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完照,江年微微一笑,想要體面后撤,
他心想,那幫孫子肯定嫉妒瘋了,估計眼晴都紅了。
頌哥們真名者,得友情羈絆。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還是當一回鎮南跑男吧。
江年剛準備沖刺,就被一直視奸他的李華發現了。完全不顧及父子情誼,直接開始開啟背刺。
「他想跑!」
「踏馬的,抓住他,別讓狗東西跑了!」
「byd,阿魯巴他!」
操場頓時亂了起來,十余個男生沖著江年離開的方向猛追。一直追到了運動場外,不停繞圈。
高三其他班級并未完成「躍龍門」,因此還在等待。甚至有些靠后的班級,已經取了凳子原地休息。
別的班的人一臉疑惑地看著從運動場外圍奔跑而過的少年們,不知道那群人為什么打鬧。
「干什么呢?」
「沒聽到嗎?阿魯巴呢。」
「那等會解散,我們把班主任阿魯巴了怎么樣?」
「行啊,我問問水哥干不干。」
隔壁班聽到了商議,于是轉頭問自己班上男生主心骨。
「輝哥,隔壁班打算阿魯巴班主任。”
「那我們也干吧,等老黃過來。「
「好,我再找幾個人。」
張檸枝和姚貝貝離開運動場,對于方才過龍門一事避而不提。一方面是因為害羞,一方面是太亂了。
年級領導臨時下令,壓根沒多少思考的時間。
況且每一個人只過一次龍門,猶豫就會錯過機會。哪怕是弄不清情況,稀里糊涂也要上了。
解散之后,張檸枝也回過了神來。
多少有點不舒服了...
「江年就是個死渣男。」姚貝貝和她拍了一張合照后,轉頭認真道,「枝枝,你別被他騙了。」
「啊?」張檸枝穿著裙,一臉茫然。
兩女身處小樹林,常青樹枝葉稀疏。白金色的陽光穿透枝葉,落在林蔭小道上,細煙滾滾。
「這還不明顯嗎?」姚貝貝道。
「明顯......什么?」
張檸枝知道姚貝貝在說什么,毫無疑問,江年確實有點爛白菜的嫌疑,但白菜還沒開始爛。
目前,江年并沒有實質性的沾花惹草。
比和和班上那對情侶一樣,一邊和男朋友手腳并用。一邊和男閨蜜廝打,時不時發生肢體接觸。
對比之下,江年很干凈。
非要說的話,只能說白菜的嘴不干凈。
超友誼的事情更是沒有了。
退一萬步說,江年想要超友誼的話,平時也應該多少表現出來了。難道說,單獨跳過了自己?
想到這,張檸枝有點生氣了。
拋開沒發生的事情不講,江年多少有點不尊重自己。
「他明顯想要釣著你,死渣男最可惡了。」姚貝貝和枝枝同進同退幾個月,早已經建立起深厚友誼。
不然,她也不會說一些損人不利己的話。
要是張檸枝又和江年和好了,這話傳到江年耳朵里。那她指定是里外不是人,純純白眼狼。
正是因為她知道枝枝是個好姑娘,不是那種賣好閨蜜討男友歡心的戀愛腦碧池。
她才甘愿冒一點點小小的風險,仗義執言。
「還好吧,他心思應該都在高考上。」張檸枝沒否認「釣」這個詞,因為江年確實很色。
渾身上下,澀字當頭。
其實,她悄悄警見過江年刷擦邊抖音。
所以這一點,她沒法反駁。
「他心思都在高考上嗎?」姚貝貝靈魂發問,提出一個假設,「萬一他高考完,就和別人表白聞言,張檸枝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不.....不會的。
不過,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狠狠泛酸。已經不知不覺代入進去了,已經開始幻肢痛了。
同桌,應該是私產。
就和父母養的豬一樣,雖然嘴上說著跑了也沒事。但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是跑了就送屠宰場!
