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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彭世忠悔不聽九四之言(大戲開始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娘子,你不會真的給我下藥了吧

今日情報已更新(2)級  晚上陳解躺在床上,摟著娘子,耳旁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1.今日你見到了馮宣,得到情報,馮宣今日在全白虎堂散播言論,他要放權,從此以后再也不跟你爭搶白虎堂的繼承權,并且不止一次的說,九四年少有為,將來必成大事!

  2.今日你見到了四喜,得到情報,四喜主動找到了周處,已經把和平街的大權交給了周處,并且和平街的管事主動辭職,周處已經準備派人接任此職。

  3.今日伱路過春風戲樓,得到情報,春風戲樓原來的當家青衣是被花蝶排擠走的,花蝶姑娘來后不多久,彭世忠就遇到了她,并把她捧到了當家青衣的地位。

  4.今日你遠遠看了一眼花蝶,得到情報,花蝶不喜歡吃香菜,可是彭世忠喜歡吃香菜,故花蝶也告訴彭世忠她喜歡吃香菜,雖然吃完了,就會吐。

  5.由于你心念春風戲樓,得到相關情報,今晚的演出,南霸天會攜帶秦鷹前去看戲!

  陳解猛然睜開眼睛,由于自己對馮宣的所作所為感到不適,所以他今天白天特地去了春風戲樓,也去見了馮宣,最后就得到了這些情報。

  陳解看著情報的信息,皺眉。

  這馮宣要做什么?

  從第一條與第二條可以看出,馮宣是有意讓權,還到處宣揚,仿佛在說他對白虎堂的權利絲毫不在意,可是這可能嗎?

  以陳解對他的了解,馮宣對白虎堂的看重,甚至到了可以明著暗害兄弟的程度,現在竟然主動讓權,并且退出爭奪,這是想干什么?

  麻痹我?還是為了麻痹義父呢?

  雖然陳解看不懂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是陳解能感覺出來,他在搞一個大的。

  然后就是第三條,第四條。

  這兩條信息,是自己遠遠看了那個叫做花蝶的戲子一眼后,得到的信息。

  那花蝶長個怎么說呢,以陳解的眼光來看,算不得漂亮,與黃婉兒的妖艷,蘇云錦的清純都沒法比。

  甚至都不如昨夜想要誘惑自己的翠菊,只能算是中等姿色,按理來說,這樣的女人是不能入彭世忠法眼的。

  作為主持一堂的大佬,他什么女人得不到,可是偏偏捧著這樣一個中等姿色的戲子。

  而且從刷出來的信息可以得到,這花蝶明顯是有意接近彭世忠。

  彭世忠喜歡吃香菜,她不喜歡吃,卻每次都逼著自己與彭世忠一起吃,哪怕事后偷偷的嘔吐,也要討得彭世忠的歡心。

  可見其心思深沉啊。

  而彭世忠卻對其情根深種,各種的捧,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迷魂藥。

  而她這般費盡心思的引誘彭世忠是為了什么呢?

  為財?

  若是為財倒是沒什么了,一些錢財倒是不重要,能讓老頭子開心也是好的,可是陳解總感覺這般費盡心思,不會簡單的為一點黃白之物。

  還有最后一條。

  今晚的演出,南霸天要帶著秦鷹去?

  他們去干什么啊?

  這陰謀的味道更重了,陳解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而且很可能是針對彭世忠的一場陰謀。

  彭世忠這個義父對自己還是很好的,自己不能看著他掉進陷阱之中啊!

  自己要想辦法救他。

  想到這里,陳解翻了個身,驚動了蘇云錦。

  “嗯,夫君你怎么醒了,有心事?”

  聽了這話,陳解道:“沒事,你睡吧。”

  蘇云錦道:“夫君有事你說,也許我可以替你出出主意。”

  陳解聞言,想了想,的確也不能自己一個人瞎想,于是就把事情說了一下,只是把情報系統得到的情報,說成了調查出來的。

  蘇云錦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道:“夫君你說的是,這事情有些反常。”

  “不過這問題的根源好像全是圍繞義父今晚要去春風戲樓看戲產生的,你要是能勸說義父別去,說不得就能破壞他們的計劃。”

  聽了這話,陳解眼睛一亮道:“哎,是個辦法,娘子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只是我怕義父不會聽我的。”

  蘇云錦道:“聽不聽你的,那是義父的事情,你去不去勸,那是你的事,若是義父執意要去,無可悔改,那就是天意如此,你也可以做到問心無愧。”

  陳解聽了這話道:“嗯,娘子說的是,我明日就去找義父。”

  “嗯,睡吧,夫君,天亮還早著呢!”

