇縫著眼睛道:“陳兄,你真的不認識倪蠻子?”
陳解道:“郡主,我騙你作甚?耶律大人可以給我作證,我能一步步混到如今這個地步,主要靠的是我義父彭世忠,而我義父就是當初抓捕倪蠻子的一人。”
聽了這話,趙雅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陳解的右手。
陳解一驚道:“郡主,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般作甚!”
其余人也都是一驚,不明白趙雅為何突然會抓陳解的右手。
而坐在下垂手的阿大三人也都猛然站起來,耶律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陳解與郡主。
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時趙雅抓著陳解的右手,臉上浮現出了拷問的神情道:“陳兄,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要是說實話,我保證不會對你如何,但是你要是騙我,被我發現,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陳解臉色這時適時地表現出了驚慌,可是內心之中卻穩得一批。
說實話,傻子才說實話呢。
有道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人類最愚蠢的行為,就是盲目相信他人的承諾,尤其是一個女人。
你們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報復心理有多強,這時候承認了,當初自己就是那個逼著她,尿褲子的神秘人,陳解感覺自己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所以他在表現出了適時的驚慌后,立刻一臉冤枉的表情道:“郡主大人,您到底要我承認什么,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趙雅看著陳解道:“呵呵,不承認,很好,我告訴你我有證據,當初我在那小賊的虎口上咬了一道疤,如此鐵證我看你如何狡辯!”
疤呢?
趙雅抬手看向了陳解的右手,然后眉頭頓時緊鎖,因為陳解的右手完好且潔白,不見任何疤痕。
趙雅不信邪,仔細點翻找了兩遍,然后又把陳解左手舉起來,檢查了一遍,然后什么也沒發現,這雙手上就沒有疤痕。
認錯人了?
趙雅一臉的懵逼,陳解臉上也浮現出懵逼的表情,但是內心之中卻在竊喜,真當我是傻的啊,我花了那么貴的藥材制作,去疤膏,真以為是白抹的的啊。
現在我這雙手上可沒有什么疤痕。
想著,陳解看著有些發懵的趙雅道:“郡主,那個我能把手收回來了嗎?”
聽了這話,趙雅松開了陳解的手,然后不死心的看著陳解道:“你真的不認識倪蠻子。”
陳解道:“郡主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什么倪蠻子。”
趙雅坐下了,而周圍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心想,這是認錯人了啊,還以為有什么重大發現呢。
這般想著,眾人都坐好了。
耶律聞言,好奇的問道:“郡主,您找的那個什么小賊,跟您?”
趙雅一愣,看了看耶律,心想這話咋說,說自己當初被一個小子欺辱了,這說出去丟不丟人,想著,趙雅沉聲道:“沒事,就是當年我受困時,有個人幫了我一下,我尋思找機會感謝一下他。”
“哦……”
耶律輕輕頷首道:“如此少年英雄,應該鼓勵,我一定會全力幫郡主。”
趙雅抬手道:“不必,行了,不說這些了,談正事。”
趙雅看著耶律說道。
耶律立刻看向趙雅,趙雅道:“這一次本郡主來沔水是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奉朝廷之命,巡查沔水。”
耶律在一旁道:“是是。”
趙雅接著道:“第二件事是為了沔水縣的藥王寶藏!”
“嗯!”
聽了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眼睛都一亮,緊跟著齊齊看向趙雅。
藥王寶藏?
眾人一臉懵逼,這時趙雅道:“沒錯就是藥王寶藏。”
陳解這時抱拳道:“郡主,何為藥王寶藏?”
趙雅道:“你們可聽過,百年前江湖之上有一門派,名曰藥王谷!”
藥王谷?
陳解聽了這個名字,臉上有一絲詫異,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啊?
這時趙雅道:“藥王谷,興盛于前宋,后來隨著咱們牧蘭大軍,進入中原,不知道得罪了哪股勢力,于百年前毀于一旦。”
“后來藥王谷的傳人,帶領其門派的珍藏還有神功《長春功》消失于江湖。”
長春功聽到這個名稱,陳解的眼睛一亮,這不就是自己修煉的那套功法嗎?
養春訣,不就是長春功的內功心法。
而長春功不就是《四季天象訣》的春字功法嗎?
