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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楚世昭忽然有了頓悟龍場悟道的條件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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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晉三十年八月,永晉帝在寢宮之中病逝,駕崩之際,他目光閃過久違的清明,他看著恭恭敬敬跪在自己身前的楚世煦,長嘆一口氣。

  “你以為有些人是賢臣,有些人是奸臣,但實際上他們未必是賢臣,也未必是奸臣,到底忠或是不忠,你切莫不可...以言行而...論之。”

  “真正的忠臣,是那些你想殺便能殺掉的。”

  “因為你的權力在他們之上。”

  “記住——”

  “為君者,萬不可親信一臣。”

  言盡于此,永晉帝看著楚世煦一邊垂頭哭泣,一邊仰著頭,他很清楚,楚世煦未必能擔得起如此重任。

  “父皇,那兒臣現在能仰仗誰呢?”楚世煦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楊方、盧恩皆可用,有三府軍在,尚無大憂。”永晉帝假寐雙眼,不愿再說。

  永晉三十年九月,永晉帝立秦王楚世煦為太子,不久過后,永晉帝駕崩,謚號‘欽天英毅圣宣文廣武洪仁大孝道皇帝’,葬于定陵。

  秦王楚世煦要求群臣先要為他的父親定下廟號,再商討更替年號之事。

  大臣們紛紛上書,認為正光帝本為正統,而永晉帝是兄終弟及,適合世宗這一廟號,且永晉帝勝在‘統緒自此開世’之美、‘中接大統而新治’之盛,也不辜負世宗的褒義,他們紛紛覺得永晉帝廟號世宗是最好的。

  秦王楚世煦同意了立自己的父皇永晉帝的廟號為世宗。

  隨后,在大臣們陳推出來的年號里,選擇了一個名為‘開陽’的年號。

  認為自己的煦對上陽,旭日而起,是大周往后應當看到的景象。

  永晉三十年十月,楚世煦青睞王氏,因為他的母后正是王氏中人,這讓王氏的權力在大周朝堂中一躍而起。

  同月,桓盛辭官離開了朝堂。

  畫面上,桓盛和桓奕坐著馬車已經朝著涼州的方向走了。

  桓奕握緊拳頭。

  楚世昭死得不明不白,但是大周王朝對楚世昭之死的態度,僅僅只是追責了王睿貞和個別江南官場的低級官員,這些一看就是拿出來頂包的。

  你管這叫報仇?

  桓奕真想罵死這窩囊的大周皇室,這永晉帝。

  你兒子給人整死了,你的雷霆一怒就是這樣的雨點大小。

  再看一眼這一年過了就駕崩的永晉帝,桓奕當場釋懷地笑了,大才,真大才。

  她力勸自己的大兄回到涼州,別在這里的長安朝堂浪費時間,回到涼州積蓄力量,不比把身家性命留在長安強?

  起初,桓奕想將楚世昭留在長安,就是想能不能通過正常繼位的手法,讓楚世昭奪嫡成功,直接繼位的話,那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的步驟,比如可以馬上安插涼州的軍隊來助陣朝堂。