  蘇云錦說道,陳解道:“嗯,睡吧。”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陳解吃了早飯,就前往白虎堂。

  到了白虎堂,陳解通報了一聲,進入了堂中。

  就見彭世忠正在練武場舞動一把單刀,舞的是虎虎生風,大開大合,可以看出身體恢復的不錯。

  見到陳解前來,彭世忠道:“九四,這么早,有事?”

  陳解道:“哦,沒事,就是來看看義父。”

  “哦,行,正好閑著,陪我對練兩招。”

  彭世忠抓起一旁架子上的長槍丟給了陳解,陳解接住了長槍,緊跟道:“義父手下留情。”

  彭世忠道:“全力攻來,我看看你的實力。”

  說著二人就對練起來。

  十招之后,彭世忠一個撇刀近身,把陳解的長槍扒開到一旁,就把刀子架在了陳解的肩膀之上。

  “九四,不錯啊,在沔水縣鐵骨境實力里,你能排前五。”

  “義父謬贊了,我已經使出全力,還不是義父的對手。”

  彭世忠道:“哈哈哈,九四,我雖然傷了肺脈,看著天天咳嗽跟病入膏肓一般,其實并無大礙,也不影響我的實力,你能在化勁高手正常的手段下,支撐十招,在鐵骨境中也足以自傲了。”

  “這化勁與鐵骨境,猶如一道天塹。”

  彭世忠說著,陳解也真的體會到了化勁的強大,剛才他除了擒龍十八掌沒用出來,其余看家的本事基本都用出來了,結果依舊十招落敗。

  怪不得化勁高手在沔水縣地位這般高,而鐵骨境的卻并沒有那般的統治地位。

  這差距的確很大。

  正如彭世忠曾言:能夠傷化勁高手的,只有化勁高手!

  彭世忠放下了刀,咳嗽兩聲,坐下擦汗道:“說吧,到底何事?你小子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陳解道:“真沒事,對了義父,今晚你要去聽戲啊?”

  彭世忠道:“是啊,咋了,你也愿意聽?”

  陳解道:“呵呵,聽不太懂。”

  彭世忠道:“我也聽不太懂,不過聽聽也挺好。”

  “對了,你咋提這事啊?”

  陳解聞言,略微一頓,尋思怎么開口,第一情報系統絕對不能暴露。

  第二自己知道馮宣沒憋好屁,可是在彭世忠的眼里,他大兒子這是學好了,自己若是說馮宣壞話,反倒成了那個挑撥離間的小人。

  第三,那個花蝶,自己也不知道她跟義父到了哪一步了。

  有道是:疏不間親,要是兩個人如膠似漆,這時候自己說她別有用心,就怕適得其反啊。

  想了想,陳解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道:“義父,是這樣,這幾天我路過春風戲樓,就發現這春風戲樓有不少可疑的人,我一調查,這才發現,這些家伙都是幫主派的人,我怕他們包藏禍心,會暗害義父。”

  “所以前來稟告義父,今夜這戲,能不能不看了?”

  陳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暗害我?”

  彭世忠一皺眉,緊跟著笑道:“哈哈哈……不能,我雖然重傷,但是南霸天不會如此愚蠢在戲樓暗害我,你想多了。”

  彭世忠擺了擺手。

  陳解道:“義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咱們與南霸天關系如此微妙,他未必不會趁著義父受傷之際,做點什么,所以義父不可冒險啊!”

  彭世忠道:“呵呵,九四,你多心,我跟南霸天之事有達魯花赤從中調和,我們彼此之間斗歸斗,但是不能直接對對方出手,不然傷了誰,都是朝廷的損失。”

  “要不然這么多年,他會等到現在才在戲樓埋伏我?我出去吃飯不能埋伏,喝酒不能埋伏?”

  “放心,他不敢的!”

