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關祖他威脅你？！”
李二公子看著林德成，興奮了。
感覺找到了關祖的把柄！
瑪德，這關祖不是很拽嗎？老是給坑李氏。這次我總算抓到你的把柄了！
而突破口，就在林德成這里。
可惜，
“誒，伱別亂說啊，我和關先生可是好朋友來的！”林德成義正言辭道。
李二看穿一切，勸道：“你完全沒必要怕他，他算什么東西，只要你肯出來指證，加上我們李家的律師，還怕不能給他定罪？”
林德成：
看著一副精明的李二，內心不禁嘆氣。
精明是精明，但是太過正規、合法了。
很顯然，沒受過社會毒打。
人家關祖從小混跡江湖，各種陰私手段一堆，你怎么贏？
林德成了無生趣，起身：“李公子，如果你不懂，就問問你爸吧。”
說完，起身走人，離開了包廂。
李二皺起眉頭。
長江集團大樓，董事長辦公室。
窗外，是繁華中環諸多大樓，以及遠處的維多利亞港。
李老板正端坐在橡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
20分鐘，
“老豆。”李二敲門走進了辦公室。
李老板抬頭，有點詫異：“你怎么過來了？基金會那邊出事了？”
李二：“沒有，老豆，我只是想向你請教一些問題……”
李二非常虛心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李老板：“所以，最后五星搞定了這件事了，是么？”
“是的。”李二有點慚愧。
李老板點頭：“很正常，這關祖確實是有手段的。”
李二：“他關祖這么威脅林德成，難道就不怕出事么？”
李老板笑道：“他現在做的這種事，我以前也做過。”
“最初始的原始積累，大部分都是靠一些比較不正規的手段來獲取了……就像是你學歷史的，國際歷史中的大航海殖民時代，那時候歐洲各國為了強大，就不斷血腥掠奪全世界的財富……還有美國，印第安人死了多少……”
“你知道上次，電燈公司的事，我為什么要退讓么？把錢給他們么？”
李二嚴肅：“這正是我所好奇的。”
李老板：“我一直教你們為商之道，第一層，堂堂正正，合法合規，但卻很少提及過更陰險、危險的小道。”
“那一次，關祖跟我說，有一句中國古話，叫「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我們可以合法地不賠償，但是卻要小心把別人逼急了，用不合法的手段害我們……”
“所以，為商之道第二層，合法必須要，不合法也要懂一點。”
李二沉思起來。
這……有道理啊！
大有收獲！
自己以前太合法了，而以后，自己或許不需要那么合法！
以正合，以奇勝！
李二感覺自己……悟了！
其實道理他都懂，但是一直沒有一個契機真正領悟到這一點。
如今契機來了，領悟就水到渠成了，成為了一個全新蛻變的李二。
晚上，
牛歡喜那個宵夜店。
冰鎮生力啤酒，
碰杯，
毛向陽喝了一口，對關祖道：
“北角那邊，五星慈善基金會幫員工討薪那件事，我聽說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這些資本家，一個個只顧著填滿自己的腰包，卻不管底下員工的死活，赤裸裸的剝削，實在可惡。”
“還好有你們五星慈善基金會，愿意站出來為普通人發聲，替他們討回公道。”
關祖輕笑：“謝謝夸獎，這也是我成立五星慈善的初衷，幫助困難之人。”
毛向陽聞言，給關祖豎起拇指。
“對了。”
毛向陽又道：“還要恭喜你，明心醫院搞得不錯。”
說到這，關祖不禁搖頭嘆氣：“現在也難，醫生不夠，護士不夠，現在瘋狂招人。護士好招，但醫生難招。”
等等……
關祖突然眼神一亮，想到一個主意，看向毛向陽。
“毛兄，我有一個想法！”
“不知道毛兄你幫忙找個關系，去內地找一些實力強的中醫醫生過來。”
目前內地西醫還沒發展起來，中醫實力比較強。
而在港島，中醫地位還是比較高的，特別是現在還是91年。
