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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關于通用人工智能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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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鬧而真誠的歡迎儀式;刺激而又充實的月球戶外運動,

  理查德跟托馬斯還在專家的指導下,親自動手收集了兩塊月壤。

  這還真是個技術活。

  說是月壤,但因為缺水的緣故,其實這東西更像地球上的砂石,質地非常堅硬,顆粒邊緣還非常鋒利。

  所以還真需要專家指導跟專用工具,才能小心翼翼的取到一塊盡可能完整的月壤。

  當然這一切依然是面向全球進行直播的。當然也包括了取月壤的過程。

  雖然耗時長了一些,畢竟專門的月球鏟初學者并不是那么好用。

  加上還要穿著笨重的宇航服,以及適應月球室外只有地球六分之一的重力。

  但顯然一切都是值得的。

  事實上圍觀的網友們似乎也很喜歡這種努力學習,然后終于成功的情節。

  在托馬斯成功親手敲下并成功在特別容器里保存好一塊大小適合的月壤時,也是直播間送出各種禮物最多的時候。

  直播也在此刻結束,并在順利返程之后最后一天再次開啟。

  當理查德跟托馬斯以及另外兩位船員,在全世界關注這次旅行的網友們見證下,從順利降落的艙體內走出后,也為這次普通人游月球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當天華夏央媒都在最重要的新聞時段用了一分鐘報道這件事。

  而且專門截取了理查德從載人艙體內走出來,沖著攝像機揮手致意的畫面。

  不得不說,經過這段時間不斷在鏡頭面前出現,理查德現在面對鏡頭時,自然得就好像一位演員。

  至此,這位在西大默默無聞的電焊工,在華夏也有了一定知名度。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費城的菲什鎮出了一個「幸運的理查德」。

  是的,當央媒主持人,一本正經的說出理查德這個在外網傳遍的外號后,幸運大概已經跟理查德的人生完全綁定了。

  畢竟現在全世界都要看華夏央媒。

  那檔最重要的新聞節目也早已經不止是華夏的風向標,更是世界的風向標。

  這一點大概也能從今天央媒報道的內容看出來。

  就在理查德落地華夏大泉發射基地附近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同時落地華夏京城。

  這些人無一不是世界各個國家跟地區的大人物。或者說是被選擇站在臺前代表這些國家跟地區的大人物。

  正如喬喻計劃中那樣,月球能帶來的巨大利益就擺在那里,如果動心了,自然是要來談談的。

  一整個星球的資源,誰看了能不眼饞呢?

  更別提這個時代,月球還很可能會成為戰略要地。

  起碼華夏已經展現出了這種可能性。接下來需要談的事情可就多了。

  當然理查德也收獲了他所需要的,財富還在其次,主要是知名度。

  對于野心已經被喚醒,未來想要住進白色房子的人,這份知名度才是最重要的。

  更讓他驚喜的是,養喻顯然不是說說而已。

  在萬眾矚目之下,回到西大之后,就直接有一個精英團隊聯系了他。

  是真的精英團隊,從經理到財務、傳播、政策法律顧問,選民動員主任,等等”

  全部都有豐富的經驗。每個人都有成功送人進入白色房子的經驗最讓理查德沒想到的是團隊內還有一位之前在白色房子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大佬,做他的顧問跟公眾形象代言人。