  涼州軍團聯合三府軍,這不是隨便收拾那些不安分的節度使,平定起義軍也很容易。

  因為在桓奕看來,這些兵亂,都是越早處理越好處理,往后每個人都做大了,那還處理什么處理,洗干凈脖子等死就好。

  但如今看下來,留在長安,這困難比問題還多,解決掉一個還有另一個,不如直接拿武力開錘。

  越看,越覺得打進長安好像比其他選項容易點。

  永晉三十年十一月,王氏認為各地節度使的權力過盛,應當借助如今強有力的武裝去削掉那些不受控制,不尊朝廷號令的藩鎮。

  他們首要認為要替換的節度使,便是在范陽坐鎮的馬溯安,此人異族也,靠著盧恩故吏的身份,這才在范陽當上了節度使。

  而盧氏在范陽一帶頗具影響力,兩者結合,是為一患。

  盧恩對此是力保馬溯安此人沒有異心。

  于是在王氏的壓力下,群臣上奏,要求馬溯安將自己的嫡長子馬巍送入長安里,以表露自己沒有異心。

  受到詔書的馬溯安果真沒有‘異心’,將自己的嫡長子馬巍送入京城作為‘質子’。

  但是,如此行為,怎么能滿足如今朝堂諸臣的利益,尤其是王氏,他們想做的其實就是調換范陽節度使的職務給他們自家人。

  永晉三十年十二月,馬溯安向朝廷的示好,讓朝廷調轉了目標,于是大同節度使徐皓被征召入京,而王氏子弟,名槐,接替了徐皓的職務。

  開陽元年一月,王槐接替了大同節度使的位置,而且很快就將大同之內原先的勢力肅清一空,不少人因此下野免去官職。

  這引起了極多人的不滿。

  大周王朝向節度使接連動刀,讓各地戍邊的節度使覺察到了極大的威脅。

  開陽元年二月,朝廷再次對馬溯安在范陽的治理提出了質疑,大量彈劾的奏折呈獻上來,這讓馬溯安極為不安。

  同月,在南方興起了一個道教,名為——‘五斗米教’,由于永晉帝在位期間,興起了大量的道教,五斗米教的出現,讓很多百姓深深信之。

  而五斗米教的教主姓張,名正雋,他有一個農戶之子的信徒在這其中脫穎而出,此人姓王名守義。

  開陽元年三月,楚世昭在江南深察百姓之疾苦,知曉為何百姓揭竿而起,他四處行醫,也是在與當地的百姓所共情。

  開陽元年四月,匈奴人大肆侵擾入境,與晉陽李瑾發起了激烈的交鋒,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匈奴人因此傷亡7234人,而李瑾部眾同樣戰死近12495人。

  開陽帝楚世煦的親信江淳卻認為李瑾是戍衛邊塞不力,應當革去職務。

  開陽元年五月,馬溯安一份書信找到了李瑾,希望能夠聯合李瑾一同反抗朝廷,他認為如今的朝廷削藩的意圖擺在明面,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他個你死我活。

  李瑾看了書信,卻沒有上交給朝廷,但也沒有同意和馬溯安一起造反,而是繼續在晉陽戍衛巋然不動。

  他這樣的做法是,一旦把書信上交給朝廷,那么李瑾的信用就要受到他人的質疑,畢竟這是通風報信之舉,往后不利于他取信于人,何況朝廷看了書信,就會認為他李瑾是干凈的嗎?那可未必。

  其次,李瑾看了書信而不動兵,馬溯安就會因為驚懼事情暴露而率先造反,有馬溯安作為牽引點,朝廷未必就敢對他晉陽動刀。

  即便事后馬溯安說自己給了一份書信,李瑾也可以矢口否認。

  這樣一來,李瑾不僅免受于朝廷的攻伐,甚至還要被朝廷倚重來平定馬溯安的叛亂,同樣也不因小事而失信于他人,更提前知道了馬溯安的計劃。

  而馬溯安見李瑾按兵不動,他也不敢貿然揣測李瑾的態度,以免受到兩邊夾擊,這樣一來,李瑾就是馬溯安和長安朝廷都要爭取的人了。

  開陽元年六月,范陽之亂爆發,馬溯安起兵清君側,同月,留在長安的馬巍因此被殺,這讓馬溯安悲憤不已。

  開陽元年七月,楚世昭在流離長安數年,通過不斷地接觸百姓,幫助百姓,日益完善了知行合一的道理。

  楚世昭在特定條件下,配合自身現狀與能力,觸發了特殊的金色事件——龍場悟道。

  在顛沛流離,藏于亂世之中的鄉野之內,通過不斷兼濟百姓的實際行動,由親王再到貧民,在這樣不對等的身份轉化,同時處于這種既安靜又困難的環境里,楚世昭結合歷年來的遭遇,日夜反省。

  一天半夜里,楚世昭忽然有了頓悟,這就是大周歷史上著名的“龍場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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