  陳解見彭世忠如此自信,便道:“義父,有些事情是會有變數的,就當給兒一個面子,今夜別去好嗎?”

  “這?”

  彭世忠看看陳解,有些為難。

  就在這時外面鷹二走了進來道:“堂主,花蝶姑娘來了!”

  “哦,她怎么來了!”

  聽到花蝶這二字,彭世忠的眼睛都亮了,站起身來道:“讓她到客廳等我。”

  “是。”

  鷹二應了一聲。

  “九四啊。”

  彭世忠看向陳解道:“行了,這事我會考慮的,我先去見見花蝶姑娘。”

  陳解一皺眉道:“義父,我陪你一起見見吧。”

  聽了這話,彭世忠道:“哎,你吃早飯了嗎?”

  陳解是吃了的,不過這時卻道:“沒吃。”

  “那便一起吃吧。”

  “好。”

  陳解內心之中,感到了不妙,這個時候花蝶來這?

  客廳,花蝶今日穿了一件素色的衣服,見到彭世忠立刻盈盈一禮道:“見過彭爺。”

  彭世忠笑道:“哈哈,花蝶,你咋來了?”

  花蝶道:“聽聞彭爺病了,花蝶一夜未曾睡好,忍不住就來看看。”

  彭世忠道:“哈哈哈,來引薦一下,這是我五子,陳九四。”

  花蝶立刻行禮道:“見過五爺。”

  陳解也還禮道:“見過花蝶姑娘。”

  陳解說完這話,緊跟著道:“義父,這般早,花蝶姑娘應該是沒吃早飯,大家邊吃邊聊吧。”

  “好,那就邊吃邊聊。”

  “對了,你們想吃什么啊?”

  陳解看了花蝶一眼道:“義父,早上吃點清淡的吧,就來三碗芫荽面吧!”

  芫荽,也就是香菜,這花蝶不是不吃香菜嗎?

  現在也沒辦法,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花蝶聞言看了陳解一眼,那眼神很復雜,還有幾分幽怨。

  彭世忠聞言道:“行,正好花蝶好吃芫荽,那就吃芫荽面。”

  陳解聞言道:“好嘞,三碗芫荽面多放芫荽!”

  三人坐著閑聊幾句,而廚房面條都是現成的,下鍋就好,很快就送上來了,而且聽從陳解的要求多放芫荽。

  看到這一碗面,陳解與彭世忠直接開吃。

  花蝶盯著面條,久久難以下口,香菜這玩意兒是愛吃的真愛吃,不愛吃的一口也吃不下去。

  這滿滿一大碗芫荽面,看的花蝶都快吐了。

  而陳解吃了幾口道:“哎,花蝶姑娘,咋不吃啊?不愛吃?”

  彭世忠也看了過來道:“不合口,就不吃了吧?”

  花蝶聞言強顏歡笑,她得到的劇本里,自己是個很愛吃香菜的,因為彭世忠的小師妹是個無香菜不歡的存在。

  為了一比一還原那個小師妹,她只能硬著頭皮吃。

  “合口,合口,怎么能不合口呢。”

  “吸溜,吸溜”

  花蝶笑著吃著面條,陳解道:“別光吃面啊,多吃芫荽,我們愛吃芫荽的,都先吃芫荽。”

  花蝶看著陳解,都想把他生吞活剝了,不過還是咬著牙,塞進嘴里一大口香菜,嚼了兩下,都沒嚼爛就強行咽了下去。

  陳解看了看她,對自己是真狠啊。

  這時花蝶也開口道:“彭爺,今日我來還有一事。”

  “哦,何事?”

  “是這樣的,戲樓老板今日找來了臨城的大青衣青雀,要跟我打擂臺,我本是來請彭爺為我壓陣助威,可是聽聞爺受傷,便來跟爺說,今日就別去了,好好在家養傷,一切等養好傷再說。”

  花蝶一臉關切的說道。

  彭世忠聞言道:“打擂臺,那我的去啊,豈能讓你輸了旁人。”

  “彭爺,我知道您疼愛我,可是您有傷在身,我不想您因我而受到拖累。”

  “可是我不去,你要是輸了,該多傷心啊!”