這藥王寶藏竟然是藥王谷的寶藏,那跟自己還是有淵源的,甚至自己都有可能是藥王谷的傳人,畢竟自己的外公,能得到養春訣的傳承,說不準就是藥王谷的傳人。
陳解胡思亂想。
而這時趙雅繼續道:“后來,經過多方打探,得知,這藥王谷的寶藏就隱藏在沔水之中,相傳三十年一現世。”
“而今年,正好離上一次開啟,三十年的時間,而且開啟的時間,應該就在本月。”
“而上幾次開啟,雖然各路英雄已經把里面的寶藏取走差不多了,但是也有一些遺漏的,也都是頂級的藥材,所以這一次,我除了巡查沔水之外,就是要去這寶藏之中,尋一些藥材,國事維艱,這些藥材正好可以補充北地官兵之用。”
趙雅說出了她來沔水的第二個目的。
那就是取藥王寶藏,而陳解瞇縫起眼睛,開口問道:“郡主,這寶藏里都有一些什么藥材啊?”
郡主聞言道:“藥材是一方面,還有很多藥王谷煉制的靈丹妙藥,我記得上一次開啟,有人在這寶藏之中,尋到了一枚化鳳丹,服用之后,直接實力大進,進入了如龍之境,后來就成了北地大大有名的高手,對了,此人就是現在的拜火教四大法王之一的。”
“不死鳥,韓妙真!”
不死鳥韓妙真!
聽了這話,眾人互相對視一眼,表情都變得很是驚訝。
拜火教四大法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可是當時四個一流高手,實力深不可測,被朝廷列為必殺的角色。
誰能想到,三十年前,那位四大法王唯一女性的不死鳥韓妙真,竟然是在這藥王寶藏之中得到的化鳳丹,從此一飛沖天的!
這時眾人對這藥王寶藏都有了興趣,化鳳丹。
那可是頂級中的頂級丹藥,據說,服用此丹就可以進入傳說中的如龍境!
陳解好奇問道:“郡主,這如龍境是?”
趙雅看看陳解道:“哦,這化勁之后的境界劃分,你不知道?”
陳解搖頭道:“不知。”
趙雅看看耶律道:“耶律,你說說吧。”
耶律立刻道:“是,九四啊,本來想等你進入抱丹境再跟你細說的,既然你想知道,那我現在就跟你說說。”
“這化勁,其實只是進入強者的入門,真正掌握超凡武力,要從抱丹境開始說起。”
“抱丹境,也被稱為氣血抱丹境,乃是化勁之后的境界,最標志的境界劃分,就是可以施展罡氣外放,此乃質的飛躍。”
“抱丹境之后,便是狼煙境,又稱氣血狼煙。”
“再之后還有,長虹境,如龍境,等,這里就不一一細說了,可以這么說,一般的江湖大門派的掌門,也就如龍境,如此你能知道這如龍境的可怕了吧!”
聽了這話,陳解終于對這化勁后的境界有了清晰的了解。
分別是:抱丹境,狼煙境,長虹境,如龍境!
而一般江湖大門派的掌門,便是如龍境,想著陳解好奇的問道:“據說天下第一乃是咱們大乾的國師八思巴活佛以及武當張三豐,不知道這二位是何境界。”
聽了這話,耶律道:“這二位已經超凡入圣,境界高的嚇人,我也不自知,不過其實力絕對是在如龍境之上。”
“凝神境!”
這時趙雅開口道。
陳解看過去,趙雅道:“這二位應該是在凝神境,已經可以溝通天地,戰斗之時,可以借用天地之力,已經非武道可敵。”
聽了這話,陳解也終于明白自己跟天下第一的差距,那真是一道天塹啊!
同時陳解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拜火教的不死鳥韓妙真是在沔水藥王寶藏里面得到的化鳳丹,定然是了解這里情況的,怪不得會派韓荷,韓蓮這兩個親傳弟子在沔水這地方開怡紅樓。
陳解以前還疑惑,沔水這一個小地方至于派兩個親傳來這里開一個怡紅樓嗎?
