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桌面,周測啊。」
陶然站上講臺,手里抱著一沓語文試卷。睜著一雙死魚眼,虛得不能再虛了。
「速度。」
聞言,教室里頓時爆發一陣不滿的抱怨聲。
「下周都省聯考了,還周測啊?」
「就是,明天周測一天后天講一天試卷。大后天就跨年,馬上又元旦放假。」
「回來就省聯考,這還有個蛋的時間復習!」
此類言論代表了班上大多數人的呼聲,畢竟元旦放假一天,沒幾個人能自律。
不說打得昏天黑地,至少也是打到米缸見底。
說的是游戲。
江年以前在平行班的時候,就聽過班上男生聊過,某人在家無聊靈機一動。
想要試試牛牛的極限在哪。
于是開始..:::.兩角尖尖,猶如利劍。大角牛向前沖了一次又一次,極限是五次。
那人當時回憶起,聲音仍舊有些顫抖。
「什么都穿不了,一碰就疼。」
點子王是這樣的,拿命去試。
所以,想要在家真正自律太難了。與其把復習放在假期,不如指望在學校復習。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對,黃芳就挺喜歡考試的。
與其自己復習,不如用考試查缺檢漏。
張檸枝換位置的時候仍舊在生悶氣,也沒理會江年,自己拎著考試袋就要走。
「拜拜。」
「哎!等等。」江年叫住了她,把自己的草稿紙塞進了她手里,「你草稿紙沒帶。」
聞言,饒是張檸枝再生氣也忍不住了。
「考語文!大笨蛋!」
「然后呢?」
「誰考語文還要用草稿紙啊!」張檸枝咬著下唇道,又忍不住開始有點委屈。
「好吧。」江年跑了。
周測開始。
張檸枝把花團錦簇的現代文閱讀看了兩三遍,再去看選擇題的選項頓時憎了。
心緒不寧,根本記不住內容。
她目光微移,看到了江年的草稿本。頓時有些賭氣似的,在本子上用力劃了幾下!
江年討厭鬼!
少女緊緊抿著嘴,劃了幾下還不解氣,又翻開一頁準備畫個豬頭,還念念有詞。
「都怪他!」
然而,翻開新的一頁卻發現紙面上寫著一句話。
生氣枝 見狀,張檸枝更生氣了。
「你才是.....””
她往下翻,卻發現后面空白一片。再往后翻了幾頁還是空白,下面沒有了。
「嗯?」
張檸枝又往前翻了幾頁,還是沒找到任何信息。頓時更氣了,恨不得給他一拳。
再看試卷,卻文斗志滿滿。
她著一口氣,想早點把試卷寫完。回去錘江年,這個徹頭徹尾的大壞人。
另一邊。
江年正在聚精會神寫作文,這次的題目是關于文化有無高低貴賤作為議論點。
沒歧義,狠狠輸出就行了。
他寫完最后一句,轉頭觀察李清容。見她面無表情的寫作文,不由又盯了一眼。
李清容受不了,轉頭盯著他。
本意是讓他別盯。
江年抬頭,手撐在桌上和她對盯。完全感受不到一點暗示,撲靈撲靈盯著看。
李清容:「.....
她轉了過去,側著身子寫作文。
這樣江年沒轍了,直接物理屏蔽上了。總不能舔著臉,直接踏馬站起來看吧?
為什么不能呢?
江年站了起來,直接彎腰朝著李清容的作文看去。賤兮兮的模樣,最終挨了一下。
媽耶,班長打人了。
然而語文周測,最后二十分鐘的教室。本身就是亂糟糟的,并沒有人注意他。
李華試卷扔一邊,人都快坐在桌上了。
考試結束。
班上人各回各座位,江年平生最看不得美少女生氣,所以他選擇站在了教室外。
余知意放完水從走廊路過,好奇看了江年一眼。
「你怎么不回去?」
「沒什么,看看風景。」江年轉頭看她,「身體走得太快,靈魂會跟不上。
「扯淡!」余知意無語。
她正要走,忽的想起什么。又倒回去看了江年一眼,吞吞吐吐一陣后終究問道。
「上次的.....你不會發給別人吧?」
江年一臉疑惑,「上次什么?」
余知意愣了一瞬,心道這人還挺那啥的。不由松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算你識相。」
江年不以為意,懶得和她拌嘴。
「呵呵。」
他倒不是欲擒故縱,而是余知意這種人。純逆反心理,越是冷臉反而越來勁其實就是慕強,以及信息差。
當一個女人把你摸透了,并且沒有愛上你的時候。除非是你媽,不然肯定拋棄你。
當然,江年也沒想過釣余知意。
純利益關系。
他估摸著差不多了,轉身回了教室。
人還在過道里,只見兩道目光齊刷刷定在江年身上。前者清冷,后者氣鼓鼓一次得罪兩人,只能說手賤了。
「咳。」江年咳嗽一聲,剛在座位上坐下,立刻就挨了一下,「嘶哈斯哈!