  “那倒是無妨,我們戲子之間的爭斗,不礙的,輸了,我哭一哭也就好了,無事的。”

  花蝶處處可憐的說道。

  彭世忠道:“那不行,你是我彭世忠的人,豈能輸給那臨城的什么青鳥。”

  “青雀。”

  “別管什么雀了,放心,今夜我準時到,替你捧場助威!”

  “義父!”

  陳解在一旁看的直上頭,連忙出聲道:“義父,花蝶姑娘說的是,您有傷在身,就別去了,我替您去捧花蝶姑娘,保證讓她贏得風風光光可好。”

  “那不成,你去算怎么回事啊。”

  彭世忠瞪了陳解一眼。

  老子捧得女人,你再去捧,咱爺倆還不亂了輩分,再說花蝶是一般的姑娘嗎?那是小師妹的化身,你雖然是我的愛子,可是她你不能碰!

  陳解見狀,心中也是一驚,看來這花蝶在老彭心里地位很重啊!

  老彭不會以為自己要去泡小媽了吧?

  想明白這些,陳解知道今日自己就算說破大天也沒用了。

  而且這種情況,說得越多,錯的越多,要是真的被彭世忠誤會自己想要泡小媽,就完了。

  想通了這些,他就不在多言,大口的吃著香菜面。

  也不在逼著花蝶吃了,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

  花蝶坐了一會兒道:“彭爺,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安排一下,晚上還要唱戲。”

  “哦哦,好,我送你。”

  “爺,您留步。”

  花蝶制止了彭世忠送她,跟著彭福出了門,上了馬車,緊跟著拿過一旁的痰盂。

  “嘔”

  干嘔起來。

  聽到里面的干嘔聲,趕車的馬夫道:“怎么樣?”

  “回去告訴你們家爺,成了,今夜彭世忠必去。”

  “那就好,幸苦了。”

  “駕駕駕……”

  說著車子緩緩走遠。

  而這時院內,陳解看著彭世忠道:“義父……”

  “九四啊,你也看到了,我都答應人家姑娘了,若是不去,豈不丟面子,所以你就別勸了。”

  “不過你放心,沒事的,義父雖然傷了,可是沒有化勁實力,傷不了我,而南霸天等人礙于達魯花赤,也不敢明著出手,所以無事的。”

  “你就安心管理白虎堂就行,義父老了,這白虎堂以后就是你的了。”

  說完彭世忠道:“行了,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彭世忠下了逐客令,陳解看著彭世忠頗為無奈,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冒著得罪彭世忠開口道:“義父,你要小心那花蝶。”

  彭世忠一愣看著他道:“什么意思?”

  “你查到什么了?”

  陳解能查到什么,那花蝶的身份被人做的很完美,根本查不到破綻,想必彭世忠也是查過的。

  “沒有,我只是見她剛才吃芫荽面,雖然表現的很愛吃的樣子,可是她眼神里有猶豫,動作也很遲疑,我覺得她說謊了,她是在騙你!”

  “哈哈哈……這事啊,我知道,她不愛吃芫荽。”

  陳解看著彭世忠。

  彭世忠道:“可是她為了我,竟然逼著自己吃芫荽,九四,這樣的姑娘,義父又能說什么呢?”

  我艸……

  陳解都無奈了,這是自己給自己洗腦了嗎?

  “義父,她能騙你一次,就能騙你兩次,她能騙你此事,就能騙你其他的啊!”

  陳解看著彭世忠勸道。

  彭世忠搖了搖頭道:“不能,她不是那樣的人。”

  “義父!”

  “無需多言,你管好白虎堂就行。”

  彭世忠說道這里道:“我累了,你走吧。”

  說完彭世忠轉身進了屋子,陳解見狀頗為無奈,不聽勸啊!

  這就像那群被賣保健品騙的老頭老太太,子女就算費盡口舌,也不可能把父母叫醒。

  有時候,他們可能已經自我催眠了。

  陳解看著彭世忠的消失的背影,深深感到了無力,他甚至感覺就算把陰謀擺在彭世忠的面前,他不吃虧,絕對不會信的。

  陳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件事絕對不能這樣結束。

  雖然彭世忠不聽自己的,可是自己也不能干看著。

  想著,陳解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彭世忠不聽勸,非要去給這花蝶站臺,那自己就讓給這件事更熱鬧起來。

  想到這里,陳解轉身出了彭世忠的府邸。

  緊跟著立刻對門口的小虎道:“你拿我的請柬,去漕幫,邀請柳幫主,今日晚上,春風戲樓聽戲。”

  “啊?柳老怪能來嗎?”

