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森在臥室的床底發現了一個旅行包,包里裝著幾件換洗衣物、一把匕首,還有一張手繪的地圖。地圖上,蒼巖縣廢舊金屬市場的西北角被紅筆圈出,旁邊標注著“倉庫C17”。“看來我們找到他的藏身之處了。“楊林 將地圖遞給陸川,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刑偵支隊會議室的電子地圖上,蒼巖縣廢舊金屬市場的衛星影像被放大到極限。陸川的激光筆在標有“倉庫C17”的紅點上反復劃動,紅光映在眾人疲憊卻堅定的臉上:“陳永剛持有兇器且極度危險,這次行動必須萬無一 失。”他按下通話鍵,視頻畫面隨即切入蒼巖縣刑警大隊指揮中心,大隊長周正國的面容出現在大屏幕上。
“周隊,我們需要你們的協助。”
長安縣這邊的刑警大隊肯定是全力配合的。
陸川開門見山地說,“根據偵查,犯罪嫌疑人陳永剛極有可能藏匿在貴縣廢舊金屬市場的C17倉庫。他涉及兩起命案,反偵察能力強,很可能攜帶自制火藥槍。”
周正國眉頭緊鎖,立即轉身對身后的警員下達指令,隨后回復道:“我們馬上安排人員封鎖市場周邊主干道,切斷他的逃竄路線。不過市場占地近百畝,內部巷道交錯,想要精準定位并不容易。’
張輝舉起平板電腦,調出3D建模圖:“這是我們根據陳永剛手繪地圖和市場平面圖制作的模擬場景。C17倉庫位于市場西北角,三面被報廢車輛和鋼架包圍,只有東側一條主通道。但問題是,市場24小時有人進出,貿然行 動容易引發混亂。”
雙方展開激烈討論,最終敲定“先蹲守,后收網”的方案。周正國主動承擔外圍布控工作:“我們安排交警在市場的三個出入口設卡,便衣民警混在商販中監控人流。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立即上報。”陸川則決定由王帥、張輝帶 領精銳小隊,進行近距離蹲守。
當晚十點,王帥和張輝換上破舊的工裝,混在收工的工人中潛入市場。他們在距離C17倉庫約50米的廢棄拖車里找到絕佳觀察點。透過拖車銹跡斑斑的縫隙,倉庫鐵門清晰可見。張輝架起高倍望遠鏡目鏡里倉庫的一舉一 動都被放大:“門窗緊閉,但西側通風口有新鮮撬痕,應該是他的換氣通道。”
蹲守的前48小時,倉庫內毫無動靜。隊員們蜷縮在狹小的拖車里,輪流監視。深秋的夜風從縫隙灌入,凍得眾人瑟瑟發抖。王帥盯著手中的熱成像儀,屏幕上倉庫區域始終顯示低溫狀態:“他很可能白天躲在暗處,夜間活 動。從現在起,每兩小時換一次崗,絕不能松懈。”
第三天凌晨兩點,望遠鏡里終于出現異動。倉庫鐵門無聲滑開一道縫隙,一個戴著頭燈的人影探出頭來。雖然對方裹著厚厚的棉衣,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王帥還是從其左撇子的習慣動作判斷出正是陳永剛。他立即通過對講 機向指揮部匯報:“目標現身,準備行動!”
陸川在指揮中心沉著下令:“各組注意,按B計劃行動。蒼巖縣刑警大隊繼續封鎖外圍,王帥、張輝小隊等待支援,避免單獨行動!”五分鐘后,三輛偽裝成廢品回收車的警車緩緩駛入市場,在距離倉庫50米處停下。
抓捕方案經過反復推演,分為三個步驟:第一步,由技術人員利用電磁干擾設備切斷倉庫周邊通訊信號,防止陳永剛察覺異常;第二步,特警小隊從東西兩側包抄,在倉庫門窗安裝聲波驅散裝置;第三步,談判專家通過廣播 喊話,爭取勸降,若無效則強行突入。
隨著行動指令下達,技術人員迅速展開干擾設備。王帥看著手中的信號檢測儀,確認倉庫已成為信息孤島后,向特警隊長點頭示意。穿戴防彈裝備的特警隊員如鬼魅般逼近倉庫,將聲波裝置固定在門窗上。
“陳永剛,你已經被包圍了!”談判專家的聲音通過高音喇叭響徹市場,“負隅頑抗只會罪加一等,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倉庫內一片死寂,唯有風聲掠過廢棄車輛,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僵持十分鐘后,倉庫內突然傳來玻璃瓶碎裂的聲音。王帥心頭一緊:“他要狗急跳墻!準備強攻!”特警隊員們立即切換至突擊模式,聲波裝置啟動的瞬間,刺耳的高頻音波穿透倉庫。與此同時,爆破手炸開鐵門,特警魚貫而 倉庫內彌漫著刺鼻的汽油味,陳永剛手持火藥槍,身后是一圈潑灑汽油的廢舊紙箱。“別過來!不然我同歸于盡!”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關鍵時刻,陸川果斷開槍!
一槍大眾他右手,火藥槍掉落。
距離比較近的幾個刑警一看還跟著特警一起上去,最終制服了陳永剛。
審訊就地開始。
當地仙居審訊室的白熾燈在陳永剛頭頂嗡嗡作響,照得他眼下青黑愈發濃重。張輝將物證袋重重拍在桌上,李小敏殘破的小提琴琴弓在透明塑料袋里泛著冷光:“17日凌晨,你駕駛面包車在北洋河拋尸,車廂殘留的血跡和李 小敏DNA完全吻合,這怎么解釋”
陳永剛雙臂抱在胸前,金屬手銬撞出清脆聲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輛車我早就賣給廢品站了。”他歪頭盯著墻面裂縫,喉結上下滾動,卻始終不與對面對視。王帥突然將陳永強的死亡照片推過去,冰柜里腫脹發紫的面 容在強光下觸目驚心:“你堂弟尸體上的勒痕,和李小敏脖子上的繩索紋路一模一樣,連纏繞圈數都分毫不差。”
“他是咎由自取!”陳永剛突然暴起,鐵椅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那個蠢貨非要去自首,說什么要給李小敏償命!”話出口的瞬間他猛然閉嘴,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張輝捕捉到這個破綻,身體前傾逼近:“所以你承認殺了陳永 強那李小敏呢她發現了什么,值得你們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