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風怪瞅了一眼這人族女子,擺擺手,滿不在乎地道:“庸脂俗粉!放了放了。”
“送回去。”
“這都算庸脂俗粉了?”
獅子小妖瞅了一眼這人族女子,暗嘆一聲,有些詫異于他家大王的眼光。
他巡山之時,搶了好幾個女人獻給黃風怪。
目前這個女人,算是最漂亮的了,還是個新娘子,大王居然還不喜歡?
他真不知道大王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這不是我想要的新娘。”
黃風怪看著這個獅子妖把這人族的新娘子扛出黃風洞去,不由的暗嘆一聲。
黃風怪捏著那長長的老鼠胡須,一雙鼠目,帶著無盡的哀傷和惆悵,看向靈山的方向:“素素啊,你還好嗎?”
他黃毛貂鼠愛的,是那靈山的那只金鼻白毛老鼠精啊!
同在靈山,他和金鼻白毛老鼠精自然是認識的。
他一個公老鼠,自然是喜歡母老鼠的。
何況還是金鼻白毛老鼠精這么絕色可愛的母老鼠!
他怎能不喜愛啊?
白素素,那是他的白月光啊!
金鼻白毛老鼠精最是美艷絕倫,圣潔如菩薩一般,魅惑起來又是妖嬈絕色。
以金鼻白毛老鼠精的容顏,不要說是在老鼠界。
即便在三界那也是排得上號的。
可惜,金鼻白毛老鼠精在老鼠界,那也是老鼠界的公主。
在靈山還是大佛尊的觀空明妃,身份尊貴,又豈是他一個黃毛小老鼠能覬覦的?
他只能偷偷暗戀金鼻白毛老鼠精,不敢表白。
他這次偷的琉璃盞清油,其實也沒有吃完。
他還偷偷給金鼻白毛老鼠精帶了一些。
他多么想帶金鼻白毛老鼠精一起逃離靈山,做一對快活鼠鼠啊!
可是白素素不愿意跟他一起走!
想來是白素素擔心他,怕他被抓了,受了懲罰。
“素素想來對我還是有一點意思的。”
黃風怪暗自想到。
“白素素,白素素!”
“多么好的母老鼠啊!”
“我的夢中情鼠啊!”
“哎!”
“素素,我得了這琉璃盞內的清油的燈油,法力大漲!”
“再將這三昧神風的神通練好,我就殺上靈山,帶你脫離苦海!”
“一起做一對快活鼠鼠……”
黃風怪吃了不少琉璃盞內的清油,法力大漲,他又做了一段時間的山大王,一時不禁鼠膽包天了起來。
他在靈山學道多年,各種詩文經文聽了不少,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一個大詩鼠。
黃風怪想著金鼻白毛老鼠精還在靈山受苦,不能像他這般逍遙快活,一時不由得痛心不已。
他又喝了幾大碗猴兒酒,酒勁上來了。
黃風怪借酒抒情,當即就要吟詩一首。
黃風怪掐著那長長的老鼠胡須,好生斟酌了一番,這才搖頭晃腦地輕吟道:
“鼠鼠雖小志氣高,鼠鼠志向沖云霄。”
“沖天妖陣透靈山,滿山盡是黃風嘯!”
黃風怪一詩吟畢,愈發得意不已,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各自老虎妖、獅子妖、豹子妖等,吃著盤中的山貓肉。
此時。
獸中王拜倒在地,唯他是令!
山貓成為盤中餐,任他享用!
鼠生巔峰,也不過如此罷了。
黃風怪一時間小鼠得志,志氣意滿了起來。
他黃風現在,只是缺一個母老鼠了,便已經鼠生圓滿,此生無憾了。
不知不覺,他又想到他的白月光,那只金鼻白毛老鼠精。
黃風怪心中暗道:
“哼!鼠鼠我雖小,也有沖天之志。”
“鼠鼠也有英雄膽!也有英雄夢!”
“早晚有一天,我要刮起沖天的黃風,所向無敵,大鬧三界,讓那鬼神皆驚!”
“我要像那楊戩一般,殺上靈山,直接把金鼻白毛老鼠精搶過來,做我黃毛鼠鼠的新娘子!”