  小虎皺著眉頭,人家可是第二大幫的幫主。

  陳解道:“肯定會來的。”

  “那行,爺,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就去漕幫。”

  小虎說道,聽了這話陳解道:“我不回家,我去衙門。”

  “去衙門做什么?找吳宏幫忙,請十三太保捕頭張立業,今夜春風戲樓聽戲。”

  “啊,請兩個十三太保?”

  陳解道:“嗯,應該是夠了。”

  陳解說著,向衙門方向走去,心中也在暗自盤算。

  今夜南霸天與秦鷹去。

  這就是兩個十三太保。

  彭世忠說了,想要傷化勁高手,只能是化勁高手。

  如此,自己就請柳老怪,張立業前去。

  柳老怪看著南霸天,張立業盯住了秦鷹,如此他們都出不了手,就可以增加義父的安全。

  而且義父本身就是化勁,今天自己也試了,實力并未受損多少,想要打敗他本就不易,要是想殺他,必須是一個老牌的化勁高手才能做到。

  也就是最次也要南霸天這個級別。

  而南霸天已經被柳老怪看住了,出不了手。

  如此應該沒問題吧。

  陳解想著,他已經盡可能的把事情安排妥帖了,這應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若是再出事,那就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天意了。

  “還是太弱啊!”

  陳解自語道,若是他也有化勁實力,那就可以做的更好一些,可是現在很多事情,只能靠謀劃啊。

  “好,九四,這事交給我,我今夜跟我師父一起去春風戲樓。”

  吳宏依舊是好大哥,聽了陳解的請求,滿口答應。

  緊跟著吳宏道;“九四啊,你現在掌管白虎堂,有些事情你要管管,你們白虎堂的高利貸,太高了,九出十三歸還不夠,還要驢打滾,最近好幾家都被逼得家破人亡。”

  陳解聽了這話道:“哦,行大哥我知道了,這事我回去研究一個方案出來,會有改進的。”

  吳宏道:“嗯,我希望你能把白虎堂帶成咱們沔水縣的忠義組織,而不是草菅人命的黑幫。”

  陳解道:“我盡力吧。”

  “嗯,九四,我信你,不過你也要小心些,這站得高,被盯上的可能性就大,一切以安全為主啊。”

  陳解抱拳道:“謝宏哥關心,我知道了。那今夜就拜托宏哥了。”

  “嗯,放心,交給我吧。”

  二人告辭。

  陳解轉身往家走,他總感覺有一張大網正準備往自己的腦袋上扣。

  黑云密布啊。

  他想著事,便沒注意走路,走到了一個十字街口,嘭的一聲,他竟然撞到了一個人。

  吧嗒!

  一個龜甲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三枚銅錢直接掉在了地上。

  “哎呀,抱歉。”

  陳解連忙道歉,這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干瘦的老頭,手里拿著一根竹竿,腦袋上帶著一個瓜皮帽,眼睛上竟然還架著一副鏡片很小的圓框墨鏡。

  墨鏡?

  陳解一愣,這世界還有這玩意兒?

  其實這是陳解孤陋寡聞了,墨鏡這種東西,在前宋就有了,史料記載,宋人用天然的煙熏石,打磨后,穿孔,用鐵絲掛在臉上,以保護眼睛。

  這記錄在宋人的趙希鵠的《洞天清錄》

  “啊,抱歉,抱歉,沒看到您。”

  陳解連忙道歉,這老頭看起來明顯是個盲人啊。

  而老頭卻道:“哦哦,沒事,碰到就是緣分,勞駕您看看這地上的銅錢,幾個字,幾個花啊?”

  陳解微微一頓,緊跟著彎腰道:“兩枚都是字,一枚,立起來了。”

  陳解看著掉在地上的銅錢,只見有一枚銅錢竟然豎著插在了地上的磚縫之中,立在了地上。

  “哦,呵呵呵……竟然還有如此卦象,那請問這銅錢字面是朝哪個方向”

  “南。”

  陳解捏起來銅錢道,聽了這話,老頭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道:“可否請老夫吃碗面”

  老頭指了指不遠處的面館,陳解微微皺眉道:“行。”

  說著領著老頭來到了面館,這時陳解道:“老板來碗面,快點。”

  “唉,要啥面啊?”

