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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真意絕學,曦曦的恐怖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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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赫厥聲,濯濯威靈。

  后封校尉九州島,島島按察,權司夏令,護化之神。

  祛邪斬鬼大將軍,終南鐵面神君,掃蕩妖氛天尊。

  此為鐘馗寶誥。

  論及鎮鬼,李澈覺得這尊神祇,自是十分的合適。

  反正是讓他自由發揮,正好可以嘗試一下,將腦海中涌現出的諸多神靈,雕刻而出……

  能否如那一日,雕刻那一抹紅綾搗四海的三太子那般,多提升些仙工道果的成熟度。

  “對了李哥,你得記得修煉那冊《大景欽天七元千手神雕術》啊,雖然只是上卷,可是你若是想要晉升二等客卿,這千手神雕術,可是需要達到小成方可!”

  上官青虹看李澈接了任務便匆匆要離去,趕忙叮囑道。

  李澈怔然,這神雕術……他尚未研究。

  畢竟,因為掌握有仙工道果,李澈覺得神雕術什么的,作用不大,不就是雕刻么?

  有仙工道果,所提供的技藝無雙,神雕術于他而言幫助應該不大。

  上官青虹想了想,道:“神雕術不能單純的看成木雕技,乃是神都欽天監八寶樓的大監正所創,不僅僅是神雕術,其他職業的神丹術、神兵術等等,皆為大監正所創……”

  “故而,在考評中都占據重要地位,就算你能雕刻出九曜神性木雕,可若是這門神雕術水準不過關,是無法通過二等客卿考評的。”

  李澈聞言,心頭不由重視起來,打算好好研究下。

  接了任務后,李澈便直接離開了欽天監。

  早退什么的,確實也沒有什么大礙,主要是李澈身為客卿,本身就沒有太過嚴苛的當值規矩。

  李澈接了任務,去工坊雕刻木雕,倒也屬于情理之內的事情。

  先去木材庫,李澈領取了一塊制作鐘馗木雕神像所需要的紅材靈木,遂是回到了在府城內的工坊院子中。

  關上門戶,李澈將領取的靈木放好,隨后心神一動棋圣道果震顫,頓時天地棋盤擴張開來,籠罩周圍區域。

  若是周圍有所異狀,他也能第一時間感知。

  李澈并未開始雕刻木雕。

  而是開始每日的武道修行。

  成為三等客卿之后,李澈獲得的資源中,有一瓶丹藥,乃是“大景欽天怒玄蛟血武丹”,用的是真正的怒玄蛟血,而非是雜血。

  所以丹藥藥性極高,上官青虹甚至擔心他的身軀扛不住,讓他碾碎丹藥分三次服用。

  可李澈肉身橫煉無雙,豈會扛不住?

  吞服下一粒怒玄蛟血武丹后,李澈胃壁蠕動,碾碎丹藥藥衣,將磅礴藥性釋放而出。

  呼——

  吸——

  院內,李澈佇立于春風之中,閉目體會,腦子中過了一遍神性武學《忿怒真君三刃刀》,下一瞬,睜眼五指攥握……

  九曜神兵,鎏血刺驚槍頓時從乾元空間中吐出,被他抓在掌中,猛地一個彈抖,槍身如怒蛟嘶吼!

  繼而雙手握槍,以槍為三刃刀,施展舞動。

  擁有龍象金剛道果帶來的橫煉天賦提升,李澈在武學層面,感悟極快,就算是神性武學,他一樣掌握極快。

  忿怒真君三刃刀,這段時日,他都當做主攻的武學來修煉。

  隨著李澈沉浸其中,舞動的長槍越來越快,無數激蕩的氣流在院子中飆射,隨著槍動而排開激射。

  “呼——!”

  猛地點出一槍,在半空中撕扯出長達一米有余的細長刀光,李澈渾身蒸騰起熱浪,在料峭春意中,蒙起白氣。

  “這忿怒真君三刃刀……大成了!”

  李澈吐出一口氣,唇角微微揚起,背脊上蠕動的九根大筋,緩緩平復。

  丹田之中,武丹被強橫的胃液所煉化,澎湃藥力翻滾著,化作氣血推動沖擊著四肢百骸,形成一股竄動速度極快的玄異內氣,從天靈蓋直沖腳掌。

  噼里啪啦!

  李澈渾身筋骨崩鳴,好似骨節互相碰撞,宛如金屬摩擦般。

  他的筋骨太強了,龍象金剛在緩慢的改易著他的血肉、經脈與骨骼,正在朝著“龍筋象骨金剛身”而蛻變!

