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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晟武吐哺,天下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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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陽三年五月,王槐見楚世昭在南方日益壯大,極為不安,不久之后,在河北境內爆發了新一輪的農民起義,從眾者數萬,滄州被攻下,不多時,河北被竇戾、高鷲二人拿下。

  楚世昭派人安撫竇戾、高鷲,令他們交出兵馬,回應天府領受封賞為將。

  竇戾、高鷲原先就是受苦的百姓,他們造反也是為自己尋一條出路,雖然很早就聽說了楚世昭的美名,可對于歸附周室的心思并不強烈,于是在部眾的提議下,拒絕了楚世昭的好意。

  開陽三年六月,王槐想要和李瑾結為同盟,共抗南方的大敵,李瑾受國恩而得以發跡,極為擁簇正光帝,而今天下大變,李瑾固然待時而動,但還是無法堅定地選擇與周室為敵,背棄舊主。

  王槐因此破口大罵‘愚者不可與謀。’

  開陽三年七月,楚世昭在南方不斷地抑制豪強,強化皇權,同時不斷地緩和士大夫和百姓、及統治集團的內部矛盾,積極推行圣君賢相的治國之道。

  對那些愿意歸順于他的大周舊吏,或者是割據一方的軍閥,甚至是造反起事的逆賊,楚世昭基本都采取優容的政策。

  出于《治安疏》和長期積累的聲望美譽,楚世昭很快就讓整個南方歸復。

  史書將這一段時期的人心變化,又尊稱為——‘晟武吐哺,天下歸心。’

  開陽三年八月,楚世昭積極推動南方的百姓恢復生產,讓他們優先滿足自己的生活,為了讓北方落難的百姓歸心,他沿途設立‘義舍’,凡是從北方逃難來尋求庇護的百姓,都可以在楚世昭建設的義舍中得以果腹,再繼續趕路南下找到生路。

  一時之間,舉家離開戰亂的北方,渡江來到南方的百姓就有數萬家。

  開陽三年九月,楚世昭為了迎接這批百姓渡江南下,親自率領軍隊夾道迎接,護送百姓能夠在‘義舍’內取食,不少人因此而感動。

  楚世昭以‘治安疏’聞名,他安民渡江,路放義舍的行為,其仁義之舉更是讓大量的北方人口朝著南方移動。

  開陽三年十月,楚世昭坐鎮南方,而北方的民心幾乎大多傾向于他,大量的百姓思懷周室,痛恨亂世。

  同月,竇戾和高鷲與王槐的軍隊發生了激烈的戰事,二人失守滄州,不得不丟棄滄州亡命一時。

  竇戾和高鷲不知道該投奔誰,竇戾認為先前楚世昭派遣人馬詔安他們,眼下可以去南方尋求庇護,而高鷲則覺得竇戾不可理喻。

  “你我二人,造的是周室的反,起義謀事,要推倒的是大周江山,先前已受禮遇,卻拒絕了他,那楚世昭勢必惱羞成怒,你我再過去,那不是反受其辱嗎?”

  “難道你想聽到他嘲笑你我二人落得如此境地的話語嗎?”

  “更何況,先前我們歸順他,是有地盤人馬作為資本的,而現在我們二人既沒有地盤也沒有人手,過去,就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送在別人的手上。”

  “與其投靠一個我們已經得罪過的人,不如另擇明主。”

  高鷲二話不說,就率著所剩不多的部隊決定投靠與王槐不和的李瑾。

  而竇戾被說動了,打算跟著高鷲一同過去,這個時候,竇戾麾下,一個名為郭憂的寒門士人卻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將軍且慢,如今投靠晟武帝,才是最適合的時候。”郭憂無比從容地說道:“那高鷲心胸狹隘,只知道眼前小利,卻不知大局,錯失了榮華富貴,他也不自知。”

  竇戾極為意外,因為他認為高鷲說的是對的,如今既沒有地盤也沒有人馬,再去投靠已經招攬他們一遍的晟武皇帝,這難道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我在滄州,已經久聞晟武皇帝的美名,其人重仁義,守信用,這才讓天下英雄歸心。”

  “將軍先前拒絕了晟武皇帝的招攬,是因為麾下部眾過萬,又有滄州作為立身之本,您不愿意歸順,而今,將軍既無人馬也無立身之本,再去歸順晟武皇帝,這晟武皇帝接納了您,豈不是更能證明他求賢若渴,廣納天下之士,仁義無雙的品德嗎?”