  “隨便,快點就行。”

  陳解說完對老頭道:“老爺子,面錢給你付了,您慢慢吃,我還有事,告辭。”

  “且慢!”老頭叫住了陳解。

  陳解一愣,就見老頭道:“天命殺劫,不是你想要阻擋就能阻擋的。”

  “嗯”

  陳解一楞,看著老頭這一副打扮,慢慢坐了回來。

  “十三太保瞎子算命”

  老頭這時伸手再桌子上摸了摸,摸到了自己的三枚銅錢道:“算一卦”

  陳解猶豫了片刻,拿過了龜甲,嘩啦嘩啦……的搖動起來。

  松開,嘩啦,散落桌面之上。

  兩面字,一面花。

  老頭摸了摸道:“字為陽,花為陰,二陽一陰為陽爻,困中逢生,一線生機。”

  陳解微微皺眉:“什么困中逢生,何意”

  “你拋出銅錢的時候,心中所想,便是卦中之意。”

  自己想的是今日春風戲樓,說的是這里面的事情嗎?

  困中逢生,是說義父會有驚無險,有一線生機嗎?

  也不知這瞎子算命準不準。

  陳解略頓道:“先生還有何要教我”

  瞎子道:“今日是”

  “六月二十。”

  “已丑年,葵水日,遇巷莫入,遇水而生。”

  瞎子說道。

聽了這話,陳解皺眉,是說巷子里有人埋伏,讓義父別去,這個遇水而生  陳解很費解:“先生可明言否”

  瞎子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來了,您的面來了。”

  二人說完了話,這時就見小二端了一碗面來,豬腳面。

  瞎子拿過筷子挑了一口道:“咸!”

  伙計道:“哎呦,抱歉,給您再添點湯”

  “不用。”

  瞎子擺手,見陳解這個樣子道:“再送你一卦。”

  陳解拿起銅錢龜甲搖了起來。

  嘩啦,依舊是兩個字一個花。

  瞎子笑了笑道:“二陽爻,求不得,天機一線,此卦象所言,就是說,當你苦尋一物而不得時,不妨回頭看,也許就在你來時的路上,只是你疏忽了。”

  陳解一臉迷惑,何意并不太懂。

  瞎子也沒多說。

  吃了一口碗里的豬腳道:“知道我為何送你三卦嗎?”

  陳解一愣道:“兩卦何來三卦象”

  “來時路上,天為你補了一卦。”

  “撞得那一下?”

  陳解疑惑,瞎子道:“此為天卦,最準。”

  聽了這話,陳解道:“可是那一掛,我并沒有想好問什么啊?”

  瞎子道:“那一卦,是在算我問的什么?”

  “那先生問得什么?”

  瞎子道:“天下。”

  陳解一臉懵逼,瞎子道:“不懂?”

  “不懂。”

  瞎子道:“天下大亂,誰主沉浮,當有明主,重塑乾坤。”

  “額,先生小點聲,你要造反啊?”

  瞎子道:“不是造反,是尋找救世之星。”

  “找到了?”

  瞎子笑道:“找到了,加你,一共三人。”

  “額?先生別瞎說,我算什么救世之星?”

  陳解一頭黑線。

  瞎子道:“上為坎,下為兌,字陽,花陰,剛才第一卦,雙字六陽,豎一錢未定,然此錢坐北面南,已有至尊之象。”

  “額?這不就是個巧合嗎?”

  陳解不信。

  瞎子道:“大衍四十九,遁其一,那個一,就是巧合,亦是天下蒼生所求之道。”

  “這玄之又玄的聽不懂,先生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瞎子道:“我并非玩笑,我來說說你吧,以你之卦象來看,本是短命之象,不知為何天懸生機,在你斷命之處,接了上來,而且換了心智,若是妖邪之所為,稱為奪舍,但是你這個似乎有大道痕跡,看不透……”

  陳解聽了瞎子這話,后背汗毛倒豎。

  這聽著像胡言亂語,可是他聽懂了,短命象,是那個爛賭鬼陳九四嗎?自己要是不穿越過來,他就被毒死了。

  至于所說的奪舍,莫非就是穿越?