中醫的優點就是望聞問切，少了各種儀器（90年代），診斷速度快。
當然，西醫也很重要。
“另外……”
關祖提議道：“如果有哪些實力強的醫院愿意過來這邊交流學習，我也歡迎。”
“想必內地應該不少于都想來香港學習、取經，如果他們來的話，還可以帶一些學生過來。既可以給明心醫院提供人力，他們自己還能獲得提升。”
越說，關祖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毛向陽聞言心動了。
這提議很吸引人，現在內地很多醫院都在大力培養西醫人才，但閉門造車是培養不出來人才的，而跟港島、國際等地方的交流學習是一個不錯的途徑。
毛向陽道：“我不是教育、醫療線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或許教育醫療體系的人應該會感興趣。”
關祖舉起啤酒瓶：“那就先謝謝毛兄了。”
毛向陽：“客氣了。”
他知道關祖可以去聯系華新社，更方便，但關祖沒有，而是讓自己來，這明顯是要給自己送功勞。
自己必須要承情。
關祖這時候想了想，又道，
“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前幾天共和黨的魁首邀請了我去吃飯。”
關祖知道毛向陽以后可能要擔任港島律政司方面的領導，雖然不知道是幾把手，但肯定會當，所以還是要給毛向陽提個醒。
目前，律政司（政府）、法院、立法會……三個地方，并不相互統屬，而是分開，各有各的權力劃分。
律政和法院的關系：律政司負責刑事案件的檢控工作，而法院則負責審理案件并作出判決，相互獨立。
立法和律政的關系：立法會負責制定和修改法律。律政司則負責向立法會提供法律意見。
立法和法院的關系：立法會在制定法律時，需要考慮到法院的司法獨立性和法律的適用性。同時，法院在審理案件時，也需要尊重立法會的立法權和法律的權威性。
目前，法院方面，鬼佬控制非常嚴，由于英國法系的法官是終身制，所以他們未來可能會影響十幾二十年。
立法方面，現在鬼佬要逐漸用‘民選’替代，減少政府干預。
律政司，是最容易插手的地方，所以關祖非常肯定毛向陽必然會進律政司。
毛向陽頓時正襟危坐：“他的目的是什么？”
關祖聳聳肩：“還是老樣子，他想我幫他們共和黨投票。”
毛向陽點頭：“他們是看到了你那20多萬人籌款的動員能力。”
不得不說，這事也把毛向陽給震驚到了。
這就算是李首富來動員，估計能有幾千就笑死了，結果關祖直接搞了個20萬。
關祖嚴肅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跟你說，要小心立法會。”
“這幫鬼佬今年搞18個直選立法議員，只是開胃菜，下一屆1995年還會搞出更多的直選立法議員，甚至有可能放棄政府的委任議員名額。”
“到時候全部直選，定然會造成這些共和黨、泛民主自由黨派把持立法議會，而9年之后，政府肯定會失去對立法會的控制。”
關祖點到為止，沒有說太詳細。
毛向陽點頭。
今年1991年，還有明年，是倒數第二任港督任期結束的時間。
明年7月份，著名的攪屎棍肥彭會登臺，這個家伙搞事能力很強，就是專門被英國那邊派來這邊搞事情的。
他搞了一連串的改革……嗯……
關祖突然轉移話題：“對了，募捐的時候，你捐錢了嗎？”
毛向陽擦汗：“沒。”
關祖：
你這同志，不合格啊！
毛向陽雙手一攤：“我每個月的工資沒多少錢的。”
一個小時后，
宵夜吃完，告辭，離開。
車上。
細鬼開車，李杰保鏢。
“細鬼，有女朋友了嗎？”關祖好奇道。
“還沒有，祖哥。”細鬼道，“我不急，先給祖哥開好車再說。”
細鬼對祖哥感恩戴德，一心只想做好工作，對女朋友反倒是不急。
關祖道：“工作重要，但家庭也重要……千萬不要跟高崗一樣，都被烏蠅帶壞了。”
現在不比后世，對兒女后代還是很看重，如果是后世，關祖肯定不會勸，而這個時代，關祖還是希望手下兄弟能夠過上有妻有兒女的日子。