  神脈……快了。

  閉目感知內氣,只覺得渾身通透,經脈好似貫通一體般,一念之間,就可奔行一個小周天!

  “神脈法,需要將一門武學修行至化境,將意境融入到平日的修行,而非是比武打斗時才能顯出化境,做到一舉一動皆有神,便為神脈!”

  李澈眸光開合,而神脈之境,氣血還會隨著意境的融合,而生出幾次變化。

  氣血變化的多寡,決定了神脈的強弱,也決定了突破入宗師后的強大與否。

  故而,神脈境界對于武學十分看重。

  宗師,需要修行一門真意絕學,統領自身神脈所修之化境武學。

  感悟真意后,融于氣血,收放自如,方為真氣宗師!

  李澈抬起手,內氣自指尖噴吐而出,具備極其不俗的殺傷力。

  這便是玄脈特征,內氣可外放噴薄,雖然只有周身一丈距離,但殺傷力極其不弱。

  “我如今有高品質的蛟血武丹相助,再有半月,就能達到了玄脈圓滿,具備沖擊神脈的資格了……”

  李澈收起了刺驚槍,伸了個懶腰,仿佛鞭炮炸響不休。

  心神一動,氣血盡數收斂,壯碩的身軀,也逐漸藏匿于彈力衣下,只有那隱約勾勒出的線條,表明李澈的體魄非凡。

  練過武學后,李澈開始修煉神性法門。

  達到神基境的三眼忿怒真君法門,在徹底固輪之后,則開始自動從天地間抽取神性,增強己身。

  其次嗔哭鎮鬼、心愕驚剛、懸思流劍這三門神性法,都達到養性如何程度,可以準備鑄就神基。

  至于亂喜惑神,因為李澈沒有花費精力在上面,速度慢了些。

  不過,也不著急,等其他三門俱是鑄就神基后再說。

  鞏固了會兒神性修為后。

  李澈才是坐回了椅子上,泡了杯熱茶,取出了那冊《大景欽天七元千手神雕術(上卷)》。

  翻開頁面,乃是大監正的寄語。

  隨后翻開正文,認真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李澈不禁沉浸其中,面容微微變化,時而驚嘆,時而感慨。

  合上書冊,李澈閉目。

  “神雕術……不僅僅是一門木雕雕刻技藝,竟是一門神性秘術與神性武學的融合體!”

  “神性秘術,乃為七元品秩,是為神雕術……”

  “而神性武學,則為絕學品質,名曰‘千手神雕’!”

  “神性秘術及神性武學,俱數要達到同一個水準,掌握的熟練度才算達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李澈一直想要找尋一門真意絕學,現在……直接喂到嘴里了。

  有了真意絕學,才有機會沖擊武道宗師境界!

  胸腔之內,龍象金剛好似感受到了他的心緒,怦然跳動起來。

  腦海中關于《千手神雕》的神性武學細節俱數流淌而過。

  片刻之后,李澈睜開眼。

  “不愧是真意絕學,我在腦子中過了三遍,居然都未能入門……看來得多過幾遍!”

  李澈有些驚嘆,哪怕是上乘武學,他在腦子里模擬過三遍,基本上就能入門了。

  畢竟,龍象金剛道果加持的橫煉天賦的確不俗。

  李澈也不雕刻了,一門心思都沉浸在了絕學的修煉中。

  春風吹拂,楊柳依依。

  時間在風的拂動下,好似砂礫快速的滾過。

  半個月時間,李澈的日子變得十分的規律。

  白日出門前往欽天監上工一個時辰,然后就離開,前往工坊小院,雕刻“怒目鐘馗鎮鬼像”,同時修煉絕學,感悟神性秘術。

  可惜,李澈在神性秘術方面的天賦……著實一般,半個月了,才堪堪入門。

  而《千手神雕》這門絕學在修煉第二天就入門了。

  春雨淅瀝瀝,早春便是雨季,下不停的雨,揚不去的憂愁。

  工坊小院內。

  李澈氣血迸發,剎那間甩出一臂,無數的虛影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讓人看不清哪一只手方為真,哪一只手是為假。

  嘭——!

  五指并攏,悍然拍下,霎時如掌落牛皮大鼓表面,迸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掌下空氣好似無形的凹陷下去數寸距離!

  這一掌所蘊含的勁力,若是砸在人軀之上,尋常玄脈武夫,五臟六腑都得碎!