  這瞎子還真有點東西啊。

  是胡編的吧。

  陳解想著,而瞎子繼續道:“你之命格:貪狼星入命宮,主殺伐,讓殺不到頭,按理來說,你應該有一路王侯之命,讓終會身死道消。”

  “可是這自天外的一線生機,卻打破了貪狼,讓你的命數多了一番變化,至于好不好,不好說,此乃混沌之數。”

  陳解聽了個云里霧里。

  這時瞎子繼續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陳九四!”

  瞎子道:“差一點九五,你得去奪。”

  “你說我能當九五至尊?”

  瞎子道:“呵呵……奪了,就有可能。”

  “老先生,您別逗我玩了,這話可別亂說,說出去,我會被朝廷殺頭的。”

  瞎子搖了搖頭道:“對了,你可有大名。”

  陳解道:“我給自己起了一個單字解!”

  “解?”

  瞎子眉頭一皺,緊跟著摸著手中的銅錢,一握,一松,兩握,兩松。

  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嘀咕道:“怪哉,卦象顯示,此人應該是三個字的大名,暗合天地大道,這二字當為友諒啊,陳解,解……和解,原諒,陳解,陳友諒……”

  “這莫非就是遁去的那個一?”

  “先生,你說什么呢?”

  陳解看著瞎子,瞎子道:“哦,沒事,行了,今日就這般吧,我走了,咱們還會再見面的。”

  瞎子說著站起身子,轉身要走。

  陳解這時開口道:“先生,您說跟我一樣的還有兩個人是誰啊?”

  瞎子聞言道:“都在那碗面里了。”

  面里?

  陳解看去,這碗面里有啥,有個豬腳,還有湯?不對,他剛開始說咸,也就是鹽?

  豬?鹽?

  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而這時陳解突然又看到自己面前不知道何時擺了三塊小石頭。

  這石頭又是啥意思啊?

  “先……”

  陳解一抬頭,卻發現哪里了還有那瞎子的蹤跡,仿佛這個人壓根就沒存在過一般。

  陳解看著面前三塊小石頭?

  什么意思?

  想不通啊,還有聽瞎子的意思,將來我有機會問鼎天下,而且要跟我爭天下的是,豬跟鹽?

  什么亂七八糟的。

  陳解搖了搖頭,覺得這瞎子算命故弄玄虛,什么啊。

  現在最重要的是今晚的這場演出啊,也不知道漕幫的柳老怪會不會來。

  晚上,華燈初上,春風戲樓前人山人海。

  聞訊而來者不計其數,沔水青衣花蝶與臨城青衣青雀的比拼,是值得很多戲迷觀看的。

  “爺,堂主來了。”

  陳解這時站在戲樓門口,聽到小虎的話,一抬頭,看到了彭世忠帶著人來了,而他身旁的是馮宣,二人此時說笑的很是開心。

  到了門口。

  馮宣道:“怎么樣義父,我就說九四是孝順的,今日肯定會來捧場。”

  彭世忠道:“哈哈哈……九四你也來了。”

  陳解聞言看了一眼馮宣道:“大哥都來了,我怎能不來,三哥與老六也都來了,都在里面坐著等義父呢。”

  “哈哈哈……好,好。”

  彭世忠說了兩個好字,緊跟著道:“老大,陪我進去。”

  馮宣道:“是,義父。”

  說著跟彭世忠往里進,只是在進去之前,斜眼看了一眼陳解,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陳解正好用余光看到這一幕,一轉頭,卻發現其又轉回頭去,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陳解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小虎。”

  “哥。”

  “你別在這了,我這心里很不踏實,你去給我辦件事,越快越好。”

  “是。”

  小虎聽了陳解的吩咐,立刻點頭,轉頭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解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遠處來了一對人馬,緊跟著就看到南霸天與秦鷹,騎馬前來,身后跟了一對漁幫小弟。

  “幫主,鷹堂主”

  看到二人,陳解行禮。

  南霸天下馬看看陳解道:“九四,人才啊,這才多久就能獨當一面了,哈哈哈……好。”

  一旁的秦鷹也笑了笑道:“呵呵,你義父讓你迎接我們的啊?”