現在明白了,這恐怕不單單是為了對付朝廷,也可能是為了監視著沔水河的藥王寶藏,如果這般說,陳解就能理解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沔水竟然如此重要。
陳解想著,看著耶律道:“耶律大人在沔水也十余年了,可聽過這藥王寶藏?”
耶律輕輕頷首道:“知道,大上一任的達魯花赤在縣志里記載過,三十年前,沔水走蛟,于河中沖出一肉島,江湖人蜂擁而至,最后乃一女人奪得藥王寶藏之重寶,自此,此寶藏被武道高手所棄,不再談論。”
陳解皺眉道:“這么說,那顆成就韓妙真的化鳳丹就是這寶藏之中,最重要的寶物了,此寶沒了,高手也就不再關注這藥王寶藏對吧?”
聞言耶律道:“應該是這樣的。”
趙雅道:“沒錯,這藥王寶藏內最寶貴的化鳳丹的確被拿走了,不然這寶藏也輪不到咱們一群抱丹境的打主意,早就被江湖高手搶奪了,咱們甚至進入都進入不進去。”
“不過這些丹藥雖然都被搶走的差不多了,可是一些草藥沒有被搶走,阿二。”
趙雅說了一聲,緊跟著立刻就見阿二走了過來,遞過來一個清單。
趙雅道:“這是一位進入過寶藏的前輩說的,這里面還有大量藥材包括這些,而且還有大量的太歲丹。”
“太歲丹!”
聽了這話,耶律的眼睛一亮。
太歲丹誰不想要啊,那可是真正的寶貝。
想著,看著趙雅拉出來的清單,只見清單之上有很多高端的藥材。
陳解也看了上去,開始也不是很在意,可是看著看著,眼睛突然一凝,看到了一個藥材的名字,夾在一堆藥材的中間。
碧水朱果 陳解煉制氣血丹的兩個重要的主藥,就是碧水朱果以及太歲肉,而現在自己的這個可以幫助進入抱丹境的主藥竟然就在這個清單之上,陳解眼睛移不開了。
而一旁的耶律也在看著清單,然后看到了清單之上的一味主藥血煙果 這可是幫助抱丹境進入狼煙境的一味主藥啊,耶律也尋找這血煙果數年了。
沒想到這,藥王寶藏里面有,一時間耶律那顆心也活動起來。
此藥我必得之。
而陳解也看著碧水朱果下定了決心,這藥王寶藏,自己的的想辦法進入啊,而且從這些藥材上看來,這碧水朱果甚至都不能算是特別稀有。
也就是說,陳解也許只在外圍就有可能獲得這寶藥,從而完成自己的氣血丹煉制。
想到這里,陳解不動聲色。
看向趙雅,而趙雅也需要這上面的藥材,北地戰事吃緊,她想要得到這里面的一些藥材,從而幫助自己的父親囤積一些藥材,應對未來發生的變化。
可以說這一次來沔水,這藥王寶藏才是她的目的。
趙雅看著耶律已經被勾起了興趣道:“所以二位,你們有沒有興趣參與這次尋寶。”
耶律聞言道:“但有所命,敢有不從。”
陳解聞言也抱拳道:“愿聽郡主調遣。”
陳解明白,這可是寶貴的寶藏入場券啊,如此重要,陳解可不敢玩欲情故縱,要是玩砸了怎么辦啊!
聽了這話,趙雅笑道:“如此便好,你們各自準備吧,應該就在一月之間,寶藏就會開啟,到時候,怕是來搶奪的不會在少數啊。”
眾人聞言齊齊點頭,這寶藏值得一去啊,必然是有所獲的。
就這樣,一頓飯,確定了進入寶藏的人數,陳解與耶律都獲得了入場券,如此加上趙雅,這邊就有六個人了。
不過趙雅并不是很放心,因為這等寶藏開啟,其他江湖勢力,加上一些其他的朝廷勢力都會參與的。
到時候會魚龍混雜,想要搶奪更多的藥材資源,就必須團結更多的人。
耶律是個抱丹境,可以用,陳九四,趙雅覺得其頭腦靈活,估計也用得上啊。
因此才會邀請這二人加入這藥王寶藏。
不過趙雅覺得還不夠,到時候,其他勢力怕是也會選不少人參與,到時候注定會是一場混戰。
沔水城外,一個茅草屋之中。
“咳咳……”
南霸天在一陣咳嗽中睜開眼睛,昨夜被人救走后就一直昏迷,直到被一股濃煙嗆得醒了。
咳咳……
南霸天睜開眼睛,然后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蹲在爐子旁為他煎藥,從其背影,他認出了此人。
“師姐!”
