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成在離開香江之前，又去地下室那邊補了一下貨。
走之前，江成也給了沈莉一筆錢，讓她給工人發工資，也有她的生活費。
魚丸的銷售計劃，江成讓沈莉或者找人去推銷一下，因為產量目前不高，找一些那種車仔面小販的詢問就可以了。
那些在碼頭，還有夜晚街道口擺攤的。這些人本來就是底層，二塊錢的一斤的魚丸很好推銷的。
深夜里，江成乘風破浪而去。
其實從寶安縣這邊到香江之間的來往，就算江成利用空間偷渡，每次都要小心謹慎。在海面上，因為天黑，加上他偷渡就借助一個輪胎，很隱秘問題倒是不大。
但汽車老是停留在bf部隊里，人消失個兩天，幾次這樣沒有關系。但一直這樣，也不好，江成是真想拆解了裝空間里。可解放車不是牽引車，底盤是一體的。
要是后世，那種光一個牽引車頭的，后面車廂是掛上去的那種，江成能放空間里就方便了。
深夜回到bf部隊，江成直接在車上睡了一晚上。太晚了打擾人不方便，第二天江成拿了新的出入證就回昌城了。
回到昌城后，江成請假了兩天，在家里陪肚子又大了一點的周靈瑩。然后去了一趟福建廈門那邊，路上又幫周靈瑩的一個福州知青朋友送了點東西。
十一月中旬，江成再次前往了香江，魚丸的低價推銷策略很有效果。因為他賣的價格跟那些自己去制作魚丸的成本沒有什么區別，最多能多出一點魚頭魚尾自己吃。
而且有些人私下制作的魚丸還不一定有江成這邊制作的好吃，畢竟不是專業生產的，有可能嫌麻煩，不一定用姜蔥水。
又或者制作流程少一個涼水泡一會的過程，魚丸沒有那么q彈。
反正江成的三無作坊生意挺不錯，但因為原材料需要江成來補充，生產量的限制導致收入和支出差距不大。勉強讓江成空間里的魚比較低廉的轉換成香江幣而已。
同樣的生產量，在不增加冷庫使用的情況下，翻一倍其實就能節省兩千一個月的冷庫使用費。
不過不管如何，起碼江成第三次來香江，不需要依靠賣豬肉和手表來獲得啟動資金了。
但為了擴張，江成還是弄了幾塊手表，又換了一些錢，讓中介去幫忙找一個廠房。在沒有找到廠房之前，江成又租了一個房子當倉庫。
江成無法做到持續的補充原材料魚和雞蛋，那就多弄個倉庫，一下兩邊來‘放魚’。這樣只是多一個兩百塊的房租，就能讓產量翻倍了。
時間對于江成來說過的很快，每個月跑幾個地方就過去了。對于周靈瑩來說，她也覺得時間過的快，每天買個菜，喂個雞。洗下衣服聽個廣播，看看書什么的。有或者跟誰在一起聊個八卦。
而南方的冬天也來了，南方的冬天是濕冷，就是從溫度上來看，沒多冷。起碼相對北方的溫度來說是如此，但南方的冷，是會往你衣服里面鉆的。
加上這年代的人沒什么保暖的內衣，別說保暖內衣了，甚至連毛線衣大家都沒有。這年代的毛線很少，也是要憑票購買的。
周靈瑩在家里已經穿上了綠色軍大衣，江成在香江買了一些，這可比國內貴。屬于在國內怎么賣怎么吃虧的那種，因為太高的價格別人也不會買。
有縫紉機有布料，周靈瑩做了不少襖內膽。所謂的衣內膽，就是江鋪在布上，縫合固定，然后再套上一層外衣。
昌城十二月份的天氣還不算太冷，起碼還不用烤火。南方目前取暖使用煤爐，木炭是有錢人才用的起的。江成倒是在墾殖場那邊購買了很多木炭，他不是用來取暖用的，只是取暖要不了多少。
在十二月份，江成去了一趟滬成那邊，然后繞道去了周靈瑩的娘家。送了不少東西過去，比如床上三件套，還有一罐奶粉，一些黑芝麻糊。
至于罐頭，弄了一箱過去，是要給錢的。
從南京回來，江成又去了香江。
這一趟去香江，他的魚丸計劃終于走上了正軌。