“好的，祖哥。”細鬼感激。
不愧是祖哥，總為我們著想。
而此時，
關祖的系統獎勵，姍姍來遲。
「你幫北角街坊討回了300多萬的薪水血汗錢，你的事跡在北角廣泛傳播。」
「你獲得如下獎勵：」
「獎勵1：北角區支持率1（總25）！」
「獎勵2：獲得媽祖的賜福，幸運1（一次性，隨機觸發）（非魔幻）。」
關祖：“？？？”
啥玩意？
瞪大眼睛看了幾秒：
媽祖大神在上，以后我就是福建人了！
旁邊李杰：
祖哥的表情，感覺有點諂媚的？
發生了什么事？
新的一天，
毛向陽一大早就起床了，然后馬不停蹄地跑去華新社那邊。
國內在港，目前總共有以下幾個大的方面：
駐港四大企業：旅中、局招商、潤華、大光，外加一個銀中。
而媒體方面，則以《大公報》《文匯報》為首。
主要聯絡地點，就是華新社。
毛向陽來到華新社，
首先，將昨晚寫的信，寄了出去。
信封里面，詳細寫了明心醫院的相關資料，以及2份明心醫院的報紙，同時還有毛向陽寫的關于關祖想要內地醫院交流學習的想法。
信寄了出去，然后毛向陽還嫌信上說不清楚，又打了個電話給領導，詳細匯報。
“交流學習？可以啊！”
“現在改開，很多醫院都有點故步自封了，都需要走出去，學習更好的技術、管理經驗。”
“這個關祖同志這個提議不錯，非常有意義，我會向教育、醫療方面的領導說一聲。”
毛向陽聽到領導肯定，心中雀躍。
而關祖這邊，
一大早下了樓，匯合細鬼、李杰，然后來到報攤賣報紙。
其中一份報紙的頭版新聞吸引了關祖的注意：
《五星慈善助力北角市民討薪300萬！》————蘋果日報 而封面的照片，是市民、laughing握手感謝畫面。
沒想到laughing上新聞頭條了。
關祖又各買了一份《大公報》《文匯報》。
他想了解一下國內的情況。
迅速把《大公報》《文匯報》看了一遍，并沒有在版面上提到什么下雨的事。
持續留意。
這時候，
轟轟轟 一輛鐵騎，飛馳而來，停在了旁邊。
女警脫掉頭盔，露出面容 衛英姿！
“祖哥，早。”
“阿姿啊，你和高晉什么時候領證啊？”
衛英姿：
臉紅不已，落荒而逃。
關祖看了眼鬼眼、李杰，搖頭嘆氣，這兩人太嚴肅正經了。
如果小富、阿星在，估計三個人已經開始對著落荒而逃的衛英姿哇哇怪笑起來了。
惡趣味！
關祖：“對了，阿杰……過兩天，我們去濠江一趟。”
李杰話少：“好！”
這一次，是去濠江找何賭王，談亞視股份的事。
就在前天，關祖已經將明心醫院給抵押出去，用來資金周轉。
此時，
另一邊，李老板心念念的譚美莉，終于找到機會了。
今天，
他坐著勞斯萊斯，來到了西營盤。
“老板，目前譚美莉正在一家人比較少的餐廳里面吃飯。”
“而她的助理出去辦事了，正好不在。”
“現在她正好一個人。”
秘書向李老板匯報道。
因為李老板在關祖身上連續吃了三個大虧，總是莫名其妙就輸了，所以李老板開始變得十分謹慎，盡量挑譚美莉一個人的時候見面。
但是譚美莉一直都是有助理在旁，而且住的地方都在銅鑼灣，導致李老板一直拖到現在。
很快，
勞斯萊斯在西餐廳門外停下。
李老板下了車，走進了西餐廳里面。
西餐廳的裝修，是一種復古的典雅，雕花吊燈、潔白桌布、精致餐具、歐洲田園油畫、蝴蝶結西裝服務員，彈著鋼琴的鋼琴師……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奶油和新鮮烘焙面包的香氣，偶爾飄來的牛排煎烤味。
“給我一間包廂……”
李老板戴著帽子，遮掩了一下。
西餐廳的服務員沒有認出他來。
李老板的整個過程，搞得跟特工間諜在行動一樣。
對付關祖，再小心也不為過。
而另一邊，李老板的秘書則拿著一張紙條，一張名片，向譚美莉走去。
譚美莉呢？
最近一直在忙著超市的事，原本關祖確定的那個超市地點，沒有談成。譚美莉又找了另外一個比較旺的商場，談下了一樓、負一樓的位置。
目前正在監督裝修、培訓、還有其他一堆亂七八糟超市準備的事情。