南霸天喊了一聲,那身影沒有回頭而是道:“你醒了。”
“師姐,你怎么來沔水了。”
南霸天詢問,這時那人,起身,轉頭,便露出了一張與黃婉兒有七分相似的臉龐。
南霸天看到這張臉龐有些癡了。
沒錯這就是他的師姐,于曼兒,一個很平凡的名字,可是卻長了一張美貌的臉。
那有人會疑惑了,她怎么回事南霸天的師姐呢?
南霸天不就是跟彭世忠有一個小師妹嗎?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漁幫南霸天的上一代有一個叛徒,乃是老幫主的師弟,人稱寒冰掌趙峰。
其一雙寒冰掌鎮壓江湖,一時風頭無量,比南霸天的師父,開碑手李中名氣大多了。
可是這寒冰掌趙峰后來走了邪路,背叛了漁幫,為了自己的利益成了叛徒。
便由南霸天與彭世忠的師父李中擔任幫主。
并且傳給南霸天與彭世忠兩門武學《玄冰勁》與《開碑手》
后來,南霸天學的玄冰勁,可是開始并不得要領,被彭世忠多次打敗,于是再一次他跑到深山苦練的時候,遇到了趙峰。
趙峰見南霸天有天賦,就教了他玄冰勁正確的練法。
后來更是收了南霸天為徒。
再后來南霸天實力提升迅速,彭世忠作為大師兄,關心師弟,詢問師弟練功情況,南霸天就百般推辭,不過小師妹卻嘴賤告訴彭世忠,南霸天拜了一個新師父,進步神速。
彭世忠一聽,改投他門,這還了得,直接就找到了師父李中檢舉。
李中聞言,就抓到了南霸天另拜叛徒趙峰為師,行同叛幫!
這才對南霸天進行了三刀六洞之刑!
小師妹覺得是自己害了南霸天,就找師父李中以死相逼,李中正在氣頭上,沒有答應,小師妹,這才拔劍自刎。
這就深深刺痛了彭世忠,成了彭世忠的心魔。
也是彭世忠后來包養花蝶的原因之一,心中有愧。
而師父看到自己的女徒弟死在自己的面前,也心有不忍,便在實行家法三刀六洞的時候,偏了一偏,留了南霸天一條性命。
而南霸天的內心之中,對小師妹一直是有恨有歉,恨她當年多嘴,歉是小師妹為他而死。
而彭世忠他就是單純的恨,恨他當年害他。
而南霸天內心之中一直喜歡的是自己的師姐,也就是趙峰的徒弟,眼前這位于曼兒。
只是可惜,于曼兒對南霸天很是不喜,并且當初在南霸天向她示愛的時候,羞辱他:你練了玄冰勁,腎水已傷,我不會嫁給一個沒有功能的男人的。
南霸天當時就受刺激了,一夜之間走火入魔,腎水重傷,徹底不能人道了,但是卻在回到沔水之后,見到了當時的沔水第一美人。
黃家的女兒,黃婉兒,她長得竟然有七分像師姐。
于是南霸天用盡了方法,最后娶到了黃婉兒。
然后每次到了要辦人事的時候,他就會想到自己師姐,于曼兒對他的羞辱。
然后加上起不來,羞臊,惱怒,外加走火入魔的后遺癥,就讓他喜歡用鞭子給與黃婉兒不一樣的體驗。
聽到黃婉兒的慘叫,就仿佛他在那個瞧不起自己的師姐身上,發泄了一次,又一次!
說白了,黃婉兒只是于曼兒的替代品,就跟花蝶是彭世忠小師妹的替代品一樣。
此時南霸天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師姐,眼睛之中竟然有幾分濕潤:“師姐,最近,你還好嗎?”
于曼兒看了一眼南霸天道:“還不錯,不過你怎么被搞得如此狼狽?竟然被耶律親自抓捕,你這漁幫幫主還能不能干了?”