租到了廠房，在廠房邊還弄了幾個魚池。而江成也注冊了一個名為‘江東來’的食品公司。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元旦迎新年。
“靈瑩呀，你這是什么菜呀，我怎么沒見過。”
“王大媽，這是西洋菜，我家男人從廣州那邊帶過來的。我們這邊是冬天，那邊天氣還跟春天一樣。”
“你這青菜這樣多，能不能賣大媽一點。”
“這哪里多呀，現在這天氣耐放，吃幾天就沒了。”
周靈瑩挺著一個大肚子，在院子里的水池里洗著菜。這被后院的王大媽路過看見了，看見她在洗的菜，眼睛就有點直了。
現在這天氣，南方的市場也就只有大白菜和蘿卜。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吃這個，還有不少人因為蘿卜打霜了，把蘿卜切成條，在院子里曬蘿卜準備腌制蘿卜干吃。
打霜了的蘿卜腌制的蘿卜干也爽口清甜一些。
但這都是沒有的辦法，冬天就只有這菜吃，這年頭可沒大棚蔬菜種植。一個蘿卜也是變著法子弄，但再怎么弄，也還是蘿卜味呀。
而周靈瑩卻是有幾個綠色蔬菜，有茼蒿，青菜，西洋菜，菠菜。這還只是葉子菜，有些菜周靈瑩藏在家里沒拿出來呢。
這青菜市場上早就沒的賣了，而且在周靈瑩看來是她丈夫從將近千里外的地方帶回來的一些蔬菜。怎么可能隨便被后院的一個鄰居大媽開下口就賣了，更何況周靈瑩現在根本就不缺錢。
今天是新的一年第一天，晚上周靈瑩家里要涮羊肉吃，或者換一個說法就是煮羊肉火鍋吃。
現在很多地方有涮東西的吃飯，但很多人沒有火鍋這個叫法。
在四九城，涮羊肉火鍋就比較出名。但在那邊不是說去吃火鍋，而是說去涮羊肉。在四川才是稱為火鍋。
周靈瑩聽江成的安排，今天要在煤爐子上用那種鋼盆來涮肉和蔬菜吃。鋼盆也是江成從香江買來的，本來就是香江那邊用來煮火鍋吃的。
王大媽聽周靈瑩這樣說，知道這青菜是買不到了。反正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沒要到也沒什么，要到了那就等于‘白撿’。
其實院子里的人早就知道周靈瑩家的蔬菜是江成從外地帶過來的，很多人還想托他幫忙帶菜呢。
但江成一句不好保存就給全部推脫掉了，不過這也不是假話。在各城市其實都有青菜吃，只不過能吃到蔬菜的，都是一些大領導。
一些地方運輸蔬菜，得拿保溫箱去裝。沒裝好，在路上一下就凍壞了。是又怕凍壞，又怕時間放長了，變質。
可以說冬天一些地方運輸點蔬菜，十分艱難。運到一些地方后，也是‘特供’。
也就是江成有空間，沒空間，他也得去弄一些夏天那種賣冰棍的保溫箱去裝點蔬菜回來。怎么可能給別人帶蔬菜回來，要帶也最多給街道辦主任，還有供銷社的熊主任以及朱嵐稍微弄點。
打發走王大媽，周靈瑩繼續開心的洗著蔬菜。元旦并不放假，放假也不輪不到供銷總社和供銷社。
在家里給自己男人準備豐盛的美食，對于女人來說都是一種幸福。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胃。
不過江成的胃好抓，周靈瑩的不好抓。前一陣子，江成還以為周靈瑩吃的比較好，然后身體有油水了，胃口變小了。
誰知道那只不過是她懷孕初期，胃口‘不太好’，才勉強一頓吃兩碗飯的。現在肚子大了，胃口也開了，動不動說餓。
有一次煮了雞，白天沒全部吃完，半夜跑到廚房，用熱水瓶里的開水把雞肉燙熱了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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