簡直忙飛了！
“好想有人幫我分擔啊……”
“我明明是來臥底的，怎么變成牛馬了？”
“慘慘慘！”
要不是看在那五億資金、超市女王之類的名頭，讓她上頭，估計她都要擺爛了。
正當她有氣無力，舀著一勺果凍放進嘴里的時候，
一個西裝男人走了過來，
“這位漂亮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認識你？”
想泡我？
譚美莉打量了一眼這男人，魁梧強壯有了，可惜沒祖哥帥，沒祖哥有魅力，沒祖哥……總之差太遠了。
“不好意思，我不想認識你。”
“先別拒絕嘛，這是我的名片。”
西裝男人拿著一張名片，還有一張紙條，放在譚美莉面前。
譚美莉看到紙條上的字，心神震動。
「廉署的madam譚，你也不想你的臥底身份被關祖知道吧？」
頭皮發麻！
臥底的關系，被發現了？
怎么辦？！
如果祖哥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會不會把我綁起來吊打？
還有，自己是怎么會泄露的？
譚美莉心亂如麻。
她看向那個人，那個人走進包廂。
“這是，讓我過去？”
譚美莉喝了一口冷水，強迫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沒有急著過去，而是思前想后，都考慮了一遍。
自己如果真的暴露臥底身份，祖哥會怎么反應？
殺了自己？
想想不太可能，畢竟自己沒做什么對不起祖哥的事，反而一直在忙忙忙。
她知道陳永仁是臥底，這是公開的。
也知道高秋是臥底，上次高秋親口跟她說的，而且祖哥還知道了。
現在陳永仁是五星教育集團的主要負責人。
高秋是五星慈善的主要負責人。
待遇拉滿！
所以，就算祖哥知道自己是臥底，也沒什么啊！
這么一想，大大松了一口氣！
嘴角√！
“等等……要不要，我來個碟中碟中諜，戴罪立功？”
譚美莉看著這張紙條，
敢威脅本小姐，看我怎么玩死你！
“桀桀桀”
不好，嘴角快壓不住了。
趕緊喝口水，壓一壓內心的興奮。
譚美莉吃了幾口果凍，捋了一遍等下該怎么跟對方說話之后，這才起身，假裝上廁所，然后上完廁所，直接推門進入了那個包廂。
這個特工似的接頭，有點刺激啊。
推門進去。
“我艸！”
譚美莉看到里面坐的人，大吃一驚。
竟然是——李首富！
內心驚濤駭浪。
什么鬼啊？竟然把這種大boss給招惹過來了。
好好好這樣更刺激！
譚美莉大驚，被李老板看在眼里，十分滿意。
“譚小姐，請坐！”
“非常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跟你接觸，不過為了保密，也只能這樣了。”
李老板待人接物技能滿級，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譚美莉受寵若驚：“李先生，久仰大名。”
李老板：“請坐，今天我們不聊其他，就當是認識認識。”
譚美莉‘膽戰心驚’坐下，屁股左半邊，有點拘謹。
“李老板，你這么忙來找我，肯定有什么事，要不你先說，不然我這飯也吃的不安生，畢竟你可是首富，實在讓我有點壓力大。”
“哈哈哈不用這么緊張，你就當我叔叔就行了……”
然后說到了自己兒子。
大兒子已經結婚了。
所以，他只能說二兒子，言語中暗示我二兒子還沒有女朋友，我覺得你就很不錯……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被李老板這么一說，估計要開心飛起，心想是不是我也有機會當李家兒媳婦？那可是首富家庭啊。
然后就對李老板好感度爆表，然后開始諂媚……
可惜，譚美莉不是一般人，首先是經過關祖各種pua，忠誠度已經達到了70以上的，而且對關祖理念非常認同，同時本身又是女強人性格，對當兒媳婦、花瓶沒有絲毫興趣。
‘超市女王’、‘兒媳婦、花瓶’之間選誰？
肯定選‘超市女王’啊！