南霸天苦笑道:“師姐,我,我被人陷害了。”
于曼兒皺眉道:“怎么回事?”
南霸天這時委屈的道:“都是陳九四!”
一番講述,于曼兒微微皺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南霸天道:“你還真是個廢物啊,這樣一個小人物你都搞不定?”
南霸天被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有一臉的尷尬。
于曼兒聲音有些難聽道:“本來還想利用你沔水漁幫之主的身份,為鎮守使大人做些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廢物,若是被鎮守使大人知道,非要怪罪我辦事不利,你啊,何時能幫幫你師姐我。”
“對不起。”
南霸天被于曼兒訓斥的低下了頭,于曼兒道:“好了,好了,本來也沒指望你做什么,算了,算了。”
聽了這話,南霸天無地自容,于曼兒道:“這些日子你就好好修養吧,估計再有個幾日,鎮守使大人就會來沔水,到時候幫你討回公道,他耶律說你私通拜火教就私通拜火教了,他一個縣達魯花赤哪來的如此大的官威。”
“啊,鎮守使大人要來沔水縣?”
南霸天聽了這話一驚,緊跟著開口道:“師姐,您要是能讓鎮守使大人幫我奪回漁幫幫主之位,您上次說的,漁幫一半財產,我都給師姐您!”
于曼兒聽了這話道:“上次跟你要,你還推三阻四,現在一無所有知道向師姐滿天許諾了。”
南霸天道:“師姐,我說著的,只要我能重回漁幫,我定然全力支援師姐。”
于曼兒聞言道:“哼,行吧,師姐幫你想辦法,到時候讓鎮守使大人為你撐腰。”
南霸天聞言頓時大喜。
鎮守使,那可是黃州府的三把手,僅次于府達魯花赤與黃州知府的存在,其地位在縣達魯花赤之上,只要鎮守使出馬,就算耶律也要給其面子。
想明白了這些,南霸天立刻開口道:“多謝師姐,對了師姐,鎮守使大人這次來沔水所為何事?”
于曼兒聽了這話看了看南霸天道:“本不該跟你說的,不過用得到你告訴你也無妨。”
“你可知道沔水縣的藥王寶藏!”
“藥王寶藏!!”
南霸天眼睛頓時瞪圓,驚訝的看著于曼兒。
于曼兒道:“沒錯,當年要不是藥王寶藏,咱們師父也不至于叛出漁幫,而三十年已經過了,這一次藥王寶藏將會重新現世。”
南霸天道:“可是師姐,上一次韓妙真已經通過藥王谷的最后考驗,把那顆化鳳丹取走,這藥王寶藏已經沒有寶藏了。”
于曼兒看了南霸天一眼道:“師弟啊,師弟,你還真是又蠢,又自大啊。”
“就算那化鳳丹在寶藏之內,以咱們抱丹境的實力,能得到嗎?”
“得不到啊,上一次藥王寶藏開啟,光長虹境的強者都來了五六位,狼煙境更是高達二十余人,抱丹境甚至沒有入寶藏的資格,甚至連如龍境都來了兩位。”
“最后韓妙真,強勢奪下化鳳丹,涅槃重生,入如龍境,擊殺一位當時江湖赫赫有名的江湖大派幫主,從此不死鳥之名,便名動江湖,并且后來晉升為拜火教四大法王。”
南霸天緩緩的說出了三十年前的事情,而他為何如此清楚,因為三十年前,他才二十歲,當時跟著漁幫的老幫主,專門負責給這些江湖豪客開船。
至于進入寶藏,拉倒吧,以他當時鐵骨境的實力,都不如這些江湖大佬帶來的隨從。
所以上一次藥王寶藏的開啟,他只在外圍,劃著船遠遠看著一群大佬,打生打死,最后那一抹紅色,映照半個天際,不死鳥韓妙真橫空出世。
想著,南霸天道:“師姐,你是說這次藥王寶藏開啟,咱們有資格進入。”
于曼兒看著南霸天道:“當然,而且師弟,你現在應該是最需要進入的時候。”
“為何?”
于曼兒道:“你自己查看一下你的經脈吧!”
