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牙老象精暗嘆一聲,他們從文殊普賢那里才跑出來,自認為憑借一身厲害的神通本事,可以在這人間盤踞一方,稱王做祖。
沒想到,他們青獅白象兩兄弟剛出山,就被一個名不見傳的妖族后輩給收拾了,奇恥大辱,可悲可嘆啊!
“三弟,你這情報可不準確啊?”
“你不是說那金角大王純粹是個吃軟飯的家伙嗎?”
黃牙老象精不禁對著金翅大鵬雕抱怨道。
金翅大鵬雕鼻青臉腫,歪著雕嘴,分析道:“這金角大王出手不多。”
“但我打聽過他的一些消息。”
“聽說他當初還沒打過那蝎子精,是直接被那蝎子精綁去做了壓寨郎君的。”
“他確實是個吃軟飯的。”
“此番戰斗,說實話,還是我們三兄弟大意了,失了防備。”
“若是第一時間,二哥使鼻子直接卷住這金角大王,我直接上去用爪子鎖住他,把他丟進陰陽二氣瓶中。”
“此時,這金角大王早就變成了一團漿水。”
青毛獅子怪吃掉了這名字喚作“金角”的金角金皮犀牛妖,也是解了一些氣,捂著大嘴巴,嘆氣說道:
“三弟啊,算了吧。”
“這金角大王也確實是有一些本事,我們本來就和他無甚仇怨,就莫去招惹他了。”
“書信一封與他,我們和他和解算了。”
金翅大鵬雕聞言,冷笑一聲道:
“好!好!好!”
“和!和!和!”
青毛獅子怪聽到這金翅大鵬雕陰陽怪氣的話,搖了搖頭道:“三弟,你這話,聽著倒像是氣話了。”
“可是如今,我們弟兄三個都已經敗在了那金角大王的手下。”
“以后少吃些人,就先少吃些人吧,先吃些牛羊牲畜罷了。”
“如今之計,為之奈何?”
俗話說:“鳥惜羽毛,虎惜皮。”
飛禽一族都很愛惜自己的羽毛,鳥兒幾乎是日日都要用爪子和嘴巴梳理羽毛,小心維護,讓一身的羽毛時刻保持整潔美觀。
羽毛,對于飛禽一族來說,說是它們的命根子,半條命,不為過。
“愛惜羽毛”這個詞便是這么來的。
一旦羽毛受損或脫落,飛禽一族會非常痛苦。
這金角大王,不僅打了他金翅大鵬雕,還硬生生地拔了他的不少雕毛,這無異于是把他金翅大鵬雕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此時,事情的緣由,事情的對和錯已經不重要了。
他和金角大王的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金翅大鵬雕的雕眸中閃爍著狡詐的光芒,他再次分析道:“這一番交手下來,這金角大王的實力我們已經知道了。”
“至于他的跟腳,我觀這金角大王會一手不俗的水系法術神通,定然是水中之物!”
“估摸著他的本體是魚、蝦、螃蟹、蛤蟆、烏龜、王八什么的,‘金角’想來是偽裝之名。”
青毛獅子怪聞言,點點頭道:“不錯,我之前和那黑廝交手時,有聽到那黑廝說那金角大王是金王八成精。”
“金王八?”
“怪不得這金角大王的身板這么硬,我先前也刺了他幾戟,卻沒能刺穿他,想必是他把那王八殼已經融合到了身體表面。”
金翅大鵬雕聞言,若有所思道:
“我有摶風運海的本事,雙翅一扇就能直接把萬里水域扇干,倒是能克制他那水系神通。”
“他那一手控水的本事,在我面前不好使,我天克他。”
“至于他那繩子法寶,我既然有了防備,他便不可能捆住我第二次。”
“這金角大王雖然有能把身體變大的本事,但大哥也能把身體變大,不去吃他便是,直接和他爭斗,也能對付他。”
“說到底,這金角大王的修為也不過只是金仙境界。”
“只是這金王八不知道使的什么法子,怎么把王八殼融合到了全身,修煉出了一個金剛不壞之身,有刀槍不入不能,還能把身體局部放大。”
“他只是全身都比較硬,防御力高,才比較難對付罷了。”
“但是,只要我們能抓住這只金王八,把他丟入瓶中,我那陰陽二氣瓶就可以直接破了他的金剛不壞之身,只消一時三刻,便把他化為漿水。”
“縱然他的王八殼再硬,也不好使!”
“這金角大王,必死無疑!”
黃牙老象精聞言,點點頭,心中暗道:
“三弟這話說得沒毛病,這金角大王最大的本事,就是全身硬了些,有刀槍不入之能。”
“三弟的方天畫戟能刺到他,卻傷不了他。”
“我的大象鼻子卷住了這金角大王,卻碾不碎他。”
“說白了,金角大王防御高,但以陰陽二極瓶的威力,只要能擒住他,就能對付他。”
黃牙老象精思索了一番后,直接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三弟,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抓住那金角大王?”
他的大象長鼻子,確實是困人的利器,只是已經被那金角大王發現了破綻,給破了。
他可不想再用鼻子去卷那金角大王,要是那金角大王再拿指頭戳他,他遭老罪了。
“光靠我們弟兄三個,看來是不夠了,我們得再找些兄弟幫忙。”
金翅大鵬雕冷笑道。
“三弟啊,常言道:三年不上門,當親也不親哩。”
“我們自從做了坐騎,和以前的那些兄弟相別數千年,又不曾往還杯酒,又沒有個節禮相邀,關系早就淡了。”
“如今又是這樣一番光景,哪里還好找他們幫忙。”
黃牙老象精搖了搖頭,嘆道。
青毛獅子怪聽到黃牙老象精的話,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好兄弟。
金毛犼,賽太歲。
賽太歲,他和黃牙老象精自然也是認得的,以前關系還不錯,大家也曾以兄弟相稱。
真要找兄弟,賽太歲是個好人選。
這賽太歲不僅武藝了得,脖子上還有一件好法寶“紫金鈴”。
若能得了賽太歲相助,拿住那金角大王,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不過,青毛獅子怪又想到了這只金毛犼現在還在南海觀世音菩薩那里當坐騎,未必能跑出來,也是一時有些眼神悲切,長嘆一聲:
“賽太歲啊,多年不見,不知伱過得還好嗎?”
“哈哈哈,大哥,二哥,可還記得我先前和你們說的那只黃毛貂鼠嗎?”
“我雙目可見千里,那會在靈鷲峰頂上,楊戩大鬧靈山之時,我就瞧見靈山腳下,靈吉菩薩的那只黃毛貂鼠也趁亂跑掉了。”
“我瞧見他正是朝著這東邊的方向跑來了。”
“故此,我來了一招聲東擊西之計,先朝西飛,迷惑那金角大王。”
“隨后,再折返往東,過來尋這只黃毛貂鼠。”
金翅大鵬雕得意一笑道。
“這不過是一只小老鼠,有這么大本事?”
青毛獅子怪有些不信。
獅子是獸中王,在自然界也是食物鏈頂端的生物。
而,一只小老鼠,誰都可以捏上一把,他自然是瞧不上一只老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