  當然起步肯定不可能直接就準備下一屆,而是從費城所在的賓州開始。

  團隊給他制定的規劃是兩年后要讓理查德直接進入州參議院。

  在參議院待上兩年積贊經驗,然后直接競選州長,在州長位置上干一屆之后,正式向白色房子發起沖擊。

  最最重要的是,他將是新世紀第一個以無黨派候選人的身份,向這個目標發起沖擊的人。

  如果成功了的話,大概真能坐實他幸運的理查德這一身份了。

  不過暫時他還得繼續電焊工這份工作。用競選顧問的說法就是,這份工作能保持他的親民度。讓選民們更信任他。

  當然純粹的電焊是不可能的,理查德還在這些顧問的指導下,在諸多互聯網社交平臺上開了賬號。

  每天都會對外分享一些視頻,用顧問的說法就是他從現在開始就要維持在公眾面前的曝光度,讓人們更加了解他的生活,從而產生親近感—

  總之對于理查德來說,人生終究開始不是一樣了。

  當然對于理查德來說是整個人生,但對于遠在東大的喬喻來說,大概就是隨手落下的一顆棋子,而且屬于遠景規劃的棋子。

  始作俑者喬喻其實也沒太多時間關注理查德這邊他已經開始忙著著手做通用人工智能的研究。

  怎么說呢,在惰性的驅使下,喬喻是不想把時間都耗費在工作上的。

  但當鉆研過程中一不小心來了興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通用人工智能跟數學相關的部分。

  正如喬喻在給新生宣講時說的那樣,數學是所有科學中最純粹的抽象語言。

  它的本質就是將紛繁復雜的現象剝離到最本質的結構、關系和模式。

  尤其是數學還需要無歧義的精確性。整套語言要求嚴格的定義和無歧義的推理。

  而目前人類對于通用人工智能的要求卻是既要在不確定的環境之下做出最優決策,又不能去挑戰人類道德倫理的各種底線,要讓幾乎所有人都能滿意。

  比如著名的電車難題。人類不管如何抉擇,都會惹來一堆垢病,如果讓機器抉擇就更麻煩了·

  這個世界能夠解決問題的人不多,但喜歡批判解決問題的人總是很多。

  數學上的最優化決策顯然不能照搬到通用人工智能的決策樹過程中。

  更別提那諸多的定義了,衍生出的東西很多。

  真正推進到通用人工智能領域,已經不再是深度機器學習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畢竟要實現這一步的意圖,并不是讓機器通過推演,去下棋,或者根據邏輯一步步去推導數學難題。

  而是讓機器在受限的情況下,去自主思考。

  即便對于喬喻這樣的天才來說,這同樣是個極致的難題,甚至比解決黎曼猜想或者其他千禧年難題更難。

  動態學習,認知架構直接效果就是,鄭希文這兩年能感覺到喬喻外出的越來越少了。

  開始很少跟人溝通,甚至很多時候連每周去喬曦那里報道一次都忘了,或者直接讓夏可可帶看自省過去吃頓飯。

  經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一待就是大半天。

  真的,鄭希文之前還真沒見喬喻這樣過。以至于最開始的時候還很不習慣。

  這也直接導致了這些年喬喻身邊那些人也不是很好過。

  沒辦法,喬喻是喜歡遷怒的。一個問題解決不了,經常會把某個項目負責人給罵上一通。

  這也再次讓鄭希文漲了見識。都說文化人罵人,是真可以不帶臟字。

  喬喻必然是這種文化人中的者,有些話鄭希文聽了都覺得著實有些過分了。

  比如「我一直認為單細胞生物是否擁有大腦是個生物學難題,直到我跟你談完話后才發現這就不是個難題」

  「這就是你的邏輯深度?大哥,我覺得你有必要找一本小學課本,把課后習題再重溫一遍,對了建議你找三年級一下的,四年級就要學雞兔同籠了你怕是看不太懂———”」

  總之這些年每個人從喬喻辦公室里出來臉色都是不太好看。

  就連臉皮最厚的那個余永俊都是如此,

  這也讓鄭希文這個位置變得愈發重要了。

  發展到最近一段時間,一幫研究員跟工程師們來找喬喻匯報工作,都會先來跟鄭希文客套兩句。

  主要是跟他商量,能不能進去之后一段時間之后,請他也進去打個岔,方便他們趕緊跑路。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愿意被喬喻在辦公室里花式理汰一通。

  尤其是喬喻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不但數學解決難題厲害,損起人來每次都不帶重樣的。

