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津田葵翹起腿,打量著他問道。
“不是。”林秋樹搖搖頭,不明白這位女醫生怎么關注點在這里。
“找我是想聊些什么?”津田葵隨手翻出夏川夕子的病例。
“關于她的治療,想咨詢一下津田醫生,如果費用上允許的話,是否可以調整到效果更好的方案。”林秋樹認真地問道。
“費用允許?”津田葵微微偏頭,“具體指多少?”
“如果說是一年千萬日元級別的費用,那就可以考慮,再多我暫時也不敢確定。”林秋樹思忖著道。
“千萬日元……確定嗎?”津田葵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懷疑,她身為醫生,可見過太多人情冷暖了。
只是朋友關系,就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你要知道,醫療是很嚴肅的事情,如果做不到,最好不要承諾,不然只會讓病人的情況更糟。”女醫生認真地提醒道。
“嗯,我清楚,所以這次來有帶支票,金額在二百多萬,如果需要的話,今明兩天就可以存進住院費里。”
林秋樹認真點頭,雖然這位女醫生的態度冰冷了些,但這些話其實很認真負責。
他之所以只敢說一年千萬日元,而不是更多,也是怕這個,萬一出點什么差錯,費用沒跟上,那可真就是害人了。
但治病這個事情,又不允許他等到版稅全都到手,更有把握了再開口,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哪有攢夠錢再看病的道理?病魔可不等人。
津田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思索著道:“有些部分可以調整,有些已經來不及了,我會盡量去做的。”
“那就麻煩津田醫生了。”林秋樹起身微微躬身,少女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也該盡力救她母親。
“不麻煩,這是我的份內工作,但具體調整要在和病人家屬溝通確認后才會進行。”
津田葵不可能忽然冒出來一個人,說要給誰調整治療方案,就直接調整,肯定是要核實確定的。
“應該的。”林秋樹點點頭,正要起身,忽然身后的門又被敲響了。
是夏川櫻這個少女來了吧?
他正這么想著,忽然就見對面女醫生下意識地捂了下心口,紅潤的唇瓣間似乎有奇異的聲音發出。
那道仿佛幻覺似的的婉轉輕吟,頓時又在腦海里回響起來。
林秋樹看著女醫生冰冷的表情,仍舊很難想像那種撩人心弦的聲音,是從她口中發出的。
“還有事嗎?我要去開門了。”女醫生放下手,盯著他問道,似乎剛剛無事發生一般。
這讓林秋樹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真的在穿越過程中出了問題。
尤其這里還是醫院,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很想立刻掛個號檢查下看看。
“還有一件事,夏川太太……還能活多久?”林秋樹將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撇開,問出一個嚴肅的問題。
“病人信息需要保密,只能跟家屬說明。”
女醫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起身去開門,之前聊的都是些泛泛的東西,涉及到重要內容,她可不會透露。
門開了,果然是夏川櫻找了過來。
她禮貌地跟女醫生打了個招呼,又用目光尋到林秋樹。
在看到后者微笑點頭后,仿佛獲得了勇氣一般,掏出支票,雙手捧著,深深鞠躬對女醫生請求道:
“津田醫生,現在有錢了,拜托您讓我媽媽活的更久一些。”
林秋樹看著少女此時的樣子,仿佛和那天神前祈愿時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不由覺得一陣心酸。
不管是神明,還是醫生,只要能讓她媽媽活得久一些,少女都會虔誠地頂禮膜拜……
女醫生冰冷的表情似乎也變得柔和了不少,接過支票,仔細確認了之后,又遞還給她,并認真點頭應下。
“我會盡力的,你媽媽的病發現的足夠早,你也不用太擔心,重點還是多關注她的心態,這對病情有很大影響。”
“嗯。”少女輕聲應著,但卻不可能就這樣真的不擔心了。
“下班時間還耽誤津田醫生這么久實在麻煩您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林秋樹見正事說完了,而時間已經很晚,便起身告辭,少女也乖巧地跟在他身邊。
女醫生站在值班室門口,打量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半天才收回目光,然后低下頭,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緩緩抬起手……
輕吟……
“你說那位津田醫生會不會誤會什么?比如把我當成了乘虛而入,威脅悲慘少女的無恥之徒?”
離開病院后,林秋樹感覺剛剛沒發揮好,但也不可能逢人就解釋,說少女救了自己吧?
“明明是報恩狐貍……”少女下意識地糾正。
“嗯?”林秋樹眉頭一挑,按住少女的腦袋,“等等,先說清楚,什么報恩狐貍?”
夏川櫻眼中閃過一絲心虛,視線微微偏移,但小臉依然保持著平靜的表情,“就是報恩狐貍。”
“我?”林秋樹也不是沒聽過這類傳說,頓時就無語了,這玩意兒不都是母狐貍嗎?
“起碼也得是仙鶴吧?仙鶴報恩好歹聽起來還帥氣一些。”
少女偷偷去看他的臉,確實是帥氣的,但她還是堅持認為,報恩狐貍更合適。
在日本,狐貍被視為神秘而富有靈性的存在,是稻荷神的神使,而仙鶴則主要是純潔的心靈,以及權威和優秀的象征。
在少女看來,林秋樹這一位來歷神秘,不知過去的天才作家,顯然更像是神明派來的狐貍。
而且仙鶴的話……林桑的心靈可沒那么純潔吧?明明會想很多H的事情。
“你想吃什么?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晚飯一起吃頓好的吧。”林秋樹環顧四周問道。
“去超市吧,買菜回去做。”少女習慣性搖頭。
她節省慣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后才想起來,現在林秋樹是有錢的,自己節省,沒道理拉著他一起吃苦。
于是又連忙轉口,“去吃林桑想吃的好了。”
林秋樹見她這有些笨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算了,我還是更想吃櫻醬做的飯菜,外面的味道不夠好。”
少女臉色沒怎么變,耳朵尖倒是泛起了粉意,“那要吃漢堡肉嗎?這個我擅長,嗯,以前擅長。”
不過距離上次做漢堡肉,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少女也不太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做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