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兩人圍繞腳印的發現展開討論,分析兇手可能的作案過程。“假設兇手在飯店關門后,大概9點多來到這里,從窗戶觀察屋內情況,等待張北來進入后廚。等張北來進去后,兇手撬窗進入,實施犯罪,然后在11點半左右,也就是張北來死亡時間,從窗戶逃走。”張輝推測道。王帥思考片刻,說:“有道理,但我們還得找到更多證據來支持這個推測。比如,兇手撬窗的工具,作案時留下的其他痕跡等等。”
與此同時。
在刑偵技術實驗室里,楊林和楊森正全神貫注地對從好再來東北菜后廚采集到的指紋和足跡進行鑒定分析。燈光下,各類先進的鑒定設備閃爍著幽光,仿佛在等待著它們揭示案件真相的那一刻。
楊林坐在指紋鑒定儀器前,面前擺放著一沓指紋樣本,這些樣本分別來自服務員、廚師以及后廚現場采集的各處指紋。他將現場采集的指紋逐一錄入鑒定系統,與服務員和廚師的指紋樣本進行比對。儀器快速運轉,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屏幕上不斷閃爍著各種數據和指紋圖像。
“楊森,你看,這幾個指紋與服務員小李的指紋特征高度吻合,從紋線的類型、細節特征點的分布,到紋線的流向,幾乎完全一致。”楊林指著屏幕上的指紋對比圖說道。楊森湊過來,仔細觀察著:“沒錯,特征點的匹配率超過了90,可以確定這就是小李的指紋。看來他平時在后廚操作時,在這些地方留下了痕跡。”
隨著比對工作的推進,大部分現場指紋都找到了對應的人員,均來自飯店的員工。然而,楊林并沒有放松警惕,他深知,哪怕只有一枚指紋無法匹配,都可能成為案件的關鍵突破口。終于,所有指紋比對完成,除了員工的指紋外,并未發現陌生指紋。“看來兇手在作案過程中,對指紋的處理非常謹慎,沒有留下自己的指紋,或者他戴了手套。”楊林皺著眉頭說道。楊森點了點頭:“不過,我們還有足跡線索,說不定能從那里找到關鍵信息。”
兩人將注意力轉移到足跡鑒定工作上。楊森從文件袋里取出在廚房地面發現的兩組陌生足跡的石膏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在工作臺上。這兩組足跡在現場勘查時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如今要通過專業的鑒定手段,挖掘出更多關于犯罪嫌疑人的信息。
楊森首先使用足跡測量儀,對其中一組足跡進行精確測量。“這組足跡的步長為75厘米,步角為5度,根據足跡學的相關公式,初步推算犯罪嫌疑人的身高約為175厘米。”他一邊測量,一邊向楊林匯報。楊林在一旁認真記錄著數據,同時問道:“那體重方面呢?”楊森調整了一下測量儀的參數,繼續測量足跡的壓力分布情況:“從足跡的重壓點和周圍地面的受壓痕跡來看,這組足跡對應的體重應該在70公斤左右。重壓點主要集中在腳掌前部和腳跟,說明嫌疑人行走時重心較為靠前,步伐穩健。”
接著,楊森又對足跡的形態特征進行分析。他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足跡的邊緣和花紋。“這組足跡的鞋底花紋呈波浪狀,磨損程度較為均勻,且磨損部位主要集中在腳掌和腳跟。從磨損情況來看,嫌疑人平時走路較多,可能從事需要長時間站立和行走的工作,比如快遞員、外賣員或者推銷員之類的。”楊森分析道。
與此同時,楊林將這組足跡的數據與張輝和王帥在窗戶外面發現的足跡數據進行對比。他在電腦上打開兩個足跡的三維模型,通過專業軟件進行重疊比對。“楊森,你看,這兩組足跡的步長、步角以及鞋底花紋的特征高度相似,相似度達到了85以上,可以基本確定這就是犯罪嫌疑人的足跡。”楊林興奮地說道。
兩人又對另一組足跡進行同樣的鑒定分析。經過測量和比對,發現這組足跡與第一組足跡出自同一人,只是在步伐和著力點上略有不同,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在作案過程中因緊張或者其他因素導致的。
“通過對這兩組足跡的鑒定分析,我們對犯罪嫌疑人的特征有了更清晰的認識。身高175厘米左右,體重70公斤,從事需要長時間行走的工作,是一名男性。”楊森總結道。楊林點了點頭:“沒錯,這些信息對案件偵破非常重要。我們趕緊把鑒定結果匯報給陸隊,讓他們在排查嫌疑人時更有針對性。”
當時和楊林兩個人這一兩年來對足跡鑒定分析,實際上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而且有一些疑難雜癥還能隨時向陸川請教,所以對于這一些比較簡單一點的足跡鑒定分析已經能夠做到差不多有陸川八成的水準,而這一些對于破案來說是很重要的,也基本上是足夠了。
當天晚上不到12點,陸川就已經拿到了楊林和楊森這邊送過來的鑒定分析報告。
很快,這份報告就由陸川這邊轉交給了張惠那邊。
張輝和王帥懷揣著足跡鑒定報告,深知犯罪嫌疑人的大致特征已初步明晰,而進一步深挖被害人張北來的人際關系,或許能成為偵破案件的關鍵突破口。在眾多關系中,張北來的二婚妻子李麗引起了他們的格外關注。
兩人來到張北來與李麗的住所,那是一棟略顯陳舊的居民樓。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緩緩打開,露出李麗略顯憔悴的面容。她眼神中透著悲傷與疲憊,看到警察,微微一怔。“您好,請問是李麗女士嗎?我們是市刑偵支隊的,在調查張北來的案件,想跟您了解一些情況。”張輝禮貌地說道。李麗沉默片刻,側身讓兩人進屋。
屋內布置簡單,收拾得還算整潔。李麗請兩人坐下,自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