  陳解道:“是是。”

  二人這邊剛想進,突然就見不遠處也來了一對人馬。

  緊跟著就看到柳老怪,帶著兒子柳松,以及十二太保里的書生白墨生到了。

  南霸天一看到柳老怪與白墨生就皺起了眉頭。

  “你義父請的人?”

  南霸天瞇縫著眼睛看著陳解。

  陳解道:“在下不知。”

  不過心中卻大定,柳老怪來了就好,沒想到還把白墨生帶來了,如此還多了一個太保,義父就更安全了。

  這邊想著,就聽柳老怪哈哈笑道:“哈哈哈,霸天啊,你也來聽戲啊?”

  南霸天道:“是啊,沒想到柳老兄也如此有雅興。”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南霸天的臉色并不好看。

  而柳老怪過來看看陳解道:“九四,好久不見啊。”

  “見過柳幫主。”

  陳解施禮,而就在這時卻見不遠處又有二人前來。

  二人身穿便服,步行而來,到了跟前,眾人才看出來,正是捕頭張立業,帶著吳宏。

  南霸天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怎么也來了。

  柳老怪看了陳解一眼,嘴角微微上翹,是你小子請來的吧?

  南霸天頓了一下,看著張立業道:“張兄怎么也有空來看戲啊?”

  張立業道:“呵呵,我這徒弟喜歡看,我是陪著來的。”

  吳宏跟陳解交換了一個眼神。

  陳解心中大定,今日大佬來了這么多,想搞事情,可不容易啊,義父能更安全一些吧。

  陳解沉默,這已經是他能夠盡的最大努力了。

  眾人寒暄著進了戲樓,柳松看了看陳九四對柳老怪道:“爹,人漁幫內訌,咱們來湊什么熱鬧啊,他陳九四什么身份,也配請你來看戲。”

  柳老怪聞言瞪了他一眼道:“糊涂,不長腦子,你跟人家陳九四差了一萬倍,懶得說你,你學著點吧,這江湖可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聽了柳老怪的話,柳松不服氣道:“哼,總有一天我會做出一番大事給你看看的。”

  柳老怪道:“你,算了吧,你能守住為父這份基業,就算你沒有辜負為父的期望啊。”

  這般說著,一行人到了戲樓之內,彭世忠一見來了如此多的大佬也是一驚,轉頭看向陳解:“九四,你搞的鬼?”

  陳解道:“義父,回頭再說,看戲。”

  聽了這話,眾人落座,一眾化勁高手坐在第一排,中間是南霸天,與柳老怪,南霸天旁邊是彭世忠,再旁邊是秦鷹。

  另一面是白墨生,張立業。

  二排坐的是,陳解,馮宣,魯榮,柳松等一干二代。

  眾人坐好了,這時花蝶出場唱的是一出《西施》這扮相,一出場,一開場就是滿堂彩。

  彭世忠雙眼迷離,南霸天也有瞬間的失神,片刻南霸天回過神來看著彭世忠道:“這位姑娘長大很像小師妹啊!”

  彭世忠一愣看向了南霸天,南霸天道:“當年小師妹也很喜歡唱戲,還說來世不做江湖兒女,要做梨園名角。”

  彭世忠皺眉道:“你想說什么?”

  南霸天看著他道:“當年要不是你,她就不會死。”

  “你配不上這樣的女人。”

  彭世忠聞言臉色一變瞇縫起眼睛道:“你想干什么?”

  南霸天道:“呵呵,我也喜歡小師妹。”

  “你敢!”

  彭世忠暴怒,南霸天平靜的看了彭世忠一眼,緊跟著突然咧開嘴一笑道:“呵呵,師兄,騙你的,別緊張。”

  而這時花蝶已經唱完了,退到了后臺,這時臨城的大青衣青雀登臺,唱的是《文君出塞》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小伙計急沖沖的趕了過來,彭世忠看向他,認識,這是花蝶的跟包,專門伺候花蝶的。

  這時小伙計過來,湊到彭世忠的耳朵說了幾句。

  “什么?!”

  彭世忠的眼睛猛然瞪大,緊跟著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南霸天,緊跟著急沖沖的跟伙計向后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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