  加上記憶力特別好,還能延續上次的內容,并在之前的基礎上不斷推陳出新而且這些事情,田老跟袁老大都是不過問的。

  尤其是袁老,畢竟年齡大了,已經快九十歲了。肯定是管不了喬喻的。

  田院士也已經年過八十,成了資深院士之后就不太管事了。

  所以整個燕北跟華清兩大數學研究中心也成了喬喻的天下。

  除了喬曦還能鎮得住他,真沒誰能讓喬喻給個面子。

  情況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

  兩年了,月球基地的占地面積前不久都已經超過兩千個平方了,之前張啟承諾過的月球上使用WiFi都已經實現了,

  而且還順利吸引了許多大富豪登上月球旅游。到現在已經上去七撥總計十三人。

  甚至現在月球旅行已經如同之前設計的那般成了富豪間最為流行的旅行項目。

  因為過于賺錢,幾家航空公司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可以推出私人飛船服務項目。

  功能大概就是私人游艇差不多。無非是后者只能在海洋里浪,前者則能在外太空浪。

  在大海上開party對于富豪們來說已經不是什么激動人心的事情。

  但在太空開一場party才能體現真正頂級富豪的任性。

  看吧,航天那邊都已經發展到開始論證這個項目的可行性了,但月球基地配套的通用人工智能AGI工程建設自前還處于強裸之中。

  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個方案,還沒有任何一個項目能夠落地。

  所以鄭希文其實能理解喬喻這段時間的情緒。

  但鄭希文其實覺得這并沒有什么不好。

  他甚至覺得之前喬喻的確是太順利了,能有一個難題徹底難住他也挺好的。

  起碼讓喬喻開始像一個人了。

  真的,鄭希文在喬喻身邊這些年,見慣了喬喻的成功。

  經常是人家解決了很久搞不定的難題,最后提交到他這邊,沒幾天就搞定了。

  尤其是計算所那邊,都快被喬喻搞抑郁了。

  上次科學院的數理學部開會,還有院土開玩笑,說什么科學院的計算研究所不如直接撤了算了,或者合并燕北國際數學研究中心這邊來。

  反正計算所這邊有了問題也解決不了,還得推到這邊,完全是浪費編制。

  就為這個,新上任的計算所所長直接跟這位院士在會議后吵了一架。

  畢竟語氣雖然的確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人家心里是不是真就這么想的就兩說了。

  而且真要說起來,這幾年計算所的確挺憋屈的。

  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一點資金,基本上都貢獻給燕北跟華清這邊了。

  沒辦法,效率根本卷不過啊!

  尤其是一些項目合作方。

  人家雖然給面子,還是把項目交給計算所這邊做,但總是明里暗里的表示,計算所可以跟喬喻的細雨科技合作,這樣效率應該能更高些怎么說呢,這大概就是真笑話沒人當回事,但真相的刀的確太過鋒利了有些人是真怕科學院或者更上頭覺得計算所現在沒什么大用,干脆關了算了—

  總之,看到喬喻也會被難題給難住,讓鄭希文覺得這家伙還是個人然而這種慶幸在田言真親自造訪時被打破·

  「.—小周又來我這里訴苦了,他給我演示了七月的功能,我覺得已經非常強大了。

  相對于世面上的人工智能產品來說,已經足夠先進了,起碼在我看來稱之為AGI也不為過,但你覺得還不滿意?」

  剛把茶端過來的鄭希文聽到這番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七月就是喬喻這個項目的人工智能代號。

  沒什么特別的意義,只因為當時立項的時候是七月,喬喻就給項目這么命名了。

  不過他還真沒想到七月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了。

  能夠讓田言真都覺得很不錯,那說明產品成熟度已經很高了。

  然后他便聽到了喬喻的反問。

  「田導,您先別急,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我們該如何在數學上描述,來讓機器理解意識、意圖、價值等主觀或高階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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