黃風怪吃著山貓肉,飲著猴兒酒,想著金鼻白毛老鼠精,醉氣熏熏的,正在那里做著美夢,意淫不已。
突然。
一個妖怪闖了進來。
只見這妖怪長的:“血津津的赤剝身軀,紅的彎環腿足。”
“火焰焰的兩鬢蓬松,硬搠搠的雙眉的豎。白森森的四個鋼牙,光耀耀的一雙金眼!”
正是他的麾下前路先鋒,虎先鋒。
虎先鋒按住狂風,腰插著兩口赤銅刀,目光閃爍,上前跪下道:“大王,小將在門前遇到一個金袍漢子。”
“那漢子自稱是大王在靈山的舊識,來見大王。”
“靈山來的人?”
黃風怪聽到這靈山來的人,打了個冷戰,酒瞬間就醒了,夢也醒了。
他終究只是一個小老鼠罷了。
他借著酒,才敢做一個黃粱美夢,才敢意淫一番。
黃風怪如同一只小老鼠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
他汗毛冷豎,一把跳了起來,怕得不行,手中的酒碗差點都甩在了地上。
“難道是靈山的金剛來拿我了?”
“不知道來的是八大金剛中的哪個金剛?”
“是潑法金剛,大力金剛,還是永住金剛?”
黃風怪嘴里碎碎念,有些害怕,第一時間就想從他打的老鼠洞里開溜。
他早在這黃風嶺上打了這么多洞,就是為了不時之需的。
但看到手下群妖詫異的目光。
黃風怪自知失態,他畢竟才當上妖怪大王沒多久。
他骨子里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小老鼠。
黃風怪轉念一想,他想到自己已經偷吃了琉璃盞內的清油,法力大增。
自己的“三昧神風”已經有小成,即便是那八大金剛一起來,自己也未必就打不過。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他心中的那抹白月光,那只可愛的母老鼠,金鼻白毛老鼠精……
為了愛情,鼠鼠我拼了呀!
黃風怪掐著長長的老鼠胡須,咬了咬牙,壯了壯鼠膽,對手下豹子妖吩咐道:
“取我的披掛兵器來,再帶上五十個小妖,隨我一同出去看看。”
眾小妖急急抬出披掛。
黃風怪穿戴整齊,帶一桿三股鋼叉,率群妖跳出山洞,抬頭便看到金翅大鵬飛在空中直勾勾地盯著他。
黃風怪見來的不是金剛,心里暗松了一口氣,看到是金翅大鵬雕,他又感覺有些頭疼。
他是老鼠。
金翅大鵬雕是雕。
雕是以老鼠為食的,是極為可怕的大型猛禽,更是鼠類的天敵,嗜食鼠類。
他和金翅大鵬雕雖然都在靈山混,但一個老鼠和一個大雕,自然玩不到一起去。
他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甚至,他碰到這金翅大鵬雕還會主動繞道而行。
鼠鼠天敵眾多,就是這么可憐……
金翅大鵬雕一雙銳利的雕眸給黃風怪看得直發怯。
金翅大鵬雕看著黃風怪,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老鼠味道美啊,他是真想吃了這只大肥老鼠。
金翅大鵬雕歪著雕嘴,居高臨下,放出氣勢,盛氣凌鼠地說道:
“黃風,你一個小老鼠,居然還敢偷偷跑到這里,還做起山大王了,倒真是好生逍遙快活啊!”
“讓雕爺我一頓好找。”
想到自己已經快太乙金仙的修為,三昧神風也已經小成,黃風怪咬了咬牙,自己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喝問道:
“大鵬,伱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又沒什么交集,不朋不友地,來尋我有何事啊?”
金翅大鵬雕聞言一愣,一段時間不見,這黃毛小老鼠的膽子居然肥了起來?
但金翅大鵬雕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對一只小老鼠怎會在意,直接開口命令道:
“黃風,跟我走,我要借你的三昧神風一用!”
黃風怪聞言,有些惱怒。
若是以前,他黃風還真被這金翅大鵬雕嚇唬住了,但當了一段時間的山大王,他早已經習慣當大王的生活,怎肯再去當小弟。
黃風怪當即發怒拒絕道:“大鵬,今時不同往日!”
“我在這里稱王做祖,好不快活,怎肯隨你去當牛作馬?”
“不去!”
正是鼠鼠雖小,也生于天地之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金翅大鵬雕聞言,雕眸中泛出一抹冷意。
真是幾日不見,鼠膽都肥了,一只小老鼠也敢忤逆我大鵬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