  “兵馬,地盤,這可以是投名狀,但是,接納賢才的名聲,同樣也能是投名狀,甚至比這二者更為重要啊!”

  開陽三年十一月,在郭憂的勸說下,竇戾帶著數百人的親軍朝著南方而去,決定投靠晟武皇帝。

  楚世昭欣然接納了竇戾,出城百里相迎,這讓竇戾受寵若驚,悔恨于他先前的作為。

  他愿意率領一支新建之軍,為楚世昭做先登之士。

  而郭憂同樣入府,為楚世昭出謀劃策。

  開陽三年十二月,文俞和郭憂相見,兩人之間卻心生間隙,政見不合,文俞此人方正,擅用陽謀,喜愛攻心,而郭憂兵行險招,常常用詭譎角度判斷局勢,從奇特的角度破局,在文俞看來,行事要么過于狠毒,要么過于刁鉆,這樣出謀劃策的手法,不利于楚世昭的聲譽,定要連累楚世昭的統治。

  所以文俞常常勸說楚世昭,可以聽郭憂的意見卻不能采納。

  開陽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兩人同時勸說楚世昭向天下人下發敕令,在明年更改年號為晟武,要求治下的百姓都要用這樣的年號,以證明自己的統治正統。

  于是,南方正式啟用了楚世昭的年號。

  晟武元年一月,高鷲在投靠了李瑾后,他極力勸說李瑾攻打王槐,不可再做自守之舉,如果一心只想在晉陽自守,王槐為了統一北方,那么遲早會攻打李瑾所在的晉陽。

  李瑾猶豫不決的態度,讓高鷲坦言道:“當年長安之亂的時候,公先后顧慮晉陽有失,擔憂匈奴和王槐會突然襲擊您,所以沒有及時出力截斷馬溯安的叛軍,您的判斷固然沒有錯誤,可是對于周室而言,您已經失職,并沒有忠于天子。”

  李鳳寧對高鷲這樣的小人頗為反感,尤其是高鷲故意利用言辭的陷阱,想要迫使自己的阿父背上惡名,這是她斷然不能接受的。

  “開陽帝剛愎自用,他的朝廷極力想要削弱節度使的兵權,而我父既要面對匈奴侵擾的壓力,還要擔心叛臣的背棄,倘若出兵截斷馬溯安的叛軍,匈奴人攻下晉陽,這豈不是讓這些蠻夷有入主中原之危?”

  “何況王槐也是狼子野心之輩,要是我父全力迎擊馬溯安,王槐趁虛而入,天下不就更加動亂了嗎?”

  “只要開陽帝拖足了時間,馬溯安之危彈指可滅。”

  “到時候,我父手握晉陽,還有力挽周室的可能性。”

  “忠于社稷,而不忠于一個無能的天子,莫非就不是忠臣了嗎?”

  李鳳寧知道楚世昭的死訊時,幾乎全程都沒有進行什么操作,都在想著查清楚當年的那樁案子。

  現在得知了楚世昭的消息,她就不可能讓自己的阿父被這些人進獻‘讒言’。

  如今只需要頂住壓力,等待楚世昭打過來的時候,她再勸說自己阿父舉起匡扶周室的大旗,順勢并入。

  要是楚世昭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李鳳寧順勢勸導阿父,再提出兩家結姻之事,一來一回,既把李家賣了一個好身價,還讓自己成功出嫁。

  此刻的李鳳寧早就把爭強好斗的心思拋之腦后了。

  現在已經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了。

  最起碼她倆得先成親啊!

  不然楚世昭又給其他女人拐跑了,那該怎么辦?!

  另一側。

  桓奕看著坐擁十萬雄兵的涼州。

  段琦、皇甫堅都已經被桓氏高度捆綁,被桓奕一頓操作,處于同一個政治體系,極難分割。

  這讓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涼州養得那么肥。

  她桓奕此刻也在等楚世昭開價了。

  不過,桓奕現在也后怕的很。

  任誰也想不到,永晉帝還沒有駕崩呢,天下局勢就已經亂到一個皇子領著欽差的身份南下,都能出現這種險些被燒死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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