  就算是神脈武夫怕都要扛不住,至少大殘。

  不過,要將這一掌拍中對方,才是難點,對方畢竟不是呆愣的木雕,站著不動讓伱拍。

  “呼——”

  滾滾氣血好似烘爐咆哮,無數的手臂虛影,層層疊疊的歸于身軀,好似千手觀音收斂手掌般,玄奇迷幻。

  李澈眸光熠熠,吐出一口濁氣。

  “絕學千手神雕……小成了!”

  “不過,之后只會越來越難,大成級別,才是關鍵,殺傷力甚至不弱于一門上乘武學修至化境。”

  小院內,激蕩的氣流,緩緩歸于平靜。

  李澈方是坐在椅子上,于工臺之上開始雕刻。

  半個月時間,鐘馗神像終于要雕琢完成了,倒不是他不愿快速,而是……

  當雕刻與腦子中近乎重疊的鐘馗形象的時候,落刀都會變得極其艱難。

  當時雕刻三太子時候,能那么絲滑,李澈覺得與九龍江支流中的廟神神性的契合有關……

  不過,這幾乎快要達到九曜級別的“怒目鐘馗鎮鬼像”已經算是完工,只剩下些許細節上的打磨。

  當最后一刀削去絲絲縷縷的木屑。

  天地之間的神性,頓時開始不斷的匯聚。

  十階靈木,紅血靈檀木制作的好似血紅色的鐘馗神像,竟是開始微微泛光……

  周圍嗚咽的狂風呼嘯不止,仿佛有“哇呀呀”的怒音震蕩,似有一尊豹頭環眼,鐵面虬鬢的魁梧虛影若有若無的閃爍消弭。

  李澈滿意后撤兩步。

  眼眸精亮,望著與腦海之中形狀逐漸重合的神性木雕,有些恍惚。

  “祛邪斬鬼大將軍,怒目鎮鬼,萬鬼不侵!”

  李澈撣去身上的木屑,雙眸視距回歸,笑意盈盈,頗為滿意。

  心神一動。

  道果:仙工(LV3,78)

  好家伙!

  一波直接提升了10的成熟度,這倒是印證了他當初的想法。

  雕刻與自身記憶中重疊的神明形象時候,確實能夠額外提升道果成熟度。

  好消息啊……

  看著距離LV4級別,越來越近的仙工道果。

  李澈心緒不禁激蕩起來。

  LV4的仙工……又有何蛻變呢?

  事實上,李澈也清楚,他與曦曦綁定了羈絆,隨著女兒平平安安成長一歲,他便能得到一枚道果。

  道果數量只會越來越多,量越多,他肯定不能所有道果都雨露均沾。

  肯定要選擇幾枚專精的道果,作為主要提升的方向。

  將鐘馗神像收到了乾坤空間,李澈換了一身干凈的黑衣后,離開了工坊院子。

  一出工坊院子,李澈便感覺到了窺視感。

  “秦家,秦浩南……”

  “還有鎮廟司……神差洪勇、石磊。”

  李澈不動聲色,心頭卻是很平靜。

  這三人……已經盯了他大半個月了。

  當初他從鎮廟司見了總差張連浩出來之后,第二天便有兩位神差盯梢他的行蹤。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李澈的天地棋盤下,他們盯梢李澈,李澈卻在更高層盯著他們。

  確定對方只是盯梢,故而李澈便沒有發難。

  正好他這大半個月,行程都十分的規律,也好打消秦家、鎮廟司的心思。

  在府城,李澈還是主打一個與人為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想平平安安等曦曦參加神宗的入宗考核,僅此而已。

  回到小院,天色昏黑下來。

  李澈腳步頓了頓,小院之外,除了秦浩南以及鎮廟司神差的監視之外,在巷弄周圍還有許多道目光掃了過來。

  乃是聽花巷所在的這條街市的本地幫派。

  府城比起飛雷城大太多了,哪怕是飛雷城中,都有一些幫派,收取著商戶們的保護費,壓榨著民脂民膏。

  更莫要說府城了,幫派林立,其中有幾個勢力頗大的幫派,更是不容小覷。

  府城有三大幫,漁幫、黑蛟幫、丐幫。

  例如漁幫,因為金光府城倚著九龍江而建,且九龍江支流一路橫穿府城,水業資源十分豐富。

  故而從事漁業之人也不少,漁幫自然便勢大。

  盯梢自家小院的幫派,卻非是漁幫這樣的大幫派,明曰“黑蛇幫”,幫會之內,有一位神基坐鎮。

  這個幫派在聽花巷外安插了不少人,偽裝成各種商販、顧客之流,不少小攤鋪子都換了面孔。

  李澈不知道這支黑蛇幫是誰的刀,因為幫派對于府城的大勢力而言,就像是商品,時刻在易主。

  實際上,李澈也有些疑惑,因為秦家的秦浩南已經在親自盯梢他,無需再派一支幫派盯他才對。

  李澈思索一陣后。

  “難道是金裂門?”