嘶!」
好在班長沒那么暴力,只是警了他一眼。
不至于被夾擊。
此時是周測后最后一節晚自習,沒過多久,老劉走進教室,例行照常開班會。
「啊大家停一下啊,這個說幾件事。」
「周四就是元旦了,關于這個元旦放假...:..還有一點就是省聯考,同學們應該重視起來....”
還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比如快過年了防水防電不和陌生人接觸之類的話。
顯然,班上人更關心其他事。
李華直接站了起來,「老師,元旦晚會怎么安排啊?」
「和往年一樣,蔡曉青負責組織。」老劉道,「那個..::.窗戶上不允許貼東西啊!」
江年全程寫題,但也沒之前那么緊迫臨考前幾天,心態和狀態反而最重要。不需要專程復習,偶爾看看錯題就行。
有些人喜歡考前一天,把所有的試卷拿出來看,享受那種充實忙碌的感覺。
實際上,用處不大。
「哎,我們組表演什么節目啊?」張檸枝戳了戳他的手臂,關系又和好如初了。
「大合唱唄。」江年道。
「都沒說唱什么,組長也不管事。」張檸枝小聲聊天,順帶g了一下自嗨的李華。
被濺射到的李華立刻跳了出來,反駁道。
「那還不是你們不積極。」
「哼!」張檸枝不想理會李華,又轉頭對江年道,「我們組能不能不唱那個歌啊。」
「問李華吧。」江年把鍋甩了出去。
「不用管他!」張檸枝道,「我們組是投票制,組長沒票,我們五個人商議。」
李華:「我不是人嗎?」
江年從不在這些小事上和張檸枝扯,直接雙手贊同。
「我聽你的。」
聞言,張檸枝滿臉高興。
「嗯嗯。」
放學后。
江年和枝枝還有班長打了個招呼,拎著包離開了教室,順帶翻出手機回消息。
他最近倒是和趙秋雪聯系比較緊密,不過說的都是一些關于杭城的具體情況。
比如沒有資金和庫存能力,打算先從四季青的二批檔口拿貨,主賣春夏裝。
趙秋雪提到她租了一個房子當倉庫,后面的就沒太多提了。
江年也沒多問,一切還早。先看看情況再說,要等趙秋雪的店鋪運轉起來才行。
后續肯定要花錢的。
下至樓底。
江年和徐淺淺她們匯合,一邊聊天一邊往外走,就這樣晃晃悠悠出了校門。
忽的。
「你怎么看起來心事重重?」徐淺淺警了他一眼,「從出校門開始就不說話。」
「遇上不開心的事了吧?」宋細云搭了一句。
江年瞅了她一眼,心道還不是被你媽聊的。想掙點小錢,怎么就這么難呢!
「沒事,我在想省聯考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問大哥我啊,我什么都知道。」徐淺淺瑟,表情也是拽拽的。
「牛!」江年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隨口道,「你可真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小婦人。」
「你才是婦人!」徐淺淺給了他一拳,不痛不癢的。
一路無話。
夜深。
洗漱后,江年坐在桌前一如既往熬夜寫題。不一會,徐淺淺給他發來了幾條信息。
「在干嘛?」
見狀,江年頓感新奇,于是決定逗逗她。
「剛穿上褲子。」
徐淺淺:「(流汗)你真是惡心到家了!」
「嗯?我剛洗完澡。」江年打字回復,笑嘻嘻,「現在穿褲子,怎么惡心了?
「你洗完澡不穿褲子的?沒想到徐淺淺你這么開放。」
「你才是!」徐淺淺打字道,「虧本少還擔心你,你真是個鎮南大壞種。」
另一邊,江年掃了一眼信息,心里暖暖的。
「謝謝夸獎。」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不過也不壞。為人向來誠實,待人真誠,勵志之星。
「要不要錯題本?」
徐淺淺給他發來消息,又補了一句。
「細云說她模擬題集做完了,可以借給你用。」
美少女挺好。
江兆心兒暖暖的,丑然人心換人心。鳴鳴鳴,這么貼心的少女,想兩個一起談。
「不用了,就剩幾天仕間,看不過來。」
徐淺淺:「哦,那你早點睡覺。」
似和徐淺淺都是直來直去的性此,說不用那就是真不用。
翌日。
江業坐在教室里周測,第一場考英語。他早早寫完試卷,百無聊賴的到處東看。
正好,和猜完試卷的李華目光對上同仕咪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