南霸天聞言直接調息,內視,很快就驚恐的睜大眼睛:“怎么會這樣!”
原來他的丹田經脈,竟然出現了不少的裂痕,看起來觸目驚心,身體內聚集的罡氣,無時無刻的不在溜走,讓他空有抱丹境的境界,沒有抱丹境的實力。
他的實力,南霸天估算了一下,甚至比以前還有不如!
于曼兒道:“師弟啊,說你蠢,你還有點天賦異稟的感覺,竟然能夠不服氣血丹,單憑內力突破境界,可惜后續抱丹的時候,沒有罡氣補充,丹田經脈干涸,出現了裂痕。”
“你現在不但抱丹沒成功,而且還讓丹田經脈出現了裂痕,若是不修補,你別說進入抱丹境了,恐怕連你現在的境界都保不住了。”
聽了這話,南霸天一臉驚恐道:“師姐,那,那我該怎么辦啊!”
于曼兒笑道:“也簡單,這修補丹田,經脈的藥物也不是沒有,這寶藏之中就有,所以師弟,你這次只要出力,在這寶藏之中就能得到修補經脈,丹田的藥物,而且這里面據說還有太歲丹,以太歲丹,填補丹田虧空,可以幫助你進入抱丹境!”
“啊,師姐,這,您一定要帶我進入寶藏啊,師弟后半生可都指望著師姐了。”
于曼兒笑道:“好說,好說,不過在這之前,你要把漁幫給我拿回來,那寶藏在水中,漁幫可是很重要的一股勢力。”
南霸天道:“好,師姐,等我稍微恢復傷勢,就殺回城去。”
于曼兒聞言道:“不急,等鎮守使大人來,而且我的人剛打聽到消息,說七日之后,你的那個仇人陳九四,就要舉行就職典禮,如此盛事如何能少了你這個前幫主的祝賀呢!”
聽了這話,南霸天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仇恨的目光:“就職典禮,呵呵,我定要讓你好好就職!”
南霸天這話說完,便不在言語,因為于曼兒已經起身道:“藥在鍋里自己倒,我先走了。”
“師姐你去哪?”
南霸天看著于曼兒問道,于曼兒道:“當然是去城里找個上好的客棧啊,難道讓我跟你在這里住窩棚?”
南霸天頓時語塞,于曼兒指了指不遠處的墻角道:“那里有饅頭,估計夠幾天吃的了,你這些天就先忍忍吧,等鎮守使來了,咱們就進城。”
于曼兒揮了揮手轉身離開,絲毫不做停留。
南霸天看看這漏風的茅草房,看看地上的藥鍋,不遠處用包袱皮包著的又硬又干的大饅頭。
欲哭無淚,我堂堂漁幫幫主,你竟然讓我啃硬饅頭……
這個仇一定要記在陳九四身上,這些都是你害的,陳九四,我跟你不死不休!
南霸天憤怒的吼著,眼神之中滿是怨恨。
陳解離開了耶律府,而趙雅被耶律留下了,并且把耶律府最好的房間空出來,留給趙雅居住,趙雅沒有拒絕。
而陳解吃飽喝足,就離開了耶律府,想了想,直接轉彎來到了南城,昨夜一戰,婉兒應該已經得知了吧。
南城。
黃婉兒站在一顆大梧桐樹下,一手扶著樹,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昨夜城內兵荒馬亂,她就知道出事了。
一夜未曾睡好,今朝杜鵑就回來稟告,說昨夜陳爺聯合耶律府,端了漁幫總舵,南霸天被陳解趕出了沔水城。
本來杜鵑以為黃婉兒會很高興。
卻沒想到黃婉兒的臉色竟然閃過了一絲擔憂:“南霸天竟然沒有死?”
杜鵑點頭。
黃婉兒就有些焦慮,這么多人,去抓南霸天他竟然沒有死,這……
以她對南霸天的了解,他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他跑了,定然也是在想辦法報仇,到時候陳郎在明,南霸天在暗,若是暗算陳郎,陳郎又該如何自處!