而且李二公子是出了名港島報紙花邊新聞kpi提供者，譚美莉根本看不上。
隨后，李老板一頓和風細雨聊家常，譚美莉不諂媚但也不冷淡，很好把握尺度。
半個小時后，
李老板感覺譚美莉并沒有動心，暗道：“看來，關祖的目光可以，不是一般的喜歡依附男人的小女兒，而是事業型的女人。”
于是李老板換一個方法，不經意間提到了《百萬富翁》，然后對譚美莉一頓表揚，覺得辦事能力不錯。
最后，
“不知道譚小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長江集團工作？”
“以譚小姐的能力，起碼能勝任年薪200萬以上，主管一個大型部門、或者小型分公司的負責人工作……”
譚美莉當場表示拒絕。
李老板沒有急，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然后留了個電話給譚美莉。
譚美莉也把自己的聯系電話給了李老板。
這態度，讓李老板心中斷定：譚美莉心動了，正在猶豫！
很快，
一場特工式接頭，結束了。
晚上，
華燈初上，又見天臺。
從太平洋刮來的海風，很喧囂，給天臺上的兩個人帶來了涼爽。
“你來了。”
“我來了。”
陸志廉一臉木然地看著譚美莉：“上次你還說沒事不要聯系我，說免得被關先生誤會。”
譚美莉擺手：“上次只是一不小心說出來的，你不要介意。”
“一不小心說出來？那更死！”
陸志廉一臉悲憤！
“說明你已經不把廉署當家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聲‘陸sir’。”
譚美莉：
舉手投降。
我輸了！
“好了，說正事！”
譚美莉嚴肅了起來：“現在遇到了一個新的麻煩，李老板找我，他查到我是廉署的人了。”
陸志廉聞言，臉色一變：“為什么他會知道你是臥底？誰泄的密？”
如果廉署內部泄密，那就問題大了。
譚美莉道：“我仔細想過了……我在廉署上班了兩三個月，雖然我換了發型，穿著，改了眼鏡，但還是會留下不少的痕跡……李家能夠發現，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事，畢竟這是四大家族首富李家。”
陸志廉：“你這么說，有點道理。”
譚美莉：“我叫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接下來我怎么辦？”
“你讓我想想。”
“好。”
陸志廉現在心有點亂，臥底被發現，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他怕譚美莉被關祖干掉。
畢竟江湖上對付臥底，大部分都是用這個方法。當然譚美莉沒做什么對不起關祖的事，應該不會那么嚴重。
想到罪魁禍首李老板，陸志廉頓時有點惱火。
陸志廉：“你想怎么辦？”
譚美莉：“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回到廉署。另外一個是繼續跟祖哥混。”
陸志廉頓時搖頭：“不行，如果跟著關祖，你隨時會曝光，到時候被他發現，都不知道他會怎么對付你，太冒險了。”
譚美莉：“不會啊，我又沒做對不起祖哥的事……只要不做對不起他的事，祖哥對臥底態度還是很好的。”
陸志廉：“你怎么知道，你跟陳永仁的情況又不同。”
譚美莉：“沒有啊，還有另外一個臥底啊。”
陸志廉后仰：“啊？？”
“誰？”
“高秋，他也是臥底。”
陸志廉表示震驚一整年。
關祖身邊，臥底這么多的嗎？加上譚美莉，都三個了！
譚美莉：“現在秋哥已經是五星慈善的負責人了。”
“等等，你不想回廉署？”陸志廉反應過來。
“是啊，不想回。”
“為什么？”
“因為祖哥給了我5億港幣，讓我籌建一家超市，以后還給我管理。”譚美莉說著說著，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唇珠。
5億？
陸志廉當場眼紅了：