  金裂門作為府城五大宗門之一,比起神宗分宗地位低上一些,畢竟神宗分宗背靠乾元正宗,乃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能夠與神宗分宗碰一碰的,在府城……只有鎮廟司與欽天監。

  金裂門只是與五大世家相當而已。

  李澈覺得自己來到府城,招惹的勢力,也就秦家……

  金裂門也算半個,畢竟小道消息中,那秦玉卿與金裂門的大長老不清不楚……

  所以,調查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幫派只不過是府城世家大人物們手中的刀,收割著府城民脂民膏的鐮刀罷了。

  李澈的感知時刻探查,這些幫派或許是忌憚于他欽天監客卿的身份,以及曦曦神宗預備弟子的身份。

  只敢暗中探查,負責監視,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

  不動聲色的回到了院子中。

  曦曦正在打拳,氣血翻滾,神性起伏,小小的身軀,竟是具備著強大的力量。

  李澈一愣,喲呵,這小丫頭……淬骨了?!

  這才幾歲啊?

  在未曾服用丹藥的情況下,三歲就踏足淬骨?

  而且,神性也達到了養性如溪的程度……

  這武道天賦與神性天賦……

  為父若是沒有道果,還真要被小壓一頭!

  不愧是我李澈之女!

  李澈唇角掛起一抹笑意。

  一旁叼著旱煙指導曦曦的老陳早已經陷入了沉默中,老夫一生瓢潑,這特娘的……見到怪胎了。

  呂赤也跑來了,看著淬骨的曦曦,不住的摸自己的大頭,癟著嘴。

  這就是極品靈童嗎?

  不對……哪怕極品靈童也沒這速度啊。

  呂赤如今九歲了,三歲的時候他在干啥?

  哦,還在吃奶呢。

  那時候莫要說養性如溪,養性都未聚成盞……

  只能說,人比人氣死人。

  還好,壓他一頭的是曦曦。

  李澈看到呂赤笑了笑,知道這小家伙是因為得知了他被鎮廟司帶走調查的事,所以特意天天趕來家中,為他們一家撐場面。

  李澈想到了盯梢他們的幫派,順勢問了下金裂門的事。

  “金裂門?他們絕對不敢動你們的,你們可是老師舉薦回來,給那金裂門大長老金軒十個膽子也不敢動……”

  “先不說神宗威勢,單單老師,當年一把羊角錘,就險些錘爆了那位金軒的腦袋,這廝見到老師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呂赤摸著自己的大腦袋笑著說道。

  李澈一怔,這般說來,那黑蛇幫不是金裂門安排的?

  那外面盯梢的勢力……是哪一方?

  李澈蹙了蹙眉頭,還真有些混亂,秦家有秦浩南親自盯梢,大抵不是他,甚至李澈在天地棋盤感知中,還看到秦浩南探查過這幫派……

  所以,這幫派誰弄來的?

  李澈眼眸晦暗了幾分,心頭卻是開始重視了幾分。

  張雅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好端了出來,擺在了院落中,一家人一同吃晚飯。

  曦曦或許是因為踏足淬骨的原因,飯量變得極大,小小一只捧著大大的碗,扒拉個不停。

  李澈與老陳碰杯飲酒,好不愜意。

  溫暖上許多的春風拂來,舒適且溫柔。

  忽然,李澈神色微微一動,眉頭蹙了蹙。

  因為,門外堂嫂邁著步子,快步的走來。

  一張臉上,滿是憂色。

  “大嫂,怎么了?”

  張雅開門后,就見堂嫂柳春茗的神色不太好看。

  柳春茗一眼就看向了李澈,抿了抿唇:“阿澈,你堂哥他……已經兩天兩夜未曾歸家了……”

  李澈放下酒盞,眉頭一蹙。

  堂哥李正然?

  他留在李正然身上的神性棋子并未反饋他有性命危險。

  沒有性命之危……

  那堂哥為何兩天兩夜不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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