杜鵑看著黃婉兒擔憂的樣子道:“夫人,陳堂主能打敗南霸天一次,就能打敗他兩次,夫人不必過于擔憂。”
黃婉兒還是擔憂的很。
就這般一早上就在梧桐樹下站了許久。
此時她的肚子已經微微有些隆起,雖然看起來不是很突出。
這時杜鵑道:“夫人,我給您打了熱水,您洗洗腳吧,一夜未睡,洗洗腳,解解乏,好生睡一番,不然您抗的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扛不住啊。”
黃婉兒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在聽了杜鵑的話之后,還是同意了她的想法。
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但是孩子的身體,她卻不能不擔心。
想著,她進了屋子,杜鵑打來了熱水。
黃婉兒脫下自己的鞋子,襪子,露出了一對雪白玉足。
這時放在水里,杜鵑輕輕的把夫人的腳放在水盆里,輕柔的揉搓著道:“夫人,您的腳真好看。”
黃婉兒沒說話,她的腳的確很好看。
腳型漂亮,各個腳趾分明,長短有序,并且腳上也沒有任何類似骨包一般的突起。
腳的顏色如白玉,腳趾混元,仿佛一個個漂亮的珠子。
腳在水中泡著,黃婉兒沒說話,杜鵑洗了會兒,發現夫人竟然昏昏欲睡,一夜未睡,身子拖不住了。
這時一晃,眼看就要倒下,這時突然一只大手扶住了她。
黃婉兒一驚,抬頭就看到了陳解。
“陳郎!”
黃婉兒開口,陳解笑道;“一夜未睡?”
黃婉兒道:“睡不著。”
陳解道:“沒事了,南霸天已經被我趕走了,以后沒有人會阻止咱們在一起了,怎么樣,今日跟我回白虎堂可好?”
黃婉兒道:“不,陳郎,我不想回去,我在這里挺好。”
黃婉兒說著摸著自己的肚子道:“我只想好好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其余的我已經都不想了。”
陳解微微皺眉,黃婉兒道:“陳郎沒吃飯吧,杜鵑,快去給陳郎準備一些吃的。”
杜鵑聞言道:“夫人,我先替你擦了腳再去吧。”
陳解聞言道:“你先出去吧,我來擦。”
陳解蹲下身子,拿過擦腳抹布,把黃婉兒的玉足從水盆里拿出。
看著這漂亮的玉足,陳解臉上滿是驚艷,他不是足控,可是這雙腳,真的仿佛工藝品一般。
黃婉兒被陳解盯著自己的雙腳,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絲紅暈。
她全身被陳解看光也沒有現在這般羞澀。
黃婉兒低著頭想要把腳從陳解手里拿出去,沒想到陳解竟然仔細把玩起來。
一陣陣奇妙的酥麻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
陳解抬頭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黃金的足鏈給黃婉兒帶上。
黃婉兒看到這個足鏈認出來了,是南霸天的東西,當初他也想把這足鏈給自己的帶上,卻被自己拒絕了,她認為很羞辱。
不過今日陳郎給自己帶上。
她竟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呆上了這紅寶石足鏈,黃婉兒與陳解四目相對,二人都懂了彼此的心意。
“陳郎,小心孩子……”
許久之后,黃婉兒擦了擦嘴角,臉上滿是埋怨:“你怎么不如此對蘇云錦。”
陳解一愣,緊跟著笑道:“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我們都懷有身孕,她不讓你近身,你就安撫她,我不讓你就讓我……”
黃婉兒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由羞紅了臉。
陳解笑道:“婉兒,你這是在吃醋嗎?”
“我……”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像個正常的女人了,一點都不瘋!”
陳解說道,黃婉兒白了他一眼道:“你希望我瘋了?”
陳解道:“不希望,不過婉兒你要這么想,我憋得難受,就來找你這般,而不去找云錦,是不是代表我更需要你……”
“這……”
黃婉兒遲疑了,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樣子。
陳郎找我而不讓蘇云錦,明顯是我對陳郎更有用……
陳解看著傻傻盤算的黃婉兒,臉上浮現出了壞壞的笑容,真是一孕傻三年,你看以前多聰明的人,現在就被自己輕易PUA了……
“陳郎,跟你說個事情,南霸天雖然跑了,可是我了解他,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七天后要舉行典禮,我怕他……”
陳解笑道:“放心,我還怕他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