“不是，這也……”
急吼吼！
“美莉，要不你回廉署吧，換我去當臥底好了。”
陸志廉現在老婆還沒死，所以還沒有那種廉署萬歲的職業信仰。
5億啊！
我陸志廉也可以為五斗米而折腰！
譚美莉：
沒想到，你陸sir濃眉大眼的，竟然背叛廉署！
譚美莉：“陸sir，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還跟著余sir去傳喚祖哥，他已經知道你辣。”
陸志廉：
瑪德！
忘了這一茬！
陸志廉頓時癱軟趴在天臺圍欄上，躺平、頹廢，痛失‘五億’‘超市大王’！
“你確定要告訴關祖你臥底的身份？”
“來之前還不確定的，但是跟你說了之后，我最終下決心了。”
“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我支持你。”陸志廉心中，暗下了一個決定。
譚美莉：“對不起陸sir，謝謝你的看重！”
陸志廉微笑：“別，你又不是離開廉署，那就當是一個長期的外派就行了。”
說完，
陸志廉面露嚴肅，正了正衣冠，立正，向譚美莉舉手敬禮：
“祝福你，未來的超市女王！”
譚美莉這一刻，忍不住鼻子一酸。
她是陸志廉招進去的，有知遇之恩，現在自己算不算‘背叛’他？
但是一想到‘五億’‘超市女王’。
算了算了，背叛就背叛吧。
桀桀桀 “謝謝，陸sir，我永遠都是廉署的人！”
譚美莉、陸志廉分別之后，
陸志廉上了車，打了個電話給關祖。
接通。
“關先生，我是廉政公署陸志廉！不知道方不方便，出來聊一聊？現在。”
“陸sir？”
電話另一邊的關祖，聽到是陸志廉，忍不住愣了下。
這家伙找自己做什么？
“好啊，來銅鑼灣？”
“好的……等等……恐怕不行。”
陸志廉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突然感覺不對，后面的那輛馬自達，好像跟了自己有一段路了。
聯想到李老板，陸志廉道：“我現在好像有人開車跟蹤我，等下我甩開了再去找你。”
“有人跟蹤？”關祖更驚訝了，“要幫忙嗎？”
“可以啊。”
“你現在在哪？”
“旺角。”
“那你開去尖沙咀，我打電話找人。你什么車？在上面位置，往那邊走，對方什么車？”
陸志廉說了一遍。
過了5分多鐘，
陸志廉就看到后面跟著自己的馬自達，被一輛面包車給撞了，然后面包車上下來了二十幾個人，兇神惡煞的。
把司機給拖出車，一頓拳打腳踢。
陸志廉：
好家伙。
太殘暴了！
沒多久，關祖打電話過來：“是李老板的人，怎么，你得罪李老板了？”
陸志廉：
效率也太高了吧？
恐怖如斯！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關祖在江湖上真的是手段通天了。
陸志廉：“不是我得罪李老板，是你得罪李老板……所以我被跟蹤了。”
半個小時后，
柴灣，海邊。
巖石后面，篝火啪啪啪作響。
關祖、陸志廉在燒烤，烤腸、叉燒汁雞翅，生力啤酒。
陸志廉看著已經燒得烏漆嘛黑的巖石，很顯然經常有人來這里燒烤。
沒錯，這是馬昊天、蘇建秋三人組燒烤的地方。
“陸sir，上次一見，印象深刻，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人，今天沒想到你主動找來了。”
“謝謝夸獎……今天我來，是想跟關先生求個情。”
“請說。”
“幾個月前，我奉鬼佬上司的命令，在關先生的手下安排了一個臥底。這個臥底非我所愿，實在是上司要求，只能按照命令行事。”
關祖詫異。
陸志廉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個？
自曝？
陸志廉掏出一把刀，放在關祖手上。
“關先生，這里地處偏僻，沒有其他人在，正是殺人毀尸滅跡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