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臺球廳里燈光昏暗,彌漫著一股煙味。兩人走進臺球廳,四處打量。這時,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青年走過來,一臉警惕地問:“你們找誰?”張輝出示證件:“我們是警察,找趙強,他在這兒嗎?”黃頭發小青年一聽是警察,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閃躲:“我……我不知道,他好久沒來這兒了。”
王帥冷哼一聲:“別裝了,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情況。趙強和鄭斌的事,我們都清楚。你要是知情不報,后果很嚴重。”黃頭發小青年一聽,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說:“我……我真不知道他在哪。不過,前幾天我聽他說,要去處理一些麻煩事,好像和以前的一個仇人有關。”
張輝和王帥對視一眼,覺得趙強的嫌疑越來越大。
從臺球廳出來后,張輝和王帥的心情愈發沉重。趙強的突然消失,讓他們更加確信趙強與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極有可能就是這起命案的兇手。回到支隊,兩人立刻向陸川匯報情況。
“陸支,趙強失蹤了,臺球廳的人說兩天前就聯系不上他了。結合目前掌握的線索,他的嫌疑極大。”張輝神色凝重地說道。陸川聽完,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馬上發布協查通報,在海州市范圍內全力搜尋趙強的下落。通知各個派出所,加大對轄區內重點場所和可疑人員的排查力度。”
一時間,整個海州市警方行動起來。大街小巷都張貼著趙強的照片和相關信息,各個交通要道也設置了關卡,對過往車輛和行人進行仔細盤查。張輝和王帥帶領一組警員,對趙強經常出沒的場所進行反復排查,網吧、游戲廳、小旅館……每一個可能的落腳點都不放過。
他們來到一家趙強常去的網吧,網管看到警察,連忙迎上來。“警察同志,我知道你們在找趙強,他已經好幾天沒來網吧了。我們也不敢讓他這種人常來,怕惹麻煩。”張輝皺著眉頭問:“那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有沒有聽他說過要去哪里?”網管回憶了一下,說:“大概三天前吧,他來網吧玩了一會兒,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也沒說要去哪。”
在排查過程中,警方還走訪了趙強的一些朋友和親戚。但這些人都表示,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趙強了。“他這人心思重,最近和我們聯系也少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趙強的一個朋友無奈地說。
盡管排查工作困難重重,但警方沒有絲毫懈怠。他們分析,趙強在海州市待不下去,很可能逃往周邊地區。于是,警方將搜索范圍擴大到周邊鄉鎮。張輝和王帥通過調查趙強的家庭關系,發現他有個爺爺住在鄉下。“會不會躲到他爺爺家去了?”王帥提出了自己的猜測。張輝覺得很有可能,兩人立刻向陸川匯報,申請前往鄉下抓捕。
得到批準后,張輝、王帥帶著幾名警員,驅車前往趙強爺爺家所在的村子。村子位于大山腳下,四周都是農田,交通不便。警車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駛了很久,才到達村子。
村子里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狗吠。張輝和王帥找到村長,說明了來意。村長聽后,驚訝地說:“趙強這孩子,好久沒回村了。不過,前幾天我好像看到有個年輕人去了他爺爺家,遠遠看過去,有點像他。”
張輝和王帥心中一喜,在村長的帶領下,悄悄來到趙強爺爺家。這是一座破舊的小院,大門緊閉。張輝和王帥對視一眼,做了個準備行動的手勢。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門,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趙強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到警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轉身想跑。
“站住!”張輝大喝一聲,和王帥迅速沖上去,將趙強撲倒在地。趙強拼命掙扎,但很快被警員們制服。“趙強,你跑不掉了,跟我們回支隊交待你的罪行!”張輝嚴肅地說。
審訊室里,燈光慘白,趙強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銬在桌上,臉上雖故作鎮定,但眼神中卻難掩恐懼與不安。張輝和王帥坐在他對面,目光如炬,仿佛要將他看穿。
張輝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趙強,到了這里,就別再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我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害鄭海濤一家三口的兇手。”趙強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哼,證據?你們別冤枉好人,我什么都沒干。”
王帥將現場采集的指紋報告重重地拍在桌上:“趙強,你仔細看看,現場留下的兇手指紋與你的完全匹配,這你怎么解釋?”趙強掃了一眼報告,臉色微微一變,但仍狡辯道:“指紋一樣又怎樣?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張輝往前傾身,緊緊盯著趙強的眼睛:“故意陷害?那我問你,案發前你為何多次騷擾鄭斌和他的同桌林曉?鄭斌轉學后,你又為何一直耿耿于懷?這些我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趙強的眼神開始閃躲,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張輝繼續施壓:“案發當晚,你行蹤詭異,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而案發現場的種種線索都指向你。你覺得這些都是巧合?”趙強沉默不語,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王帥接著說:“趙強,現在坦白交代,還能爭取從輕處理。要是繼續頑抗,等待你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制裁。”趙強咬著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我沒殺人,你們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
審訊陷入僵局,但張輝和王帥沒有放棄。張輝深吸一口氣,調整策略:“趙強,你想想你的家人,要是因為你的固執,讓他們承受更多痛苦,你覺得值得嗎?”趙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復冷漠。
張輝見狀,開始詳細描述案發現場的慘狀:“鄭海濤一家三口,原本幸福的家庭,被你毀于一旦。鄭海濤和他的妻子,死得那么凄慘,他們的兒子鄭斌,還是個高中生,前途一片光明,卻被你殘忍殺害。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趙強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仍緊閉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