張檸枝雖然有點慌,但也不是完全沒主意的人。她知道姚貝貝是為她考慮,但不想陷進這個話題里。
她想了想,岔開話道。
「高考還有很久呢,我沒想那么多。高考才是高三最重要的事情,而且貝貝你也很重要呀。」
她拉起了姚貝貝的手,可可愛愛道。
「我們成績都差不多,到時候上大學了還能在一起。」
聞言,姚貝貝也笑了。
「知道啦。”
姚貝貝雖然黃暴抽象,但性格比較成熟,也很珍惜張檸枝這個朋友。
一方面因為張檸枝的性格很好、成績與她相似。
另一方面,歸根她對未來的認知與規劃比較清楚。
區別于同齡人,還在為提分上本科而迷茫痛苦。她已經在了解重本大學,以及未來的大學生活了。
甚至于.....畢業后的規劃,畢業生工作后真實情況云云。她從各個方面獲取消息,了解頗深。
未來的就業形勢,并不樂觀,
正是因為如此,她上次摸底考前才一反常態沉默備考。并給自己選好了一條后路,畢業后回家考公。
選財會類專業,利用家人便捷,在市所屬的稅務局上班。
恰好,張檸枝對教育類專業熱衷。
加上枝枝是獨生女,父母都在鎮南生活。家境優渥的她大概率會選擇回家,在市區中學當老師。
這意味著她們的友誼很長,可能是一輩子的好閨蜜。
上同一個大學,畢業后都在一個城市上班。朝九晚五雙休,下班開車聚會,周末出去旅游。
出于這個目的,她不可能看著張檸枝「墮落」。
好在她見張檸枝心性堅韌,情緒波動片刻后就藏在了心底。不由有些贊賞,心道難怪枝枝能升班。
姚貝貝想了想,主動提議道。
「等會拍得差不多了,我問問江年愿不愿意過來合影吧?」
聞言,張檸枝有些開心,抿了抿嘴。
「好噢。」
見張檸枝臉上神情,姚貝貝又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念了一句。
渣男好死!
「草,別追了,哥幾個不拍照啊?」江年與十余人隔著一些距離,說話聲音微微有些氣喘。
對面,以李華為首的十余男生手撐著膝蓋,喘氣如牛。
「跑.....你繼續跑啊!”
「拍個寄,就算什么都不干。今天也要把你....阿魯巴了,必須狠狠的上下摩擦,給你寄吧磨平。」
「沒這個必要吧?你們又跑不過我。」
江年無語了,這些體測昏蕨的狗東西,死咬著他不放。
但凡秋季運動會拿出現在的實力,三班怎么也得多幾個冠軍。
「我們人多,跑不過還有兒子,子子孫孫無窮盡。」李華跑暈了,胸腔著火,說話也有些亂。
唯獨不滅的,是仇恨!
「哥,我錯了。」江年服軟了,他等會還得和徐淺淺她們合影,沒時間和這幫傻狗干耗。
「阿.....阿魯巴!」一男生已經快跑得不行了,依舊口吐惡言。
「我靠,服了。」江年汗顏。
他逃,他們追。
又過了十分鐘,第三節課下課鈴響起。高一高二的人也下課了,一大群人涌過來準備看高三成人禮。
李華眾人見實在追不上江年,對方體力深不可測。
于是放棄了阿魯巴,轉而質問道,
「你踏馬跟班長什么關系?」
說實話,如果江年攜張檸枝和陳蕓蕓一起過龍門。兄弟們最多罵兩句,倒也不會如此失態。
畢竟一個是江年同桌,一個和江年來往密切。
硬說純友誼,其實也說得過去。
劉洋過龍門的時候,也是左右一個女同學。他陽光開朗運動系,一米八憨憨,女生緣好點正常。
江年錯就錯在,勾搭班長!
該殺!
「臥槽,真沒什么關系。」江年一臉被冤枉的表情,「你們是知道我的,平時和班長都沒接觸。”
只限這個星期,畢竟明天就是周日了。
又要和班長前后桌了,嘻嘻。
「那怎么會.....?」有人問道。
「純友誼啊。」江年攤手。
「草!快殺了他!」
媽的,一群見不得兄弟好的人。
江年正打算往校門口跑,借小樹林把這幫牛皮糖給甩開。忽的,一道靈動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嗨,學長。”
他愣住了,一轉頭看見了林逾溪俏生生站在那。正一臉笑意,熱情地舉著手和他打招呼。
「,江鍋鍋,你成人禮就穿打底衣嗎?」
聞言,江年心道完鳥。
果然,距他不遠處的那群畜生。看見林逾溪與他打招呼,以及話語中的熱情,直接徹底瘋狂。
「抓住他!氣死了!」
「別讓他跑了,弄死這個比!」
即使李華等人,都是喜歡在心里做好搭汕計劃。從開口到結婚生孩子取什么名都想好,臨末了卻喜歡裝冷酷的人。
主打一個瘋狂幻想,行動收縮。
但他們看見江年得吃..::...連學妹都有了,頓時壓制不住體內的怨氣,必要一拳誅殺異類。
你踏馬要搞日在校園是不是!
畜生!
江年草了一句,繼續往前跑,
籃球場邊緣,林逾溪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幫人遠去。不由扁了扁嘴,衣服里的手機始終沒拿出來。
原本還想再試一次,加個QQ。
算了,下月底聯考就快到了。
就......稍微遵守一下約定吧,不能被學長給看扁了。自己這段時間,為了戀愛也有一直在努力學習。
我!林逾溪。
不是低分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