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一直在做這方面的修行，所以才能迅速做到，不是天賦真的比你有強上多少。”
京彥解釋、安慰。
看得出來。
小伙子心態似乎有點崩。
這可不是自己本意！
他是想讓卡卡西知道，人外有人，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要依靠團隊、伙伴的力量，不是想讓卡卡西心態失衡。
那損失可太大了！
萬一虧了扣獎勵咋辦？
面罩嚅動，數秒后，卡卡西問：“真的嗎？”
“我一直在練壓縮的水遁性質變化，希望能練成融入到水亂波中，這種雖然不是水遁，但道理是相通。”
京彥善意地回答。
自來也深深看了他一眼。
京彥之前水準，他能不知道？
強是強，但也僅是同齡人而言，實際上壓縮查克拉方面的能力，以他判斷應該還不足以達到現在的水準。
否則——
之前，京彥用綱手那個術，以他的查克拉，不該傷那么嚴重。
這幾天，他肯定進步很大！
難道說……
自來也有了一個猜測。
他很明白。
綱手把二代火影的書要過來，給京彥看，主要目的是提升京彥的見識、知識面和查克拉控制能力等基礎。
如果提升上去，說不準有希望進一步真正掌握怪力。
可是。
從拿到書到現在，總共也不過幾天時間。
進步神速啊！
自來也收斂心神，瞥了眼卡卡西，心底不禁替他擔心。
他過去沒怎么關注，但也知道卡卡西從小到大，都是在別人贊美聲中長大，素來就有“天才”的名號。
如今出了個更天才的，卡卡西有可能會被打擊到自信心。
但是。
他沒有說什么。
如果卡卡西真的因此頹廢，他只會更看不起。
對于卡卡西而言，現在的情況也許是好事。
作為忍者，就應該堅韌不拔。
幾個小時后，已是傍晚時分，京彥跟著下馬車。
碼頭上，松山家的人已經開始卸貨、裝貨，貨中有木材、石料，也有來自奈良家的藥材。
外邊足足十幾艘船，數量相當驚人。
難怪要找人庇護。
這么大的生意，要是被卡多下黑手劫掠，松山家真是要虧慘了。
正思索著，松山一郎已經在人護衛下走過來。
“自來也大人……”
“您叫我自來也就好。”
自來也微笑回應。
松山一郎沒敢叫，而是說：“是這樣，我們這邊明早出發，一個鐘就能從碼頭到達波之國，各位要不到船里休息，順便吃個飯？”
“好，但現在不急，我這些弟子正好在岸邊修煉，去船上不是很方便。”
自來也笑道。
松山一郎頷首，沒有強求，但也沒立即離開，而是看了看四周，臉上浮現歉然之色。
“自來也大人，您也看到，這批貨數量很大，債務的事實在是我們松山家手頭現金不寬裕，其余家那邊真不是我們松山家宣揚出去的……”
“放心吧，綱手欠了錢是事實，你們追債天經地義沒什么好說。”
自來也知道對方意思。
“再說了，以綱手的能力，出名是早晚得事，現在止住總比將來被上門討債要強得多。”
“咳咳——雖然我們家族經營賭場，但賭博確實不好。”
松山一郎輕咳一聲。
綱手走到哪里輸到哪里，如今在某些地方已經有關于“大肥羊”的傳聞，只是目前傳播范圍不算很大。
可以預見。
如果綱手繼續賭下去，只會虧得更慘，欠債更多。
現在止損確實挺好。
自來也沒在話題上多糾結。
“松山先生，一碼歸一碼，那事兒您不必放心上，我現在主要擔心波之國那邊，按您說的局勢，萬一有敵方忍者介入……”
“放心，我知道規矩，如果對方有忍者介入，我們愿意出與情況相匹配委托金。”
松山一郎立即保證。
自來也點頭，臉上恢復了笑容。
賭債歸賭債。
傭金可不能少！
談妥之后，松山一郎才徹底放心，笑著回船上去了。
自來也四處觀望。
最后，他在岸邊一處地方看到京彥，立即走了過去。
“京彥，你在做什么？”
“老師，我在鍛煉水遁忍術，想嘗試能否在水邊時縮減水陣壁的結印。”
京彥解釋。
水陣壁的結印中，有一部分是為了制造水遁查克拉，但周圍如果有水，理論上可以省略一部分步驟。
在波之國，這樣的技巧應該會比較有用。
自來也聽后，內心不禁感嘆——
京彥在同一年齡中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一點不驕傲自滿，這種心性真是難能可貴！
他輕輕點頭。
“在水邊運用水遁，確實可以節省一些結印……”
說了些技巧性東西后，自來也頓了頓，繼續問，“你是不是從綱手那邊學會了怪力？”
“還沒到學會，目前我是自己琢磨的辦法，算是粗略能用，綱手大人也看過，說是沒問題，但對別人來說可能還是有點難，讓我別傳授出去。”
京彥如實回答。
月色下，自來也仿佛被石化了。
作為綱手的隊友，他太明白那個術的情況了。
在綱手口中，怪力只有“能學會”和“學不會”，不存在中間地帶。
粗略能用是什么鬼？
這比白天，京彥弄爆皮球還讓他吃驚。
自來也不禁好奇。
“能演示一下嗎？”
“當然。”
京彥蓄積、提升查克拉，過了一秒腳下猛地一踏。
地面塌陷，露出個臉盆般大的坑。
跟綱手的怪力沒法比，但正因如此，自來也才越發震撼。
通過感知，他大致明白原理。
放緩釋放的速度，降低查克拉的規模，以此換取更安全的使用。
理論上是可行的。
但是。
想要做到，需要非常精細入微的查克拉控制。
這不是后天訓練能補上的。
然而。
有這樣的條件，跟想到、做到，完成術的優化，完全是兩碼事。
很多人畢其一生，可能都沒辦法優化一個術。
像綱手，怪力掌握已經出神入化，但依舊做不到簡化、降低其難度。
真是了不起的孩子！
好一陣子后，他才恍惚地點頭，回答：“嗯嗯，你聽綱手的就行，我主要是為了知道隊員的切實戰力。”
“您擔心有霧隱村的忍者？”
京彥問。
自來也點頭。
“水之國一直有稱霸水上的想法，波之國靠近火之國卻是這一帶海上關鍵的中轉站，霧隱村很有可能會暗中插手。”
他說著，臉色嚴肅。
“遇上了戰斗你們不要隨意行動，明白嗎？對手可不會跟你們講究什么下忍、中忍。”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